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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

孔主任看了看馮旭輝的表情，拍拍他的肩膀，道：「不光是你們，還有其他公司。只是看在鄭老闆的面子上，給你們公司一個機會而已。不來無所謂的，你們自己看。」

「鄭醫生的TIPS手術，我親眼看了，絕對是顛覆性的，水平世界領先。」

馬全再次掛斷電話。

孔主任往前湊了湊，眉毛擰在一起，沉思著。

這特么是TIPS手術？

說完，孔主任掛斷了電話。

「說！」孔主任聲音雖然低，但卻愈發威嚴。

孔主任彷彿看到蘇雲那張俊美的臉龐上帶著欠抽的笑容，浮現在自己眼前。

就算是孔主任是全國頂尖大型三甲醫院的科室主任，似乎也沒有這樣的地位與資格，對一家國產耗材公司的老總召之即來吧。

「嘿嘿。」蘇雲笑了。

馮旭輝要是不給他個說法，他一定要給馮旭輝一個說法！

說完，孔主任溜溜達達的回到操作間。

孔主任沉思片刻，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喂，孔主和圖書任，我跟你講，老闆都還不知道呢。雖然他可能也不在乎，但我是第一個通知你的。」蘇雲不高興了，在電話另外一面抱怨。

鄭仁掃了一眼，沒見到孔主任，生怕老同志昨晚熬夜累出心臟病來，讓馮旭輝去找。

「好，我知道了。」孔主任腦海里有些想法漸漸清晰。

第一個TIPS手術的患者很快送了出來，王強去送患者，高少傑則和鄭仁交流手術經驗。

可是不到十秒，手機屏幕再次亮了起來！

柏盛國際面臨破產清盤，公司正開會討論如何能在其中分一杯羹。

馬全出離憤怒，他緩緩接起電話。

小東西，找死！

這個手機鈴聲設置的是蘇雲，孔主任通過趙雲龍等一干住院總聯繫蘇雲，隨時獲得鄭仁這面的各種資訊。

一切都很順利，孔主任都看傻了。

自從孔主任來，馮旭輝覺得自己的天都塌下來了。

與會的所有人，手機全都調成靜音狀態，只有馬全的手機放在面前。

「……和_圖_書」孔主任沒說話。

語氣堅定，也不和蘇雲多聊，直接掛斷了電話。

「能看懂么？」

隨著可回收支架下完，孔主任有些迷茫。這時候，他的手機震動，並傳出一陣古怪的音樂。

可是沒多久，手機再次亮了起來。

今天馮旭輝也是強打起精神，跟著來到市二院的。到現在，他的心裏還七上八下的。

「給你們公司的大老闆打電話，今晚八點，海城來找我。」

穿刺完畢，帶膜支架下進去，隨後是可回收支架。

正在看著公司財務老總和銷售總監激烈辯論，馬全注意到眼前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孔主任抬眼，透過鉛化玻璃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正在裏面做手術的鄭仁和魯道夫·瓦格納教授，轉身離開操作間。

他的眉頭緊緊皺著，彷彿要面對一場難度極大的戰鬥一般，正在冥思苦想要怎麼排兵布陣。

「嗯，而且有關於諾獎的事情正在推動。文章據說已經發表在最新一期的The New E和*圖*書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上了。」

馬全正在開會，公司面臨一場生死抉擇。

堅決完成任務！！！」

「……」馮旭輝懵逼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你就是要問我能不能看懂？」孔主任有些生氣，道：「要是這樣的話，可以掛電話了。」

「你是長風微創的馮經理，是吧。」孔主任沒有理睬馮旭輝的話，直接問道。

雖然有仙人指路，可是自己這面剛剛拒絕了公司把自己調任海外，鄭總就要去帝都……

偏偏此刻，馮旭輝還不知死活的一遍一遍電話打過來。

不過想了想，馮旭輝還是沒有擅作主張，而是撥通了馬董的電話。

不惜一切代價！！

本來以為是一步閑棋，但卻沒想到竟然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The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最新一期，TIPS手術的文章發表了。」蘇雲道。

「我是。」馮旭輝和-圖-書楞了一下，孔主任這是……怎麼看著這麼嚴肅呢？

「是。」

他的手機也是靜音狀態，瞄了一眼屏幕，見是馮旭輝打來的，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MD，這個小銷售，膽子真大啊！馬全冷冷的看著手機屏幕，耳邊是手下兩位得力幹將之間的爭吵，心裏有些煩躁。

「小蘇啊，謝謝你。」孔主任的言語溫和了許多，「那個，第一作者，是……」

不過……真是看不懂啊。

可是有關於TIPS手術的文章，竟然直接刊登，這不能不讓孔主任心生一股異樣。

新英格蘭這種醫療期刊，SCI分數高的嚇人，評委一個個眼高於頂，一般的文獻就算是通過審核，也要排隊等著刊登。

「好！

「我的建議，成立TIPS手術的研究中心，把鄭醫生拉到咱們家，專門研究TIPS手術。諾獎，是需要手術量的。評獎是一方面，另外新的手術方式據我初步觀察，還是能讓患者獲益的。」

馮旭輝走出操作間，看到孔主任站在走廊的另m.hetubook.com.com外一面，皺眉沉思。

「孔主任，正做手術呢？」蘇雲懶洋洋的聲音傳了過來，還伴隨著一個巨大的哈氣。

馮旭輝懵逼了，這是什麼意思？

「肯定是老闆啊，這事兒我一手做的，能掛富貴兒第二作者，還是看在他要拿這篇論文申報諾貝爾醫學獎的面子。」

他想了半天，也沒想懂孔主任說的話到底意味著什麼。

孔主任來到走廊，接通電話，壓低聲音道：「什麼事兒？」

「嚴院長，我是孔連城。」

「孔主任，我怎麼可能笑話你。」蘇雲那面連忙說道：「有大事兒跟你說。」

明明是一件好事，但公司能力有限，最多能撕掉一塊肉，卻無法分到一大杯羹，這無疑讓馬全有些不爽。

「孔主任，您在這兒呢，鄭總讓我找您。」馮旭輝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報告首長，我確定！親眼看了鄭醫生做的TIPS手術！」忽然，孔主任下意識雙腿併攏，彷彿行軍禮一般，嚴肅認真的回答道。

「看不懂。」孔主任說著，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