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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帶個侏羅紀

作者:木魚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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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597章 威脅 不能只埋頭苦幹

第四卷

第597章 威脅 不能只埋頭苦幹

等到最後大家要出來的時候,燕飛還伸手拿出來二百塊錢,很是親切的幫孫主考放到了床頭:「我這來參加考核的,也沒多帶錢,這點錢我先給你放著,買點營養品補補,儘快好起來!」
如果再往長遠點考慮,萬一這個被耽誤的考生,就因為這二十分沒上大學,那從小的方面說,耽誤了這學生一年,從大的方面說,很可能就影響了這位考生的一輩子。
燕飛假裝好奇:「什麼好消息?」
壞人前途的事兒,和謀財害命有區別嗎?
幾年前那個扛著野兔野雞,在街上叫賣的熊孩子,徹底不見了啊!
養殖場是最好建的,就是搭棚子,這個活兒現在馬老闆的隊伍幹起來順手的很,什麼地方怎麼建,連工人都清楚的很。
燕飛聽著,頓時恍然,怪不得這麼點小事,居然來了個市委辦公室的秘書,原來是有人要召喚自己呀!
再加上幹活的人也多,只需要幾個老師傅帶頭,後面一大群胳膊上能跑馬的莊稼漢們又不惜力氣,工程進度是一天一個樣兒,要不了多久,牛就能牽進去了。
雖然叔教授給的圖紙更先進些,但是萬變不離其宗,還是養牛的場所,能有多大改變。
王所在這短短時間內,臉上的顏色也是變了又變,剛才他幾次邁步,想上前來阻止燕飛的行為,最終還是沒說出什麼來。
孫主考本來就覺得窩火,剛才正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沒想到燕飛這麼快就過來。見到燕飛的那一刻,他頓時什麼都不想了,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是疼的要死,下意識地就是一個哆嗦。
而且一直以來,高考在普通人心裏,是一件非常神聖而重大的事兒。哪怕是以後擴招再擴招,也依然如此。何況如今還沒開始擴招,一個學生考上個好點的大學,那是能讓一個村子甚至半個鄉,都和過大年似的,慶祝好幾天的大事兒。
燕飛一愣:「一直都在忙著,現在大橋修好了,通往後面的主路跑車都沒問題了,養殖場的進度也快得很,m.hetubook.com•com再有幾天就完工了,牛秘書有什麼指示嗎?」
就是這一個遲疑,讓他就等到了第二次威脅……
一時間病房內真是一派和氣,除了病床上時不時因為『激動』,而憋得有些臉紅的孫主考。
場合使然,大家都是本著難得糊塗的心理,總之把事情揭過去,一切就萬事大吉了。
燕飛可不知道這位孫主考在想什麼,他只知道外邊還有人等著,自己必須儘快把自己的態度表明了。見到這傢伙發愣,他伸手在這人臉上晃了晃:「喂,我說你呢!你傻了是吧?給你明說了,無論這事你以後準備怎麼辦,今天必須給我聽話點,否則別怪我讓你走不出醫院這大門……」
他只知道有個詞叫無法無天,卻不知道自己會在某一天,真的會遇到一個這種人。自己剛被他打進了醫院,現在到了醫院的病房內,不顧自己已經躺在了病床上,還要再來威脅自己……
等到出了病房的門,燕飛主動留在最後出來,還幫孫主考關上病房的門——當然除了王所,誰也不知道他這是在預防意外,防止那個傷號再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來。
所以孫主考心裏也知道,至少在目前,在萬城這地方,自己想要討個自以為的『公道』,恐怕是難了——干出這種事兒,自己單位都不支持自己,人家當地又支持自己人。他獨自在這裏,還是躺在醫院里的,能幹點什麼?
當初那是多單純的小屁孩,自己買了他的野雞,隨口應付他一句說不會告訴他舅舅,他就信以為真。現如今,這麼多人被他糊弄的一個個樂呵呵的,他還顯得遊刃有餘。
能有什麼好消息,無非是考試不算,重新考核的事兒。畢竟就這麼算了的話,自己也不樂意啊!
想想也是,這兩個剛鬧矛盾的人,要是沒人和雙方都交流過,就貿貿然讓他們見面,還是上午才發生的事兒,這不是火上澆油嘛!
聽著他再次威脅,孫主考總算反應了過來。
孫主和-圖-書考原本還在胡思亂想,現在被他猛然一發火盯著,忽然覺得出氣都是有些困難,總算知道自己該幹什麼,趕緊使勁的點了兩下頭。
一個體委的領導首先開口道:「看看看看,這不就很好嘛!都是年輕人,鬧點矛盾也是在所難免,事情說開了不就好了嘛!好了,孫同志,你儘管放心,燕老闆在我們當地可是知名人物,他說出來的話,那肯定是不會不算的。你只管安心養傷,其他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孫主考已經點過一次頭,再點頭可就利索多了。
「嗯嗯嗯……」其他人也是連連點頭。
萬城市二院的病房內,望著面前『身殘志堅』的燕老闆,孫主考一臉的不可思議……
直到被燕飛威脅,他才想起來,這位打人兇手,不是應該來給自己道歉的嗎?
只要現在表面上過得去就行,至於說以後,誰還管那麼多呢!
此情此景,更是讓這些來調和的人,覺得心裏舒暢無比:誰說燕老闆難說話了,這不是挺好嘛!至於說先前打人,那多簡單的事兒,一個年輕有為的企業家,一個準備高考的學生,同時還是一個年輕氣盛的年輕人,在參加一項加分考核的時候,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一時衝動干出來點出格的事兒,不也可以理解嘛!
當然,他自己也心知肚明,這些人真就信了燕飛的這些表現嗎?也不盡然。就好像在病房裡,傷號一句話都沒說,這點詭異誰看不出來,只是都覺得沒必要說出來而已。
可是在周圍的人看起來,就是另一番情景了。
只不過這頓飯,最終還是沒吃成。
但是眼前這人說,他是又氣又怕,以至於躺在床上的身體,都是有些發抖起來:上午的事兒才發生沒多久,他一點不以為面前這位威脅的話,就是說說而已。
本來還想張口說兩句話,沒想到還沒開口,就覺得放在自己胸口的那隻手,突然變得如同千鈞之重,讓自己喘氣都有點跟不上了。
不過一個體委的笑呵和_圖_書呵地開口說話了:「別急別急,我這還有個好消息要給你說呢!」
真是皆大歡喜!
接著就聽到這隻手的主人對自己道:「別動別動,你這剛受了傷,少說點話。你的意思我們都明白,這事兒是我不對,你放心,等你好了我認打認罰,全憑你一句話。現在你就別說那麼多了,趕緊好起來……」
旁邊立即有人接話道:「燕老闆雖然年輕,可這實幹的精神,是值得我們佩服的。不過你這也不能只埋頭苦幹嘛!有了成績,也要及時彙報,讓領導們也知道你的態度是不是?」
誠心誠意來道歉的燕老闆是如此的體貼,看到傷號不知是因為情緒激動,還是因為想說話,而一下子憋的臉都有些紅,燕老闆還給他輕拂著,生怕他喘不過氣來。
真客氣!
只是王所表現得就差強人意了,半天一句話不說,站在後面和隱形人似的——他是有苦衷的,作為唯一一個了解內情的人,他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只覺得啼笑皆非,實在是……真的無言以對。
走在最後的王所如在夢中,走路都開始有點一腳低一腳高起來。
此刻見到燕飛和孫主考『談好』,也是無奈得很,點點頭拉開門出去,招呼那幾個人進來。
等讓大家都進來,王所最後跟著進來,一看到病房內的場景,頓時忍不住就揉了揉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因為政府來的一個人開口說道:「燕老闆,你那養牛基地,現在建的怎麼樣了啊?」
「對對對!」另一個人笑著開口。「我就說嘛,哪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一點小矛盾,說開了不就好了,是不是?」
只有孫主考心裏萬馬奔騰,這是一點小矛盾嗎?我都被打成這樣了,這還叫小矛盾,那什麼叫大矛盾?
一行人出來之後,燕飛就一擺手:「時間也不早了,正好咱們找個地方,一起吃個飯吧!麻煩你們這一下午,我也不好意思的很,要是不讓我請頓飯,我這回家都不能安心……」
果然不出他所料,接下來那hetubook•com•com位就說了:「上午的考核,我們和省里也溝通了一下,那個孫主考的親戚占的那個名額,就取消了。按當時在場的評委老師們綜合意見,這個名額,只有給了你燕老闆,才算是實至名歸。說起來,這也算是我們的工作失誤,現在也算是亡羊補牢……」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看到燕飛還有些不明白,牛秘書笑著對他說道:「工程進度這麼快,可見燕老闆是真的下了勁兒,徹底發動起了當地的人力物力。不過你這麼努力,怎麼就忘了及時來彙報一下?你忘了,當初開工,咱們領導可是親自去奠基的……」
讓人出不了醫院大門這種話,如果換個人來說,孫主考肯定不以為然。就好像兩個人有仇,怒火上頭來,什麼話都說的出來,可實際上真干出什麼事兒的,其實也不多。
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呀!
只見燕飛正坐在病床前,一隻手搭在孫主考的身上,一臉的和顏悅色:「實在是對不住了,你放心養傷,醫藥費的事兒你就別操心了。衝動是魔鬼呀,都是一時衝動,一時衝動啊……」
進來的幾個人也沒看到身後王所那活見鬼的表情,看到上午才鬧了矛盾的兩個人,此刻一團和氣的,頓時都笑了起來。
燕飛看孫主考不說話,覺得自己已經如此『仁慈』,面前這傢伙還不知好歹,頓時有點火大:「我一開始就說了,不是我想欺負人,是你逼我這麼乾的。這幾天我還有事兒,不想因為這件事多耽誤時間,現在我就問你一句,行你就點頭,不行……」
實際上在燕飛來之前,已經有人和孫主考談過了,一切『要以大局為重』。
燕飛這才扭頭對王所道:「看,現在我說好了,讓他們進來調停吧!」
見到他這表現,站他旁邊的一位領導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看看看看,燕老闆還謙虛了不是?我們可是知道,別人表演的可能是花架子,但是燕老闆在你們當地維護治安上,說一句是功績彪炳也不為過。就憑這些成績和先進事和-圖-書迹,要不是咱們市裡沒資格給一級武士證書,就應該直接給你發個一級的……」
「對對對……」一時間大家又開始『聲討』起來,燕老闆這種只知道埋頭苦幹,不知道及時彙報工作的『錯誤』來了……
他自己也不想想,他要是真的一心為公,辦事公平公正的,能出來這事兒嗎?只不過人都習慣只想自己的委屈,不去想自己的缺點,所以他此刻躺在床上只想到自己挨了揍,覺得委屈的不行。
就算再不懂法律知識的人,也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碰到腦子有問題的人,講法律是沒什麼用的。現在人家連這證都拿出來了,擺明要是自己不同意,後果恐怕不是自己所想要的。
燕飛見狀頓時這才放鬆了些,冷笑道:「等過了這兩天,你想找人報復也行,想去告我也行。只要今天不出問題,你這條小命暫時就保住了。記住了嗎?」
說著話,孫主考就覺得身上那隻手,忽輕忽重地在自己胸口拍打著,那威脅之意,不言而明。
剛才他可真是嚇了一跳,人雖然比起動物來,對危險的預知感要弱的多,但是剛才他可是真切感覺到了,只要自己話不對,面前這位絕對不是只會虛言恐嚇自己的。
人都是會變的啊!
燕飛聞言立刻變成一臉的驚喜,外加一點點的不好意思:「這個……都不用再重新考核一次嗎?」
只不過燕飛來了之後,人家見他態度良好,也就沒說已經和孫主考溝通過的事兒。
這分明就是各個病房,常見的一幕嘛!
所以現在燕飛還是和上午的想法一樣,根本不覺得自己打錯了。
實際上這事也不能怪燕飛,他真的是以一個學生的身份,來考慮這件事的。孫主考這種行為,從一個想要參加高考的學生來看,那真的是百死不足以贖罪——想想就是他這麼一個徇私,就會導致另一個本來合格的學生,少加上這點分數。
被打人的人覺得自己委屈之極,可打人的覺得自己已經夠手下留情,雙方的立場不同,心裏肯定是想不到一塊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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