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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築

作者:爭斤論兩花花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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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暴發戶

第85章 暴發戶

大姐對他也換了稱呼。
「嗯。」凌二沒有多大的感覺,還是那句話,他缺的是外匯。
「對,說得很對。」潘宥誠道,「你少去趟廁所,不但節約了寶貴的水資源,還能節省紙呢,為祖國環境事業做貢獻。」
梁成濤辛辛苦苦做了一年多的日化廠,賺的居然還沒有這一次投機多,讓他心生感慨。
有時候,老五哭的時候,還是會不自覺的喊媽媽。
「別,」凌二嚇壞了,向他學習?那還能有好,趕忙道,「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找到適合自己的學習方法才是最重要的,走自己最想走的那條路,不要和別人對比。」
「467萬。」這麼多錢是王剛和大家在四家銀行存的,因為不記名,每家銀行都是開了五六張存摺,他把存摺上的總數一相加,然後扣除他們的本金,就是總收益。他從裏面挑出來幾張姓名為凌凌七的存摺,遞給凌二道,「你的,251萬。」
說完,才想起來他不識字,又補充道,「明個早上可以讓剛哥陪你去銀行,你自己按個手印就行。」
至於凌二,繼續窩在學校里讀書,繼續在學校里煎熬在別人看來很清閑的校園時光。
她奮力的抬起頭,直視著凌二,居然感覺這麼瘦瘦弱弱的男孩的身上有一種奇異的吸引人的光芒。
三天,只要三天,骨灰盒的錢省出來了。
把他拽進屋裡,讓大姐給他擦洗睡覺。
當然,也是柿子撿軟的捏,家裡面,她得罪不起凌老二和大姐,更得罪不起老五,何況和老五也沒有利益衝突。
他把結滿冰棱的繩子在地上甩了兩下,然後嘩啦啦的,桶撞著牆壁,扎進了水裡,咣當一聲。
「嗯吶,」萬慧亞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鼓足勇氣道,「你想考什麼大學?你的成績這麼好,北大清華都是可以的。」
「我家這敗家小爺們。」說的時候也咬牙切齒。
邱紹傑給老太太倒了杯熱水,讓她暖在手裡,不耐煩的道,「你什麼不懂,就別摻和,又不少你吃,又不少你喝的。」
你和她說皋城和浦江的差別,是按下葫蘆浮起瓢,總能激起她的好奇慾望,掰扯不清楚的,越解釋越亂。
連續兩晚上,潘宥誠把他們安排在浴室睡,然後每天早上去給接過來。
邱紹傑開著拖拉機進城,大冷天的,車廂里加塞了兩床被子,裹著他家老娘,旁邊圍著的是他媳婦、孩子、妹妹,都是第一次出這麼遠門,興奮的不得了。
咱現在是體面人了,有點地位了,得半個像樣的白事,沒個千兒八百的打不住,你看吧,這錢啊,又跟流水似得淌出去……」
眾人哈哈大笑。
付寶路道,「麻煩。」
「細的拔不出來。」付寶路被不相干的人挑剔了,也沒有著惱。
他可以賺到更多,但是不想做擊鼓傳花中,最後一個遞棒子的。
這支英雄牌的鋼筆,據說是大哥的朋友送的,筆尖是銥金的,不暈墨,寫起來很hetubook.com.com流暢,無論是寫作業還是寫日記,他都是用這支鋼筆。
潘宥誠和他算分潤,賬本遞給他,他只象徵性的翻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具體的數字,除了把從梁成濤那裡借來的二十萬還掉,還有三萬塊剩餘。
晚上,凌二在浴室的小院里替他們倆接風。
「不是,我……」老三嘴巴笨,說不出辯解的話來,他氣得跳腳,大姐怎麼就不能明白,到底是誰先挑的事呢?
「還不起來,弄髒了不要你洗是吧。」大姐把灶上的火熄滅后,拿著竹竿嚇唬老四。
他把凌二的水桶提滿后,又緊接著拿著扁擔給挑到了凌家。
他喝多了,乾嘔一聲后,就往外面跑。
要是為了省錢,煙可以不抽,酒可以不喝,飯可以不吃,一天下來至少省五塊錢。
雖然小姑娘的顏值不佳,但是凌二毫不懷疑她將來的成就,通往廣闊世界舞台的鑰匙是知識和能力,她可以是技術精湛的醫生,學識淵博的科學家,一心為民的公僕。
他教老三喝酒。
挨近春節,凌代坤還是沒有回來。
羊有膘,他一下子買了一頭,家裡人都喜歡吃,嫌棄是不可能嫌棄的,這吃飽飯還沒幾天呢。
「你也真是的。」大姐覺著這麼多人針對老四也不是事,想當然的想平衡一下,她對老三板著臉道,「她是妹妹,有這麼跟妹妹計較的嗎?」
「活該。」凌二對著坐在地上的老四幸災樂禍。
「誰床啊,別給弄髒了。」老太太堅持不上床。
電真空800,豫園1200……
凌二搓搓手,倒吸一口涼氣,在努力的激發自己戰勝寒冷的意志的時候,潘宥誠正接家裡人過來。
想到這裏,他愈發悲傷了,是替中國娛樂圈悲傷。
大姐在廚房裡炒菜,她從濃重的油煙里探出來腦袋,對老三道,「你就不能讓著點,她是小的。」
咱省錢可以,但是別這樣省啊!
相比之下,她在學習上明顯沒有凌二努力,她晚上九點鐘就準時睡覺了呢,考試成績不如人家,怎麼還有臉面哭呢?
得他去,他捨得花錢,只要市場上的攤販有好東西,就都能從他口袋裡掏出來錢。
這一年的暑假,在浦江證券交易所成立的前夕,受到深圳股票狂潮的影響,真空電子漲到了400多元。
除夕夜這個晚上,他別的事也沒幹,和潘宥誠一起用水泵從井裡抽水。
老四哭哭啼啼的起身,依然不服氣的道,「你們偏心,你們就是站他這邊。」
大黑豬,看著也不錯,要了半扇。
「沒有,沒有,我們本來就是純潔的友誼。」凌二想不到這麼一個一心撲在學習上的女孩子會這麼八卦,他嚴肅地道,「高中是人一輩子最值得奮鬥的階段,要以學習為主,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在會上,邱紹亮為了表示自己深刻理解了凌二的講話精神,做了一番會議總結。
「現在深圳最火爆,不和-圖-書知道去的話,會不會太遲?」
說的越多,他越覺得自己很勵志,慢慢的陷入到了不可名狀的憂傷當中,雖然他的境遇很不好,但是他是個在雨水中努力奔跑的孩子呢。
所以,她們姐弟幾個暗暗的達成了一個共識,那就是盡量不要讓老五哭,如果真哭了,那也躲得遠遠的,省的聽著鬧心。
凌二笑著道,「不宰你一頓,對不起人民,對不起國家。」
「這豬蹄毛沒拔乾淨,得用老虎鉗子,仔細的一根根找。」有錢了,邱紹亮的嗓門都比以往響亮了許多,以前可以忍受的瑕疵,現在卻接受不了了。
那麼,只比他大兩歲的老三,看起來好欺侮不說,還非常容易撈著便宜,想想自己屋裡的電子錶、練習本、梳妝台,甚至是草稿紙,都是自己鬥爭來的結果。
再等?
「你拒絕了陳詩雨。」萬慧亞突然道。
正式步入1990年之際,以凌二為首的小團體,在四海浴室召開了第一屆平安公社個體戶年會,凌二在會上以「錢是死的,人是活的」為主題做了隆重的發言。
在缺乏客戶隱私的年代,人家很容易查到他的信息,人家在他手裡吃了虧,肯定要想著法子送他去跳樓。
不管回來不回來,他們兄弟姐妹幾個還是要過年的。
他真的想敲敲他的腦袋,自己的工資,有什麼不好意思張口要的?
話鋒一轉道,「不過不去那麼遠,自己給自己找罪誰,咱們去光明大酒店。」
認真的和她告了別,還沒走到家門口,大老遠就聽見了老四的嚎聲,還有大黃的吠聲,老五的笑聲。
家裡有好吃的,她一個人砸吧砸吧偷偷吃完了,他沒有說話。
花錢花的很開心,不會有人活著錢沒了這麼痛的領悟,最大的不幸是尿憋著,找不到廁所。
老三開始是嗅嗅,後來又用筷子點了一滴放在嘴巴里嘗了嘗,無非是辣一點而已,他開始嘗試小口喝,鼻孔居然有點香氣冒出來。
邱紹亮和凌龍是在年二十七,最後一批回來的,倆人都沒老婆孩子,不像他們那麼著緊。
為了自己心愛的鋼筆,他得使凌老四明白,什麼叫骨氣。
「自來水管凍上了,不用井水用什麼?」大姐想揍凌二八百回了。
他身為剝削者,不但不好意思剋扣工資,甚至還能感覺到深深的負罪感,欺侮這樣老實巴交的人,太沒有成就感了。
他從潘宥誠家裡借了三輪車,和老三一起上街採買,之所以不然大姐去,是因為那小氣勁發作起來的時候,恨不得全家把嘴巴縫起來才好。
「那是當然。」凌二沒有告訴她自己將來會去中國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浦江,不是他自戀,萬一小姑娘真的有心跟著他去呢?
當初大哥從浦江帶回來三個電子錶,她一人就獨得了兩個,他沒有說話。
他連續抽了好幾天井水,漲了就抽,直到抽幹了,可是越抽越感覺井裡的異味越重。
吃好飯後,https://www.hetubook.com.com王剛給他結了兩百塊二十錢,把他高興地差點沒跳起來。
大姐給十塊錢,她獨得七元,他沒有說話。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大兒子一句話送到南牆上,上不來下不去,她的臉上有點掛不住,老太太不高興了,惡狠狠地道,「俺死了,你才省心呢。」
那麼他唯一的擔心是中國娛樂圈,只因為缺少他,會不會止步不前呢?
兄妹倆打架,通常百分百的責任都是在老四,這妮子太強勢了,稍微不如她意,便要搞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動靜。
凌老二每天都是空手上學,空手放學的。
眾人看向凌二。
這個年齡的小姑娘沒有個定數,什麼都是說不準的,通常一個衝動之下便會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決定。
「謝謝你的鼓勵,我會加油的。」萬慧亞認真地道,「一定向你看齊。」
王剛買了一輛二手11座的麵包車,再也不擔心坐不下人了,梁成濤沒有再另外開車,跟著他們一起上了麵包車。
凌二個子不算矮了,手臂上也有點力氣,起碼提的動,但是沒做過重活,肩膀窄,扁擔在肩膀上放不住,走幾步路東倒西歪,挑不住擔子。
「回家。」付寶路想多說幾句,但是最後還是這乾巴巴的兩個字。
「還是讓我說兩句,就說兩句,」凌二笑著道,「我始終站在真理的一方,老四啊,你沒理啊,別朝我瞪眼,這個鋼筆是我送給你二哥的,他的所有權就歸你二哥,你搶你二哥的東西,那就是不對。」
盡想著欺侮她。
「錢自己存著,裝窮會不會?口袋有一百塊錢,也只能說有一塊錢,」凌二不得不認真叮囑,「這邊有銀行,你可以先存到銀行的存摺里,不但有利息,還非常的安全。」
「等會我把工資算給你。」王剛和他處了這麼長時間,算是了解他了,他嘴巴一張,就知道他想說什麼。
他堅決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太有損老凌家男人的威風了。
從始至終,他就沒有從老四的眼睛里看到一滴眼淚,反而老三跟真的要哭了,那眼淚已經在眼眶裡醞釀了,大有一言不合就哭給你看的架勢。
大姐說他有病。
「那你自己能存住就行。」凌二沒有再多說。
不到正月十五,大家就出發了。
潘宥誠在城裡買了房后,不但自己在城裡過年,還把父母、弟弟兩家接到了這裏過年,大人孩子居然有十一二個,熱鬧得很。
甚至妄想依靠暴力使他屈服,那是痴人說夢。
「這被子都是新買的啊。」老太太眼神不好,把被子提到了自己眼前,仔細地看了看,然後嘀咕道,「家裡有被子,你非花冤枉錢。」
邱紹亮攔著要一起跟著去的大哥邱紹傑,讓他帶著大嫂、侄子侄女、妹妹先逛街去,好不容易來一趟,自然要買點過節的新衣服。
他這一輩子,究其上一輩子,他也沒有這種機會。
一個早上下來,他花了五百塊錢。
誰也別https://m.hetubook.com.com想怪到他頭上。
現在,這個貪得無厭的女人,居然還想要大哥送給他的鋼筆!
他笑著道,「我來吧,有你那麼誇張嘛,沒有那麼冷。」
酒菜上齊,除了開車的金鐘,各個都端起來了酒杯子。
「行,聽你的。」梁成濤自然沒有不依從的。
「不,沒有什麼對不起的,我們都是一樣的努力,將來我們都會有了不起的成就。」凌二很佩服這樣的女孩子,要不是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他真的想大聲說,「姑娘,你努力的樣子真的很好看。」
「我的。」邱紹傑把他放到床上躺下后,又把煤爐上的水壺給拿下來,把煤爐給搬到了老太太跟前。
老三悶不出聲,好半晌才嚷嚷道,「她自己摔得。」
只是決然沒有想到,一個自稱努力向上的人,為什麼放學的時候連書包都不帶呢?
「我明早給你挑水去。」凌二下了承諾,第二天凌晨四點鐘起床后,便提溜著水桶到潘家的井裡提水。
酒店服務員心裏MMP,但是依然滿面笑容的把這群土暴發戶迎進了包廂,自從這群人進來后,酒店的檔次瞬間下來了好幾檔。
「沒那麼嬌氣,」老太太還是堅持挪著小腳從床上下來了,坐在床邊打量著小屋子,眯縫著眼睛問,「你住這裏啊?
「別,我跟你無仇無怨。」潘宥誠笑著道,「別再來禍害我家水井。」
「沒事別找抽,找抽肯定沒意思。」凌二威脅道,「趁著這階段趕緊把寒假作業給我做完嘍,別瞎溜達,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
玩到最後,肯定有虧損的,但是在目前這種高漲的行情中,他及早退出,接他盤的,反而成了受益者。
「謝謝了。」凌二自然不拒絕,笑著道,「晚上我帶老三來跟你喝點。」
他家老太太做了一輩子的小腳婦女,趕個逢集,就相當於一次長途跋涉,從來沒出過方圓十里地,缺乏距離感,而且她的地理概念完全是局限在村和公社這一級。
「對不起。」萬慧亞羞愧的很,凌二在逆境中遭受這麼多的流言蜚語,甚至擔著小流氓的名頭,依然保持樂觀。
大家笑得更大聲了。
他右手夾著一根金中華,左手抱著泡了龍井的茶杯,認真而又嚴肅地道,「小二的意思啊,我是明白了,就是說,該花的錢,咱一定要花,千萬不能瞎省錢。
「年後我就多回去。」邱紹傑笑笑,沒多解釋什麼。
除夕的這個晚上,他和姐姐坐在主位上,其它三人,包括老五都單獨守了一個方向。
平時用電不緊張的情況下,電壓尚且不穩,經常跳閘,更何況年三十的晚上,抽水時斷時續。
至於邱家兄弟、凌龍等人,每個人都賺了三五萬不等,錢都是他們自己去存的。
看著他抱著井口吐,大姐的尖叫聲中透露出一種絕望。
「真沒意思。」老四見討不著便宜,氣的直跺腳。
他們酒店主要招待外賓為主呢。
在她看來,天下的王八蛋和圖書總歸都是一樣的。
凌二笑著道,「一百斤以下的才有資格叫吃貨,一百斤以上的,都叫飯桶。」
邱紹亮把老娘從車上連著被子抱下來,三兩步給放到屋裡的床上暖和一下。
凌二問付寶路,「寶路哥,你得回家過年了吧,明天邱紹傑他們開拖拉機過來,你跟著他們一起回去吧。」
「遊戲廳的老闆說我在那裡上班,一天可以給我三塊錢,你知道我多熱愛學習,我做夢都想呆在課堂上,但是那是三塊錢啊,我家裡人一個星期的生活費啊,我妹妹那麼小,才兩歲。」凌二終於感動了自己,他真的是個天才,有那麼一個時刻,他覺得自己應該去學習表演。
「我就隨便說說怎麼了嘛。」邱紹亮委屈地道,「小二有個詞說的恰當,吃貨,我就是那種吃飯。」
眾人都忍不住發笑,邱紹傑拍拍他弟弟腦袋,笑著道,「大過年的,就不能說點吉利的,又是骨灰盒,又是白事的。」
要是遇到環保主義者,說不定還得請到郵輪度假,然後葬身於廣闊的大海中,身子餵了魚,排出來的是有機物,無污染無公害。
現在哥倆都有錢,也不在乎老太太看病花誰錢。
如果真的這樣做,中國將要錯失一個偉大的企業家!
「千萬別用井裡水,過階段再用。」凌二在睡覺前對大姐做出了的祈求。
他也是一肚子委屈,明明是老四拿腳踢他,沒踢著,然後摔倒的,怎麼就成了他的責任呢。
最後,還是和許多人一樣,在一個隱蔽的臭氣熏天的拐角,解決了問題。
老大拖拉機開的挺慢的啊,一個小時就到了,你天天也有臉說離家遠,還不回家。」
凌二看著風雪中漸漸地遠去的母子,兒子背著瘦弱的母親,母親躺在兒子寬厚的背上,眼睛濕了。
他感覺自己可以喝,喝著喝著又產生了自己很能喝的錯覺,哥哥給添酒,一點兒也不拒絕。
「就你事多,以前你想吃都吃不上。」王剛瞅了瞅凌二的臉色,埋汰他的老表道,「自己人說這話行,可別在外人面前說,不然以為你多大排面了呢。」
「完了。」凌二以手扶額,想去阻攔的時候,老三已經吐完了。
「晚上,我做東,」梁成濤顯然是這一輪中最大的贏家,他先後投入了五六十萬,賺的比凌二還多,他站起來道,「和平飯店。怎麼樣?」
然後又偷偷的塞給了妹妹邱邵冬一百塊錢,這才背著骨瘦如柴,衣服比身子重的老太太往地區醫院去。
也妨礙了他努力獻身科學的企圖心!
潘宥誠等人是分批從浦江回來的,因為火車票確實不好買。
「又說胡話了。」邱紹亮看了看腕表,然後道,「你喝點水,我們就走,馬上醫院就差不多開門了,檢查完了,我們就回家過年呢。」
邱紹亮道,「我實話實說,你們就說我說的對不對吧。」
他非常的喜歡。
梁成濤等人何等聰明,哪裡瞧不出來對方這點小心思,只是不屑於和她計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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