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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仁用筷子點了點眼前的熘肝尖，說到：「這個肝。」

蘇雲知道鄭仁要幹什麼，他沖年輕的服務生招了招手，臉上浮現出少有的溫和笑容，「你解決不了，把你家大廚或是老闆叫出來。」

「老闆，要麼我們去后廚看看豬肝，要麼咱們說道一下。」蘇雲用筷子點著豬肝，說道：「這是有肝炎的豬肝，你就這麼做出來，不怕傳染給食客么？」

這特么是吃飯來了，還是砸場子來了？

「法院有判決，你不知道么？老劉，這麼好騙可不行啊。」鄭仁語重心長的說到。

「扎西拉姆·多多，是筆名。作者原名叫談笑靖，一個廣東姑娘。2011年10月19日上午，在帝都東城法院維權成功。

雖然蘇雲並不相信當年就能獲得諾獎，可是再怎麼都得拼一把不是。

難道自己就這麼容易上當？

法院判決珠海出版社有限公司停止出版、發行含有《見與不見》內容的圖書《那一天那一月那一年》，和_圖_書北京市新華書店王府井書店停止銷售此書。」鄭仁有些疑惑的看著劉旭之。

「這個沒什麼討論的。」鄭仁擺了擺手道：「法院都有判決。」

自己像唐吉坷德一樣，義無反顧的作死。

矮胖的老闆搞不清楚這群人的意思，看著有兩個外國人，其餘的人也都文質彬彬的，不像是鬧事。

「你家的豬肝不新鮮。」蘇雲道，「也不是不新鮮，是有病。這種東西，真要我們拿到衛生防疫站去檢驗么？」

先是小聲聊著，隨後鄭仁和穆濤的意見有些相左，爭論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

沒有呀，什麼都沒發現。

「你看這裏啊，知道這是什麼么？」蘇雲一臉詭異的笑容，問到。

學霸們都是這麼生活的么？看著有些奇怪呀，吃著吃著飯，就能吵起來。

「鄭老闆，怎麼了？」劉旭之有些忐忑。

像是他試圖維護杏林園直播間術者的尊嚴一樣，劉旭之忘記了降維打擊的事情，忘記了和圖書面對的是幾個可惡的學霸。

很快，一個矮胖的中年人一臉嚴肅的來到桌前。

要是再矜持點，這個逼裝的能打更高的分數，鄭仁心裏評估著。可能是大家都熟悉了，蘇雲也沒想著要裝逼，就是單純的要嘲笑一下劉旭之而已。

「少放點鹽，要不然就你這歲數，早晚得找老闆來做心臟手術。」蘇雲品咂著熘肝尖，跟劉旭之胡扯著。

「……」老闆沉默。

劉旭之看的目瞪口呆。

「……」劉旭之怔了一下，法院？怎麼還牽扯到法院了？

「雲哥兒，真有病嗎？」劉旭之老實，問到。

「有生的么？整個肝的那種。」鄭仁問到。

聊著，點的菜一道一道端了上來。

他夾起來一片豬肝，沖矮胖的老闆比劃了一下，奇怪的問到：「你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離那麼遠？」

不過扯淡扯的自己接不上話，還怕真的有問題，他臉上滿滿的尷尬，連連鞠躬，又一次跑到後面去找人。

「好多人m.hetubook.com.com這麼吃。」

「這首詩歌原名為《班扎古魯白瑪的沉默》，作者為扎西拉姆·多多，該詩出自其2007年創作的作品集《疑似風月》。」蘇雲笑哈哈的說到，「怎麼樣，老劉？」

你老人家是火眼金睛？豬肝有病也能看出來？扯淡呢吧。

「乙型肝炎啊。」蘇雲把聲音壓的很低，「這可不是小事兒。我們呢，也不是衛生防疫站的，就是要看看整肝什麼樣。」

「……」老闆愣住了。

「我去給您問問。」他雖然驚訝，但還是收斂情緒，小聲說完，去後面了。

他迷茫了，往前湊了湊。

在學霸們的降維打擊下，劉旭之只能忍受。

當蘇雲加入戰團后，餐桌簡直變成了一個小小的戰場。

要是遲遲不解決，會影響到手術量，以至於影響到今年獲得諾獎。

「……」小夥子愣住了。

「這是肝硬化結節啊！」蘇雲臉色一變，翻臉比翻書還要快，嚇了老闆一跳。

也不喝酒，沉默吃了https://m.hetubook.com.com幾口菜，聊天的話題又轉換到TIPS手術上去了。蘇雲雖然對此很是不屑，但讓「普通」「基層」醫生理解這個疾病，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您……」小夥子不明就裡，實在是不知道眼前這夥人要幹什麼。

他當服務生的時間也不短了，遇到過故意找茬的，可是基本都是拿頭髮和蒼蠅說事兒。眼前這位，可真是奇怪，要整個生肝？

「不可能，我干餐飲這麼多年了，從來沒聽說過豬肝有乙肝病毒。」老闆白胖的臉一片慘白，倔強的反駁著。

「你才有病。」蘇雲夾起一筷子熘肝尖放到嘴裏，「味道還算不錯，就是略有點咸。我還是喜歡吃粵菜，比較清淡。我跟你講啊老劉，聽說你們那吃手把肉只用腐乳汁加韭菜花？」

小夥子臉色一下子變得緊張，目光落到熘肝尖里，仔細尋找頭髮、鋼絲球之類的事物。

「來來來。」蘇雲道：「你嘴硬，咱就說道一下。」

「先生，什麼事兒。」小夥子問到https://m.hetubook.com.com。

最近的一個年輕服務生走了過來，正是飯時，忙的一塌糊塗。他一路小跑趕過來，臉上還沒忘記掛著笑容。

看鄭仁憨厚樸實的神情，劉旭之覺得自己似乎對某件事情的認知有誤差。

隨著蘇雲的加入，鄭仁開始沉默。他似乎在琢磨什麼事情，忽然他沖服務生招了招手，道：「服務生！」

很快，他跑回來，氣喘吁吁的說到：「先生，沒有了。」

研究了一下午，所有人對吃東西都沒什麼興趣。不像是為了慶祝手術直播成功，都憋著勁兒要好好喝一頓。

「幾位先生，您說豬肝有問題？」他言語客氣，但是語氣卻極為嚴肅。咬肌鼓起來，看樣子強忍著心裏的怒氣。

我去……服務生都特么快哭了。

「真的假的？」劉旭之無語，但他還是相信這首詩是倉央嘉措的詩句。

所有的豬肝，好像都是這樣子啊。真要問上面的小疙瘩是什麼，誰特么知道！

「你是老闆吧。」鄭仁笑道：「我就是想要個整個的豬肝，沒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