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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崙俠

作者:驍騎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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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第154章 死刑犯

第5卷

第154章 死刑犯

「可能有事。」劉崑崙說,一共來了六個便衣,其中四個不喝酒,只喝飲料,張湘渝面前的酒下的也很慢,不由得令人懷疑,今夜燒烤城怕是有什麼案子發生。
薛文武摸摸孩子的腦袋:「這孩子,時間長了就好了。」轉而對李鐵道:「兄弟,這樣,你明天早上五點鐘,開我的麵包車走,我給你說一條路,能繞過檢查站。這車你最多開一天,警察不是白吃飯的,很快他們就能發現。別擔心我,我就說車是被你偷走的。車鑰匙我就不給你了,你自己接線吧,在部隊練過吧?」
「回去睡吧,大人說話呢。」羅小梅擦一把眼淚說。
「我去給你下挂面。」羅小梅走進廚房,薛文武走到窗前看看樓下,拉上了窗帘,只開了一盞最小的燈。
薛文武似乎猜到了什麼,將刀收了起來,淡定問道:「你怎麼來了。」
「世界那麼大,總有我的活路。」李鐵說,「我見過他們娘倆,也就放心了。你是個漢子,我信得過你,能照顧好他們。」
「我猜樓下可能有人蹲守,就從另一座樓跳過來的。」男人說得輕描淡寫,但是薛文武知道,兩座樓之間的距離並不短,只有最矯健的人才能躍過,這哥們在裏面一身功夫沒荒廢。
「是我,別怕。」男人放開了手,羅小梅看了他一眼,嘴角抽動,說不出一個字來。
君子蘭沉默不語,邵文淵對花傷懷,劉崑崙和林海櫻一籌莫展,憑他們的能力想解開這個謎絕無可能,只能hetubook.com•com放棄。
「不,讓他過來。」薛文武把兒子叫過來,指著李鐵說:「這個才是你的親爸爸,叫爸爸。」
……
薛文武說:「小梅,拿錢。」
不知道什麼時候,孩子醒了,穿著睡衣站在門口。他搞不懂這裏面的關係,究竟哪個才是自己的爸爸,媽媽又是為什麼這麼傷心。
「不夠,把明天進貨的錢也拿著。」薛文武說。
燒烤生意是勤行,一年四季風雨無阻,下午五點開始出攤,一直忙到凌晨時分,睡到第二天上午,進貨切肉串肉也得忙上一下午。兩口子早已習慣這種生活,用了十幾分鐘把桌椅收拾起來,垃圾打掃打掃,泔水交由鄉下餵豬的拉走,忙完這些才回家。
「我想她們娘倆了。」男人輕輕關上次卧的門,在客廳沙發上坐下,問道:「有吃的么?」
「我懂。」劉崑崙笑著點點頭,回去坐著了。
男人一仰脖幹了,咳嗽了一陣:「很久沒喝酒了,真香啊。」
但是什麼都沒發生,一直營業到凌晨兩點,所有客人散去,平安無事。便衣們的一箱啤酒只喝了兩瓶,肉串手擀麵倒是吃了不少。結賬的時候薛老闆說劉崑崙買過了,張湘渝客氣兩句也就算了。
羅小梅打開大衣櫃,裏面藏著一個布包,是應對不時之需的救命錢,一共五萬塊。
她拿出手機要報警,薛文武卻阻止了她,搖搖頭,從包里取出一柄割肉的利刃來。他總是隨身帶刀,這種刀雖然鋒利但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屬於廚刀,不算管制刀具。打開門,開燈,客廳里一切正常,並無被盜的跡象。
「喝點。」男人說。
馬君健盯著那幾個警察,惡狠狠將煙蒂踩滅,低聲問:「雷子來幹啥?」
羅小梅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挂面出來,麵條上卧著兩個荷包蛋,還滴了香油,撒著細碎碧綠的小蔥。她兩眼紅腫,應該是沒出聲地大哭了一場。
這是兩年前的事情,如今改判無期徒刑的李鐵越獄了,而且就坐在面前。睡了人家的老婆,讓人家的兒子叫自己爹,薛文武本該擔心才是。但他坦蕩無比,見李鐵吃完了麵條,把湯都喝得一乾二淨,遞上一支煙,幫他點燃,問道:「下一步怎麼打算?」
男人開始吃飯,狼吞虎咽,麵條雖然剛出鍋但並不燙,細心的羅小梅用礦泉水過了兩遍。看著他吃飯的樣子,女人又開始哭泣。薛文武把身子埋在沙發里,點著了一支煙。
薛文武走到陽台抽煙,
他們的新家就在附近,兩室一廳八十五平米的房子,薛文武打開防盜門,忽然停頓了一下,對羅小梅說:「家裡進賊了。」
「你膽子夠大,今天警察到店裡來了,想必是堵你來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樓下也有他們的人。」薛文武又給男人倒滿了酒。
但是話雖這樣說,道理也該這樣做,真攤到身上也難把持得住。羅小梅考慮再三,為了孩子的將來,也為了自己的下半輩子,決定探監的時候給這邊www•hetubook•com•com也說實話。
沒想到的是,李鐵一口答應,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了字。
「喝點?」他問。
一堆鈔票和金器堆在面前,薛文武鄭重道:「這些你拿著跑路用。」
孩子直往薛文武懷裡鑽,晚上李鐵來的時候他倒是不怕,現在卻認生了。
劉崑崙拎著一瓶啤酒過來,直接點破他們:「張隊,執行任務啊?」
羅小梅又拿了幾千塊湊一起,想了想把自己的金耳環金戒指也取了下來。薛文武從衣櫃里挑了幾件自己的衣服,他和李鐵的體格差不多,正好能穿。
「我見見老婆孩子,就是死也無憾了。」男人眉頭都不皺一下,「監獄里的日子,一天比一年都長。我沒有罪,憑什麼要蹲監獄。」
後來羅小梅在薛老闆這裏幫工,薛文武是個厚道人,不止一次幫她打發了討債的。羅小梅知道薛文武對自己的好,她一個女人也實在難熬,左右為難也就袒露了心事,說了實話。薛文武說沒關係,大哥是個好樣的,你該等他。
所以他需要做一個決定,一個爺們的決定。
「小梅跟著你,沒受罪,我謝謝你。我兒子還跟我的姓,我也謝謝你。」男人笑了笑,「晚上我和兒子聊了聊,給他講了個故事,他一點都不怕我。我看到他作業本上的名字了,小梅沒騙我,我敬你一杯。」
「你怎麼進屋的?」薛文武平時會在門上放置記號,記號掉了就代表有人開過門,孩子不會開門,那麼就只有外人開門。
這個男人叫李鐵,是羅小和圖書梅的前夫。他並沒有判死刑,而是無期徒刑。當年羅小梅還懷著孩子的時候,兩口子出去散步,在公園角落裡遭遇一群流氓,兩下不知怎麼就起了衝突。李鐵被人圍攻,搶了一把刀殺死對方三人,殺傷四人,然後投案自首。他滿心以為是正當防衛,沒想到一審被判死刑。
羅小梅嚇得魂飛魄散,兒子一個人在家,進賊了豈不是要害兒子的命。
「你是釋放還是越獄?」薛文武問。
好在李鐵是部隊出身,雖然已經退役,但生是部隊的人死是部隊的鬼,軍方施加了影響,死刑改成了死緩。但是死了三個人,無罪釋放是絕對沒有可能的。羅小梅帶著孩子孤苦伶仃,又被婆家人嫌棄,還要被死者家屬追著討要民事賠償,過得痛苦不堪,生不如死。要不是當年劉崑崙幫她找了個賣毛雞蛋的活兒,可能真的活不下去了。
「時候不早了,能休息一會是一會。」薛文武說,「你睡大床吧,小梅陪孩子,我在沙發上睡。」
忽然門后伸出一隻手來捂住羅小梅的口鼻,讓她無法出聲,但是扭動掙扎還是驚動了外面的薛文武。他快步走來,只見一個男人抓著妻子面向自己,眼神複雜。
李鐵點點頭,他在部隊是特種兵,這些都是小兒科。
薛文武從柜子里拿了一瓶二鍋頭,兩個茶杯。開飯店的人家裡常備著各種吃食,廚房裡現成的一大不鏽鋼盆的五香毛豆和煮花生,裝了一盤子來正好下酒。
羅小梅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一言未發,帶著孩子https://m.hetubook.com.com去睡了。
「這……」李鐵倒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來的時候,未嘗沒有帶著復讎的意思,但是看到兒子那麼乖巧可愛,還有一家人的幸福美滿的合影,一顆心就軟了。
「我自己出來的。」男人說,「我是模範犯人,政府對我不警惕,出來得挺容易的,沒傷人沒害命。」
兩人又幹了一杯。
「謝了。」張湘渝和他碰一碰瓶子,低聲說:「別聲張,影響不好。」
喝酒的時候,忽然來了幾個熟人,張湘渝帶隊,四五個便衣斜挎著包,一人一個小馬扎,坐下就點菜點酒,花毛一體啤酒一箱,但是並不像來喝酒的樣子,看那眼神分明在警惕什麼。
劉崑崙說:「沒問題,隨便點,記我賬上。」
「那行,我歇一會,兩天兩夜沒合眼了。」李鐵也不客氣,進了卧室倒頭就睡,鞋也不脫。
兩杯酒倒滿,薛文武舉杯:「走一個。」
羅小梅急急忙忙跑進兒子的房間,兒子已經睡著,安然無恙,她拍拍胸口,自言自語道:「嚇死我了。」
張湘渝說:「就不興我們當警察的放鬆放鬆?」
他知道李鐵逃不出去,警方高度重視這種越獄重刑犯,一定會動用最強大的力量搜捕通緝,即便李鐵是受過訓練的退伍兵也沒用。
晚上,劉崑崙大駕光臨燒烤城。他雖然貴為億萬富翁,但依然好這一口。薛老闆的生意和以前一樣興隆,算起來這買賣已經幹了五年,起早貪黑的積累了不少錢,據說已經買了房子和車,兩口子日子過得愜意無比,孩子也上了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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