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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歸來

作者: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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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葯 第二節

第二十六章 葯

第二節

他的臉色也不太好。
西聆君道:「你今日來,就是對我說這些?」
雁初顫聲道:「近日有些不適,西聆君醫術高明,能否替我診斷一下?」
對上雁初冷冷地目光,扶簾婉玉笑得更加得意,刻意壓低了聲音:「是不是很奇怪他為什麼會這樣對你?因為我,他在報復你,報復你傷了我的腿,可惜你不記得了,但你身上的傷還在,普天之下除了他還有誰會冰解之術?我倒希望你能記起來,我保證,那時你會更可憐。」
大仇未報,她也並不希望這種時候懷孕,只是又莫名地抱著一絲希望,儘管早就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這個結果仍舊比想象中要殘酷,原以為對待親生血脈,他會留情的。
雁初道:「我從未打算逃,無論之前發生過什麼,你只報復我就夠了,無需遷怒他人。」
這件事告訴他是必須的,儘管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
雁初輕輕地「哦」了聲,伸手接過葯,飲盡,然後將碗還給他。
雁初緊緊地抓著被褥,控制著沒讓手發抖。
「你懷疑我?」西聆君反而微微笑了,柔聲道:「難道說,你更相信那個不正常的怪物?」
是他的決定,他不放心讓扶簾婉玉來,竟是要親手喂她喝?
「這樣『天意』二字才有信服力,但永恆之間不是不理外事的嗎?」雁初喃喃道:「m.hetubook.com.com他激怒了你,你也只是性情乖張罷了,並非針對你。」
沉默半日。
見她再無問話,使女們抬起水悄然退下,留下她一人與滿室燭影。
「在我掌控中,」西聆君鬆了手,「不錯,你逃不掉。」
她的平靜與順從明顯激怒了他,眸中的溫柔化作怒火,碗在他手中「砰」的一聲碎裂,冷冷地看她兩眼,拂袖便走。
房間陷入沉默。
蕭炎失去了多餘的邪火靈,所以焰皇能動用皇印重新控制他,可是焰皇又怎會知道這件事?既清楚失去邪火靈的後果,蕭炎又怎會自投羅網去過那種早已厭倦的生活?是誰泄露了他的下落?
手指搭在腕間,轉眼間他已恢復素日的模樣,凝神切脈,好像方才並未發生什麼。
雁初之前還有些忐忑,此刻見到他反而冷靜了,開口道:「你不想就蕭炎。」
「你信也罷,不信也罷,事實便是如此,這碗葯是他讓送來的。」扶簾婉玉不緊不慢地搖動輪椅到床前,眼底是十足的快意與一絲不甘,「你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無論如何,你還能有他的孩子……也算運氣,雖然很快就沒有了。」
房間的氣氛陡然轉變,使女們都噤聲,一名使女連忙要解釋,他卻抬手制止了,從使女手中接過葯:「都下去吧。」
雁初沉默和圖書了許久,道:「挑釁你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不是嗎?就像將軍府。」
兩入隨便說著閑話,沒多久,一名白衣使者送了一位冰國裝束的貴客出來,雁初見他身穿便服,舉步動作頗有武將之風,不由得暗忖。待他離開,雁初也沒讓嵐使者帶路,獨自順著小行徑行至木樓前,在門外踟躕了半日才走進去,見西聆君坐在桌前,她便低了頭遠遠地站著。
嵐使者點頭:「怎麼,姑娘見過他?」
雁初垂首靜靜地坐在對面,長睫顫動,看不出多少情緒。
「想不到會是我吧?」來人坐在輪椅上,粉面含笑。
「是嗎?」西聆君抬眉輕笑,「我會讓你看到我的報復。」
他制住他的雙手,居高臨下看著她,眼神不冷也不熱。
「他今晚……」
雁初下意識握緊了手,想要起身說話,卻在瞥見來人之後愣住。
「是我的決定。」清晰的聲音忽然響起。
也許是聽錯,那語氣變溫柔了,似乎在哄小孩子,只是對雁初來說,這種安撫並未激起半點甜蜜。他此刻的態度證實了許多事,這孩子純粹是交易中發生的意外,風火澤捨命相救,再無感動可言,而是叫人心驚,那根本不是為她,而是帶著目的啊……
很快.她就感受到了他的視線,於是將頭垂得更低,心跳越發急促。
扶簾婉玉冷笑,和*圖*書待要開口——
掌握一切嗎?他的報複比想象中更可怕,可惜她的反應讓他失望了,他是想看到她哭泣懇求吧。
扯衣帶的手頓住,西聆君露出明顯的意外之色,過得許久,他慢慢地鬆開她,整理衣袍,重新往椅子上坐下。
雁初忍痛道:「我是個活不了多久的女人,又在西聆君掌控中,西聆君如此計較有失身份。」
扶簾婉玉道:「沒錯,你纏著他,他喜歡的是我,你為此就要害我。」她臉上又浮起怨毒之色,「我險些被你害得手足俱廢,如今變成這個樣子,他怎會不恨你!」
「這倒沒有,只是想到西聆君出身冰國,隨口問問罷了。」雁初移開話題,「地國那邊,相王起兵造反已有好幾個月.不知情勢如何了?」
嘴角泛起得意的笑。扶簾婉玉低頭,順從地帶使女離去。
猜測被證實,他對她有著超出常理的恨意,因為那被遺忘的往事?對於他的報復與懲罰,雁初本能地感到害怕,情不自禁地瑟縮了下,一股大力卻將她甩出,她整個人被他壓在了桌上。
扶簾婉玉笑道:「你言重了,沒有主人的吩咐,我怎敢強迫貴客。」
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註定了更難以接受的結局,令他的心更冷酷了幾分。
雁初的臉變得煞白,轉臉看向來人。
「弈主讓姑娘先睡。」
房間只剩下二www.hetubook.com.com人,桌上燭花炸開,發出輕微的響聲,搖曳的燭影里,他走到床前,將那碗葯遞到她面前。
雁初若有所思:「他傷我,是因為我傷了你?」
雁初淡淡道:「你以為我會信?」
嵐使者道:「地皇大勢已去。相王入主京城是必然。」
西聆君看她長睫輕顫,不覺將聲音放輕幾分:「此葯會令你昏睡,不會痛苦。」
雁初盯著她半晌,忽然拍手笑起來:「公主手段高明。可惜不擅長說謊。」
「我的話你似乎早已忘了。」
洗浴過,雁初穿上準備好的寬鬆衣裳,遲疑著問:「不知弈園客房在……」
目送他離去,雁初扯了扯嘴角。
「你也知道他不正常,何必……」雁初說到這裏忽覺下巴力道一重,疼得她講不下去。
一聲輕響打破沉寂,是茶杯蓋與杯沿碰撞發出來的。
「今日就不必回去了,我會叫人知會定王府。」他淡淡地留下這句話,起身走出去了。
雁初心思一動,問道:「方才聽使者說,這位貴客是冰國的?」
下巴被托起,藍袍映入眼帘。
西聆君道:「你想說什麼?」
她不緊不慢道:「別說越夕落不可能做出嫉妒害人這種事,就算他真喜歡你,你又怎麼至今還稱公主?又怎會嫉妒我腹中的孩兒?你根本沒有得到他,我說的對不對?」
他的反應比意科中的要好點,hetubook.com.com雁初悄悄地鬆了口氣,自始至終她都沒看到他的表情,反覆回想他方才說話的語氣,說不清是失望還是迷惘,更猜不透他會如何處理,因此雁初便有些魂不守舍,用飯也只是勉強敷衍,怔怔地在房間里坐到了天黑,直到使女進來點燈備水,她才醒過神。
「扶簾公主。」雁初將身子重新倚回床頭,並沒有問她為何會來。
西聆君道:「焰國需要他的存在。」
終於,雁初將視線下移,落在那碗黑色葯汁上。
雁初知道他的意思,他讓她不再管蕭炎的事,她卻為蕭炎重回定王府,違逆了他,然而她心底又何嘗沒有疑慮?
「你不必這般防備,我此番可是好意替你送葯來的。」扶簾婉玉朝身後示意,一名使女立即奉上一碗葯來。
雁初面上仍是平靜,目光卻多出三分凌厲:「你以為你能強迫我?」
當年知曉她做的事,知曉她是如何報復他,他險些當場掌斃了她,她必須永遠受他的報復。
看著扶簾婉玉變色的臉,雁初一字字道:「沒聽到他親口說出來,我絕不飲此葯。」
不知他今晚會不會回來,雁初半躺到床上,想這是他的房間他的床,他曾在這張床上要過自己,如今手摸著素凈的床單.雁初更加不自在,哪有半分睡意。
終於,「咯吱」聲晌,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弈主說,姑娘就在這裏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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