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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鐵骨

作者:無語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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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定江北 第203章 提刑

第二卷 定江北

第203章 提刑

於心底長嘆口氣,朱明忠無奈的搖頭嘆道。
「我等為官者,處事為公,不僅僅只是為了公家,更是為了公平!公正!這才是為官之道,若是以為公為由,而損害公平、公正,又談何為公?」
而一旁的趙平躍則連忙說道:
「哎,其實吧,這件事,確實有失幾分厚道,可生意……總是如此啊!」
面對他們的建議,朱明忠整個人都陷入的沉思之中,他的心情不可不謂之複雜,這件事著實讓他感覺有些噁心,最根本的原因是,在此之前,鄭俠如根本就沒有打他的招呼。
這會的鄭俠如表現的倒是極為冷靜,似乎就像是在說著件什麼不提一提的小事似的,這會趙平躍也走了過來,他顯得也是極為平靜。
猛然抬起頭,朱明忠厲聲說道。
這會鄭俠如整個人都在那裡強抑著內心的住激動,揮手讓送信的差役離去,望著趙平躍,有些激動地說道:
「不行,我要是這麼做了,就是等於默認此事,將來若是其它官員,也以所謂『皆是公心』為由行坑民害民之事,又該如何?」
看著趙平躍,鄭俠如宛如身在夢中一般,非但保住了本錢,而且還掙到了三十幾萬兩銀子。
「世人皆有私心!」
「經略,您打算如何處置此事?」
「老弟,事情的成敗,就看明天了!」
「這件事,鄭士介確實有私心,可這私心之中,也有那麼幾分公心,於此事來說,于衙署是有利而無害,所以,經hetubook.com.com略只需要選擇沉默既可!」
鄭俠如並沒有等上多長時間,不過只過了三天,就有家中的心腹匆匆的趕到衙門裡悄聲告訴他,家中的綱冊已經全賣了出去,價格甚至比往常還高出了一成半出去。
鄭俠如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為這件事並不是他一個人的事,親戚朋友同樣也不能落下。
「這件事,絕不能就些視而不見,此次,交由提刑憲司負責!」
深吸一口氣,為了讓自己平靜下來,鄭俠如先撿了一個不打緊的事情笑道。
「這麼說,加家其它各家,這一次,至少得到了百萬兩是嗎?」
「經略,這件事,固然鄭士介有欠妥之處,若是您想辦他,下官自然難以阻擋,雖說他有私心,可卻也有幾分公心,他和江南籍鹽商拿出了此次所得全部錢利,就是那些陝商做不到的,畢竟陝西現在還在清虜治下!若是不能以此事令其傷筋動骨,他日經略改革鹽稅,又豈能順利?至於江南籍商人,經此一事,既便是其心有微詞,亦不敢言語,畢竟經略已經施恩於他們!」
「師爺,這些日子只有人不斷的放綱冊,今個突然有人在那裡收綱冊。這不已經漲了小半成了!」
王理平便連忙重複道。
而鄭俠如則故作沉思狀,然後才吩咐道:
「如何處置,他鄭士介居然利用鹽稅改革,為一已之私坑害他人,私心如此之重,若不加以嚴懲,如何正典法?」
和圖書嗯,小心點也沒大錯,打聽一下,看看那些綱冊是那些人在買!」
冠冕堂皇的理由,人人都需要,對於鄭俠如來說,他同樣也需要。當然,他也需要經略能夠體諒他的苦心,至於能不能體諒,現在已經不在他的掌握範圍內了。
朱大咸一邊吸著旱煙袋,一邊說道。
見趙平躍走際這來,鄭俠如便說道:
就在這時只聽鄭俠如大聲說道:
但在另一方面,他同樣也知道,這件事對於官府來說確實有些好處,別的不說一百二十一萬余兩銀子,就是最大的好處,將一堆廢紙變成了白花花的銀子,這筆銀子可以辦不少事情!
看著厲聲厲色的經略,朱大咸說道:
「是為公?還是為私?我看前者固然有,但最根本的還是後者……」
這后一句話讓朱明忠的心中一震,確實,每一次改革,都需要殺雞給猴看,晉商是雞、陝商同樣也是,至於那些在此事中保住本錢的江南籍的鹽商,等於變相的施恩,畢竟他們保住了本錢。
朱明忠把手一揮打斷他們的話說道:
隨後鄭俠如又吩咐幾句,才讓衙門裡的吏員離去,而在其離開之後,他剛要起身,忽然便覺得身體有些發軟,趙平躍急忙伸手將他扶住。
「恭喜大老爺!大老爺的一番心血沒有白費,這一次大老爺可是為經略籌得近百萬兩軍餉!」
「你說,將來他們陝人會不會把我做成牌位成天的咒我?」
「是的,經略,雖說鄭士介和_圖_書以詐行奸,引誘一眾陝商丘落入陷阱,致使多家陝商因此破產,但以大明律來說,他並沒有違法……」
而趙平躍則有點擔心,想要上前扶著住他。可鄭俠如卻一把將他推開,仍舊大笑不止,可在那笑聲中,誰都能看出他臉色顯得極為難看。
「趙老弟,但凡是有可能,絕不能進官場,若欲為官,若為榮華富貴,總不知要做多少事情!鄭某人此次為解國家用度,可謂是昧了良心,坑盡陝商之財,將道義丟於一旁……」
趙平躍的恭喜,讓鄭俠如的臉色不時的變幻著,掙到的銀子絕不能裝進口袋裡,這筆銀子,必須要交給經略,在那神情變幻中,他突然狂聲大笑起來,在笑聲中多少總帶著些無奈。
但是,這件事會不會導致官府的聲譽有損?
而顧炎武則於一旁鎮定地說道:
「私心,私心……」
「哦,有人賣,就有人買,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這還沒有違法!
朱大鹹的建議,讓朱明忠勃然怒道:
儘管這個消息讓鄭俠如的睡意頓消,但他卻是不冷不淡地說道。
朱大咸點燃了他的煙袋,吐了一口煙,然後說道:
這會鄭俠如已經紅了眼圈,就像是受到了什麼打擊似的。突然在這一陣狂笑之後,自覺失態的他又唉聲嘆氣道。
待到上午洋表指著九點的時候,才有衙門的吏員匆匆推門進來秉報道著有人搶購不記名綱冊。
「是嗎?這又有什麼大不了的?有人賣便有人買m.hetubook.com.com,這綱冊不就是留著人買的嗎?」
顯然,對於衙署沒有絲毫影響,但是對於鄭士介本人來說,他的聲譽可以說是倍受打擊……他這個人啊!
說罷,朱明忠就起身揚長而去,只留下朱大賢、顧炎武兩人呆立於房中,半晌說不出話來。
說著不等他們反應過,朱明忠便說道。
「大老爺,您這是……」
「殺雞給猴看,此事鄭士介有功有過,值此關鍵之時,經略用人,應該先取其才!至於其它,反倒是其次了。」
「若是不對此事加以處置,如何令天下人服從,這法律的空子,他鄭士介能鑽,他日其它人就能鑽!」
呷了一口茶,顧炎武慢條斯理地說道:
「經略,這件事,鄭士介只是推手,若是追究起來,他並無違法的地方。」
「王書吏,快把剛才的話再對孫先生說一遍!」
「都轉了出去,不但其它各家都轉了出去,就是咱們家非但保住了本錢,還凈賺了整整三十三萬兩銀子啊!」
這一句皆有私心,讓朱明忠一陣煩躁:
沉吟半晌,趙平躍只是略微點一下頭,然後轉身離去。他知道,現在眼前的這位東翁不需要他再說什麼,在趙平躍離開之後,整個後半夜,鄭俠如完全無法入眠,直到天將放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睡去。
「陸家、孫家的都出去了嗎?」
而趙平躍則是一副沉默不語,他先轉身將門關上,然後走到鄭俠如的身邊,然後壓著嗓子,用只有兩人能聽著的聲和_圖_書音說道:
當鄭俠如得到秉報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了,幾乎是剛一得知消息,他就命人去喊來師爺,很快趙平躍也披著棉衣匆匆趕到他的書房中。
兩天後,在當鄭俠如的呈文被送至清河的衙署時,擺在朱明忠面前的還有一份軍正司遞來的報告,也正是這份報告,讓他整個人的眉頭緊鎖著,面上帶著怒容。
這才是朱明忠最煩惱的地方,畢竟,他曾見過太多的這種事情,不知多少百姓,打著處世為公的名頭,在那裡損害百姓的利益,然後他哼了一聲,說道:
「但願經略能明白鄭某人一番苦心吧……」
「咱們現在把事都做得很滿,只要這幾日把那些綱冊都讓了出去,就可以露點破綻給邱東家了!」
鄭俠如連連點頭,忍不住嘆息道。
心知這件事已經辦成的趙平躍,則不動聲色地問道:
在這一聲嘆息之後,鄭俠如的目中精光一閃,心下暗自尋思道,死道友總好過死貧道。與其讓那些綱冊在他手中變成廢紙,倒不如在別人的手裡變成廢紙。只要再等幾天,那些眼瞧著不值一錢的廢紙就能變成現銀。
這一段時間里,為了能夠探聽消息,鄭俠如一直沒有閑著,他在城外布下了十幾個眼線,當方得財從清河匆匆趕回時,就有眼線看見了他,然後立即趕進城去向他秉告,似乎對於他們來說,這入夜後的城門的門禁自然不算什麼,拿著鹽運衙門的腰牌,只要亮一下腰牌,城上就會落下籃子,然後把他吊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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