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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它們的數量極為龐大，那些鋼鐵一樣冰冷的傢伙們，就像是沒有任何情感的怪物一樣……它們到了一片地方，便會立馬構建自己的巢穴，然後瘋狂的製造同族。而起製造同族，所用的材料，赫然是這個世界里，我們死去的同胞。】

「怎麼個可怕？」

「沒什麼，你繼續，這隻直立的獅子，體格很龐大嗎？」

換自己也不答應啊，往後還可以吹牛皮，我和大魔王五五開。以後破壞神越牛，這打成平手的戰績也就越牛。

這對於它來說，意味著自己主人的遺體，被人找到了。

【破壞神大人看不上，法官大人不是破壞神的對手，海神過於龐大，根本沒辦法組織起一場像樣的戰鬥。至於銀河大人，破壞大人對於這種打不過就能開溜的能力嗤之以鼻。】

「破壞神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它們是最早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生物，但也最為神秘。因為它們不具備固有的形態，所以始終在萬獸界是異類，不被當做獸類看待。伊甸一族也是最早發現入侵者的。】

「聽你這話說的，難不成其他幾個獸神，不能夠給它酣暢淋漓的戰鬥？」

「我是說它的外觀，它既然是獸類，總該有些外形特徵吧？」

【伊甸族一直是一個異類，它們的生命形態千奇百怪，蛇，鹿，鳥，人，等等形態都有，但它們的的確確是存在於萬獸界，也是同一個種族。這對萬獸來說很難理解，但伊甸族自己卻完全不在意。某種程度來說，伊甸族認為生命的介定，不在於形態，而在於內核。】

【這……說來話長。】

自己如果可以利用羽毛做到這一點……鳥肉雖然吃不到了，但己方就等於給萬獸法庭埋下了一個反骨仔。

這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極具顛覆性的騙局。

這……忽然都有點捨不得殺不周龜了，說不定不周龜也知道些密辛。

不死玄鳥冷哼一聲，說道：

【這些武器有和圖書著可怕的破壞能力，甚至能夠壓制住我們的生命恢復能力。其中最強的異界生物，身體更是跟這些機器完全融合。】

唐閑不殺玄鳥的原因，只是隱約覺得，玄鳥很有可能是被利用了。那個法官大人，也許隱瞞了什麼。

【是的，異界生物的入侵，造成的威脅難以想象，一盤散沙的萬獸界，難以對抗，也就是那個時候起，法官大人正式成立了萬獸法庭，麾下信徒全部加入法庭。而連同我主人，還有冥凰大人，失落之神，都加入了討伐異界生物的聯盟里。】

【如果說法官大人的能力是萬物回歸本質，那麼失落之神的能力便是萬物化為虛無。任何物質在失落之神的念力波動下，都會煙消雲散。它的領域被稱之為失落領域。雖然這位大人的實力本該是最弱的，但在諸神黃昏的戰鬥里，它造成的破壞，卻是僅次於破壞神大人的。】

「先說說諸神隕落之戰的時間，在人類入住金字塔之前，還是之後？」

這個局面一下複雜起來。

「之前……也就是說，人類的世界里出現秩序機械單位和萬獸入侵，已經是諸神黃昏之後？」

儘管玄鳥還沒有說完，唐閑卻相信自己已經知道了大半。

「這四個字的範圍太大了。」

唐閑沒有說話了，眼神示意玄鳥繼續講下去。玄鳥也就按照唐閑的提問，先講到了伊甸族。

【破壞神大人一生從無敗績，便是六大獸神在萬獸界呈現鼎足之勢的時候，六大獸神中另外幾個，也都不會因為自己的勢力而輕視了破壞神大人。】

玄鳥是知道那場戰鬥的，它與不周龜都是從那個時代活過來的。

【你……很聰明。】玄鳥有些意外。

【是的，它們能夠變換的，不只是人類……它們可以的變成任何生物。伊甸之主，也就是第七號獸神。它被譽為生命之神，能夠吸收生物的種種特性。這些特性使得它和*圖*書們能夠免疫被其吸收生物的傷害，破除其吸收生物的防禦，甚至能夠聆聽萬物之聲。】

但如果真是審判騎士，真是秩序者勢力，那麼為何現在的萬獸界，不想著利用攜帶型傳送裂縫進攻人類？

【那是什麼？】

唐閑就越發好奇了，如果它們都已經這麼強了，那個讓諸神隕落的「大BOSS」，到底是什麼？

唐閑也猛然反應過來，如果這一切發生在大浩劫之前，那麼白霜的年紀可就不止五百歲，甚至可能是個活了一千年的老鹿？

【失落之神，也是幾位獸神里最為弱小的那個，但這種弱小隻是體能上的弱小，它的能力卻異常的可怕。】

然後這位破壞神，由於過於強大的實力，根本不想結盟，選擇了單獨對付那個存在。

「什麼入侵者？」

唐閑感覺到這場對話的重點來了。

這些都是象徵。

見玄鳥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了，唐閑又改口說道：

玄鳥的眼裡有些可惜：

「長話短說。而且這荒郊野嶺的，正適合聽聽故事。」

「其他幾個獸神呢？」

【當真？】玄鳥激動起來。

「破壞神實力很強，但它還是死了，對吧？」

「繼續。」

想來這個破壞神，還有著某種強大的悟性，越戰越強，第一次是平手，第二次可能冥凰就不是對手了。

唐閑看了看天色，有些黯淡了，便催促唐小九和元霧去生火。

「原來不只是人類中二，萬獸中二起來，德行一樣的。」唐閑撇撇嘴，頗為不屑。

【破壞神大人在冥界里能和我的主人打成平手，那是它唯一一次平局。在那之後我家主人……就再也不和它交手了。】

唐閑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的康斯坦丁。

唐閑眉頭一挑，沒有打斷玄鳥。

代表著那個時代，或者說整個歷史最為巔峰的武力存在。

【那是因為你手裡的羽毛！伊甸族！我已經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你了，現在是不是該輪到你和圖書告訴我了？】

這份激動不是裝的，唐閑確信玄鳥對於它的主人，十分的忠誠，它如今效忠於法官，並不是背叛了冥凰，也許只是法官偷換了忠誠的概念

【之前。】玄鳥也沒有打算隱瞞，六位獸神都說了，也不差這一點，它太想知道這片羽毛的來歷了。

唐閑一下問到了點子上。

大概就像武俠小說的巨匠金庸所寫的故事里一樣，什麼黃裳，達摩，獨孤求敗，白猿這些BUG級的存在，雖然不曾出現過，甚至去掉他們都對劇情不影響，但武俠小說的論壇里，永遠有很多人會探討，達摩和阿青哪個更強，掃地僧和獨孤求敗誰更勝一籌之類的。

唐閑猛然想到了這個。

【失落之神大人是一隻黑色的鷹，說起來，它和我家主人倒是頗為相似，萬獸界稱之為雙天死神。】玄鳥貌似頗為驕傲。

唐閑結束了愣神，回頭一看，發現白曼聲，元霧，乃至唐小九都很認真的在聽，他不禁覺得好笑，白曼聲還能理解，畢竟她是這個世界的生物，對這些神一樣的存在有嚮往和好奇是很正常的。不過這些人都是聽不懂萬獸語言的。說不定他們理解的版本，和自己從玄鳥這聽到的，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但唐閑倒是很能夠理解他們為何想聽。

唐閑笑了笑，沒有說話。

【因為它們和伊甸族一樣，並不具備統一的生命形態，但都有著強大的破壞力和學習能力，在本身就足夠強橫的前提下，卻還有著一些讓我們無法對抗的武器。】

不過看破不說破，唐閑說道：

「繼續說下去，是不是後來為了對付這些異界生物，六大獸神中，除了破壞神都開始聯手？」

「可你輕易的就叛變了法庭？」

「但也因此，法官認為這些獸類不再純粹？所以海神選擇效忠於伊甸之主的時候，二者之間產生了芥蒂？」

【海神大人一直渴望變成人類，伊甸之主是可以改變這一點的。伊甸之主和_圖_書是這個世界最早的生物，很多生物之所以可以變成人類的形態，便是因為這些生物的祖先們，早些年被伊甸之主影響過。伊甸之主認為選擇一個共同的身份——人，有利於萬物的交流，因為這種形態下，萬物可以摒棄語言間的障礙。】

【如果破壞神大人當時願意和我家主人以及法官大人還有銀河大人聯手，也許……也許……那場戰鬥就不會贏得那麼慘烈。】

玄鳥一時不知道該作何表情，能活下來總是好事情，它感覺得到唐閑的確對自己沒有了殺心。

【是的，海神的力量源於巨大的身體，大海只是它的泳池，這句話並不誇張。但過於巨大也造成了海神的困擾。】

「所以這隻失落之鳥，死在了哪裡，你也不知道？敢情萬獸法庭這幾百年來，這麼搜索，都找不到？另外，萬獸法庭對待海神的態度看起來跟其他神完全不一樣？」

唐閑不自覺的咬緊了牙。

「我會告訴你這片羽毛的過去，甚至我可以帶你去見那個人。」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的……」

「果然，這些玩念力的，破壞力都不能以常理揣測，這位失落之神，長什麼樣子？」唐閑問道。

唐閑的眼瞳微微縮放。

「獸人加魯魯？黃金獅子獸？」

只是隱約想到了這些武器不會是……科技產品吧？

「最後一個呢，最後一個獸神是誰？」

「自然，你比卿九葉那隻狐狸要坦誠的多，我對於合作的人，向來很客氣。你多次提到了諸神黃昏之戰，現在跟我講講，伊甸族的伊甸之主，在這場戰鬥中扮演什麼角色，諸神黃昏之戰又是怎麼來的，以及怎麼結束的。」

比如幫我等於幫你的主人，只要讓玄鳥意識到這一點，利用玄鳥也就不難。

他也不再問破壞神的傳承是什麼，也不再問破壞神是否有守護者，因為這麼一個存在，玄鳥肯定不知道它隕落在何處。

唐閑隱隱反應過來，所謂的諸神黃ｍ•ｈｅｔuｂoｏk.ｃｏｍ•ｃom昏，看起來幾個獸神們是統一戰線對付某個存在。

他有些頭疼，看來玄鳥提及的這些武器，的的確確就是科技產品了。

他忽然浮現出一絲迷茫。

「也就是魂晶？」

【不，雖然比人類魁梧不少，但幾個獸神里，法官大人和破壞神大人都不算巨獸。】

【破壞神大人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直立的獅子。】

「還真是個有趣的人，哦不，是有趣的獸。」

【是的，破壞神大人太自負了，在諸神黃昏那一戰里，它也是唯一一個沒有與萬獸結盟的存在，甚至它活著的目的，便是為了得到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唐閑沒想到玄鳥對破壞神的評價這麼高。

玄鳥和不周龜的年紀也遠遠大於他的預想。

【異界生物。】

祖頓聖樹稱呼伊甸族為第一文明。是不是代表著伊甸族其實比這些萬獸更早的存在於這個世界？

伊甸族在裏面充當了怎麼樣的角色？

唐閑說道：

「也難過不屑於和其他獸神聯盟了。」

「急什麼？你解答了我一直以來都想知道的事情，你的命算是留住了。但這片羽毛的來歷，我還不能告訴你。」

唐閑默然……這個說法倒是比機械之神編造的意識論和世界病毒論來的靠譜。

一種巨大騙局的感覺襲來。

「破壞神是因為喜歡單幹，沒有加入你們，而海神是因為加入了伊甸族？」

但一些曾經無法想通的地方，也被唐閑串了起來。

不過想想也是，至今為止，自己接觸的這些存在里，除了金字塔的那個機械之神，也就這些玄鳥口中的獸神，算得上至高存在。

「審判騎士……」

白曼聲自然是驅使不動的。因為這位小白蛇本質上是個故事迷。

【每一個獸神的隕落，都是這個世界最大的秘密，審判長里，也只有我知曉。萬獸法典的翻閱，是有許可權的，在法官大人的設定下，尋常的古猿也只能翻閱一些無關緊要的正史，但那些密辛，也只有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