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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狀元

作者: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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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六章 綁一送一

第七百二十六章 綁一送一

張延齡點頭嘉許,「來,坐下陪老爺喝上兩杯,等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再過去。」
張延齡有什麼隱秘的事,通常都會交給張舉辦理,因為當年張舉陪張延齡胡鬧多次遭到張鶴齡責罰,與張鶴齡關係不那麼融洽。既是張家微末時的家僕,又只對張延齡忠誠,且做事機靈,故深得張延齡器重。
盛情難卻,同時現在沈溪已為人父,再用年紀小推脫不再合適,免不了要喝上幾杯。不過與朱希周等人詩詞唱酬也是一種樂趣,難得大家拋開官場規矩放浪形骸,一時間感覺彼此情感又增進幾分。
「做的好。」
別院不大不小,前後三進,是張延齡平日用來金屋藏嬌的地方,所以裏面的布置非常雅緻,只是隨著張延齡地位急速上升,看上眼的女人基本都可以納回府中,這院子他已經許久沒來過了。
「那你……一個時辰后,不對,兩個時候以後再來,到時候差不多也該完事了。」張延齡說完,便興沖沖往後院去了。
宋小城幾個箭步跳上圍牆,到了外面招呼一聲,一眾人或者上馬車,或者跟著跑,快速離開西四牌樓附近。
張延齡喜歡醉酒後那飄飄欲仙的感覺,故嗜酒如命,以前張家落魄的時候,每回跟人打架必須要先喝酒壯膽,可喝了這麼多年酒量也未見漲。
張延齡鑽進轎子,不知怎麼地竟然從裏面滾了出來,跌了個四腳朝天。
「嗯。」
張舉心裏直呼冤枉,剛才明明是張延齡自己覺得酒勁兒不大非要逞強,結果腿一軟成了滾地葫蘆……再說,主人都進轎子了怎麼扶?難道不識相地跟張延齡一起坐轎子?
張延齡走路搖搖晃晃,一步步往m•hetubook•com.com後院摸索著走去,剛進院子,就見到其中一間屋子亮著燈。張延齡心想:「定是那些丫鬟婆子離開時留下的,正好方便我找人……」
「是是,謝謝二老爺栽培。」
張延齡釋然點頭,擺手吩咐轎夫和僕從在原地等候,「本爵沒回來之前,你們不許跟著。」
宋小城的聲音傳來:「鬼知道是誰,把人綁了,一起帶走。他娘的,今天來綁個女人,居然還附送個……」
張舉考慮得很周到,既然張延齡不想讓那女人知道今天誰來過,張延齡肯定不能在這邊過夜。
「小美人,我來了。」
張舉嚇得差點兒沒站住,連忙道:「二老爺,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被稱為張舉之人,從小就賣到張家為奴,小時候經常跟隨張延齡出去打架,兩人既是主僕,又是兄弟,後來張家發跡,張延齡雖然目中無人,但對自小到大的玩伴還是不錯的,張舉成婚生子,張延齡又賜宅子又賜銀子,張舉對此感恩戴德。
「哪個是啊?」
張延齡滿意點頭:「張舉,你在張家有十多年了,本老爺信你。」
那女人年方二八,除了容顏俏麗身材曼妙外,最重要是出身好,屬於大家閨秀。想到可以趁著這位千金小姐昏睡時,神不知鬼不覺將其佔有,事後再把人送給皇帝,讓皇帝穿他的破鞋,張延齡心裏就一陣得意。
……
幾人七手八腳把人捆了,防止人中途轉醒,把人捆好后連眼睛都蒙上了,嘴巴也一併堵住,先探查好外面有沒有動靜,幾個人往後門方向摸去。這時牆頭上有人接應,把人吊上去,順到牆外然後送上馬車。
和-圖-書張延齡豪氣干雲地拍著胸脯說完,但酒醉心明白,他似乎也察覺有點兒危險,這話要是被人聽去真不好圓場,趕忙往四下打量一番,隨後鬆了口氣,「你看,沒人。」
張舉苦笑一下,他已經顧不上跟自家老爺說什麼了,趕緊攙扶人到別院門口。按照之前的吩咐,別院的侍從和婢女、婆子都撤了,現在院子里安安靜靜。
「走了。」
沈溪還真沒乘坐馬車,他不是故意躲開這些人,而是趕車的雲伯要留下來結賬,同時他也想走走,吹吹風解一下酒氣。
「諸位,請回吧。」沈溪聽到外面二更鼓響,站起來道,「在下明日還要進宮為太子講學,不能太晚。」
「那……多不好意思?」
轎夫和僕從巴不得離張延齡遠一點兒,誰不知道這位爺喜歡打人?尤其撒酒瘋的時候,把人打死那是常有的事情!
有便宜不佔王八蛋,張延齡雖然有錢,但生性吝嗇,這麼桌豐盛的酒菜怎麼都得一二兩銀子,聽說不用付錢假惺惺說上兩句,然後便在張舉攙扶下,走下樓梯,待到酒肆外面時轎子已經備好。
黑漆漆的,人從酒肆一哄而出,加上各家馬車和僕從紛紛上前迎接,已經無法分辨誰是誰了。
「嗯?」
沈溪這邊與翰林院以及詹事府同僚把酒言歡,京城另一處酒肆中,張延齡也在自斟自飲。
把門打開,張延齡和張舉前後腳進了院子。
「二老爺,您小心些,後院那邊有口古井,小心躲開點兒。」張舉非常負責任地提醒。
「二老爺,您慢點兒,小心摔著。」張舉不停招呼,生怕張延齡喝醉了酒腳步不穩,到時候倒霉的還是他。https://www.hetubook.com.com
「說了又有何妨?反正也沒旁人!」
「當家的,這誰啊?」一人好奇問道。
張延齡在張舉攙扶下,一路往別院去。
對面牆根下,幾個建昌伯府的人站起身,帶頭的漢子道:「盯著盯著,這麼多人,可別看走了眼。」
越靠近別院,張延齡心裏越激動。
張延齡道:「就好像今天這女人,說是送給皇上的,但頭湯還不是歸我了?」
轎子沒有回建昌伯府,而是往西四牌樓廣濟寺方向而去,等到廣濟寺外一條弄巷口,轎子停了下來,張舉上前湊到轎窗邊道:「老爺,到了。」
「這天可真熱,到晚上都沒見退涼。」沈溪走在路上,一點兒風都沒有,很快便汗流浹背。
「本爵是那種莽撞之人嗎?」張延齡臉上帶著幾分不耐煩,擺手道,「你在門口等著便是,沒我的吩咐,不許到後院。」
張舉恭恭敬敬坐下,拿起酒杯,陪張延齡喝起酒來。
再看另一邊,沈溪所設酒宴進入尾聲。
一個黑影從旁邊黑黝黝的衚衕中躥了出來,確定沒人跟蹤沈溪后,才靠上前,正是先前綁人的宋小城:「大人,事情已經辦好,建昌伯別院果然藏有女人,咱們正準備綁人,誰知道來了個男的,不知道是誰,一併綁回來了。您老過去看看?」
「二老爺,前面便是您在城西的別院,再往裡走一條衚衕就到了。」張舉做事有分寸,清楚張延齡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行蹤,所以沒讓轎夫把轎子直接停在別院門口,而是隔著一段距離,由他陪張延齡走過去。
張舉趕緊上前攙扶,剛把人扶起,張延齡已經一腳踢在他身上,嘴裏喝罵:「不是讓你們扶著本hetubook.com.com爵嗎?怎讓本爵摔了一跟頭?」
「是是,二老爺,您這話早就兌現了,小人現在過得不是挺好嗎?不僅吃得好穿得好,連老婆孩子都有了,小人以前想都不敢想有這樣美好的生活。」張舉一臉感激之色。
張舉嘴上應著,心裏卻在想,您是想要什麼女人有什麼女人,但千萬別看上我家的黃臉婆,最好是你吃肉我跟著喝口湯,跟著沾沾光。
「說詳細點兒,怎麼安排的?」張延齡微微一笑,舉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後看向張舉,目光中帶著一抹關切。
「二老爺,您沒事吧?」
張延齡骨子裡是一個欺軟怕硬之徒,怯弱而又自卑,如果不是張家天降富貴,估計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麼成就。所以,他非常珍惜今天來之不易的權勢,想方設法迎合他姐夫,也就是弘治皇帝朱祐樘。
張延齡興奮過頭,推開門,見床上躺著個人,呼吸不由急促幾分,快步來到床邊,看著昏黃燭光映照下,如同海棠春睡的睡美人,他搓著手,正要動手,突然從旁邊竄出幾個蒙面黑衣人,其中一個一棍子把張延齡給撂倒在地。
等人消失在月門後面,張舉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兩個時辰,你行不行啊!?」
張延齡從轎子下來,四下打量一番,神情有些迷糊,「這是哪兒?」
「可老爺,您現在喝多了,若是一會兒您老睡著……」
過了一個時辰,張延齡覺得時間差不多了,笑著擺了擺手,示意張舉結賬,酒肆掌柜聽到傳喚趕緊過來道:「這位官爺,您老光臨小店,讓小店蓬蓽生輝,哪裡能收您的錢?您以後常來就好。」
「管他呢,盯好沈府馬車,他要回去,總得坐馬車吧。」
「是m•hetubook•com•com,是。」
「是是,是小人的錯,小人扶您進去……」
「就是按照二老爺吩咐,在別院那位……茶水裡下迷|葯,待她昏昏欲睡時,讓丫鬟婆子扶她進房,隨後仆婢等悉數撤出院子,只等老爺上門。」
初九是沈溪東宮進講的日子,不能喝太多酒,不然醉醺醺一聲酒氣會影響不好。別人都很理解,一行有說有笑下樓,到了門口,半數步行回家,其餘人則有轎子和馬車接送。
張延齡嘆道:「張舉,還記得咱倆以前跟人出來跟人打架時的情形嗎?那時我倆被人揍得鼻青臉腫,你也是這麼扶著我,那時候我說過,以後有我榮華富貴的一天,你也能吃香的喝辣的!」
張舉說這話,絲毫沒覺得是在做壞事,因為女人是下面地方官員敬獻,張延齡如今身份地位顯赫,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二老爺,您交待的事情,小人已經辦妥,絕對不會出問題。」說話這位尖嘴猴腮,看上去不到三十歲,一臉精明相。
但為什麼張延齡不想讓女人知道他身份,需要在對方不省人事時行那苟且之事,就不是張舉所能知曉的了。
……
「不夠,遠遠不夠!一定要更風光,吃香喝辣的算什麼?最重要的是,要權力有權力,要錢財有錢財,要女人……只要看得上眼的,一律不放過。」張延齡喝多了,這會兒說的話雖然是醉話,但卻是他內心真實的寫照。
張舉心想:「早知道提個燈籠過來,不用黑燈瞎火的什麼都看不清楚。」
張延齡循光走了過去,腦子裡全是那女人的模樣。
眼前這位是欺男霸女橫行不法的建昌伯張延齡,酒肆掌柜心知肚明,但他不敢表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戰戰兢兢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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