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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葯三分毒』，這樣的宣傳，當然也會產生一些副作用，比方很多天真無邪的青少年就會誤以為，敵人只有修仙者和魔法師，只要『橫掃千軍，一統三界』，就解決了所有問題，可以踏上星辰大海之路。

楚歌道：「那是什麼？」

「所以——」

「而掌握了強大能力的孩子們，大腦也在靈能的影響下，發生不同程度的畸變，擁有極強的攻擊性，的確出現一些孩子們主動攻擊市民，劫掠食物的事件——沒人比你更清楚，覺醒者究竟有多麼能吃吧？

他喃喃道，「《地球無雙》的背景設定是真的，覺醒者和普通人的戰爭，真的曾經發生過？」

「等等！」

楚歌很認真地想了想。

城市處在混亂中，無數憤怒的市民如潮水般沖向一座古色古香如城堡般的建築，瘋狂至極的神色，讓楚歌想到了遊戲中的喪屍。

俞會長道，「能在叢林深處和悍匪激戰的無敵特種兵，軍隊里一抓一大把，倘若你僅止於此，也不值得我如此重視，但我剛剛才發現，楚歌同學，原來你擁有一種……或許連自己都沒察覺，十分罕見的特質。」

楚歌一聽就急了。

楚歌放下飯勺，皺眉道，「抱著元嬰大腿涕淚俱下就算了，咋還要磕頭求饒呢？」

「不扣，今天算我代表人民群眾自掏腰包請你。」俞會長笑著說。

「這是什麼ｈｔｔps://ｗｗw•heｔｕbｏoｋ.ｃｏm•com？」楚歌難以置信地問。

很快，憤怒的市民衝進城堡，不一時，每一個窗戶里都冒出濃烈的黑煙，整座城堡都付之一炬。

俞會長很爽快，「我讓廚房把整個飯桶都給你端上來。」

俞會長道，「異種的出現，引發了當地市民的極大恐慌，他們將這些掌握著超自然力量的孩子們當成惡魔的爪牙或者某種疾病的感染者，將孩子們驅趕到了這座城堡改造的『醫院』中進行隔離，即便如此，也沒能阻止『靈潮爆發』的各個階段陸續出現。

在前赴後繼的浪潮衝擊之下，超能少年們節節敗退，不得不蜷縮到城堡里。

「既然軍隊不適合化解這一類型的矛盾，在東西半球，就分別出現了非常協會和銀河基金會，用更加柔和、靈活的方式，來解決，至少是緩和靈氣復甦大背景下產生的諸多矛盾。」

但這反而增添了市民對他們的恐懼、憤怒和仇恨。

但這些少年周身卻繚繞著火焰，漂浮著冰錐，甚至擁有控制電流和金屬的古怪能力——他們都是覺醒者。

「這不是拿我當擋箭牌嗎？」他拍案而起。

雖然沒有坦克裝甲車之類的重型戰爭機械，但單兵武器在西半球一向不缺，災厄紀元中，人手幾支長槍短炮是生存的必需。

守衛城堡的是一些貌似手無縛雞www.hetuｂｏｏｋ.ｃom.ｃoｍ之力的少年。

覺醒者和普通人之間的戰鬥，實在太殘酷了。

少年們用超能力對市民造成慘烈的殺傷。

「還有那些基因藥劑，修鍊設施和靈氣充裕的洞天福地，說到底，也都是屬於全人類共同的財產，大家憑什麼讓你先享受，先把你培養成絕世強者？總要有個道理吧！」

「喵嗚。」灰貓吃飽了，懶洋洋打了個哈欠，回到俞會長的肩膀上，噌噌，趴了下來。

俞會長沉聲道，「聽著，楚歌同學，我們在《地球無雙》中將主要敵人設定成修仙界和幻魔界，將主要矛盾定義為地球和異界之間的矛盾——放在當前的形勢下，出於敲響警鐘和凝聚人心的考慮，是絕對合理，而且必須的。

俞會長雙手一攤，苦笑道。

「相信現在，不再天真的你一定知道，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靈氣復甦的劇變下，我們的敵人遠遠不止修仙者和魔法師，這兩者未必是主要敵人和主要矛盾，甚至未必一定要成為敵人和矛盾。

「行，那就原式原樣再來兩份，不，三份，也請俞會長回頭幫我謝謝人民群眾。」

「要不然呢？」

楚歌艱難吞了口唾沫，雙手都有些顫抖。

這時候，飯桶送上來了。

「地球和異界之間的矛盾；覺醒者和普通人之間的矛盾；新興的覺醒者利益集團和頑固的舊勢力之間的矛盾；東和*圖*書西方文化、理念和制度的差異，在靈氣復甦的激化下不斷放大，引發地球二次分裂的矛盾；倘若在靈氣滋潤下，人類的壽命不斷延長，那些老人和青年之間的矛盾……隨便想想，就能想到亂七八糟的這麼多矛盾，其中絕大部分矛盾，都不是簡單出動軍隊，一路殺過去就可以解決，一個解決不好，都將深刻影響人類文明未來千年的走向，甚至將我們的文明，從地球表面徹底抹去。

俞會長認真道，「通常來說，一個滿腔熱血的青少年，很少能像你一樣沒羞……捨棄無謂的驕傲；而一個能夠捨棄無謂驕傲，不怎麼在乎別人評價的人，也很少像你一樣滿腔熱血；你在滿腔熱血和捨棄驕傲的基礎上，還擁有可塑性這麼強的潛力，楚歌同學，不用考慮了，你就是我們非常協會最需要的人！」

「總之，市民和『異種』的矛盾徹底爆發，結果就是你看到的，隔離異種的城市付之一炬，市民也傷亡慘重，卻根本沒能阻止靈潮繼續爆發，當地球軍趕到卡森市時，這座城市已經變成一片修羅地獄。」

這段視頻是用手機或者手持攝像機拍攝，畫面粗糙，抖動，卻充滿了原生態的恐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楚歌捧著飯桶，陷入沉思。

特別是幾名超能少年被燃燒瓶擊中，從窗口一邊尖叫一邊跳下來，被瘋狂的人群撕扯，拉著好幾個市和圖書民同歸於盡的鏡頭，看得楚歌隱隱作嘔。

「這種極其特殊的戰士，既能在化工廠和叢林深處創造奇迹，以一己之力對抗上百號窮凶極惡的罪犯和叛軍；也能三言兩語將一名怒氣沖沖的異界少女逗得破涕為笑，轉嗔為喜；甚至，在必要時，他還能抱著一名元嬰老怪的大腿，涕淚俱下，磕頭求饒，惟其如此，他才能在複雜多變的環境中，維護極其珍貴的和平。」

現在，數以萬計的市民正用這些武器，攻打城堡。

「就是……」俞會長沉吟很久，都沒想到該怎麼形容。

「在經歷了野獸變異、植物瘋長甚至鬼魂出現的種種異象之後，當地市民徹底瘋狂，認為這些『異種』是罪魁禍首，只要消滅他們，城市就能恢復往昔的安寧。

楚歌再次確認，「今天這頓，不扣我的『貢獻點』吧？」

「還有剛才那些菜色，吃得太快，沒來得及細品滋味，也給原式原樣再來一份唄？」

也是。

他點點頭，雙手把碗捧了過去：「俞會長，勞駕，再來一碗。」

「別著急，咱們慢慢聊，首先，你看看這個。」趁著飯桶還沒端來，俞會長將一台平板電腦推過來，播放一段視頻。

「行。」

俞會長很冷靜，指了指被楚歌一掃而空的盤子，「這些蘊藏著豐富能量的靈化食物，凝聚了無數偵察兵、探險者、農業和畜牧業專家的心血，更是千千萬萬的納稅和*圖*書人，夜以繼日辛勤工作，繳納的稅款，才能支持相關研究，現在，得到了一丁點的成果，真是比黃金更加珍貴，你不給人民群眾當擋箭牌，人民群眾憑什麼自己不吃，先讓給你吃？

楚歌輕輕揉搓著肚子，召喚大把金色光點促進腸道蠕動，「那麼，除了幫助小宮主融入地球生活之外，具體還有些什麼任務，能賺到多少貢獻點，又能換什麼奇功絕藝或者強大武器呢？」

「想到了。」

「是的，若非曾經上演過真實的悲劇，也沒必要煞費苦心研發《地球無雙》這樣的虛擬遊戲，希望所有人都能牢記歷史，不要重蹈覆轍。」

視頻中出現一座熊熊燃燒的城市，看街景和市民的膚色打扮，應該位於西半球。

「我就是打個比方。」

「沒辦法，或許這就是人類的劣根性，堡壘總是從內部被攻破的，不是嗎？」

俞會長繼續道，「我們需要的，不是披堅執銳，斬將奪旗的特種兵，而是另一種更加罕見，極其特殊的戰士。

「這是二十多年前發生在西半球卡森市的一段真實記錄，卡森市也是我們所知道，最早遭遇『靈潮爆發』的城市之一，只不過，當時聯盟的秩序尚未擴張到整個地球，像卡森市這樣的地方還處在孤立無援，各自為政的境地，當地人並沒有清晰的『靈潮爆發』和『覺醒者』概念，他們管城裡越來越多出現超能力的孩子們叫『異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