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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四萬年

作者:卧牛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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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崛起篇 第1811章 人魔的起源

第五卷 崛起篇

第1811章 人魔的起源

黑夜明的聲音徹底扭曲,嚎叫道,「我們要幹什麼,我們現在——」
呂輕塵堅定道,「我們將從人類的起源里,看到人類的未來,我們是誰,我們從何而來,我們……又將去向何方?這些問題,難道你不感興趣,不想徹底弄清楚嗎?」
「明帥,你對域外天魔的成見實在太深了,或者說,烙印在你我基因和神魂深處,由昔日盤古族編造的謊言,實在太強大了!」
「開、開什麼玩笑!」
「域外天魔,又算什麼東西,一些虛無縹緲又陰險詭譎的能量生命,妄圖控制我們情感和思想的寄生蟲!」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算是妖族,好吧,就算我永遠都無法認同,奇形怪狀的妖族也是人類的一員,但至少、至少他們都是有血有肉的碳基生物吧?即便長相和習性再怎麼奇怪,至少是以人類為基礎衍生出來的吧!」
「首先,我們要掌控星耀聯邦,以星海邊陲的這一方小小天地,作為我們的『文明實驗室』,積累如何建設和維護完美世界的寶貴經驗,自然,也要培養出一支足以橫掃三千世界的,人族、妖族和天魔聯合艦隊,他們將是一萬年前血神子那支起義軍的加強版,而你就是這支艦隊的最高指揮官,是他們的統帥。」
呂輕塵道,「但是,沒關係,接受我的大道,傾聽自己神魂最深處的聲音,成為我們陣營的一員,然後大家並肩作戰,一起尋找!」
「域外天魔未必是人類,但人類本身就是域外天魔!」
「沒人能知道全部真相,我也不明白,www.hetubook.com.com也只知道一些斑斑駁駁的碎片而已。」
黑夜明瞪大了眼睛,「不是禁錮,而是解放?打破封印,恢複本來面目?究竟是什麼意思!」
呂輕塵道:「沒關係,雖然計劃出了極大的疏漏,仍舊在可以補救的範圍之內,援軍馬上就會出現的。」
他的叫聲也越來越微弱,最後徹底消失,就像是在裏面慢慢孕育……羽化成蝶!
黑夜明沉默了一會兒,聲音徹底虛弱下去,象徵性地掙扎著:「我不明白,請告訴我全部真相。」
「殺了我吧,呼,呼呼呼呼,儘管殺了我吧,但我絕對不會和你合作的!人類的驕傲,無論是該死的盤古文明,還是你們這些卑鄙的域外天魔,統統都別想褻瀆啊!」
「是的。」
呂輕塵道:「就在……這裏!」
「很可惜,他失敗了,戰場被湮滅,真相被遮掩,英雄被玷污,謊言塗抹上了金光閃閃的粉末,化作了不容置疑的歷史。」
黑夜明用盡最後的力量,聲嘶力竭地吼叫道。
黑夜明再次啞口無言:「這,這是真的嗎,我們真的是——」
呂輕塵輕輕哼了一聲:「所以說,由過於強大的七情六慾和靈能產生共鳴,凝練而成的『幽能』,並非所有人都能掌控,這就是我們必須安排大部分人都住在虛擬世界里,對他們的七情六慾進行嚴格管理和精確控制,以便穩定輸出『幽能』的原因了。」
呂輕塵竟不否認自己的身份,卻以無比坦誠和肯定的口吻道,「沒錯,我是域外天魔www.hetubook.com.com,但我同時也是一名率屬於改革派系的修仙者,還是一名熱愛星耀聯邦,不忍心看到它走上彎路,立志要革新祖國的愛國者,這三重身份,一定矛盾嗎?」
呂輕塵平靜地說,並不是野心勃勃的蠱惑,卻像是陳述一個客觀事實,「然後我們就進軍星海中央,解放帝國和聖盟的所有人,並粉碎盤古文明妄圖捲土重來的一切陰謀!」
呂輕塵道,「我和你一樣,為人類文明的神聖光輝而驕傲著,又豈會真的禁錮什麼人呢,我只是想用這種方式,令人類得到真正的解放,將鎮壓在我們神魂深處的封印徹底打碎,讓人類能夠恢複本來面目而已。」
「是的,我們真的是同類。」
黑夜明咬牙道:「還、還用思考什麼,『天魔降臨』的恐怖場面,我並不是沒見過!」
「而那些通過各種殘酷測試的『精英』,所謂在現實世界里奮鬥的『真正的人』,恐怕在一個個『測試戰場』之上,早就在潛移默化中,被域外天魔深度污染、徹底侵蝕了吧?」
在微微猶豫中,那黑色水母徹底包裹住了黑夜明的腦袋乃至全身,順著嘴巴、鼻孔和耳孔鑽進了他的大腦,他的神魂最深處,他像是一個被沼澤完全吞噬的人,發出了不知是痛苦還是喜悅的吼叫,既像是承受著生不如死的折磨,又像是正在脫胎換骨地重生。
「或許星海中央的真人類帝國,是一個充滿了種族歧視和自大偏見的地方,但我們星耀聯邦不同,這是一片開放的、包容的、和諧的樂土,在這裏,昔和圖書日的仇敵『人族』和『妖族』都可以化干戈為玉帛,無論來自沙漠世界『水晶界』還是莽莽叢林『樹海界』的民眾都可以其樂融融,域外天魔為什麼不可以加入聯邦,和所有人一起,共建和諧美好的大家庭呢?人族、妖族、靈族、天魔……大家可以團結一心,形成完美的共生關係。」
「任你吹得天花亂墜,我都不會上當的,別忘了,我們真人類帝國可是一萬年前星海帝國的正統繼承人,而星海帝國正是被妖族勾結域外天魔,又腐蝕了遠征軍統帥血神子,才最終毀滅的!」
「我們——」
「傾聽你神魂最深處,壓抑在封印之下的聲音,便會知道我有沒有說謊。」
「你不能因為天魔降臨的混亂和恐怖,就否定天魔和幽能帶來的全新可能——正如你不能因為漫山遍野的大火,就拒絕火焰能給文明帶來的希望一樣。」
黑夜明道:「援軍?在哪裡?」
黑夜明道:「但我的黑風艦隊處於混亂中,局面相當被動,繼續這樣糾纏,變數實在太多,對我們下一步的大計極為不利。」
呂輕塵道:「恭喜你,黑道友。」
「最重要的是,我們必須去星海中央,去尋找『末日戰狂血神子』留下的寶貴遺產,我相信從血神子留下的東西里,能找到人類真正的起源。」
「現在我知道,你所謂的『完美世界』究竟在玩什麼把戲了,你將絕大部分人都禁錮在靈界,根本就是為了吸收他們的七情六慾,吞噬他們的神魂波動,用人類偉大的生命,充當域外天魔的食物,如此而已!」
和*圖*書夜明猛烈抽搐著,但抽搐幅度越來越小,就像是包裹在周身的黑色黏液漸漸變硬,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蟲蛹。
「一萬年前,人類文明最偉大的統帥『血神子』曾經聽到過自己神魂最深處的聲音,他決心要徹底打破盤古文明的封印,將所有人類統統解放出來。」
儘管黑色水母已經淹沒到了嘴邊,黑夜明還是忍不住咆哮起來,「無論真人類帝國還是星耀聯邦,都是人類文明的一份子,修仙者和修真者只是大道不同,但我們都是人類,這是人類的內戰!」
黑夜明的嘶吼變成了「咕嚕咕嚕」的模糊聲音:「……起源?」
「你可以將我們的大道稱為修仙2.0,也可以稱為修真2.0,乃至人類2.0,名字只是一個代號,你只需要知道,它是融合了修真和修仙的優點,並且能帶我們找到終極真相,弄清楚我們究竟是誰的『真仙大道』,那就足夠了。」
呂輕塵一笑,繼續道:「糾結于最終降臨到現實世界的,究竟是人類還是域外天魔,根本毫無意義,因為——」
「域外天魔,多麼可怕、多麼卑鄙、多麼邪惡的名字,但究竟最初是誰賦予了它如此可怕、卑鄙和邪惡的定義呢?是誰不厭其煩地一遍遍告訴人類,域外天魔是可怕的,千萬不要和他們接觸?明帥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嗎?」
不等他說完,呂輕塵便道,「最簡單的道理,只有同類才能互相吞噬,才能以對方為食物,狼吃羊,羊吃草——他們是同類,才能如此,但無論狼、羊還是草,都不能從岩石中得到半點養分,岩石m.hetubook.com.com才是異類,對吧?如果我們不是同類,人類的腦域深處,又怎麼會蘊含著域外天魔所需的能量呢?」
不知過了多久,黑色蟲蛹中再度傳來黑夜明的聲音:「我好像……醒了,多謝你,呂道友。」
「作為星海帝國的正統繼承人,我們和域外天魔有不共戴天之仇,想要我和你合作,簡直白日做夢!」
「明帥為何對域外天魔抱有如此強烈的偏見,似乎連談及修真者時,您都沒有這樣的厭惡和抗拒呢!」
「任何強大的力量,註定是危險的,越強大,就越危險,只有最強大的心靈才有資格去征服它、掌控它、駕馭它,不是嗎?」
黑暗深海,呂輕塵極有耐心地等待著。
黑夜明的眼珠幾乎要爆炸:「你撒謊,簡直是胡說八道,如此荒謬的蠱惑,誰會相信!」
「最終,頂著一具具人類的軀殼,降臨到現實世界中的,究竟算是什麼東西呢,真是人類,還是域外天魔的傀儡呢?」
呂輕塵嘆息道,「只可惜,這道封印實在烙印得太深,而時間又過去太久,久到所有人都忘卻了遙遠的本源,將被封印的壓抑狀態,當成了自己的本來面目。」
或許是錯覺,吼出這句話之後,纏繞在他周身的黑色水母竟然稍稍褪去,深海中傳來了呂輕塵不被人理解的幽幽嘆息。
「我,我好像聽到些什麼,呼哧呼哧……呼哧呼哧……呼嚕呼嚕……呼嚕呼嚕……我聽到了那聲音,我們、我們究竟是誰,我們從何而來,我們將去向何方,我們在這黑暗宇宙中苦苦掙扎,究竟是為了什麼啊!」
「你,你在說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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