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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閑想起了白霜曾經的一個說法，也許末日級生物里，存在一個叛徒。

【那頭鹿是個瘋子。】

「話裡有話啊，歷史我會問到你，但咱們現在一件一件的來。法官是你還在接觸的，它經歷了一些什麼？因果這種東西聽起來太玄乎了，我想知道確切的，它的能力是什麼？弱點是什麼？」

「那場大浩劫之前，你們就已經和人類有了聯繫？」

他忽然想起了那個巨大的熔爐。

【不管哪一方面，它都是個瘋子，它的實力沒有什麼進攻性，卻也堪稱絕對防禦，恐怕只有你的那位人類夥伴能夠對付它。】

「等等，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如果不死鳥不怕死，那可能還真有點難對付。

【我自然不會騙你，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你要問什麼，我便答什麼，只希望你說話算話。】

【至於行為上，更加瘋狂，它竟然贊同讓那些人類進入礦區，與我們一道生活。】

【是的，破壞神大人一直是一個異類，沒有任何自己的地盤，不像海神掌管著大海，不像法官大人擁有萬獸法庭，也不像我家主人一樣，是另一個維度的君王。破壞神大人一生到處找人挑戰，從無一個朋友，也不發展屬於自己的勢力，當年六大獸神還在的時候，破壞神大人其實信徒不少。可它從來不理會這些人，甚至覺得無比厭惡，因為它們實在是太弱了。】

他隱隱記得長耳古猿提及過萬獸法典，或許玄鳥就看過。

玄鳥的眼睛還是盯著黑羽，眼神帶著虔誠。那才是它真正的主人，只是很可惜，主人已經死了數百年，自己也沒有找到它的屍首。

他很快又搖了搖頭，儘管饞歸饞，白霜是救命恩人，唐閑也知道這是自己一方的人。

「下一個呢，因果之神之後，我很好奇還有誰？」

「繼續你的話題，下一個獸神呢？海神我知道了，說說你的主人冥凰吧。」

「傳承？伊甸之力獲取的原因不能告訴你，但聽你的意思，其他獸神的力量也可以獲取？」

【相傳hｔｔｐs://ｗｗｗ.ｈetubｏok•coｍ.coｍ這也是六大獸神里，身形和人類最為接近的。】

這莫非就是白霜看守的那隻，白鹿有著強大的空間駕馭能力，而她身後的那個人，似乎有著改變事物時間軌跡的能力。百川市的輪迴，便是由此而來。

「這個時空之神的守護者是誰？」

不管是海神，時空之神，還是因果之神，唐閑其實都很饞它們的力量，但只有聽到破壞神的時候，他才真正有了一種今日有所收穫的感覺。

「瘋子？這倒是個有趣的說法。你是指的行為上，還是能力上？」

唐閑忍住了，他的的確確的想知道諸神黃昏的事件里，到底發生了什麼。緣何而起，由何而終，與人類世界或者人類如今的局面，有何關聯。

不過自己是體術流，想了想，唐閑覺得倒也不是很在意。

時空之神。

不過唐閑是惡農場主，唐很肉是惡客。

「繼續。」

當前坦誠度55。

唐閑聽得出玄鳥對於這位破壞神，大概還有點崇拜。

「關於六大獸神，你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訴我，不要有所隱瞞，這片羽毛的下落，作為交易，我會告訴你我從哪裡得來的。」

唐閑眼中精光一閃。

它沒有緘默，緩緩說道：

唐閑也很快的意識到了這一點，心髒的跳動驟然加快。但面上，他很平靜地問道：

金字塔里的人類，根本不知道大浩劫之前發生的事情。

【戰神，破壞神。】

「所以戰神的能力是什麼？」

「這個名字聽起來跟其他幾個相比，就顯得平平無奇，樸實無華。」

【諸神黃昏之戰里，它和我家主人一道死去，最後被那頭鹿帶走。】

一個都靠著逆天的規則系力量稱王稱霸的時代，出現一個就依靠自身強大的力量，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和幾個獸神同級，這種事情唐閑雖然不會覺得熱血，卻也勾起了他對這位破壞神的興趣。所以破壞神也沒有僕人和守衛者？

【關於這對主僕，我知道的不多，那頭鹿最後和-圖-書帶著它主人去了何處，也是一個迷，法官大人找過它，但是不曾找到。它本是一個瘋子，明明是萬獸，卻心系人類。】

【如果算上伊甸，它大概是第七獸神。這樣說來的話，你其實已經擁有了兩大獸神的傳承。】

「這還真是一個好法官啊……不過手段可不怎麼乾淨。」

「先講完六個獸神吧。時空之神，與人類外形極為相似，被你家主人稱之為銀河，它後來怎麼了？」

【沒有任何的能力，它生來便是這個世界的王者，任何元素在它身上難以留下一點創傷，天生就帶著恐怖無比的力量和速度。】

但海神的力量傳承，這種聽起來極為玄幻的東西，唐閑連見都沒有見過。

【在我家主人之外，還有一個與之登對的獸神，乃是時空之主，它沒有獸名，但我家主人與它交好，稱其為銀河。】

玄鳥不接話，不然這個天沒法聊，便又說道：

「你說的這頭鹿，它有啥喜好嗎？」

【六大獸神里，領域最大的，乃是海魂獸，也就是海神，在法庭的猜測里，你應該已經接觸過海神，因為有動物表明，你來自南方，橫渡灰燼之海。】

【任何力量在因果領域面前，都會被化解為最為本質的元素力量。而這些元素，對於法官大人來說，沒有任何效力。】

「我只是問問，難不成你以為我惦記上了你家主人的什麼力量傳承？我唐閑鐵骨錚錚，不惜的。」

唐閑眉頭一挑。

【我的主人被稱為死神，冥王，冥界之主，乃是六大獸神里，掌管生死輪迴的至高者。】

唐閑知道玄鳥說的是元霧。

初見唐飛機的時候，唐飛機就守在那個熔爐里——那真的是熔爐嗎？

想起海神掌管著的一片海域里有無數強大的生物，以及海魂獸本身的恐怖力量，末日級和浩劫級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

玄鳥猛地睜大了眼睛，質問道：

【法官大人的能力，乃是參悟因果。】

【數百年前，在人類還沒有進入金字塔的時候，在那場浩劫還沒有到來之時ｈｅｔｕbｏｏk•com•ｃｏｍ。】

「是嘛？所以她其實是可以變成人類的？」

唐閑覺得好笑，說道：

玄鳥沒有說謊。

「是的，也不怕告訴你，海神的那些財產，等同於是我的。」

唐閑搖頭，說道：

【是的。】

因為這頭鹿，太難搞了。

「聽起來很強的樣子，不過我聽到的說法，不是說六大末日級生物都死了嗎？為什麼它還活著？」

聽起來有些奇奇怪怪，礙於玄鳥語言組織能力，但唐閑還是大概明白了一些。

父母弄來了伊甸之力，但海神那裡，只是他自己通過後天手段奪走了海神的勢力。

【你懂什麼，法官大人為了保護兩個世界作出的犧牲，你根本不知曉！你抵抗的萬獸法庭，曾經可是拯救了這個世界，甚至也拯救了你們的世界！】

【不記得了，很多很多。它的門徒遍地都是，但最為得意的門生，是一頭鹿。】

玄鳥仔細想了想，的確也是，法官大人的能力就算告訴了唐閑，他也改變不了什麼。

「接著說，我對這個時空之神十分感興趣。」

唐閑震驚。

「說人話，不對，說鳥話。」

「好了好了，停止你的商業吹捧。先說說關於冥界之主，它除了有著一個無敵的領域，還有什麼？屍體雖然下落不明，但有沒有留下什麼傳承？」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它的傷，大概也是來源於你口中的諸神黃昏之戰？」

「好的，下一個，如果我沒猜錯，時空，生死，海洋之後，便該到你們的法官了吧？」

也不是奪走，只是借東風。

提及冥凰，玄鳥還是很有護主意識的，畢竟剛剛自己在最為得意的領域里被揍了，它還是想要給冥界找回一點牌面。

唐閑是實話實說，他的的確確不想要找法官的麻煩，但至少要做到能夠不被找麻煩。

這麼想著唐閑沒有說話，而是繼續說道：

如果不是翅膀被冰晶貫穿，靈薄獄里還住著個怪物，這場對話倒是可以談的體面些。

【法官大人是掌管著因果的是審判之神。它也是我家主人曾經的m.hetubook.com.com朋友，我家主人的同行者，認為萬獸界也應該有自己的秩序。】

唐閑沒有說的是，自己並沒有得到什麼傳承。

唐小九：……

唐閑想了想，說道：

還是某個入口？

元霧：……

之前面對白霜，他以為就要得到問題答案的時候，便很緊張。

唐閑蹲下了身，說道：

而玄鳥就不一樣了，白霜顯然是自己不願意說，所以才把冥凰的羽毛給了自己，這也等同於在表明，不死玄鳥，或許知道更多的內幕。

「怎麼？聽你這意思，好像頗為理解它？」

霸者。

它搖了搖頭，說道：

【是的，第一批人類到來的時候，我還是一隻幼鳥。】

【我……並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糾正你一下，不是我安排一個怪物進入了你的領域，而是你把我家這隻怪物，拉進了你的領域。」

這一點唐閑可以確認，哪怕不依靠眼裡的面板，如今的談話內容，還沒到那個需要說謊的關鍵點。

玄鳥也不否認，說道：

——所以玄鳥是知道完整歷史的，和那個神不一樣，玄鳥大概能夠解開我一直想要知道的謎題真相。

「從見到這根羽毛開始，你的態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我與給我這根羽毛的主人，的確認識。」

【你想要做什麼？難不成你以為你是法官大人的對手？】

這一幕頗像是自己面對塞壬的時候。

「看來得找個時間去再探深海。」

不過這不影響他想要弄清楚白霜的一些弱點。

【生死之神，掌控著冥界秩序的神明。任何生物只要步入了靈薄獄內，都會受我的主人驅使，我的力量過於弱小，無法驅動你們，你派了一個怪物進入了我的領域，我奈何不得它，但如果是我的主人，可以輕鬆的將其分解成遊魂。】

自古以來，跟時間空間沾點什麼的，都是開掛的。

白曼聲：……

「我沒有這麼狂妄，在確信法官便是真正的末日級生物后，我就已經放棄了這個想法。但我需要做到知己知彼。你也知道法官的秘密，你不也服hetubook.com.com務於它嗎？所以不用擔心我對它做什麼，如果它真的那麼強，我知道了任何情報也沒用。」

一切符合唐閑的認知，唐閑點點頭，說道：

玄鳥說的平靜無比，看起來它並不知道，這對於人類來說，是一項秘密。

玄鳥一點也不驚訝，如今自己都被生擒了，這一切都說明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強橫，不可按照常理揣度。

白霜和玄鳥之間的關係，通過剛才玄鳥的話，唐閑已經隱隱猜到。

怕死在唐閑看來是傳統美德。

萬獸的力量來自於魂晶，這是因，而類似於種種特殊力量，什麼念力，龍炎，冰霜等等強大的手段，法官大概能夠讓這些東西回歸最為原始的狀態。

但白霜那性子他奈何不得。不得已便只能作罷。

【法官大人的確險些死去，它如今雖然活著，卻也飽受痛苦。法官大人的傷勢幾百年來沒有恢復。】

「你們三個的表情能不能自然點，我審問犯人呢。繼續，不過看起來你知道的也不是很多，連你家主人冥凰的都知道的如此少，想來其他幾個，你知道的就更少了。」

但白霜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自己鐵骨錚錚，斷然是不會吃這口飯的。

玄鳥的表情有些黯淡。

幾乎沒有說謊的可能性，唐閑點點頭，也就沒有追究。

這般想著，唐閑已經在想如何討好白霜。

【那是自然，那隻鹿的魂晶，也受伊甸之光影響過。】

塞壬以為在夢裡就能打敗自己。玄鳥也以為，在靈薄獄內就能絕對無敵。

玄鳥到底也是個分析派，並不吃唐閑的激將法，但既然這個話題已經打開，既然眼前這個人很有可能得到了兩家傳承，它對唐閑的態度也就發生了一些變化。

唐閑其實有一點點的緊張。

對上了。

元霧的能力唐閑沒有看到，那個時候他正在蜘蛛網裡被困住，但想來是跟眼睛有關係，畢竟元霧現在閉著雙眼。

不知為何，唐閑忽然對這位破壞神來了興趣。

【因為我家主人輸給了破壞神大人，即便在冥界里，破壞神也能夠與我家主人打得不分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