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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政策向海城傾斜，公司里已經有很多人隱晦的表達了不滿。

「亂彈琴！」馬全憤怒的說到。

「馬董，今天沒有機票。」秘書道。

雖然屢次三番嚴令禁止，小灶食堂和市一院一樣萎縮了幾個來回。但院長重視的客人，還是做出了一頓極為豐盛的飯菜。

隨著年齡的增大，隨著地位的提升，馬全已經很少爆粗口了。兩位總監相互對視一眼，安安靜靜的結束了爭吵。

「……」張院長看的心曠神怡，完全忘記了這事兒。

抱住鄭總大腿，一定！

「我中午散會去海城，市一院見。」

過了十幾分鐘，馬全緩緩站起來，拿起手機。每一個動作都很緩慢，彷彿慢動作一般。

沒有喝酒，少了一些氣氛。但是張院長長袖善舞，說起好多醫療圈的奇聞異事，大家聊的倒也酣暢。

說完，馬全掛斷了電話。

張院長側頭，見鄭仁歪在椅子上，睡著了。

至於王強，這患者是程立雪的，和他hｔtps://m.ｈｅｔuｂoｏk•ｃｏｍ•cｏm沒關係。

「開什麼玩笑！」

但是那只是會做，而絕對到不了眼前這位市一院急診科住院總的程度。

4台TIPS手術，平均每台只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二期手術也是如此，一般的熟練。

鄭仁猶豫了一下，這裏畢竟不是市一院，要是跨過張院長，非要做手術的話，會不會太囂張、太霸道，太招人恨了？

「查一下，今晚八點前到海城的機票還有沒有。」馬全說到，表情有些古怪。

「把布加綜合征的患者帶上來吧。」鄭仁道。

長風微創諸多中高層驚訝莫名，馬董這是怎麼了？被一個幾乎沒有銷售額的地區經理一個電話給叫過去了？

「那就開車去。」馬全到此刻已經恢復正常，平靜說到，和幾分鐘前那個暴怒的馬全判若兩人。

海城？那是哪裡？

王強猶豫了一下，但轉念一想，這是讓程立雪顏面掃盡的一個好機和圖書會。便笑著和張院長說到：「張院長，要不你們去吃口飯，也忙一上午了。患者那面，我去溝通。」

說著說著，微微鼾聲傳來。

說完，馬全把電話撥打出去。

這事兒怎麼都透著一股子的古怪味道。

大會議室陷入一片死寂，大家目目相覷，一言不發。

「滾！」

「馮旭輝么？」

要是連抱大腿的事情都做不好，自己還能做什麼！

這種罕見的疾病，半輩子碰不到一例，有什麼好研究的？如果遇到的話，不是還有帝都、魔都這些上級醫院呢么。

這種人，不說巴結，怎麼也得留下段善緣。以後山水有重逢，肯定會求到人家頭上。

秘書不問為什麼，馬上查詢。

嘆了口氣，鄭仁道：「張院長，不是我非要做手術，布加綜合征看著特別重，其實介入手術可以治愈。」

「馬董？您哪裡不舒服么？需要叫醫生么？」

「鄭老師，要不咱中午吃口飯吧。」張院長笑道：「術前交代的https://m.hetubook.com.com事情是我疏忽，我這就安排人去弄。」

說完，他猛然間意識到一點，「對了，患者做術前交代了么？」

會做手術，是本事，但不是大本事。

他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後背、手心滿滿的汗水。

「什麼？讓我過去？」

這簡直就是最離奇的劇情。

高少傑見狀，知道鄭仁的心思，便和王強試了個眼色。

馬董要放下對於公司至關重要的董事會，趕去去海城？

……

鄭仁那面手術毫無困難，術前閱片，已經把沒有手術適應症的患者給剔除了。而且用新的方法判斷穿刺點的方式，鄭仁越來越熟練。

「……」張院長雖然是搞介入出身，但對布加綜合征也沒什麼了解。

有那精力，還不如多研究一下常見病。

果然，十一點多，TIPS手術全部做完。

張院長點了點頭，隨即便熱情的招呼鄭仁去吃口飯。

馮旭輝的心像是坐過山車一樣，滑落谷底，卻又在下一瞬間高高飛揚ｗｗw.ｈeｔｕbook.coｍ.ｃｏm起來。

你看，沒幾天，人家連省城的醫大附院都不去，直接一個三級跳，去了帝都。

馬全憤怒的掛斷電話，把手機扔到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

……

這份火氣，肯定有針對自己的，但是沒有發泄出來。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這時候打電話進來……

「說！」馬全的聲音有些沉，正在爭吵的財務老總和銷售總監的聲音一下子小了。

都是當年一起打天下的老哥們，他們能感受到馬全心中的怒火。

什麼布加綜合征，哪裡有TIPS手術重要。

會做、能做手術的人被打壓的沒有手術做，潦倒一生，或是被下放到農場去養兔子的事兒也不是沒有過。

鄭仁又累又餓，光憑著一股子浩然之氣是撐不住的。

看張院長和王強的表情，鄭仁苦笑。自己這是剃頭挑子一頭熱，這事兒難辦了。

雖然曾經以辭職相要挾，但是真要下決心辭職，哪有那麼容易。

「你們繼續吵。」馬全冷漠說到。

熟練的手術，和-圖-書卓越的技法，不光帶給馮旭輝信心，更是讓孔主任堅定信念。

回到操作間，看著鄭仁熟練的完成TIPS手術，馮旭輝的心漸漸安穩了。

張院長對鄭仁的態度又有所改變。

「馬董，誰惹您生氣了？」一名下屬關切的問道。

馬全像是一座火山般迸發出無盡的怒火。

「我沒事。」馬全擺了擺手，「別說話。」

「馬董？」

「嘿！」馬全沒說話，他猛然愣住了，彷彿想起了什麼。

馮旭輝被馬全叱罵的時候，萬念俱灰。可是沒想到幾分鐘后，馬董就打來電話，說是要直接坐車趕過來。

馬全的秘書看他情況不對，連忙詢問。

絕處逢生后，馮旭輝心中升起一股光怪陸離的念頭，愈發堅定相信帝都的那次仙人指路來。

在座的眾人，在幾個月前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城市的名字。可是最近，這個名字總是在長風微創里若有若無的存在著。

中午，在醫院小灶食堂吃飯。

海城這種三四線城市，與帝都之間的飛機不是每天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