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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路牌，本身的位置叫「天路」，旁邊最大的字是「綜合辦公樓」，括弧，裏面才有新生諮詢的字樣。

「姐姐可認不得幾個字，是我丈夫上大學。」鳳兒掩著嘴笑，說著推了羅雨一把。

何坤雖然已經參加工作了，但是他上大學的途徑和羅雨不同，並不是成人高考，他是特招的！

「啪！」旁邊的婦女拍男孩的腦袋，「這死孩子，人家給你打招呼呢。」

「仙女姐姐好漂亮啊！」大娃最先出聲。

紅豆搖頭：「抱歉，紀念牌無法修理，但如果您有需要，可以更換一塊。」

空中大學的路牌比較古怪，路牌所在位置的名字字很大，隨著線路鋪開，距離越遠的字越小。

落差大和有錢無法劃上等號，讓人吃驚的是，大學里沒有水泥路，全都是花崗岩拼接地面，這種東西似乎只有行政中心和電視中心才有。

還有更讓人瞎眼的。

很明顯，按眼前這種只能換一次的情況，今年總共只有一百個這東西，而它禁不起布料www.hetubook.com.com之類的折騰，品相完好的只會越來越少！

小孩搶答：「這是我媽！」

「小何跟嫂子這是打算往哪去？」想著丈夫的木訥，鳳兒接過話頭詢問起來。

「那個，我叫何坤。」

大夥停下討論，順著何坤指的方向移動靠近一塊路牌。

紅豆禮貌的點頭：「您好，可以的，只是如果再刮花，就不能換了。」

說著不等男孩說話，婦女先道歉：「兩位別介意，咱家孩子就是笨。」

於是兩家人一起行動，見著大樓就湊過去，看裏面有沒有人，路上又碰到兩家來參觀的，一問之下大吃一驚。

鳳兒猶豫了，其他幾家也一樣。

「各位好，我是今天負責接受新生諮詢的前台，我叫紅豆，請問大家有什麼問題？」女子自我介紹。

一進門，就被鎮住了。

「太有錢了，太有錢了！」

大學內部所有的浮空支撐柱外面都有樹皮一樣的東西，像是一根根能把天頂起來的巨木。配合「巨木」天花https://m.hetubook.com.com板上的光投，竟然也有陰面，在地面投出一塊塊巨大的樹蔭。

草不要錢，假的草坪只會比真草坪更貴，而且大學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假的草坪竟然和真草坪有著差不多的氣味。

說話大喘氣，把人的心情吊起來甩，然後從櫃檯後面雙手托著一個透明盒子放到櫃檯上。

「不能吧，這麼大個大學，送個假牌子？」有人保持謹慎。

裏面的東西跟大家的紀念牌一樣，只是多了個透明罩，牌子立著的位置是裘！

兩人走著走著，碰到另外兩個人，一個男孩和一名中年婦女。

四家人的字牌都刮花了！

「咦！？」羅雨驚訝了。

鳳兒覺得這解釋能過得去，從懷裡拿出字牌詢問：「我打算擦擦這東西的時候弄花了，你這裡能修嗎？」

紅豆保持微笑，又提醒大家一句：「本紀念牌的更換服務，到九月初一截止，在此之前，各位可以隨時來換。」

「也太難找了吧，怎麼不設在校門口呢。」鳳兒和圖書帶頭抱怨，大家也紛紛點頭。

男孩眼睛瞪的更大，這名字跟這身材……

何坤適時的發現線索打斷討論：「那塊牌子上有新生諮詢！」

「您好，新生正式入學要到八月十三，此前只是開放參觀，讓學生提前了解大學環境，把諮詢處設在校門，會影響參觀。」紅豆說起話來聲音清亮，給人很舒服的感覺，而且不論遠近都能聽的清楚。

七月二十一，連睡覺都想著「壞掉」的金字的鳳兒，一早就拉著丈夫羅雨和大娃來參觀大學，順便問問有沒有人能修。

中年婦人看向兒子，咬咬牙拿出個布包，從裏面把牌子取出來。

「莫不是假貨？」有人小聲嘀咕。

中年婦女有些靦腆的說：「說來讓二位笑話，咱家這死孩子昨天把大學給的字牌給弄花了，這不正尋思著大學里能不能找地方給修修呢。」

要說這裏面誰腦子轉的快點，非何坤莫屬，尤其在經濟事務管理辦公室的工作經歷，讓他對「物以稀為貴」有著很深刻的認識。

「我m.hetubook.com.com媽也弄花了！」旁邊的大娃忍不住插嘴，趁著鳳兒還沒轉頭，趕緊跳開了。

羅雨還愣著，男孩懵了。

「姐姐也是來上大學的？」男孩對著鳳兒提問，眼神在人家肚子上打轉，又看看旁邊那個只有五六歲的男孩，十分疑惑。

眼前的男孩，正是已經在行政中心經濟事務管理辦公室工作兩年的何坤。和他老娘口中的笨可一點沾不上邊。

這五大三粗的傢伙竟然是校友？莫非還有什麼武學系？

可惜，可惜，昨天沒反應過來就被刮花了，不然自己那塊編號001002的牌子，總有一天能賣出天價來！

「哈哈哈！哎呀！」才六歲的大娃剛笑出聲來，遭到一樣的待遇，被老娘鳳兒拍腦袋。

拼接地板旁邊有大面積的草坪，在室內構建出一副鬱鬱蔥蔥的景象。

何坤毫不猶豫的把牌子遞給紅豆，從櫃檯上捧起盒子。

這貨還特意躲到老娘另一邊，偷偷把盒子抬起來，看到底座上有個001100的編號，放低轉到後面，果然在插在裘皮上的和圖書支腳末段，也有很小的字，編號一毛一樣！

這女子身形曲線十分誘人，裹著兩層都把幾個人給看愣了。

大家互相看看，還是鳳兒見過的大款多，不那麼拘謹：「為什麼諮詢處不放在校門口？」

進入綜合辦公樓，右手邊有一個五六米長的大櫃檯，櫃檯後面有個女子。

「我想打開看看行嗎？」鳳兒生怕被人給金子掉包了。

前台給出的理由很容易理解，如果諮詢處在校門口，肯定先諮詢一大堆，然後多半會去宿舍樓看看，現在設在綜合辦公樓里，只有真的有問題需要解決的人才會找過來。至於找不到的，就等新生入學時再說嘛。

再仔細一看，草坪是假的！

鳳兒大著肚子，也不能追著打，向對面婦人尷尬的笑笑。

「我叫羅雨，不知同學怎麼稱呼。」

大學單元已開放的部分，天花板到地面的距離達到了六十米，如此的落差，跟外面室外比也差不多少，氣氛根本不是其他單元那種單層二、三十米落差能模仿的來的。

「媽，我們換。」他拉拉老娘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