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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歸來

作者: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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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還恩 第二節

第十章 還恩

第二節

看來只有下次見到西聆君再說了,雁初滿心失望,正要跟著離開,無意中視線移到了對面峰上。
身著焰國宮服的侍者恭恭敬敬上前作禮,道:「貴門的雁初姑娘私放焰邪元君,陛下令我來問西聆君,當如何處置為好?」
手自琴弦上移開,琴聲立止,黑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西聆君道:「無心之失,我會處置。」
「你說的沒錯,」蕭炎貌似遺憾,「不過面對利益的誘惑,我願意放棄仇恨。」
嵐使者只當她內疚,安慰道:「花已斷折,多年來既不生長亦不枯萎,留著也是無用,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蕭炎改為摸自己的臉:「我在考慮,需不需要遵守。」
外面正是暑天,永恆之間卻飛著小雨,雨絲飄落,涼爽舒適,因為天色太昏暗的緣故,各處樓台都點起了燈籠,點點燈光,氣氛更添幾分寥落。接引的人還是以前那位白衣使者,雁初曾聽人叫他嵐使者,他領著雁初走上棧道,神情一如既往的溫和,言語彬彬有禮。
終於又到飼花的日期,永恆之間派使者和圖書前來接她,侍衛們沒有攔阻,二人順利地出了城。
雁初任他抱在懷裡,小心地撫摸那凌亂的頭髮:「師父也想你的。」
蕭炎大笑:「憤怒嗎?我獲得利益的前提,就是阻礙你達到目的。」
待他告辭離去,西聆君站起身。
「那是身外之物啊,師父更重要。」蕭炎伸手去摸她的臉。
嵐使者道:「是五色地鄉的地師。」
很快,蕭齊派侍者將消息傳達給了她:永恆之間答應處理,並保證元君的事不會外泄,焰皇自然也願意相信這是意外。
「你會,」雁初道,「我相信他。」
嵐使者道:「弈主今日要會客,讓我轉告姑娘,有話下次見面再說。」
蕭炎道:「這麼快就暴露了利用的目的,師父讓我失望。」
蕭炎道:「真的嗎?」
最了解人心的總是惡魔,雁初正為他的下落髮愁,哪知他竟主動現身了,簡直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雁初勉強忍住驚喜,道:「你回來了?」
雁初邊走邊問道:「西聆君不在?」
嵐使者喚她兩聲不應,跟著望和*圖*書去,含笑解釋道:「是弈主。」
永恆之間陰雨霏霏,外面卻是烈日高照,楓園濃蔭重重,紅葉見她回來,忙吩咐小丫鬟們打水伺候,又擺下新鮮的瓜果讓她品嘗,都是這時節的稀罕東西,蕭齊專程叫人送進楓園給她的。
看樣子說不動他了,雁初心知惟有從西聆君處入手,於是也沒耐心繼續陪他作戲,主動離開他的懷抱:「打一葉花主意的人很多,你還不回去守著?」
這個結果其實不難料到,蕭炎及時被請走,焰皇遲遲未下令處置,都間接證實了西聆君的介入,永恆之間承擔了後果,所以她得以保全性命。確認事實,雁初並沒因此鬆一口氣,心情反而更加急切。
弈崖之上,琴聲隨雲霧彌散。
侍者遲疑:「這……元君身上的秘密非同小可……」
雁初忽然道:「那盆花是送給了焰邪元君吧?」輪迴之花,足以引起蕭炎的興趣。
蕭炎沒有回來,這讓雁初很意外,卧床數日,身上的傷都結疤了,也不見他的蹤影,而蕭齊自那晚之後就沒再過來楓園,和_圖_書雁初除了被限制出府外,生活與平時並無不同,照常吃睡,偶爾出園遇見琉羽,琉羽因受了蕭齊囑咐,雖恨她入骨,也只能遠遠地避開。
雁初聞言沒再追問,劃破手腕餵過血,然後跟著他走出雪洞,重新回到弈崖之上,身後雲潮翻湧,那條棧道迅速消失不見。
「利益?」雁初驚訝,隨即微嗤,「永恆之間許了你什麼利益?那盆殘花?」
雲氣飄蕩,隱約現出一座小小危亭,穩穩地嵌在懸崖半中間,亭外一株老松,檐下掛著兩盞燈籠。亭中石桌旁,兩人對面而坐,雖然隔得遠,雁初仍一眼就認出了那淡藍色身影,不由一呆,腳步也隨之停住。
「這是我的家啊,」長睫輕扇,額前几絲長發隨之晃動,蕭炎道,「師父,徒兒想念你了。」
嵐使者搖頭:「我雖不知,但姑娘盡可以放心,他絕不會再冒犯你。」
雁初忍不住再瞧了眼地師,這才跟著嵐使者走下弈崖。
雁初避開他:「莫忘記了你對西聆君的承諾,不會再冒犯我。」
雁初早已看出他深得西聆君hetubook•com.com的信任,主動道歉:「連累貴門,深覺慚愧。」
雁初回神,略覺尷尬:「對面就是那位貴客?」
雁初先是意外,繼而釋然。
焰邪元君脫離皇印控制,早就註定了焰國之變。
「是什麼原因讓你著急?」毫無防備地,一雙手將她攔腰抱起,「為了我嗎?」
永恆之間本是道門清靜之地,如今被一個毫不相干的外人牽連,被迫出力,修者們說不介意是假的,雁初默然,跟著他進雪洞喂花,這次花葉似乎又長高了點,顏色又綠了些,花苞的變化倒是不大。
五色地鄉的地師鏡水明秋,地神壇祭師,負責執掌皇家的各種祭祀儀式,在地國威信極高,西聆君與他有交情也不奇怪。
能夠保證蕭炎不公開露面,僅憑這點就說明西聆君在較量中佔了上風,他應該掌握了蕭炎的弱點,印象中好像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
雁初忍不住問:「怎的少了一盆?」
讓她意外的是,旁邊那盆斷折的花竟不見了。
西聆君道:「此事不會外泄,我自有道理。」
先前聽他將這等大事說成「https://www•hetubook•com.com無心之失」,未免護短,好在這句「自有道理」,已是答應出手補救的意思,侍者總算鬆了口氣,陪笑道:「有西聆君這句話,陛下定然可以放心。」
雨絲飄搖,燈籠光映照,身影更加冷寂。
雁初卻急切地問:「使者可知焰邪元君現在何處?」
嵐使者道:「我送姑娘回府吧。」
地國形勢令人好奇,新皇剛登基,那位重權在握的相王究竟會不會安分呢?
雁初不再偽裝:「只要你出去,讓世人看到你脫離皇印控制,那個人就坐不穩皇位了,蕭齊必定會跟著倒台,這也算替你報了囚禁多年的仇,你不用費半點力氣,何樂而不為?」
嵐使者果然只是笑了笑。
雁初在他耳畔低聲道:「你被關在地牢那麼多年,就不想出去看看外面是什麼樣子?外面可比這裏熱鬧有趣多了。」
西聆君對面端坐一人,似乎是位老者,穿著較為華麗,就是隔得太遠,容貌表情都看得不甚清楚。
陽光映照楓葉,片片如翡翠,雁初獨自在林間漫步,越發煩躁。
嵐使者遲疑了下,答道:「弈主將它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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