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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作者:幸運的蘇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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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卷 浪波沄沄去 第20章 犁頭耕春疇

第七十卷 浪波沄沄去

第20章 犁頭耕春疇

他抓起靈虛羽衣的一角,塞入她的口中,示意她不要發聲,「龍首上昂已好,下面要包種入壤了。」
靈虛於是很認真地從闊大的袖子里,露出水蔥般的手指(高岳最喜歡羽衣的原因便在於此),扶穩了高岳的「犁梢」,然後將其抬起,又殷勤地自下而上,反覆「磨礪」著。
「脫衣而耕為襄,龍昂上首為襄,包種入土也為襄。」
聽到這無恥的話語,靈虛無可奈何,放下手裡的針線,眼神有些迷濛,嘆口氣說:「皇唐終究還是被你變成今日模樣,不曉得是好還是壞。白晝我坐檐子,過延興門下,便見到幾名掖庭女子,當街說自己精通織造『宮樣』,后被僱主以每月八貫的高價給聘走,而大部分中官則都去當陵戶來謀求出路,反正很快就沒人眷念禁內,你一面要追殺我侄,一面想讓我來當這個女皇?我可沒興緻。」
可她的手很快被高岳給搶了回去。
靈虛微微皺眉,很謹慎地將嘴唇探過來,然後伸出顫抖的舌頭。
「他的hetubook.com•com名號為篡太子,故而在典刑前依舊是我唐太子;不過俱文珍和郭貴妃的辭狀齊備,大理寺、刑部、御史台會聯合定他的罪,以軍隊捕討。」
靈虛仰起的白皙面容,被昂然的一段黑影給遮住,眼神頓時慌亂里又帶著某種迎合。
犁頭越耕越深,膏腴的土漿悉數被翻出,滋滋淘淘的聲音,透示著農夫的辛勞,和沃土的肥美,春天田野里特有的迷醉氣息,漸漸瀰漫開來,既充滿整個房間,也充盈在兩個人的大腦中,讓他倆的背脊無比興奮,而眼神卻模糊起來,不過互相瞳子里都映著對方,那是最美好的形象,最起碼在這段時間里確實如此。
「你這砥石太小,磨礪得不到位,想要我的龍首犁耕地,還不夠。」
「中官集團盤根錯節,又是繞樹的藤蘿,指望帝王家自己是不可能將其剷除的,現在風流雲散,是件好事。此後帝王便安心打理自家的庄宅業,和民間同呼吸共命運,萱淑你就和薛鍊師www.hetubook.com.com、元鍊師他們經營好女冠。」
「狠?我救不了大行皇帝,可我卻能為大行皇帝復讎。為了道路的爭鬥,我唐的皇帝和太尉都死了,那麼得勝者理應有無限的改革國制的權力。」隨後高岳很認真地對靈虛說,「其實,連李純的謚號我都想好。」
龍首犁頭那堅硬如鐵的犁頭,犁開了肥沃的田土。
接著高岳吹滅了蠟燭,靈虛的肌膚在黑夜裡,比雪還要白。
「我的龍首犁,犁梢和犁頭,都有些破舊生鏽了,你得好好幫我磨礪下,不如不好耕作,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你該明白。」
「鬼話……」靈虛只覺得光是高岳的手,捏住自己寬大羽衣的對襟,便開始燥熱難當起來。
「不要褪去,我喜歡看你脖子和寬大衣領相襯。」
通了,最終田地給完全耕開,一道水渠,被犁頭開闢,直通幽深的堰口,轟得聲,堰口和渠口都破了,清的和濁的,都滲漉噴薄了出來。
「不光是犁頭,犁梢那邊你也https://m•hetubook•com•com得細細磨礪。」高岳喘著粗氣,居高臨下,每當靈虛帶著委屈的眼神,在吞吞吐吐里,時而抬眼仰視自己時,他都幾乎要把持不住。
可高岳卻緩緩起身,影子投在素色屏風上,將衣衫很利索地褪去,「脫衣而耕了。」
「生前都呼篡太子,死後當追為襄太子。」
「闢地有德曰襄;甲胄有勞曰襄;因事有功曰襄;執心克剛曰襄;協贊有成曰襄;威德服遠曰襄——恰好符合篡太子其後的所為,也算是美謚。」
「說起襄,這段時間我還真的與這個字有不解之緣。」臉緋紅的靈虛,聽著高岳悠悠地說著「鬼話連篇」,「先前在襄陽的戰事奠定天下格局,而篡太子的謚也初步定為個襄,今日見萱淑你飄逸羽衣的對襟,又想起襄字的本義來。」
「?」
嚇得靈虛趕緊捂住嘴口。
月色下,兩人激烈喘著,廝磨著,抖動著,隨後交纏擁抱在一起。
「啊!」羽衣半落在肩膀上的靈虛,被一把粗暴地推翻在地板上。
靈虛側著臉www•hetubook•com.com,燭火在她的瞳子里灼灼晃動,烏黑的頭髮鋪散在大開的羽衣下,她有些屈辱用雙手,扶住一對雪般渾圓的「砥玉石」,任由高岳在上,奮力來回,在幽深而狹窄的玉縫裡磨礪著自己的犁頭。
不一會兒,屏風下的喘息聲更重,也更有節奏:
靈虛還在埋怨時,忽然覺得羽衣的衣衽稍微緊了些:高岳伸出手指來,捏住她寬鬆輕薄衣衫的對襟。
「那怎麼辦?」靈虛喘著氣,用袖子遮住臉,懊惱而討好。
面對高岳幾乎蠻橫的命令,靈虛只好將自己羽衣的襟帶給解開,隨後便要繼續往下。
「你現在是將中官這樣的藤蘿給剷除掉,可樹根也被你順手刨了。」
「什,什麼本義……」靈虛有些結巴,又是羞慚,又有些激動。
「為什麼是襄?」
「唔……」靈虛眉頭凝在一起,雖然被封口,可還是按捺不住,長長地低喚了聲。
「你到底打算如何對李純?」
靈虛的腦海里只覺得崩了聲春雷,這便是驚蟄,她周身好像有無數的蟲子和蛙,都躍動出來,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起呱噪著,展示著生命的蓬勃,就好像軍府里的牙兵在吵鬧索要著賞賜般。
「便是我大唐國威旌麾所及之地。」高岳回答了靈虛。
「……」突然,屏風那邊,王承岳翻個身,咕嚕著不明意義的夢話。
「他匿身的所在,便是你進討的目標……但他還是太子,所以藩道也好,外國也罷,又不能殺他,……殺他也好,捆縛獻來也罷,還是會召來皇唐的軍隊,故而餘生他流竄之處,便是……」
屏風上她鼻尖的影子,和高岳「犁頭」的影子先是觸碰,接著就融合在一起,若隱若離,動個不停起來。
她內心還有些羞恥,高岳已然年近知天命,自己也已到不惑的甘熟年齡,可即便口中含著羽衣,但還是含糊不清地發出連續不斷的聲音,因為莫大的充實和愉悅,不久她伸出手來,和高岳的手雙雙相扣相抵,隨後抬起脖子,看著那可怕又可愛的「龍首犁頭」,時而淺耕,時而深作,帶著自己雪般的胴體不斷躍動,「高郎,高郎……愛煞高郎!」
「你太狠。」靈虛瞪著高岳,叱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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