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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鐵骨

作者:無語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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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北國春 第230章 讀錯書

第三卷 北國春

第230章 讀錯書

道德!
「陛下聖明!」
「周天子分封諸侯之後,有國人,野人之人,國人就是居住于城中的,而野人就是城外土著,國人實行『畦田』,而野人則被安置在城市之外的平坦之處,實行『井田』。國人有參与國政,有進入軍隊服役的權力,而野人則沒有,野人形如奴隸,為國人耕種、甚至育子,可雙方依然是涇渭分明。隨後幾百年間,野人慢慢被教化,就像熟苗一般,與漢人無二。而國與國之間的爭霸,更讓各國紛紛以野人為兵,給其地位與國人。隨著爭霸戰爭的延續,國人資格被不斷擴大,到了戰國時,也就國野不分了……」
道德的制高點!在嚷嚷著這些話語的時候,朱明忠知道為什麼聖母婊們會成為所謂的「主流」,因既他們抓住的是道德的制高點,他們用的是縹緲虛無的所謂的「愛心」、「人權」去保衛自己的觀點,面對道德話題,除了某些人能坦然自若的說出「殺光卡非爾」之話,其它人,大都會加以掩飾,畢竟,大家都是文明人。當然,文明是相對於野蠻。
現在這個時代的道德準繩是什麼?是強者為尊!即便是在中國,教化四方、以促大同,又有什麼錯?不過就是一群蠻夷!和他們講究「兼愛非攻」,不是對牛彈琴嘛!原本被陛下之前的怒形於色嚇了一跳的顧炎武,聽到陛下的這番話后,立即長揖道。
聖明!
「這次封國和*圖*書因為地點不同,所以封國的大小也各有不同,像安南那種地方,各府人口眾多,如果分封過大,自然起不到教化土民的作用,而且還會導致藩王作大,像這樣的地方,一府一王,再合適不過,嗯,這些地方可以安置郡王……」
「反正,為長者諱,有些東西不能說,時間一常,大家也就是將錯就錯,即使是偶爾有人看出來了,也會覺得有自己錯了,畢竟全天下人都是這麼理解的。」
在顧炎武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的臉色變得的越發的複雜起來,在此之前,他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完全理解錯了幾十年所讀的書,不僅僅只是他讀錯了,可以說,從聖人開始,所有人都讀錯了。
感嘆間,朱明忠想到了後世歐美的那些聖母婊們,如果身邊的聖母婊多了,正確的人也會以為自己錯了。
這確實是聖明。
「確實如此,《孟子·滕文公·3章》中說:『夫滕,壤地褊小,將為君子焉,將為野人焉。無君子,莫治野人;無野人,莫養君子。』這所謂的君子所指應為國人,至於野人,則是化外野民,以治君子之法,自然不能治野人,而野人其『共性』則是『在野性』,這也是,不能以治野人之法治庶民的原因,而觀我華夏,戰國后無國野之分,只分庶貴,渾然忘記野人之野在野性,與周圍蠻夷交往,只知禮,而不知力,即使偶爾力服,hetubook.com.com也不知馭野為夏,如此,方才有數千年虜患夷變。」
伸手打斷了顧炎武拍馬屁的意圖,朱明忠在那張大地圖前盯踱著步子,一邊走思索,然後他走到地圖邊說道。
讀錯了書!
有誰能想到,兩千多年來,國人居然讀錯了書!不是讀錯了,而是理解錯了。
「不分國野,卻分貴庶,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周禮才發生了混亂,是以禮治庶,還是以力制庶,此時于周禮的理解,就發生了問題,而後人,往往不能理解,周制的核心,就是以夏馭夷,化夷為夏,反倒是以為周禮皆禮。而不知周禮所下的對象絕不是貴庶之別,而是國野之分。」
蹙著眉頭,朱明忠試圖在他所了解的歷史中,去尋找一些蛛絲馬跡。突然,他猛的一拍巴掌,然後說道。
原來不僅僅是中國讀錯了書,歐洲也讀錯了……不對,不一樣,中國沒讀錯,因為諸夏化夷為夏,達到了「天下大同」的目的,既然化夷為夏,那麼自然也就沒有國人與野人之分了,反觀歐洲呢?
「陛下,現在安南已非我大明國屬。」聽到陛下要在安南分封藩王,顧炎武連忙提醒道。雖說自此至滿清入寇,安南始終是作為明朝版圖內一個行政自治單位的地位存在的。可後來永曆為了爭取安南的支持,才恢復了黎朝安南國王的頭銜。這也意味著,在名義上安南已經不再是大明和圖書的領土,只是大明的藩屬國。
盯著地圖上交趾的位置,朱明忠冷笑道。
讀錯了書!
突然朱明忠還是道出了他的想法。
「朕知道了,不是沒有人看到,而且因為忌諱!是為尊者諱、為親者諱、為賢者諱!沒錯,沒錯,誰,誰會說自家的祖宗是怎麼當奴隸主的?就是老朱家,那也不會說……」
「都國野一體了,要是再說什麼以禮治國、以力制野,自然就不合時宜了,再加上不斷的通婚,國野不分,這些揭人痛處的話,就更不能說了。久而久之,大家都是有意無意的選擇性遺忘,即便是偶有智者從書中推出其中關鍵,為長者諱,自然也不會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就像,就像……」
原本想說朱元璋如何殺功臣來著,可話到語邊,朱明忠意識到這確實是不能說,他不能說,其它人更不能說。不管是真是假,大家都不能說。
「時機成熟的時候,自然要滅其國,取其地,分封各藩!」
既便是身為次輔,顧炎武這會也顯得有些結巴,以至於那話說的也是不清不楚的,完全讓人摸不著頭腦。
這,這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兩千年來,所有人都讀錯了。同樣朱明忠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怎麼可能所有人都理解錯了呢?
想通了一切的朱明忠,這會甚至有一種衝動,重新翻翻儒家的十三經,仔細研究一下,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兩千多年來,無數智者居然都和圖書讀錯了書。
「陛下聖明,如此,必定可讓諸夏知曉國野之別,知曉聖人所言本意。」顧炎武再一次長揖行禮。
「野人粗略,自然需要教化,所謂教化者,行以力,教以禮,不知禮,施以力,力致而禮成!」
不,肯定有人看了出來!
眉頭緊鎖,朱明忠的語氣顯得有些沉重,他不得不佩服先秦時期的智慧,能夠在短短三四百年內,就將野人教化的與國人無異。最終讓其成為諸夏的一部分。
怎麼可能所有人都沒有看出這一點?
「先建個學校,別人可以不明白,但是他們是要出藩為王的,這些道理,必須要明白,別一個個傻了八幾的,讓人賣了都不知道!」
「能怎麼樣?」朱明忠突然睜大眼睛,怒氣沖沖地說道。
「陛下,那,那將來,我們、我們,還有封國……」
「即便是知道了周禮的本意,朕能怎麼樣?朕難道去說,你們過去,就是役使土人的,就是要把土人當奴隸的,就是要國野分明,就是要掠人|妻,為已生子,就是為了讓他們知母而不知父……」
「好了,好了,有些事情,可以說,但不能說,這分封一事,事關我華夏未來千年的命數,不能不謹慎從事。」
激動不已的朱明忠,想到了後世歐洲各國。他們崛起的過程,與周朝也有那麼點相像,他們憑藉著先進去奴役亞非拉的各族人民,讓其為他們耕種、開礦,自己過上好舒服的好日子。
雖說對和_圖_書殖民統治那是殘酷至極,可自己卻在那裡吃著火鍋唱著哥,幾百年的滋潤日子一過,甚至都有些忘乎所以了,甚至開始同情起殖民的百姓了,尋思著,要不然請他們一起吃火鍋。尤其是那些打小起就圍在火鍋邊,吃著火鍋唱著歌的傻白甜們,個個都像傻筆似天天唱著「兼愛非攻」,誰都不願意提當年祖宗們做的那點事,一個盡的高唱著「愛心」。甚至發展到最後,一群傻白甜排成隊的義務幫難民們解決生理需求,這要是讓塞西爾·羅得斯那一群人看到了,不定連棺材板都給踢破了。
「現在不是沒關係,早晚都會是。至於借口,佔據北部的鄭氏幾年就已經派使赴清朝貢,清廷冊封黎氏君主為『安南國王』。鄭氏背主事虜,如果不追究這個責任,又怎麼能讓天下諸藩信服?」
他們有沒有化蠻不知道,反正在另一個時空中,自己反倒是快變成了斯坦國了。大傢伙都理解錯了祖宗的意思,拿歪了書,念錯了經。只不過中國人那書拿歪的更早。而且拿歪的時間更長,這才幾次險些徹底玩完,如果不是憑著祖宗留下來的那點還沒被念歪東西,不定會走到什麼地方。
「王霸相輔,才是王道,這一點,每個封藩的宗室,都要學明白,他們要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到時候別說是化夷為夏,令諸夷歸夏了,恐怕自己怎麼稀里糊塗的變得夷都不知道!」想到後世歐洲的教訓,朱明忠又強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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