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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鐵骨

作者:無語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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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定江北 第188章 文士殺人

第二卷 定江北

第188章 文士殺人

至於人嘛!
就在這時,那邊有人通傳。
那就只能再議了!
即便是站在鄭成功的身後,已經年過八十的錢謙益,仍然注意他這個學生的異樣,幾乎是下意識的聯繫到了朱明忠,聯繫到了南京城中的言論。只見他不露聲色地問道:
至於永曆……不過只是永曆。
心知火候已經差不多的錢謙益,並沒有繼續添油加醋,文人殺人不用刀,是因為這刀是慢慢用上的,必須要掌握好火候,才能在必須時給對方致命一擊,萬萬不能操之過急。
于王府的府邸中鄭成功,這時正靜靜的站在窗前看著外面尚帶有積雪的樹枝。雖說的天氣已經像冬天時那般酷寒,而且已經是一天天的熱了起來,可這雪還沒化,而與此同時,這南京城的空氣卻是一天天的變得焦躁起來。
聽著老師的讚歎,鄭成功的心底卻湧現出四個字來「沽名釣譽」,儘管錢謙益並沒有說那怕朱明忠一個不好,但現在,當這個念頭在鄭成功的心底浮現出來的時候,就像是一根嫩芽似的,開始生出了那根嫩芽。
「詩是好詩!」
文人殺人本就無須用刀!
在提及北伐的時候,錢謙益的話語間顯得極有意思,他甚至特意提到了「江北可轉危為安」,儘管他並未特意強調,但鄭成功還是從這句話中,聽出了其它的意思來,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又聯繫到了,這次南京各地士子為何突然討論北伐,主張北伐。
和_圖_書朱明忠是不是主張北伐,鄭成功並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朱明忠需要鄭家軍北上,需要鄭家軍替他擋住清虜的三十萬大軍!
自從那日在秦淮河上,甘輝等人為朱明忠洗塵,其寫下這首詩后。這南京城中,便儘是一片北伐聲,甚至就連那些對其沒有多少好感的士子,同樣也紛紛聯名上書,希望儘快北伐。
朱明忠!
眉頭微鎖,鄭成功於心底自言自語道。
「兵部侍郎張煌言求見王爺!」
這才是朱明忠的本意!
如果殺了朱明忠,非但江北極有可能有會於傾刻間反戈一擊,與南京勢同水火,就是張煌言,恐怕也是如此!
「現在就北伐,會不會太倉促了?」
也正是在這一瞬間,一個無形的裂縫,便在鄭成功的心底生出了,而在那裂縫之中,同樣也長出了一根不信任的嫩芽。
無論是這首堪稱悲狀的詩亦或是那曲歌,所謀所圖的,無非就是為了逼他鄭成功北伐!逼他鄭成功領兵北上!
好一個朱明忠,好一個朱成仁啊!
聲音拉長,鄭成功看著遠處說道。
「軍歌應唱大刀環,誓滅胡奴出玉關。只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
但是這兩天,情況卻發生了變化。
「王爺,是否還在為這些日子以來各地士子們的爭論煩惱?」
「至於北伐嘛,確實有主張北伐的道理,目下清虜酋首領兵近三十萬,集結于河和-圖-書南山東兩地,如果我大軍集結江北,力挫清虜主力,屆時,非但江北可轉危為安,到時候亦可乘勢北伐,克複京師,若是京師克複到時候天下必可大定,如此,我大明既可中興,還復我大明江山……」
目前南京的客棧酒樓之中,已經住滿了前來參加考試的士子。他們之中固然有被革除功名的人,同樣也有入清不仕的遺老遺少。雖說其中難免也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書生,可也有手拿長劍呼喊著「驅除韃虜」的士子,原本這一切,都沒有什麼,年輕人嘛,總要有些朝氣,就像當年他來南京時一樣,不也是與那些年輕人一樣嗎?
「軍歌應唱大刀環,誓滅胡奴出玉關。只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
心底冷笑著,錢謙益不露聲色的想到那個最近風頭正勁,大有「天下第四人」之勢的朱明忠,或許他可以執掌江北四府,或許他可以執掌近十萬強軍,或許天下士子功名他可以想廢便廢。
「哦,本王聽說,這士子皆在傳著成仁的那首詩。」
錢謙益的提問讓鄭成功略有些心惱的點點頭。自從決定開鄉試以爭取民心之後,那些有鄉試資格的士子們就紛紛湧向南京,其實說是鄉試,倒不如說是會試,因為江西、浙江兩地的士子,也要來南京赴考,而不是在本省考試。這是為了擇選人才。
尤其是「多變」那兩個字更是讓他整個人的心底,儘是一種難和_圖_書以言喻的不滿於惱火,可鄭成功仍然忍著,甚至深吸一口氣說道。
「軍歌應唱大刀環,誓滅胡奴出玉關。只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詩……」
畢竟,鄭成功非常清楚,忠義軍早已不是忠義營,即使是忠義營,那忠義營也是遊離于鄭家軍外的,這並不是他的顧忌,他真正的顧忌是朱明忠的名望,畢竟天下人皆知其赤膽忠心。當然,還有一點,張煌言!
心底明白鄭成功所思的錢謙益隨後又說道。
一直立於一旁的錢謙益,一直觀察著鄭成功的臉色,查顏觀色從來都是為官者的必須,而鄭成功那變幻不定的臉色,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話語成功的左右了他的決斷,
「老師不如與本王一同去見見少司馬吧!」
「軍歌應唱大刀環,誓滅胡奴出玉關。只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好詩,好詩,悲壯如此,實是世所罕見,成仁做詩,確實是詩如其人!」
突然,鄭成功的心底湧起一陣不愉,儘管他很是欣賞這首詩,同樣也欣賞那曲《精忠報國》,而現在,細細品味一下,他才發現這一切不過都只是朱明忠的計策罷了。
在錢謙益言道著主張鞏固江南觀點時,他特意看了用餘光觀察著鄭成功,觀察到其在聽到「迎朝廷還都南京」時,其不由自主的眉頭微挑,心底頓時明白了許多。儘管鄭成功現在人稱「延平王」,但是在北伐時,他卻所樹旗號卻是「和*圖*書招討大將軍」,而這一封號卻又是由隆武帝所賜,而且其麾下大抵也都是以「國姓爺」稱其,換句話來說,他的忠誠只屬隆武帝。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旗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何惜百死報家國……殘雪凝輝冷畫屏,落梅橫笛已三更,更無人處月朧明。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斷腸聲里憶平生……好詞、好詞,成仁之詩可柔可剛,可謂多變矣……」
幾乎是瞬間,鄭成功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說實話,他並不是不贊同北伐,但是他之所以反感,甚至惱火的是,別人把他當成傻子一般的愚弄,這才是他惱火的原因所在。
鄭成功暗自在心底這般尋思著的時候,他並沒有注意到,這是第一次,他從本性上否認了一個人,而當一個人從本性上否認一個人之後,其它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心底冷笑之餘,錢謙益略有感嘆的吟道。
「這主張鞏固江南者,無疑是老成持重之見,畢竟江南是我大明當下的根本,或是能鞏固江南,將清虜盡數驅出長江以南諸省,屆時非但可以江南財賦、人丁助我大明他日北伐,亦可與朝廷取得聯繫,迎朝廷還都南京……」
看似讚嘆不已的錢謙益,突然又把話鋒一轉,讚歎道。
至少有那麼一瞬間,鄭成功甚至動起了殺人的念頭。如果換和*圖*書成其它的將領也許,他恐怕已經命人將其抓住然後一刀砍掉了事,但是旋即他還是克制了內心的想要殺人的念頭。
不正是因為朱明忠的那首詩嗎?
但是在老夫手中,你不過就是一黃口小兒罷了,殺爾,又豈需用刀!
當真是好計策啊!
又一次鄭成功,于唇邊輕喃著這首詩的時候,他的神情顯得有些凝重,那眉宇中總帶著些不悅。
一聽是張煌言求見,鄭成功的心底略微一動,然後他便朝錢謙益看去。
看似一副憂心模樣的錢謙益並沒有刻意的是貶低那一派,非但沒有貶低,甚至還站在公允的立場上對兩派的觀點加以分析。
在這一瞬間,鄭成功似乎明白了,明白為何當初面前的老師曾不止一次的欲為大明毀掉朱明忠,有朱明忠在、有張煌言在,他們就是掣肘他鄭成功的根本,或許其中一人,他可以不加顧忌,但是他們兩人聯手的話,即便是他也要顧忌七分。
「北伐……」
「此詩一出,這南京城內更是有如雷動,各地的士子無不是傳唱此詩。『只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悲壯如此,焉能不為士子所感動,這士子們爭論的自然也就越來越厲害了。現在這城中士子,無非就是兩類,一類主張鞏固江南,一派主張立即北伐,現在兩派的士子,每每爭論時,就全是一副將要打起來的模樣。他們更是各說各的道理,鞏固江南的有鞏固江南的道理,主張北伐的也有他們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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