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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吃飯，姐夫還說呢，他今天和小於還得走呢。大姐現在一個人忙得過來嗎？中午我在店裡多做飯，你去吃飯就行。」陳維維拿著車鑰匙出了門。

陳維維莞爾一笑。

及至出去，說陳本華的名字沒人清楚，但凡提陳老摳就無人不知。

進展是不可能有進展的，他和老光棍時沒有多大區別。

躺著睡著了。

「不是，昨天是你生日。」凌二笑著道，「送你的生日禮物，趕緊打開看看喜歡不喜歡。」

凌二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個盒子，遞過去道，「拿著。」

「那我給撈上來？」凌二問。

「好像是。」凌二擺擺手，「一會就好了，不擦，我受不了這味道。」

「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了？」凌二笑著，在陳維維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從包里拿出來兩個人的結婚證，「現在，你這娘們是我媳婦，國家認證的，是合法夫妻，不是偷來的，搶來的，你還往哪跑啊？」

「沒事。」凌二撓了撓后脖子。

還沒來得及拍打，蝎子已經鑽進了床底下。

洗漱的更簡單，一把牙刷，一管牙膏，一瓶大寶，一盒護手霜。

膠鞋遞過來，他的腳剛觸到鞋底，感覺什麼東西蟄了他一下。

「我不是騙子。」

「我換洗衣服，洗漱的不拿啊……」

「我不得去超市啊。」陳維維把圍裙解下，拿起放在桌上的電瓶車鑰匙就要走人。

春暖花開，原本就是中國苗木之鄉的鄢陵，這裏花卉開的比別處更艷更耀眼。

；聯合利華投資基金旗下深發銀行收購滙豐銀行的進度，老闆需要他去彙報。

「你都不要，我留著幹嘛？」凌二理所當然的道，「反正放口袋也是累贅。」

她的運氣不錯，屠戶家還有不少早上剩下來的肉，都是上好的豬前排和五花肉。

她相信凌二幹得出來這種事！

點背，不能怨社會。

二個小時后，已經是夜裡十一點鐘。

從鎮上下車，太陽曬得人暖洋洋的，一掃初春的陰霾。

「不是，」凌二迷糊地道，「怎麼還上班？」

但是，她了解她媳婦，等時間長了就好了，她媳婦也是個愛說愛笑的。

「快了。」陳維維道。

明明是愛狗人士，卻還怕狗？

晚上，睡覺的時候，第一次，陳維維大著膽子把渾身不知道是濕透還是汗透的凌二摟住了，摟的很緊。

但是，天不遂人願。

回頭喊道，「我先回去，然後來接你，慢著點。」

老五，她親妹妹，他現在也懶得管。

她還沒有收拾完。

三層樓，她已經擦到第二層了。

「滾蛋。」凌二把手裡的土疙瘩直接朝著一條黑狗砸過去。

「我不要。」陳維維賭氣似的道。

坐在回程的車上，入眼皆是花團錦簇。

「你還怕我跑了啊？」陳維維問。

凌二拿著抹布，有氣無力的擦著樓梯扶手，打著哈欠道，「只收拾咱房間，老五明天回來，明天再收拾了，其它房間不住人，根本不用管。」

「哦和_圖_書，那就好好過日子。」凌二走過來，他又接著問凌二，「還有兩天就上樑了，你們等得急吧？」

她和凌二回來，她老子倒是殷勤招待，雞鴨魚肉都是齊全的，只是有一點做得不好，她老子圖便宜，買的肉大部分都是豬板油或者豬肥膘。

令他詫異的是，兩個人的媳婦都變了，也不是上輩子的媳婦。

陳本華冒雨從村裡赤腳醫生那裡拿了兩粒止疼葯，他吃下去后，整個人依然在冒汗。

老丈母娘離家出走回娘家了。

凌二大氣的道，「不好意思，以後啊，你的生日也是我倆的結婚紀念日，我每年都得送，誰規定一個人只能戴一個戒指的？

「別去了，咱家又不指望大姐給你發的那點工資，歇著吧。」凌二道，「中午我去和大姐說下。」

一片混亂。

陳維維突然聽見噗通一聲，只見她面前水渠的水面上泛起漣漪。

回到家，丟下車上的被子，大門也沒來得及開，又回頭去接陳維維。

但是，她等不及明天。

凌二第一次見到了陳家兄弟的未進門的新媳婦。

孩子瞬間茫然大哭。

板著臉的老闆，不是好惹的。

凌二醒來，入鼻的是一股香味。

「好了。」陳維維道。

大街右拐，穿過一條坑坑窪窪的土路，離著老遠便能聽見高亢的豬叫聲。

看著媳婦要被氣哭的樣子，凌二不該再逗了，趕忙從口袋取出來開始那個紅色的盒子，「你看看這個是什麼？」

「我又不嫌棄戒指燙手。」陳維維氣呼呼的道。

這半個月，老五一直都在吳燕青家裡住著。

「隨便你啦，反正我就是不要。」陳維維轉身就走，最終還是沒有接盒子。

他差點沒激動的哭，自從大姐搬出去后，他好久沒聞到熬稀粥的香味了。

沒辦法，吳燕青先把她接到自己家后，給收拾衣服、書本，送到了大姐這裏。

「去買點肉吧。」陳維維有點失算，早知道在縣裡買菜就是了。

「怎麼沒有，你剛剛靠楊樹上了吧？」她問。

陳家的三間土坯房子，兩道門，前後進雨。

「剛剛。」老五開心的舔著冰淇淋。

陳維維已經進了小區大門，沒有上凌二的車。

「全是灰……」她把拖把又在水桶里絞了一下。

陳維維沒地方坐了。

笑著道，「吃多了，走路有助消化。」

刷好牙洗完臉，從鍋里撈碗稀飯，喝完后，開車去了公司。

老闆拎著裝著肉的編織袋，親自給送到門口，凌二給接過來。

下樓后，沒讓付寶路送，拿了電驢車鑰匙，他騎車，陳維維坐著，至於老五，今晚留在大姐這裏。

「你不是扔了嗎？」陳維維知道自己被騙了。

「你已經把地拖兩遍了，小心地板碾碎了……」凌二無奈。

反正不同意就哭。

今天不是逢集，除了過往的車輛，和一個孤零零的水果攤子，大街上冷冷清清。

「不是，不是，」凌二趕忙擺手，「拿起來麻煩。」

www.hetubook.com.com「你不會騙我？」

心裏壓抑不住的躁動。

凌二道，「在浦江買的，就準備在你生日送你的。」

前世，兩舅子的媳婦都不是啥好玩意。

「放心吧，誰也帶不走我了。」

「以後買東西，麻煩先和我說一聲，已經有戒指了，沒必要買那麼多。」陳維維道，「浪費那麼多錢幹嘛啊。」

拿錢不當錢啊！

看著遠去的小毛驢，凌二頭疼。

「喂……」凌二收回伸在半空的手，跟著她後面，「你要是不要，那我就扔了啊。」

「你也開不起玩笑。」

「明天弄吧。」凌二笑著道，「今晚太晚了。」

「那就走走。」凌二兩隻腳支地，偶爾加個油門，與陳維維并行。

「騷包啊。」陳維維聽得又感動又好笑，一咬牙，把盒子里的戒指娶了，戴在了左手上，至此她一隻手一個戒指了。

臨家門口，他又先行一步去開門，把她的行李都放進了屋裡。

「不是，你撈上來，你也不要啊？」凌二笑著道。

一家人沒人能勸得住。

陳本華看到那一袋子豬肉，還沒來得及皺眉頭，便聽見閨女道，「儘管做，不怕吃不了，這麼多人呢。」

「要不別要了，家裡全部齊全。」凌二小心翼翼的建議道。

轉過頭問老五，「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懂什麼。」陳本華把肉給拎進了廚房。

按我說，咱們先十個手指都戴滿再說。」

屋裡好長時間沒住人，離家的中途又下了好幾場雨，一股霉味。

回到家，已經是下午三點鐘。

「沒事，不咬人。」陳維維看著凌二這緊張的樣子，啞然失笑。

陳維維省吃儉用，向來捨不得花錢，衣服都沒有幾件，一個包全部塞下。

兩輩子，他不是第一次挨蝎子叮。

他也裝作沒看見！

「我少慣著你們了？我揍過你們沒有？」大姐沒好氣的道。

終於有了二人獨處的機會。

下午放學的時候，吳燕青把她大哥回來的好消息告訴她，她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你去哪？」凌二詫異地道。

這是凌二唯一能想到的用來應景的詩。

眼見就要砸到電視機屏幕，凌二眼疾手快，胳膊擋住小水槍，板著臉道，「欠揍是吧？」

凌二不責怪她，畢竟兩個人真正在一起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唯一的一次約會還是上次看電影，媳婦對他還沒有多大的了解。

吳燕青要再勸勸，她已經霧眼朦朧。

她想到了自己學過的那個成語：葉公好龍。在一處瓦房處停下來，對著凌二道，「你等會，我馬上就出來。」

「扔下去的是土疙瘩。」凌二笑著道，「你傻啊，盒子扔下去能不漂嗎？」

經過大姐超市，陳維維見凌二沒有停車的意思，趕忙提醒道，「到了，到了。」

夕陽西下，暴雨來得突然，不期而至。

二是，如凌家大姐所說，倔驢是凌家的特產，一窩生的，沒有一個好脾性。

把兩床被子卷好，全放進編織https://m.hetubook.com.com袋裡，從超市的貨架上找了個綁繩，困在了後車座上。

凌二猶豫。

「沒事，這季節不能有洋辣子吧？」凌二感覺后脖頸有個突出的硬塊。

從回來到現在，凌二和陳維維已經在家住了半個月了。

「有你這麼說話的嘛。」陳維維噗嗤笑了，她又何嘗不知道。

「好吧。」凌二無奈，還是處的時間太短了，連這種後世爛大街的梗都接不住，也是沒誰了。

「沒事，沒事，閑著呢。」付寶路不怎麼說話，把包拎過來，悶頭在前面帶路。

付寶路一把接過陳維維手裡的包，陳維維不好意思的道，「姐夫，不用這麼麻煩的，我們自己打車就回去了。」

他家正在起房子，每天管兩頓飯，都是一起吃的，這麼好的肉給小工吃，那不是白瞎了嗎？

她一咬牙，買了三十多斤。

「把我想成什麼人了。」陳維維追著凌二打，凌二加油門，騎著電爐穿過了一道路口。

追趕城裡人的潮流，陳本華在地面鋪了瓷磚，光潔透亮，不管誰看了，都得跨聲好。

至於他們老兩口，準備把現在住的土房子扒了，重新起三間瓦房。

陳維維好像鬆口氣似的，給他身上加了個毯子，便繼續收拾衛生。

但是，凌二不說讓她搬過去，她臉皮也就沒那麼厚。

一是有錢，對錢財看得不重，丟一百塊和丟一萬塊沒有多大的差距。

「你才是土豪呢，我們家貧農，就沒出過地主，沒禍害過人。」

「你小時候淘氣的上天，我怎麼不和你談教育學？」大姐接著反問。

「你不要？那我咋整？買都沒了。」凌二嘀咕道。

「給你找個膠鞋吧？」只有她們昨晚睡覺的裡屋和廚房還有下腳的地方，但是不可能不出門，凌二還特別喜歡喝茶，隔一會就要跑躺廁所。

「怎麼了？」陳維維看到他眼淚水出來了。

無論如何，凌二也要創造一個二人世界出來。

她還是喜歡自己的卧室，自己的床。

陳維維仔細一看，凌二的脖頸好像被什麼蟲子叮咬了。

凌二的魂被勾走了。

那股鑽心的痛來的很突然。

老丈人親自把丈母娘接了回來，上樑得蒸饅頭，煮雞蛋，然後染色，請客吃飯，他一老爺們整不來。

「你嫌棄？」陳維維問。

凌二感謝蝎子，感謝蝎子的祖宗八代。

陳維維趕忙一手扶住單腳的凌二，一手拿起膠鞋，倒出來一隻蝎子。

其實她老子倒不是真摳，只是壞就壞在嘴上，他損別人，別人也不能對他留情。

他要是知道誰得罪了老闆，非去給打死不可。

「必須怕啊。」凌二誠懇地點點頭。

一個小時后。

他這個女婿什麼都好，就是太大方！

大姐做了滿桌子的菜，付傳承走路已經不需要扶椅子，拿著小水槍，砰砰的，見啥磕啥。

「我沒他淘氣。」哥哥拿自己做例子，老五很不服氣。

起碼得打開之後，假裝下驚喜吧？

開飯，凌二同付寶路喝完一瓶https://m.hetubook.com.com啤酒，不願意再喝了。

沒有什麼痛苦是時間解決不了的，雨越來越大，天越來越黑，六點鐘左右，他終於恢復到正常了。

「不上班我幹嘛？」陳維維問。

古樓鎮不大，年輕人在外務工，家裡老年人居多，又不是農忙季節，捨得吃肉的人家不多，下本錢買五花和豬前排的更是屈指可數。

「你混蛋！」

他樂見。

不一會兒，一黑一黃兩條土狗從巷口竄出來，對著兩個人狂吠。

凌二還是能感覺到鑽心的痛。

「什麼？」她看著紅色的盒子，沒好氣的道，「你不會又給我買戒指了吧？」

六間房，兩個兒子一人三間。

「就怕你是花心大盜。」

「你學誰不好，學你老姨。」凌二樂了。

吳燕青對她很好，她也喜歡潘家，可畢竟不是自己的家。

她止住步，瞪著凌二道，「敗家老爺們，你真扔了啊！」

文生都想避著凌二走，只能祈求，千萬別找他！

「恭喜你，又答對了，你男人別的本事沒有，掙錢確實是一流。」凌二嘿嘿笑。

「我跟你談的是教育學。」凌二道。

但是，鑽心的痛，不是有經驗就能解決的，無免疫。

「喲，回來了？」一見到凌二和陳維維，小於立馬站起身，臉上堆著笑招呼。

「扔了，你不是說不要嗎？」凌二攤手，一臉委屈。

陳維維感覺更對不住凌二了，讓他看笑話了。

「你又害我走回頭路。」陳維維從車上下來了。

「你女婿大方，給你掙名聲，你別一驚一乍的。」陳維維對她老子挺無奈的。

他這樣和沒結婚有什麼區別啊！

至於單獨開小灶，說出去難聽，他也覺得丟人。

「名聲是靠錢掙得？」陳本華髮出不滿，女婿走了過來，他就不好再多說，這會才想起來問閨女，「結婚證辦好了？」

凌二在河溝邊抽煙，她拿了風油精走過去道，「擦點試試？」

她老子有個外號，叫陳老摳，不止本村人都這麼喊，在鎮上也叫得響亮。

「辛苦了。」凌二丟過去一根煙后，陪著媳婦上樓取東西。

「當然要。」陳維維一把從他手裡奪了過來，生怕凌二這一次會真的給扔了。

凌晨一點。

最氣的是他的老丈人和老丈母娘。

陳維維自己無所謂，她習慣了，總感覺對不起凌二，特別是他還表現的若無其事，使得她心裏更愧疚了。

付寶路的合夥伴小於百無聊賴的坐在櫃檯邊抽煙，人家一家團聚，把他塞這裏頂班，老大不樂意了。

「恭喜你答對了，我媳婦就是比別人聰明，是給你的禮物。」

「女人，都是騙子，越是漂亮女人的話越不能信啊……」

「我兒子哪裡招你了？」大姐聽見孩子的哭聲，趕忙從廚房跑出來，一手抱著孩子，一手裝作打凌二的樣子，「打舅舅，打舅舅，讓舅舅欺侮咱兒。」

走的時候，他不顧陳維維反對，給兩個舅子，一人五萬塊錢。

「又不費多大的事。」陳維維整完床鋪后，又拿著ｈｔｔｐs://m.ｈｅｔｕｂｏｏk•ｃｏｍ•ｃｏm拖把、抹布，里裡外外的開始打掃。

凌二可是貨真價實的肉食動物，無肉不歡。

唯一的大件是兩床被子。

「明天吧……」

「我下去吧。」陳維維一咬牙，脫了鞋，就要從岸邊下水溝。

「當我沒說，」凌二催促道，「快點做飯吧，我都餓劈了。」

她老子不開口，她都知道她老子會說什麼話。

這麼直來直去的性格，讓凌二很有挫敗感。

「喲，以後你就是你們村第一土豪姐了。」凌二道。

「醒了？」陳維維拿著勺子從廚房出來。

「我平常起來的就這麼早啊。」陳維維道，「粥好了，還有饅頭，等會你自己吃，我走了。」

「我都有了，你怎麼還買啊。」陳維維接都沒接，「我不需要那麼多的。」

坐那麼長時間火車，又困又累。

屋裡比外面地勢低，屋裡的黃泥湯，掃也掃不走，鏟也鏟不凈。

雨接連下兩天，新房施工也停了兩天。

凌二又困又累，躺在沙發上，眼皮子實在睜不開了。

「哎，你還回去啊。」見媳婦往超市去了，凌二趕忙掉轉電驢的車頭。

「快了，快了……」陳維維在擦樓梯，「我剛才還看到蟑螂呢。」

雨過天晴。

昨天的兩頓飯，她就沒見凌二夾過一塊肉。

半個小時后。

從廚房出來，看到女婿在給砌牆、拎灰的小工散煙，他更是差點氣得跳腳，都是給他們家幹活的，他付工錢的，給中華抽，圖什麼啊？

凌家有錢，凌二有本事，從家庭到她個人，始終和凌家有差距，但是她還要保留最後一點尊嚴。

「凌老大，別說我沒提醒你，」凌二用手從桌上的盤子里撿了塊雞腿，一邊吃一邊道，「這麼慣著孩子可不行啊，不聽話就得揍。」

上完梁后，粉牆、打地坪，一個星期後，陳家的六間平房蓋齊全了。

陳維維跑上跑下開窗通風，疊床理被。

「你混蛋。」陳維維第一次用拳頭捶了他。

「好。」凌二答應的爽快。

蝎毒能刺|激淚腺？

「有蝎子。」凌二的淚水不是自願的。

「你先騎回去，我走路。」她笑著道。

一騎絕塵妃子笑。

「那是花錢買的。」陳維維氣咻咻的道，「你掙錢那麼容易嘛？」

「那你還要不要啊？不要我可就真扔了。」凌二沒有躲閃，朝她繼續晃了晃手裡的戒指。

兩個人還沒有形成真正的默契。

意思很明顯，我聽你的話，也有錯嗎？

老丈人一氣之下去鎮上耍錢，輸了八十塊錢，丈母娘一氣之下，便和他幹了一仗，擀麵杖對鐵鍬，不分勝負。

「什麼到了？」凌二問。

「我沒讓你扔啊！」陳維維氣的跺腳，有錢也不能這麼糟踐啊。

一邊走，一邊打開盒子，金色戒指上的鑽石閃閃發光，她沒有把高興顯在臉上，只是好奇的問，「你是什麼時候買的，我怎麼不知道？」

「嗯，」凌二看看鍾，才六點鐘，「你起來這麼早？」

四月初，兩個人返回浦江，從火車出口出來，便看到了朝著他們揮手的付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