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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安排的工作都安排完了，飯局結束之後，陸舟先一步把賬結了，然後便與楊旭告辭了。

不过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自作多情。

至于秦岳，目前还在刻苦锻炼着口语和表达能力，为了“向免费的大餐发起挑战”而做着准备。

尤其是和陸舟一起討論數學問題的時候，她總感覺時間過得很快，這種感覺對她來說是前所未有的。

沒有出乎他的意料，李教授持有股份的中山新材，也在此列之中。

——祝您工作順利，懷特·謝里丹】

這幾天她一直在擔心，要是陸舟就這麼辭掉了普林斯頓的教授，回國當教授去了她該怎麼辦。

抱着双膝坐在床上，薇拉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脸埋进了膝盖里。

过了好久好久，她才缩进了被窝，关上灯睡去。

【我會在近期返回普林斯頓，等回去之後，我會儘快回寄文件。】

【那就等回来之后再说吧。看来这次回普林斯顿，我可以好好期待下了。】

想到自己這個假期放的似乎還真有些長，陸舟也是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心中暗道了幾聲慚愧，陸舟手指戳著屏幕，編輯m.hetubook.com.com了一封郵件發了過去。

看著手機屏幕中的郵件，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的薇拉，終於鬆了口氣。

刚刚打出了一行字，薇拉忽然停下了按向屏幕的食指。

回到酒店，陸舟躺在床上檢查了一下郵箱，正好收到了從費城那邊星空科技北美分公司寄來的郵件。

不過現在看來，她的擔心倒是多餘了。

而在陆舟为自己的学生制定的研究框架中，设g(z)为超越整函数，z0为复平面中的一点，而Φ(g)则是g(z)的正规点的集合。

眉毛微微抬起，陆舟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感兴趣的神色，打字问道。

【冰雹猜想的課題進行的怎麼樣了？有新的進展沒？】

【关于……】

毕竟开朗的前提是敢于展现自己，无论是学术上的观点还是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而以前的她，一直在畏惧着这一点。

【相關文件的複印檔我已經按照您留下的地址，寄到了您在普林斯頓高等研究所的辦公室，如果您過目之後覺得沒問題，請在文件上簽字並回寄到您在費城的事務所。

該安排的工作和圖書都安排下去了，他守不守在研究所里其實都一樣。在這個互聯網的時代，地域上的距離對科研效率的影響已經非常有限了。

这小丫头还学会卖关子了。

以后的话，陆舟会考虑把常青藤俱乐部介绍给她。

心中的那點憂慮被沖走了，薇拉的嘴角漸漸勾起了一絲笑意。

雖說角谷猜想他從一開始就打算交給自己的學生去做，自己只提供方法以及方向性的建議，但自己這一個月都沒回去，這任務的重擔全都落在了小姑娘一個人身上。

远在地球另一边的陆舟，看到了这行字后，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這些談判如果由陸舟親自進行的話，這兩個月他基本上除了磨嘴皮子啥也不用幹了。

不只是如此，從他身上，她感受到了來美國留學這些年，從來沒有感受到過的關切。在伯克利分校的時候，從來沒有教授主動詢問過她家裡是不是有困難，如果需要幫助的話他可以提供一份助教的工作。

在普林斯頓的這段時光，大概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時光，也是她最珍視的寶物。

【教授，您還有多久才回來啊？】

【暫時還沒有hｅｔｕｂook•ｃｏm.ｃoｍ，不過我最近在研究S.Eliahou教授論文時，發現了一條新的思路。我與秦岳、哈迪他們交流過，如果這條思路可行的話，可能成為解決z0與超越整函數g（x）的正規點集合之間含于問題的關鍵。】

想了想，陸舟編輯了一條郵件。

【什么思路？】

那里的食物堪称美味，不过想要获得入场的资格却没那么容易。除非是学术上颇有名气的学者，否则都必须通过传统而古老的辩论方式，击败自己的对手。

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到了这封邮件，薇拉松了口气之余，对于陆舟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的那点小任性，不禁有些微微失落。

點擊了發送之後，陸舟將手機扔在床上，起身去了浴室。

这一结论在94年已经被本格和迈纳杜斯教授两人证明，后续对角谷猜想的研究，基本上都是围绕着这一成果展开的。

编辑了一条邮件，陆舟笑着按下了发送键。

看到是和工作有關的郵件，薇拉趕忙晃了晃腦袋，將那些奇怪的念頭趕走，手指戳這屏幕回復道。

這封郵件是薇拉發來的。

【我想等您回来之后，当面和_圖_書告诉您。】

【快了，就這幾天吧。】

郵件中的內容很簡潔，除了言簡意賅的幾句正文部分之外便是一份貼在附件部分的清單。在清單上面，羅列了就華國地區專利和星空貿易簽訂授權協議的企業，其中有國內鋰電材料巨頭杉杉能源、也有東聖投資和燕京大學合作創辦的燕大先行這類新興材料企業。

就在這時，在她的手機屏幕中，又彈出來了一條新消息。

雖然哈迪總是抱怨陸教授太熱心了，讓他承受了工作之外的壓力，但從來沒怎麼體會過這份關切的薇拉，還是很享受這種被關心著的感覺的。

沖了個澡回來，躺在床上的陸舟正準備午睡一會兒，便看見了消息提醒的彈窗。

或许是心中的那点小任性在作祟，不知怎么的，一向乖巧的她神使鬼差地删去了这句话，重新编辑了邮件，有些任性地点击了发送。

很久以前，在烏克蘭的時候，她便是同齡人眼中的怪孩子，沒有人能理解她思考的那些奇怪的符號有什麼意義。

在這裏她可以無需顧慮其它的任何問題，將全部的心思放在鑽研那些深奧而充滿魅力的數學問題上。

然而也正是因和*圖*書此，這種感覺讓她感到了迷茫。

原本发了那封邮件之后，对于陆舟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小任性而生气，她还担心到患得患失。

至于薇拉，目前来讲，这个挑战对她来说还是太难了点。

角谷猜想等價于函數方程h(z^3)=h(z^6)+｛h(z^2)+λh(λz^2)+λ^2h(λ^2z^2)｝/3z】(其中λ=e^｛2πi/3｝）在單位圓盤｛z：|z|<1｝中的解析函数解呈现：h(z)=h0+h1z/(1-z)(其中h0，h2为复常数)。

不过，对于不善表达自己内心想法的她来说，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进步吧。

如果能够证明函数列｛g(z)｝∞k=1存在子列在点z0的某邻域中局部一致收敛于∞或某个解析函数，则可以得到z0为g(z)的正规点。

从理论上来讲，这些问题是可以通过群构法解决的，难不难不好说，但难度肯定不会比波利尼亚克猜想高很多。

目前他的三个学生中，只有哈迪顺利拿到了那里的用餐资格，陆舟按照约定从角谷猜想的研究经费里拿出了五千美元，帮他支付了一年的会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