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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記住當時的每一個細節這是很難的事情，也就是林格在醫務處摸爬滾打了許多年才能勉強做到，換個人都未必能注意到這些東西。

「嗯。」

多個病情、癥狀指向乾燥綜合征，一會在外面看一眼，和系統面板參照一下。

「……」

鄭仁卻沒攔著蘇雲。

「手腳無力，走不動路。」

鄭仁的眼睛卻一直盯著片子在看，好像上面有花一樣。

估計鄭老闆也沒什麼新的診斷意見。

沉默，幾秒鐘的沉默讓辦公室的氣氛有些尷尬。

「嗯！」鄭仁猛的點了點頭，那縷疑惑漸漸清晰，「林處長，你說說毛處長的齲齒，能看見么？」

「啊……」

林格無奈，只好跟在鄭仁身邊，想要說點什麼，但卻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蘇雲出去后，鄭仁想了想，也跟著走了出去。

「上火，說是牙都壞了。」

這是自己找來的麻煩，都多大人了，怎麼還要把毛處長弄哭呢？

很快，林格回來。

林格在www.hetubook.com.com走廊里跟在蘇雲身後勸他，但蘇雲卻嬉皮笑臉的和他打哈哈。

「這個……要只是齲齒呢？」林格結結巴巴的問到。

「猖獗性齲齒是乾燥綜合征的標誌之一，患者出現多個難以控制發展的齲齒，表現為牙齒逐漸變黑，繼而小片脫落，最終只留殘根。」鄭仁眼睛漸漸的亮了，嘴裏快速的說著診斷依據。

林格搜索著每一個細節，但也只能說到這裏。

有醫務處的大佬在，特需病房值班的醫生陪了一會，覺得氣氛太壓抑了，找了個理由離開辦公室。

怎麼和齲齒聯繫到一起了？

沒有新的診斷是好事，林格這麼安慰自己。

「猖獗性齲齒，加上吃東西要用水往下送，考慮乾燥綜合征！」鄭仁右手化拳，砸在左手上。

很快，一陣怒罵聲從病房傳了出來。

林格才想起來，估計這兩位都是等自己描述呢。

「能把人說笑了，也能把人給罵哭了和_圖_書。要是乾燥綜合征的話，淚腺沒有分泌物，也就是說哭的時候是沒有眼淚的。」蘇雲道，「我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林處長，你能看見毛處長的齲齒么？」蘇雲問到。

他期待的看著鄭仁，但見鄭仁面沉如水，心裏也有些無奈。

但是他看見鄭仁還在沉思，也不打擾，靜靜的站在一邊等鄭仁開口說話。

又過了幾分鐘，林格看了看鄭仁，又看了看蘇雲，不知道這二位在想什麼。

「嗯，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會有肺動脈高壓了。我去……這種病都能得，毛處長的時運真是不怎麼好。」蘇雲笑嘻嘻的說道。

「等等。」鄭仁道：「牙都壞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

再多的他也說不下去了。

鄭仁也不著急，慢慢悠悠的在後面走著。他也沒和林格說笑，只是琢磨剛剛的診斷問題。

「還有呢？」

「不愛吃東西，吃飯跟吃藥一樣，要用水往下送。」

林格一點點像是擠牙膏一ｍ•hetｕｂｏoｋ•ｃoｍ•cｏｍ樣拼湊著毛處長的各種癥狀。

「四肢有小的紫癜，有的已經好了，有的還沒好。只能看見手腳，別的位置沒看見。」

「乾燥綜合征是主要累及外分泌腺體的慢性炎症性自身免疫病，又名自身免疫性外分泌腺體上皮細胞炎或自身免疫性外分泌病。」鄭仁道。

「好說。」蘇雲笑道：「林處長，我去看一眼。」

林格有些坐蠟。

「少數患者會併發肺部改變，乾咳、氣短，嚴重的可以有咯血。另外併發肺動脈高壓的患者，愈后恢復不好。」鄭仁道。

「蘇醫生，別介。」林格馬上追出去。

說著，蘇雲猛然間一愣，「猖獗性齲齒？」

「林處長。」鄭仁忽然說話，嚇了林格一跳。

「啊？」

「呃……鄭老闆，蘇醫生，稍等一下。」林格詫異的問到：「乾燥綜合征？那是什麼？」

「再有……頭髮亂糟糟的，眼睛也沒有神，說話的時候口吻和平時不一樣。」林格絞盡腦汁的回憶，為鄭和_圖_書老闆勾勒當時的畫面。

「你能不能關注點大事？」蘇雲不高興的說到：「老闆，你是不是剛飛回來累迷糊了？一面是嗜血細胞綜合征，一面是牙壞了，了不起是齲……」

鄭仁抱著膀，眼睛看著片子，一句話都沒說。

「右側有一個牙面已經黑了。」

怎麼走神了呢？林格馬上凝神回憶，道：「看的不是很清楚，毛毛說話的時候似乎有意不張嘴，但我能看見她左側有一枚齲齒，已經只剩牙根了。爛的……真兇，之前可是沒有。」

「你看毛處長有什麼變化么？」鄭仁問到。

「老闆，不像是有什麼要命的問題。」蘇雲看著鄭仁說到。

「林處長，你就別進去了，不好說，咱倆在外面看一眼。」鄭仁道。

林格怔了一下，雖然想不懂，但是他馬上說到：「能看見。」

「……」林格還在愣神。

即便沒有系統面板，猖獗性齲齒這一點就可以大概率的進行診斷。

猖獗性齲齒，他都不知道竟然還有這麼個診斷。hetubook.com.com

其實幹燥綜合征的診斷有其自己的標準，分為口腔癥狀、眼部癥狀、眼部體征、組織學檢查、腮腺受損、自身抗體變化等等方面。

涉及到明確診斷，雖然乾燥綜合征在臨床上沒什麼太好的辦法進行治療，但診斷明確后也對進一步治療是有幫助的。

「呃……」

「還用你教？」蘇雲瞥了鄭仁一眼，不屑的說到。

這句話問的有點飄，林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過畢竟是處理醫療糾紛的老手，他沉思了一下，琢磨鄭老闆應該是什麼思路，隨後回答道：「毛毛她人很沒精神。」

「……」蘇雲無語，林格也一樣無語。

林格在病房坐了10多分鐘，鄭仁也沒其他想要問的，他就扔下份子錢離開。

「林處長，讓他去吧。」鄭仁道：「蘇雲，以去探視毛處長的理由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辦公室里靜的讓人心悸。

「怎麼回事？」鄭仁問到。

但毛處長不會讓自己去查體的，所以蘇雲的辦法最為簡單、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