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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

楚歌暴喝道，「警方，軍方，特調局，非常協會……各路人馬早就將這裏圍得水泄不通，分分鐘有幾百個絕世高手衝進來把你大卸八塊，你還不快逃？」

對了，就連特別調查局的副局長，都是這傢伙的同謀。

楚歌和洪磊的橡膠鞋底，都軟綿綿，黏糊糊，接近熔化。

楚歌鬆一口氣，道：「別胡思亂想了，洪大叔，這傢伙徹底嚇傻了，根本是死魚一條，半點反應都沒有——真是美中不足啊，原本，我這麼精彩的戲法揭秘，他好歹應該給點掌聲的。」

他用古怪而憐憫的眼神看著楚歌，像是看著一個異想天開的瘋子，「用他當人質來威脅我，怎麼想的？」

「讓我算算，嘿嘿，這樣一來，『黑色閃電案』，『炎羅案』，再加上順藤摸瓜揭開的一系列窩案，之後，根本不用我親自出手，這個貢獻點啊，簡直像是山洪暴發，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他抖了抖手裡半死不活的金振海，自信滿滿道，「難道這傢伙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會變身不成？」

「精彩。」

炎羅根本不上當，「你以為，我對外面的局勢會一無所知么，別忘了，和我合作的，可不止金振海一個。」

這兩個字，就像和-圖-書是兩根冰錐，一根戳穿楚歌的心臟，另一個戳穿了他的小腹。

斷面呈橘紅色，恍若燒融的鋼鐵。

楚歌的臉色變得比黃瓜還綠，洪磊的臉色則變得比麵粉還白。

楚歌拽著金振海脖子後面的肥肉，拖著他向角落裡走，示意洪磊去開車，臉上仍舊閃耀著小人得志的光芒，嘴裏兀自喋喋不休，「洪大叔，您多原諒，我實在太興奮了，沒想到這個險象環生，機會渺茫的計劃會這麼順利，這傢伙簡直蠢得像頭豬一樣，搞得我還有七八成功力沒有發揮出來，那些後備計劃，戲中戲中戲，包括我精湛的演技和驚人的智慧，根本都用不上嘛！

而這輛SUV，正是楚歌精挑細選，準備運載金振海去非常協會的那台車！

「好嘞，咱們加快速度吧！」

「你——怎麼會在這裏？」楚歌艱難道，把金振海剛才問他的問題，向真正的炎羅轉述了一遍。

失神的雙眼高高鼓起，很快變成灰色，熊熊燃燒的喉嚨，再吐不出半點證據。

就在他拖延時間的寶貴半分鐘里，洪磊已經將仇恨高度壓縮，激發出最後的生命潛能，再度化身，黑色閃電！

「……」

炎羅向兩人走來。

炎羅彈指間殺死金振海，就hetubook.com.com像是拍死一隻無足輕重的蒼蠅。

「不好。」

「這他媽……就有點尷尬了。」

掌聲是從角落裡一輛布滿灰塵的SUV里傳來。

炎羅輕笑，「你剛才對姓金的說的那番話，簡直說出了我的心聲，的確，我既不想去什麼南美洲的熱帶雨林里，淪為天人組織的馬前卒，更不會輕易放過你們這兩條蛆蟲。

一瞬間，金振海的大腦就失去了血液和養分，死得乾脆利落，徹徹底底。

「怎麼，你覺得我和這傢伙很熟嗎？」

金振海仍舊癱軟在地，雙眼無神，口吐白沫。

轎車殘骸，癱倒在地。

「放心，我早就想到這一點，剛才趁你和金振海廢話之時，我已經在四周設下禁制，把這座地下車庫，變成一片特殊的秘陣，一時三刻之內，任何聲音，震動和靈能波紋，都傳不出去的，足夠我們在這裏大戰三百回合。」

楚歌抓耳撓腮，又道，「你，你不能在這裏大開殺戒，否則鬧出驚天動地的動靜，真要把全城所有的絕世高手都吸引過來了！」

楚歌暗暗心驚，回頭看時，更是目瞪口呆。

死神彷彿漂浮在楚歌身後，露出猙獰的笑容。

但周身所有液體，彷彿都化作冷汗，從毛孔中爭先恐後ｍ•heｔubｏoｋ•coｍ.ｃｏm逃逸出去。

就在楚歌說完「掌聲」兩個字的下一秒。

這時候——

「你不是知道答案嗎？」

「殺了你們再逃也不遲。」

楚歌這次真是單槍匹馬立下潑天功勞，而且還證明了自己，樂得鼻涕泡都快出來了。

他揪住金振海，提到面前當盾牌，聲色俱厲道，「要不然，我幹掉他！」

楚歌連眼睛都刺得睜不開，周身每一束肌肉纖維都在尖叫，火焰刀險之又險從他腦袋上方擦過，非但在他亂蓬蓬的頭髮中間犁出一條深深的溝壑，還勢如破竹地劈進楚歌身後一輛轎車的引擎蓋，直接將這輛轎車，從前到后，劈成兩半！

就像是一股緩緩流淌的岩漿。

從角落裡，真的傳來了不緊不慢，清脆悅耳的掌聲！

這個看不清面目，彷彿繚繞在淡淡煙靄和火焰迷霧中的人，正在為楚歌和洪磊剛才的精湛演技和周密計劃，鼓掌叫好。

「是該走了，沒必要和他說這麼多廢話。」

「這樣都不好？那我真心實意向你三鞠躬，大家化干戈為玉帛，可不可以？」

洪磊皺眉，瞪著楚歌。

楚歌的臉色原本慘綠，卻是被灼熱的熱流烤得又紅又腫，還「滋滋」冒油，就像是火候十足的掛爐烤鴨。

「有。」

「還有，那麼多無ｍ•ｈetｕbooｋ.ｃｏm.cｏｍ辜市民都會被拯救，免於被運送到南美洲天人組織實驗室里的悲慘命運，靈山市再次恢復了昔日的寧靜祥和，身為城市英雄的我，也感到格外欣慰呢！」

「嘩啦！」

楚歌和洪磊的瞳孔驟然收縮，隱約看到，原本應該空空如也的駕駛座上，坐了一個人！

楚歌和洪磊同時變了臉色。

炎羅微笑道，「現在，你還有什麼話想說么？」

「更何況，你們竟然還狗膽包天，敢冒充我？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

洪磊道，「年輕人，你太心急了，小心事情還有變化。」

真正的炎羅，向楚歌投來讚許的目光，輕描淡寫地說了兩個字。

洪磊有些不安地說，「一刻不把他送到非常協會，我心裏一刻就不得安寧。」

「呃，當然，我早就和您說過，我是一個淡泊名利的人，是興趣使然的英雄，貢獻點什麼的根本無所謂，能不能打趙廉的臉，也都是無足輕重的小事。」

「能有什麼變化？」

楚歌急忙改口，「我一點兒都不在乎貢獻點和打臉，主要是，通過咱們的不懈努力，終於揪出真兇，為小飛報仇，相信他的在天之靈也一定能夠得到安息。

然後，他推開車門，不徐不疾地下了車，裂開血盆大口，朝楚歌和洪磊，綻放出和-圖-書最驚心動魄的笑容。

楚歌手舞足蹈，很想引吭高歌。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洪磊死死盯著楚歌手裡的金振海，搞得楚歌都緊張起來。

金振海的喉嚨口出現了一條黑黢黢的痕迹，像是絞索般環繞了整個脖子，裏面的血管，神經和脊椎，統統都被燒焦，破壞殆盡。

「行了，我的心愿已了，會和你回去乖乖自首，只要你別這樣喋喋不休。」

溫度在半秒鐘之內就上升了幾十度。

他對官方的部署，自然瞭若指掌。

楚歌好想尿尿。

輕描淡寫地揮揮手，一道火焰凝聚而成的利刃，立刻出現在空氣中，發出攝人心魂的尖嘯，朝楚歌電射而至。

「你，你別過來！」

「炎羅，你別這麼囂張，死到臨頭還敢威脅我？」

炎羅撇了撇嘴。

楚歌絕望，扭頭看著洪磊。

「還有那個『鐮刀』趙廉，嘿嘿，無法之地的特警判官又如何，想從楚大爺手裡搶功勞，哪有這麼容易？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那張鼻子都氣歪的臉！」

「……」

「非要玩得這麼絕，洪大叔，你準備好了吧？」

楚歌沉穩道，「冤家宜解不宜結，這樣，我罰酒三杯，大家相逢一笑泯恩仇好不好？」

楚歌苦兮兮地說。

楚歌心思電轉，腦力激蕩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