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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鐵骨

作者:無語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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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定江北 第187章 男兒

第二卷 定江北

第187章 男兒

「存古,你看這南都已復,他日我大明天下必可重現,你於九泉之下可瞑目了!」
起初眾人也只是好奇他的忠義軍身份,可當眾人聽說杜登春這麼一說,無不是隱約的看到面前這少年,那氣質確實與已逝的故友有幾分相似。
想起夏家父子滿門忠烈,閻復的心裏頓時升起了一股敬意。
「九高兄切勿再言,以免打擾舍妹清修!」
「名若,我等不過只是尋常士子,而名若卻是軍人,經略作此詩,雖是明志,可想來,這北伐已近在眼前,此酒,既當是愚兄為賢弟壯行,祝大軍北伐功成!」
閻復敬了個軍禮回道,
「九高!」
在他們在喝完酒後,立即就將酒碗當場摔碎,那嗓間更是嘶吼道。
「不,這杯該敬的夏存古等義士以及陣亡疆場弟兄!他們才是我大明真正之忠烈!」
錢默隨後舉杯,敬道。
「廣安,你看名若與存古可有幾分想像?」
說罷閻復便將酒一飲而盡。
這兩日,這首詩早已經于南京城中傳遍,那些士子感嘆著詩句的悲觀時,他們的腦海中也只剩下兩個字「北伐」。
錢默點了點頭表情嚴肅的表示贊同,眾人亦紛紛敬酒。
「夏門滿門忠烈,如此忠烈之門居然就此絕嗣,實是可惜,不過存古髮妻姐妹尚存於世,若是……」
在氣氛顯得凝重時,剛下杯中酒的杜登春又吟道:
「盼殺我當日風雲,盼殺我故國人民,盼殺我西笑狂夫,盼殺我東海孤臣。月輪https://m•hetubook.com•com空,風力緊。夜如年,花似雨,英雄雙鬢。黃花無分,丹萸幾人。憶當年,吳鉤月下,萬里風塵。」
吟著這首《別雲間》,閻復又說道。
儘管他並不是水軍,但卻仍然得到了隨同經略坐船來南京的機會——尚還未來從講武堂畢業的他,這次來南京,是為了教授國姓爺麾下將士使用自生火槍,自生火槍的使用與鳥銃有些不同,而今天難得清閑的他,特意進城來逛逛。
端起酒杯,閻復又朝杯著松江方向敬道。
在閻復這麼想著的時候,那樓上的青年也注意到了樓下的他,畢竟他身上那身軍裝,本身就是忠義軍所特有。那雙目通紅,面帶醉意的青年朝徑直衝著喊道:
那邊店小二這會已經拿來的椅子和碗筷。眾人也不客氣自顧自的坐下后便互相斟起酒來。雖說與這些人相比,他年齡最小,不過只有十五歲,但是多年來隨父親東奔西走的他,心智本就成熟。而杜登春等人同樣也不過三十來歲,在一起自然有不少共同語言。幾杯酒下肚之後,閻復知道杜登春、沈羽霄等人都是夏完淳的故交好友。而杜登春之所以會邀請閻復,初時只以為是一時心性,但在飲下幾杯酒後,他才對一旁沉默寡言的錢默說道。
「當然,非但有《南冠草集》可讀,而且於我講武堂中,更是人手一冊,每日必讀,存古先生之風采,實令我輩嚮往……」和*圖*書
「沒錯,大丈夫生當如此!」
他們對閻復的印象可謂是頗為不錯,這會被杜登春這麼提醒,頓時隱約的看到了故友的身影。或許就是因為有這種熟悉的感覺,才會讓杜登春對他發出邀請。
正是晌午時分,太陽正當頭時,南京城內街道顯得極為熱鬧,街上到處都是小販的吆喝聲,街上更是人群摩肩接踵,川流不息。對於閻復來說,隨父親北行多年的他,並不是沒見過大世面。不過相比于北方的蕭條,此時行走在南京的街道上,他依然會為大明南都的繁華所折服。
杜登春等人立即驚訝道,《南冠草》是夏完淳在獄中所撰詩稿,后交付其姊收藏,雖說他們曾私印,但也僅限於少數人手中流傳。卻從未想到江北居然已經將故的詩集印成冊。
「只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
「若存古先生在天有靈,看今日之天下,必可瞑目!只可惜,夏家滿門忠烈皆為國盡忠,以至忠烈無後,若不然,書社自會將稿費送予其家人。」
說罷便登上了酒樓。只見剛才那青年主動迎過去,然後向他介紹道:
「在下松江杜登春,這些是我的一干好友。此次一同來南都參加鄉試。」
男子的悲鳴聲中,隱約可見其目中的眼淚,而他周圍的士子,無不是一副淚如雨下的模樣。
不過這個年輕的見習軍官,或許並沒注意到,相比起那些舞文弄墨的士子們。邁著軍人特有的矯健的步伐于街和圖書上行走,穿梭於人群之中的他更能吸起他人的注意。而那身盡顯大明火德的紅色的軍裝配著銀色繞帶的肩章,再加上那堅挺的胸膛總給人一種特殊的感覺。總會吸引著人們的目光,甚至就連一些女子,看到這少年郎時,也會滿面羞紅的朝其投去愛慕的目光。
「名若,有所不知,廣安正是存古內兄。」
「名若,如此年輕便能投筆從戎,揭竿報國讓在下好生佩服。此酒敬名若!」
看到他們的,閻復這才想起這些人是來此參加鄉試的,儘管距離鄉試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但是並不妨礙他們來到南京。這些士子的到來,使得整個南京城都給人以一種有些特別的浮躁感。這些來自各地的士子們想會盡一切辦法展示著自己的才華。吸引著秦淮河中船坊上名伎,並藉此了吸引上位者的注意,從而期望得到賞識,畢竟現在正是特殊時期,不定這邊得到賞識,那邊就可以得到重用。
杜登春和其他幾人對於閻復身上的軍裝,甚至還有軍禮均好奇不已,在回禮時連那皮靴的牛皮硬底靴根相擊時發出的響聲后,那軍靴同樣也引起了他人的注意。
「啊!在下方才不知,還請廣安見諒。」
對於忠義軍,他們是陌生的,儘管在來南京的路上,他們中有些人見過忠義軍,但也不過只是忠義軍在江陰的守備,對於忠義軍大抵上都只是道聽途說罷了。雖然,在路過常州時,也曾感嘆過忠義軍軍紀森嚴絕非一般軍伍www•hetubook•com.com所能相比,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與忠義軍軍人接觸。
舉著酒杯,閻復笑道。
「存古先生,又豈是在下所能相比?」
似乎,這裏正是西市。
只不過,對於這一切,尚是年少的閻復並沒有注意到,他只是好奇的打量著南京的街頭,甚至在心裏拿清河和南京比較了一番,就是將要得出結論的時候,突然聽到路邊酒樓上有人在那裡放聲長歌。
「經略所作之詩,儘是豪邁如此,只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
感嘆著這詩中的悲壯,他又一次舉杯說道。
然後,看著閻復說道。
「忠義軍講武堂見習生閻復。」
「三年羈旅客,今日又南冠。無限河山淚,誰言天地寬!已知泉路近,欲別故鄉難。毅魄歸來日,靈旗空際看。」
「樓下這位長官,相請不如偶遇,不如上來與我等共飲。」
雖然那聲音略帶醉意,可詩中卻儘是慷慨豪邁,作為軍人的閻復,自然喜歡這樣的詞。其實,對於這首詩他並不百姓,數年前,他就從父親的口中知道了這首詞,也知道詞作者夏完淳,在十二年前抗清兵敗被俘后,於三十多名抗清義士在南京西市慷慨就義。
「哦,你是說在江北有存古的《南冠草集》可讀?」
北伐!
「說的好!就敬真正的忠烈!」
「想那日束髮從軍,想那日霜角轅門,想那日挾劍驚風,想那日橫槊凌雲。帳前旗,腰後印,桃花馬,衣柳葉,驚穿胡陣。」
聽著江和_圖_書北刊印有的故友的詩集,杜登春等人的眼中無不是流露一種羡慕的神情。
閻復的話聲剛落,那邊杜登春在些許感傷之後,說道。
「謝謝兄台。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也許他們是在祭奠故友吧!
剛才因放歌故友詞曲一時感傷,看到樓下這個忠義軍兵佐時,心有所感便請他上來對飲。這人倒也是極為豪邁,讓杜登春這面前年少如存古一般的少年郎充滿了好感。
也許是因為一直以夏完淳為楷模,見這些人在此祭奠故友。閻復並沒有拒絕,而是直接回道:
「大丈夫生當如此!」
他抬起頭來尋聲望去。只見一青衫男子正倚在酒樓的欄杆上同數名士子在那裡放聲高歌。
不等杜登春把話說完,錢默便打破沉默說道。
打從進了城,閻復就發現這裏的茶館酒肆里,到處都是頭帶方巾的儒生。他們有的高談闊論,有的吟詩作對,有的則在大庭廣眾之下掙得面紅耳赤。
「軍歌應唱大刀環,誓滅胡奴出玉關。只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
「于清河講武堂中,在下與同窗每日皆會拜讀存古先生所著《南冠草集》,詩中血性文字更是為我輩所感嘆,還請諸位兄台切莫折煞在下!」
「大丈夫為國死,死亦無撼,北伐、北伐……」
也許是眾人相合時,有些激動,那青衫男子隨後,又沖外揖首道:
儘管夏完淳就義時,只比閻復大一歲,但並不妨礙他稱其為先生,這會聽人拿自己與其相比,立即連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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