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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董，您想說什麼？」

「戲法就是這麼變，無論洪磊大叔偽裝成『楚歌』，還是以『楚歌』的身份重新偽裝成他自己，都是為了轉移你的注意力，令你陷入思維誤區，真正的關鍵不在於他的身份，而在於我的身份，必須要營造出一種特殊、危急、驚心動魄，令你徹底崩潰，無法思考的狀態，讓你下意識以為，我就是炎羅！」

「您面對比『黑色閃電』更加兇殘的『炎羅』，明知對方的身份，卻沒有流露出半點生命受到威脅的意思，反而和他侃侃而談，甚至還敢威脅他，哇，真是勇氣可嘉，判若兩人，這一點，您準備怎麼解釋？

「好啦，我們這套戲法大致就是這麼變的，聊了這麼多，你那些愚蠢的手下，應該也都散開到金融區外面去了吧？我們該走了！」

楚歌目光炯炯地看著洪磊，「如果這個大人物對你我和炎羅非常陌生，根本一無所知，這個戲法就變不了，如果他對你我和炎羅非常熟悉，了解我們的每一個細節，這個戲法又變不了，恰恰是這種聽說過我們的赫赫英名或者凶名，卻不太熟悉的程度，正好為我所用！

「所以，我們必須想出一個方法，讓對方心甘情願，主動交待一切！」

「對方相當https://www.hetubook.com.com於一條九頭蛇，就算你斬落它的一個腦袋，都無法阻止它生出新的腦袋，繼續張牙舞爪，吞噬更多好像小飛那樣的無辜受害者。

楚歌的十根手指深深插|進亂蓬蓬的頭髮里，彷彿捧著一台正在加熱的電磁爐，整個腦袋都滾滾發燙，「對了，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窮街陋巷之內。

「沒錯，我是說，事到如今，我們別無選擇，只能孤注一擲，竭盡所能去做一場精彩絕倫的好戲。」

「很簡單。」楚歌咧嘴一笑。

楚歌嘆了口氣道，「如果你出面，不管對方說什麼，都是被你威脅，刑訊逼供之下的胡言亂語，無論在民間輿論還是法庭調查上，都沒有絲毫效力。

地下車庫中，楚歌神清氣爽，侃侃而談，「至於你剛才看到我們的『激戰』，無非是一些化學燃料營造出來的聲光電效果而已——在洪大叔潛入東海保險大廈劫持你的時候，我就在這裏布置『舞台』。

……

「那麼，你能幫我化妝么？」

楚歌：「算了，我忽然想到，無論這個大人物是誰，肯定位高權重，愛惜羽毛，而且做事相當謹慎！」

稍微早些時候。

楚歌打了個清脆響亮的響m•ｈeｔｕｂooｋ•com.coｍ指，自信滿滿道，「所以，我相信這個大人物，既不會太熟悉你我這樣的『小角色』，也不會太熟悉炎羅這頭凶魔，僅僅是聽說過我們的名字，或許知道一些我們的特點而已。

但想了半天，也只能垂頭喪氣地問：「你們，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洪磊眯起眼睛。

洪磊聽得一愣一愣，仔細想想，點頭道：「有道理，這樣的大人物不可能真心實意和炎羅合作，最多將炎羅當成一件工具，沒理由冒著巨大的危險，和炎羅朝夕相處的，但是，這又有什麼用？」

「說來慚愧，退伍之後，除了機械駕馭和維修，我幾乎將別的技巧統統忘了個一乾二淨。

「至於不熟悉炎羅，也很好理解——這個大人物怎麼可能整天和炎羅廝混在一起，給別人留下把柄呢？」

「而你所熟悉的炎羅，無非也就是一個熊熊燃燒，極度邪惡的形象，再加上擅長使用火焰的戰鬥風格，在你驚慌失措，瀕臨崩潰的狀態下，我們的偽裝和表演，至少有三五成希望，能把你騙得團團亂轉，嘻嘻嘻嘻。

洪磊皺眉，難以置信：「主動交待？這怎麼可能！」

楚歌說了這麼多，他終於反應過來。

楚歌冷冷道，「剛才您被黑色閃電—hetubook.com.com—無論真假，威脅著生命，自然不管如何胡言亂語，都不能算數的。

楚歌道：「回憶咱們過招的全過程，然後，再次被我的驚人表現，深深震撼吧！」

……

「真正為小飛報仇的方法，就是揪住九頭蛇的一個腦袋，把它狠狠拽到陽光下，徹底晒成蚯蚓干。

「我知道您一定正在絞盡腦汁地冥思苦想，沒關係，在我們去非常協會的路上，您有大把時間，可以慢慢想，怎麼編一個彌天大謊，圓滿解釋整件事。」

「如果我出面呢，對方知道我是非常協會的人，是受到法律和制度約束的官方英雄，更不可能吃我這一套，絕對有恃無恐，頑抗到底。

「有用，說不定非常有用。」

卻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洪磊道：「什麼忙？」

洪磊：「……啊？」

「既然位高權重，肯定日理萬機，既然愛惜羽毛，肯定不會親自處理各種細節。」

楚歌道，「不用太逼真，反正還要往臉上塗抹各種污垢，淤泥和血漿，弄得蓬頭垢面，青面獠牙，張開血盆大口那種，讓一個受到高度驚嚇的人，在短時間內認不太出來就可以了。」

「還有，你今天偽裝成身受重傷的樣子，卻是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連我這麼高的智商，都險些被你騙過httｐs://ｍ•ｈetuｂooｋ•ｃom•com，從這件事上，我發現你的演技也十分精湛，怎麼，有練過？」

「但現在呢？

「所以，壓抑你的怒火，絕對不要衝動，炎羅是對方害人的刀，和炎羅聯繫的大人物則是拿刀的手，但手臂後面還連著身體，身體裏面還長著心臟，我們必須順藤摸瓜，把對方的心臟和牛黃狗寶都掏出來！」

「你是說——」他的眼神越來越亮。

「可是，小飛的死刺|激了我，那些幾十年前的記憶，都像是煙花一樣在我腦中炸開，包括『化裝偵查』科目的每一個細節，全都歷歷在目。

視頻並不長。

楚歌咧嘴，笑得露出后槽牙，「更準確說，是一場精彩絕倫的，戲中戲！」

他的確絞盡腦汁。

楚歌得意洋洋地吹了聲口哨，打了個手勢，示意洪磊和自己一起，把四肢癱軟，幾乎要尿褲子的金振海拽出來，換到一輛他精挑細選，藏在角落裡的車上。

楚歌連珠炮般道，「從已經發現的證據來看，這極有可能是一個『窩案』，單獨一個大人物，絕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收留非法穿越者，也不可能瞬間讓一支車隊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涉及到快遞公司，路政管理部門，警方的監控部門，等等等等。

「我們剛剛才見過炎羅的真面目，還被炎羅用火龍捲轟了一和*圖*書下，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想來，這就是他的標誌性戰鬥風格。

「有。」

洪磊聽得連連點頭，沉聲道，「我明白，小不忍則亂大謀，這些害死小飛的雜種，我一個都不放過！」

洪磊道，「幾十年前，我曾經參加過特種兵的試訓，在特種部隊里，『潛入敵後，化妝偵察』是必修的科目，有時候，甚至要偽裝成大肚便便的孕婦和妖嬈婀娜的女郎，我的成績都十分出色，更別說普通男子的身份。

「正是依靠幾十年前學會的技巧，我才能偽裝成不同的身份，躲避警方，追蹤炎羅。」

「聽著，洪大叔，我們最後的行動，一共有兩個關鍵，第一就是您千萬不能衝動，絕不能一照面就幹掉那個『大人物』，無論對方是誰！」

金振海張了張嘴，除了如毒蛇垂死掙扎般的「嘶嘶」聲，卻說不出半個字。

金振海雙眼迷茫，欲哭無淚。

「很好，第二個關鍵，我們也不能威脅這個大人物。」

洪磊微微一怔：「那又如何？」

「可能的，您別急，讓我仔細想想。」

「洪大叔，我發現你這段時間一直化妝追查炎羅，以不同的面目出入各大遊戲中心，卻從未被人看出破綻，由此可見，你的化妝技巧相當高明。

「不熟悉你我，是理所當然的，日理萬機嘛，哪有空理會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