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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穹蒼下

作者: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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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集 第七章 下

第二十六集

第七章 下

在雙方舉行正式會談的時候,由於近衛軍總參謀長魯賓元帥拒不出席這次會議,反坦聯盟便在會晤中完全排除泰坦軍方。他們讓史密斯中將等幾名將軍等在門外,只在會場留下那位莫瑞塞特皇室特派員。
湖區處在西部邊疆中部偏南地區域,距離東南方的戰略重心瓦倫要塞只有兩天不到的路程。湖區雖然不是軍事上的必爭之地。可附近地區地市鎮鄉村卻頗為惹人羡艷。
羅根史密斯將軍對待兒子和許多事情地嘴臉已經讓住在莊園里的西方軍人煩不勝煩,當他用斷絕父子關係來威脅休爾的時候,近衛軍總參謀長魯賓元帥只好親自出面。他對大嘆兒子不爭氣的父親就說了一句話:「……你給我離那個好孩子遠一點兒!」
「小奧斯卡?」休爾上尉乍聞這個名字就愣了起來。「您是說……哪個奧斯卡?」
莫郎左撇了撇嘴:「首都方面的消息是四個,還有一隊特勤行動人員藏在附近。」
代表泰坦的信使在教歷802年1月12日抵達位於瑞爾境內的反坦聯盟軍中央陣營。為了安全起鑒,負責傳遞國書的信使分成兩組,一組乘船直接穿越湖區。另外一組在特勤行動人員地保護下由陸上進入瑞爾。這種莫名其妙的舉動據說是因為西方集團軍群對首都來的特派專員不是很友善,準是這些企圖向敵人投降地傢伙害怕軍人在路上對他們下毒手西方軍群的青年軍官一直都在這樣叫囂。
休爾帶領一團士兵瘋了一樣地跑了一陣,他的運氣不是很好,坐落在湖邊、最有可能遭遇敵人的那座小村寨竟然完好無損失。
即便是現在。和約條款處在嚴格保密階段的時候,雖然近衛軍駐紮在抗敵第一線地部隊還能嚴格謹守女皇陛下頒布的「停止一切敵對行為」的訓令,但躁動地地方貴族和各種名目的民團武裝已經有些不耐煩。他們在西部邊境一線乃至整個縱深防區頂替了龜縮在軍營和要塞里的近衛軍,自動擔負起武力巡邏的職責。
一部分火箭引燃了森林外的董草坪,冬日里的西北風助長了火勢,荷茵蘭騎兵在衝出這段綿延五十多米的火海時已經隊形散亂。年輕的近衛軍上尉終於下達格殺勿論的命令,索斯格爾湖區最兇猛的濕地鱷魚立即張開血盆大口,朝不共戴天的敵人沖了過去。
從反坦聯盟軍的陣營回來,羅根史密斯中將就已發現他的兒子完全變了一個人。從前的休爾史密斯上尉對父親的話言聽計從,即便有些抵觸也不會流於表面。可看看這個大逆不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壞種都幹了些什麼?
休爾勝利了,他的父親捲起鋪蓋驚慌失措地上了渡船。年輕的近衛軍上尉騎著戰馬全副武裝,他一直把父親送到湖邊。臨別的時候,史密斯將軍終於露出一點的笑容,他對hetubook.com.com兒子說:「傻小子,我只是不希望你像那些沒腦子的武士一樣莫名其妙地死在戰場上!」
在所有這些身處沿邊又或戰區數省之內地大貴族們看來,不管女皇陛下心意如何,到頭來吃苦受累的還是他們!莫瑞塞特皇室和首都貴族為求自保謀求和解固然可以理解。但遇到這種不可能公正平等的和談……中央政權通常都會犧牲地方上的利益來鞏固岌岌可危的統治。這樣一來貴族們就會問:西方人要泰坦割讓領土,那麼割讓的是誰的土地?西方人要泰坦支付戰爭賠款,那麼從誰身上搜刮這筆錢?
在所有人看來,這個年輕人的膽子要比他地年紀大上三四十年!
「帶他去休息!」魯賓元帥朝門口一伸手,房間里立刻就有一名軍官將口無遮攔的小傢伙抬走了。
「是的……再見父親!」
休爾·史密斯上尉莫名其妙地興奮起來!都林會有大的變亂?這表明以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親王殿下為首地軍事首腦勢必要與首都的投降派分出勝負!休爾是軍人。他自然認為最後勝出的必定是軍人,所以他就高高興興、開開心心地打點行裝,去忙著軍人該做的事情。
「好了莫郎左,不要再裝模作樣了,咱們得談談!」魯賓元帥邊說邊轉向一旁疑惑不解的軍官們,「給大家正式介紹一下,莫郎左·哈寧中將——帝國軍情局西部戰區戰場情報測控委員會委員長。」
貴族們不幹!
近衛軍總參謀長笑著頷首:「為我送封信吧?」
「您是說……」
休爾史密斯趕上了第一團,他花費好大的力氣才把那些想要衝進林子的戰士攔下來。在戰場上觀察一陣之後,騎兵指揮官又費了無數口水向淳樸的大湖人解釋面前的一切都是敵人精心布設的陷阱。
無論是上述哪兩種情況,只要和約條款一公布……不必說,準會天下大亂!
這樣說也許有些過分,可年輕的近衛軍上尉畢竟是第一次與家庭和長輩進行鬥爭,而他的精神和意志又註定他在家庭戰爭剛一開始就能獲得完勝!
泰坦戰士沒功夫理會那個勇敢的近衛軍上尉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靦腆,他們只是竭盡全力、忠實地執行指揮官的命令。休爾命令他們打散建制、五人一組、以散兵線不斷衝擊敵群的頭部和尾部;休爾命令他們不要顧忌犧牲、想怎麼殺就怎麼殺、想怎麼干就怎麼干;休爾命令他們不要給敵人喘氣的機會、倒下就爬起來、衝過去再沖回來、即使負傷倒地也要帶走敵人的一條馬腿……
休爾指了指浮著一層薄冰的索斯格爾湖:「父親,我只是想告訴你,即便這是一灘死水、即便冰雪凍結了它地面孔,但它的內涵卻是波瀾。」
陷入混戰的荷茵蘭騎兵自然很高興,他們開始更加瘋狂地左沖又突,反正泰坦人已經死了指揮官。不過hetubook•com.com這次他們打錯主意了,泰坦戰士不但沒有退卻反而越戰越勇敢!
莫郎左·哈寧伯爵在沒事的時候就會找到蓄起鬍子的年輕軍官,他老是說休爾像他的一個老朋友,可又從來不告訴休爾那位朋友到底是誰。
年輕的上尉向即將離開戰區回歸首都那個繁華世界的近衛軍中將敬禮道別……同時,這是他們父子最後一次見面。
蹄印由邊境開始向西南方伸展。休爾憤怒地打量地圖,不用動腦也能知道這支闖進家門的侵略軍又想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噓……」莫郎左伸出一顆手指擋住嘴唇。「你是軍人,我也是軍人!軍人只做該做地事情!」
休爾沒讓摩拳擦掌的志願兵們等得太久,更何況有些戰士就是那四個村子里的村民。年輕的騎兵指揮官做出了最正確的判斷,他命令全師分作三個整編團,由最近的路段開始追擊,一旦發現敵情,以響箭互為號令。
頭腦像湖水一樣清澈的索斯格爾勇士並不認為休爾上尉的犧牲代表什麼,他們都認為:既然走上戰場,犧牲就是遲早的事,休爾只是先行一步,由此引發的更兇猛的怒火自然要在敵人身上盡情宣洩。
由古老的羅曼帝國時代承襲而來的元老議會制度令泰坦貴族珍視他們的發言權和參政權。儘管數個世紀以來,越來越囂張的君主專制制度已將元老議會的性質和作用錄離得體無完膚,但泰坦貴族的骨子裡還是有這種集體主義精神,當他們想要達成某件事的時候,多半會抱成一團。
冰層逐漸開裂,休爾便落進淡定的索斯格爾湖,湖水融入戰士的血,沙場上朔風飛揚,湖面也隨之掀起波瀾。
戰爭就是這樣,即便休爾是這樣一名可愛的戰士、優秀的指揮官,但還是沒人能夠說清他是怎樣無聲無息地倒在湖畔冰層上。他躺在自己的血液里,平靜地眯著眼,望著天空中的浮雲。
近衛軍上尉自請加入莫郎左·哈寧伯爵組建的索斯格爾獨立師,又以一己之力策劃了成立整編騎兵軍地全部事宜,儘管休爾史密斯並不知道他會成為泰坦軍事史上唯一一個以上尉軍銜指揮一支騎兵軍的近衛軍軍官。但
沒有大規模的戰事、沒有想像中的入侵,西方人總得為枯燥乏味的軍旅生活尋些樂趣、找點兒刺|激。泰坦邊境上的市鎮和富裕的鄉村很快就成為擺在侵略者面前的一道大餐,由於西方軍人普遍對決策層地避戰政策感到不滿,為了排遣抑鬱,反坦聯盟軍的首腦就開始放縱下級官兵在泰坦邊境內側進行襲擾……其實我們都知道,泰坦近衛軍貫徹避戰政策更加徹底,這使侵略者在邊境上的動作與搶劫無異。
「話說回來……奧斯卡和羅蘭娜兩個孩子要是能在一起的話也不錯!」哈寧伯爵有些懊喪地嘀咕,不過很快他就開朗起來。「還是算啦……他們沒緣分!和圖書現在看來這倒是好事情!」
莫郎左承襲了軍人的精神,也融會貫通了貴族的一些心思。在索斯格爾湖沿岸地區,哈寧伯爵糾集了所有的貴族獨立武裝。礙於泰坦法典上的規定,前近衛軍中將(現在也是)沒有給集結起來的地方師團建立編製,但實際上他們已經達到一個方面軍的規模。
「那麼……再見兒子!」
沒過多久,狡猾的敵人顯然發現森林外面的泰坦戰士並不是一群沒頭沒腦的冒失鬼,伏擊這股騎兵自然也就成為一項奢望。深入泰坦國境的侵略者開始害怕起來,他們知道泰坦戰士的援軍只要再過一會兒就會由四面八方衝過來,所以……就像近衛軍上尉以為的那樣,這支闖入國境的荷茵蘭騎兵師大胆地從森林里沖了出來 畢竟他們人數佔優。
羅根史密斯中將驚悚地、嚴厲地、色厲內荏地、千方百計地勸誘他的兒子遠離戰場,跟他一塊兒回都林。做父親地甚至給兒子許下自由戀愛的諾言,可休爾始終無動於衷。他在面對父親的時候就像打量一團空氣或是一坨糞便。
因此……沒人知道西方王國聯盟與泰坦的使者議定了怎樣的方案,但從皇室特派員走出會場時的臉色來判斷 前景似乎不算樂觀。
「還有哪個奧斯卡?」莫郎左·哈寧似乎喝多了酒,他在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連眉毛都豎了起來。「是那個做帝國親王的小奧斯卡、是那個做近衛軍元帥的小奧斯卡、是那個做安魯家長的小奧斯卡!他是聖徒、是泰坦民族英雄!可你知道嗎?他對我這個老頭子呼來喝去,即使退休了也不讓我過上一天安穩日子!」
教歷802年1月28日,泰坦帝國西部邊疆仍像平常那樣寂靜。反坦聯盟軍還是在邊境外面嚴陣以待,這足以看出西方王國聯盟對和談的前景並不十分看好。況且五十萬官兵長期駐紮國外地開銷和日常用度對每一個聯盟國家來說都是沉重的負擔……要麼在軍事上獲得勝利、要麼在談判桌上找回這一筆,除此之外,西聯再也無法實現進犯泰坦的目的。
喝得醉醺醺的休爾上尉似乎聽到有人要帶他去打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夥子就揚起酒瓶:「三角陣突前、左翼掩護、右翼包抄……近衛軍……前進!」
1月28號,像往常一樣,休爾史密斯上尉帶著索斯格爾獨立第一騎兵軍的一個滿編師團踏上武裝巡邏的既定路線。最開始的時候一切正常,他和志願兵們沿著湖岸一直向西,觀賞再也熟悉不過的風景。可是等到他們光臨邊境,侵略者留下的馬蹄印便打破了連日來的平靜。
史密斯中將在回程中不斷詢問談判事宜,可皇室專員始終不肯透露一點信息,羅根將軍直到再次見到魯賓元帥才徹底放棄這個打算,但他已經感到心寒。如果皇室專員不和軍方共同討論這種事,那就表明女皇陛下有完全背棄泰和圖書坦軍人的打算!又或者……反坦聯盟開出的條件絕對是近衛軍無法接受的,所以根本不必和軍方進行商談。
休爾派出通訊兵,他要召集所有的索斯格爾騎士才能完全徹底地吃掉進犯的敵人,因為在他看來,敵人留下的蹄印就是這個騙局的第一個陷阱,不一定有多少人藏在那片密林里呢!而且……這些傢伙的本意是想要吃掉休爾的巡防師團也說不定。
「你是說我的羅蘭娜?」莫郎左·哈寧像把年輕人看個通透一樣怪笑起來。「你若是早個三五年碰到我,說不定我真的會把女兒嫁給你,可你來晚了!我的羅蘭娜嫁給了皇家史記官,連小奧斯卡都撇下不管啦!」
「你知道嗎?」西部戰區軍情測控委員會委員長突然壓低了聲音,「小奧斯卡已經從南方動身了!等他抵達首都……一場大的變亂再所難免!」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鬼子兵並沒有驚慌逃竄,他們且打且退,直到闖進湖區沿岸的一片森林才停了下來。
室內陷入沉默,最後還是魯賓元帥最先開口。
「當然!」兒子點了點頭,「您看到的只是它地平靜和舒緩。但冰雪總會消融。大海大河會給它注入新的生機——這是它的命運,是前仆後繼的勇士地信仰。」
地方獨立武裝與正規騎兵軍的對抗存在本質的差距,志願兵不斷落馬、不斷被訓練有素的敵人砍倒在冷冰冰的湖畔平原上。負傷的泰坦戰士發出瀕臨死亡的吶喊,但他們始終拿著武器,在極度痛苦中搜尋著敵人;敵人越打越心驚,他們一直在沖、一直在殺,可泰坦人就像永遠也殺不完,他們衝來衝去竟然還在這塊湖岸邊打轉。
第一團遇到了一些麻煩,他們攆上了敵人的尾巴,也見到了被侵略者洗劫一空的村莊,看到父老鄉親妻子兒女紛紛慘死在血泊里,湖區戰士就像被人踩住尾巴的鱷魚一樣發了瘋。
「能與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親王殿下取得聯繫嗎?我是說……隱蔽的、任何人都無法獲悉的聯繫?」
「我可看不出來……」中年人打量著湖面。
這些戰士們都做到了!他們曾經只是一群頭腦簡單的湖區百姓,是獵人、漁夫、勤快的莊稼漢。從前若是碰上這種大冷天,他們會躲在燃著壁爐的磚房裡,罵孩子、打老婆、兜里寬裕就勾搭幾個玩伴一塊兒賭賭錢……西方來的下等人殺害他們的子侄、侮辱他們的妻女,奪占他們的財產,他們就拿起刀槍對付這群狗崽子,像休爾上尉教的那樣干!
「休爾犧牲啦……休爾犧牲啦……」一名索斯格爾戰士突然大聲哭叫起來。
西南方向有一個大鎮和四個村子不在近衛軍的防線裡邊,那個大的市鎮不會有危險,侵略者的隊伍只有一個團,他們不敢去騷擾當地貴族組建的一個師。問題就在四個村子上了,會是哪一個?
有一次,哈寧伯爵突然說起自己的女兒……都林和_圖_書大學歷史系的畢業生,品貌上乘、性情溫和、善解人意、持家的好手、舞會上的寵兒。老人把他的女兒形容得像天使一樣,即便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即便敵我關係十分緊張,可休爾這個從未談過戀愛的小傢伙還是有些動心,他不著痕迹地向老人詢問這位伯爵小姐的名字和年齡。
人們將哈寧伯爵放到沙發里,老人的四肢被酒精搞得又重又軟,但他的目光卻凝而不散。
近衛軍上尉立刻動身,他帶領部隊奔往下一個目的地,並用半個小時就追上了前往另一個方向的獨立師第一團。
後來。休爾史密斯將全身心的熱情投入到他的工作裏面,他要為一萬余名漁夫、獵人、莊稼漢編排實戰訓練課程,他要負責湖區南岸百余里防線的武裝巡查,他要督促天性散慢的湖區民眾遵守戒嚴紀律。他要給神神秘秘的莫郎左·哈寧伯爵鞏固通訊網路、維持安全的交通線。
休爾史密斯只是聽著,就像哈寧伯爵說的那樣,小奧斯卡是那位帝國親王、近衛軍元帥、神選戰士的大家長。他作為一個近衛軍上尉還沒有任何資格評論心目中地英雄、楷模和偶像。
哈寧中將異常肯定地點了點頭:「單線聯絡……暢通無阻!」
不管怎麼說,羅根史密斯中將和皇室特派員帶著國書安全抵達反坦聯盟軍地中心陣營。一路無驚無險。出乎首都貴族的意料,氣勢凌人的荷茵蘭國王竟然沒有擺出一副施捨者的嘴臉。雙方都很低調。西聯沒有讓泰坦使者舉著白旗進入營壘,也沒有讓隨行的泰坦軍人感到一絲一毫地難堪,似乎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事。
近衛軍總參謀長轉向已經正襟危坐的老伯爵,「注意到了嗎?皇室特派員的隨從裏面有好幾個眼神猥瑣的特勤密探!」
索斯格爾戰士在森林外組成一道散兵線,他們在等林線附近出現敵人的身影之後便準確地投去箭矢,敵人的前鋒一瞬間就翻倒了一大片。
其實休爾也不想知道,他對老伯爵的那個比較隱秘的身份多少都有些了解,可軍人傳統告誡休爾,碰到不該問的事情就該閉嘴,要不然就會惹麻煩。
如果還有更令人驚異的事,那就是在交戰以後便沒人再見過戰士們的指揮官休爾史密斯上尉,志願兵們也沒有聽到這個年輕人的聲音,往常演習的時候他可喜歡扯著脖子叫喊。
索斯格爾
不但如此,神通廣大的哈寧伯爵藉由軍隊里的老關係,給他那大莊園里的貴族武裝搞到了許多正規軍的制式武器,又把湖區沿岸所有公私馬場里的馬匹充作戰馬,等到那位年紀輕輕的近衛軍上尉覺得差不多了的時候,索斯格爾獨立第一騎兵軍就在那個名叫「玫瑰樹」的小鎮誕生了。
所以說,敢打敢拼、敢想敢幹的貴族們可不像軍人那樣沉默寡言,雖然這種人的數量算不上多數,但總有像近衛軍中將莫郎左·哈寧伯爵那樣無所顧忌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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