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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作者:幸運的蘇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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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卷 北 第16章 盧從史投魏

第七十一卷 北

第16章 盧從史投魏

結果在滏口西南二十七里的故鄴城廢墟,盧從史和牛義蓬頭垢面,衣不帶甲,騎著羸馬,來到正於此宿營的邢曹俊、田興、聶鋒部前,跪下來,牛義用繩索將盧從史的手給捆縛起來,長號道:「前潞帥盧從史,向魏帥乞命!」
聶鋒、劉瞻等魏博大將,則提出天雄軍降服倒也可以,不過希望高輔師能答應我等三個條件,這樣人心不至於亂:
高岳說到做到,接下來宰堂軍兵鋒毫無耽擱,自雕黃嶺突入到潞州地界,而韓洄的軍隊也從太行山的白陘道,過天井關,直入澤州,數日後無血攻克了晉城,並越長平關,向潞州南靠攏。
如是盧從史才暫時留得一命,和牛義倆又被扭送到檻車中,順著滏口送回潞州去聽候高岳處分。
幾乎同時,南崗的來希皓也抵禦不下去,帶著殘兵八九千,和二十多門火炮也一併投降。
其一、天雄軍本有七萬兵額,這是朝廷認可的,即便之前太太身上派遣洪經綸前來「銷兵」,也保留四萬兵額,希冀輔師能應允;
和磁、洺相鄰的魏博天雄軍,于安陽往和*圖*書北發起了反攻;
「篡太子在成德便在成德好了,我們根本不用管他,直接攻取潞州,隨後出滏口,橫掃邢磁洺,隨即便定太原。」
其二、天雄軍留四萬兵,番號可予我三個軍團,此後魏博六州賦稅雖上繳朝堂,但應以保障此三個軍團的供應為首要;
這三人便不再敢隱瞞,畢竟這位長駙馬都尉雖然是野的,可權力和軍勢卻最大,當著他的面絕不敢說謊。
「盧從史這樣的賊徒,必須要刑戮掉,給這群軍鎮個教訓看看,而不是要豎起個因循苟且的榜樣。」此刻,正在潞州太行西隘口「壺關」視察地勢的高岳,得到回報后,斷然說到。
「三郎!」等到義陽公主被護送到雕黃嶺中壘,原本的盧從史帳幕後,便扶住高岳前來相迎的臂彎,激動地跪在地上,花釵搖動,和王士平一道大哭不已。
又看到妹妹德陽后,義陽不怒反哀,對她叩首謝罪,說當初她遠嫁回鶻,又歷經艱辛歸國,起初自己不以為意,直到這數日自己遭受到這樣的厄運,才深有體會。
接著,和-圖-書宰堂方的輕騎追逐得更遠,直到昭義軍後方的營砦外鵠嶺,縱火焚燒並洗劫了這座已空無一人的營帳,並在處窪地的草叢裡,找尋到另外對:同樣互相抱著哭泣的德陽公主和呂靈。
邢曹俊啞著嗓子,頓首回復:「臣已風燭殘年,不需再勞少主相問,只要我田氏能繼續安保榮華富貴,那麼臣死後,也有顏面見老主人。」
田季安沉吟不決,便探詢各位大將的口風。
同時,原本駐屯在邢州的昭義軍將夏侯仲宣,早已蓄積投靠宰堂的志向,這時也鼓噪起來,往南發起進攻。
話說到這裏,聶鋒便站出來,慢慢拔出利劍,對著癱坐一團的盧從史和牛義說:「這全是我魏博和宰堂間的回易,你倆首級可增籌碼,所以無論如何,你倆是非死不可。」
隨後田季安不敢怠慢,親自騎馬趕到故鄴城地,進入帳幕,眾將早已等候多時。
窮途無路的盧從史和牛義,商議說如降於夏侯仲宣,那是必死的結局,不如去投魏博田季安,說不定還能乞活。
於是姊妹便又交頸籠臂,冰釋前www•hetubook.com.com嫌,痛哭不休。
突破漳水口的武毅軍和武義軍附屬騎兵們,在追擊戰里繳獲頗豐,實則昭義軍投降的士兵有三四千都是他們的戰績,此外他們最大的功勛,是追到了被俘的王士平和義陽公主,當初這兩位正互相擁抱著,坐在顛簸的犢車裡,在橫飛的鉛丸、箭矢間相依為命,義陽精神幾近崩潰,大罵士平的父親王武俊,直到一批宰堂軍輕騎追上來,拖著他們的昭義軍士卒四散逃走,義陽才算是得救。
其叔父田興最早開口:「少主,天下的形勢已定,高輔師弔民伐罪,且擁戴太太上皇復辟,屆時再立位聖人,便是皇唐五代宿老元勛,只要輔師不利令智昏,僭越稱帝的話,宰堂的地位百年也不會有人撼動,我天雄軍何不趁著之前抵禦盧從史有功,儘快獻出魏博相衛貝澶六州地,和整支軍隊?古語云,一甲子六十年為天運循環,由少主先祖興兵割據來,再到少主歸順朝廷至,恰好也快六十年,這必然是樁美談,還請少主細思。」
其三、天雄軍的就食、駐屯地,希望繼續以https://m.hetubook.com.com魏博六州為好,朝堂如有徵伐,天雄軍三個軍團隨時可聽候調遣。
日暮時分,整個雕黃嶺上都是熱烈歡呼的宰堂軍,此戰高岳完全打垮了盧從史的主力,四萬昭義軍士兵戰死四千,又有三萬余降服,跟著盧從史逃走者不足兩千,四十門火炮全都落入高岳手中。
高岳有些尷尬地坐在胡床上,詢問呂靈、王士平,還有被解送來的瑟瑟發抖的張茂宗,大唐的「四女婿」齊聚一帳,「篡太子到底何處去了!」
途中盧從史大罵牛義道,早知如此,還不如在雕黃嶺直接投靠高岳算了,打來打去死傷這麼多人,高岳豈能輕饒我倆?
但盧從史的運氣,已在雕黃嶺徹底用完:
「魏帥饒命,魏帥饒命……」盧從史哪裡還有昔日統制六萬雄師的節帥模樣,只能不住地向皺著眉頭的田季安請求活命。
孰料得到確切答案后,高岳卻忍俊不禁,哈哈笑起來,說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少主,我等提出此三事,絕非是為我等自身謀划,因為我等現在單騎去投宰堂,也不失三四品刺史的高位,只是魏博鎮如今hetubook.com•com牙軍的勢力太強,若冒然聯合宰堂削奪他們的伍籍、俸祿和犒賞,恐會禍起蕭牆。」
而手頭兵力盡喪的盧從史、牛義完全不敢固守潞州城,只能帶數百騎,捲走府庫里僅剩的金銀財貨,走滏口逃去洺州。
而盧從史一看到田季安,便涕泗橫流,叩頭流血滿面,說自己原本攻打魏博,全是被篡太子李純指使的,不過我若是被送給高岳處斬,河朔幽燕的程懷直、劉濟、張茂昭等未免兔死狐悲,某此後願為高輔師馬前一卒耳,還請魏帥為我求情,這也關乎魏帥自身的前程利益啊!
關鍵時刻,田季安緩緩舉起手來,說潞帥畢竟是來投我們魏博鎮的,如果就此將他殺了,未免會損害我等聲譽,不如將其解送給輔師,聽從宰堂發落,這樣不也能體現我魏博的誠意嘛。
兩面的鋒頭聚焦地,便在滏口至洺州處。
「你等所言,都是合情合理的,我當然會和輔師商議。」田季安溫言回答道。
田季安微微點頭,又看邢曹俊。
「什麼,盧從史主動來投降我?」安陽城內,剛準備擺駕歸還大名府的田季安,聽到此消息后,猶自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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