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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一條地回復實在是太麻煩了。

想到昨天更新在Arxiv上的論文應該收割了不少下載量，陸舟打開了MathOverflow的信箱。然而即便是對蜂擁而至的信息有所準備，他依舊是被那突破天際的信息量給嚇了一跳。

陸舟鄭重地點了下頭。

陸舟：「怎麼會？我還不至於忙到幾句話的時間都抽不出來的程度。」

就好像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一樣。

陸舟瞟了一眼，是《每日郵報》的英文版。

「不說這個了，」盧院士擺了下手，笑了笑說，「我今天來，除了來看看你，主要也是為了來恭喜你的！」

意識重新回歸了別墅的書房，坐在書桌前的陸舟並沒有急著給自己的工作做個收尾，而是去廚房給自己沖了一杯咖啡，然後打開電腦登陸了自己在MathOverflow上註冊的帳號。

總算是到了辦公室，長出一口氣的陸舟正準備走去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卻發現一位熟人正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茶几上還放著一盞看上去剛斟上沒多久的熱茶。

對於曾經的導師，他還是相當尊敬的。

詢和*圖*書問他距離「弱電統一理論」的升級版——「強電統一理論」還差多遠。

送走了導師之後，陸舟回到了辦公桌前坐下，從抽屜里取出了稿紙，思忖了片刻之後，開始撰寫關於強電統一理論的論文。

視線從草稿紙上挪開，陸舟詢問地看向了趙歡。

了卻了一樁大事兒，已經連續多天作息混亂的陸舟，當天早早地便爬上床睡下。

盧院士擺了擺手：「沒那個必要，反正也就幾步路的功夫，我閑著也是閑著，多走走也好。而且你研究的上這麼忙，我要是頻繁騷擾你，那也太不知輕重了。」

比較有意思的是，當他下了那輛黑色紅旗，往數院方向走去的時候，一路上卻是頻頻有人和他打招呼。

雖然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那段在CERN實習的寶貴經歷，即便是現在也令他受益匪淺。

一覺睡到第二天六點，被生物鍾喚醒的他起床吃過了王鵬送來的早餐，接著便乘車前往了金大。

然而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卻是被匆忙推開了，只見負責他行程安排的趙助理急急忙忙地小跑了進來。

或許是因為httｐs://m.ｈｅｔｕｂｏｏｋ•com•cｏｍ物理學等級的提升強化了他對這一類問題的思維能力，亦或許是連日來關於這一問題的研究已經使得他對很多晦澀難懂的問題瞭然於心，在撰寫這篇註定將改變世界的論文時，他只感覺前所未有的流暢。

「嗯！」

聽到這聲恭喜，陸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陸舟笑著說：「您想看我和我說一聲不就行了，我直接去一趟物院那邊，哪用得著您親自登門拜訪。」

「大統一理論是理論物理學界的聖杯，強相互作用與電磁作用的統一是通往大統一理論的第二座台階，你能完成質量間歇的證明，想必距離強電統一理論也不會很遠。你的名字會和這條理論一同被載入史冊，不僅僅是作為物理學史上的豐碑，更是作為人類心智的豐碑。」

想到這裏，陸舟點開了從未用過的博客功能，用不到十秒鐘的時間編輯一條博文，並點擊了發送的按鈕。

而且最有意思的是，不只是一些數學領域工作者的私信，就連一些搞理論物理方向的博士、博后、教授也專門註冊了帳號，向他發來了和_圖_書私信。

「不好了什麼？」

陸舟：「……」

趙歡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了一張報紙，攤開在辦公桌上。

「恭喜恭喜！往後物理學的聖殿上，將再添一尊大神啊。」

盧院士笑了笑說：「還能幹什麼，當然是過來看下你啊。」

「陸教授，恭喜啊！」

一旦從數學的角度解釋了楊米爾斯方程的質量間隙問題，進而做出強電統一理論只是時間問題。畢竟強電統一理論最困難的地方便是在於無法向弱電統一理論那樣，直接套用「對稱破缺」的方法。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些教授們就好像是等在那裡似得。

讚許自不必說，能在如此年紀完成這樣的偉業，即便放眼整個理論物理學史也是鳳毛麟角的。至於感慨，那便是無論如何他也沒有想到，當初自己將他帶進理論物理學界的舉措，會對他所熟悉的物理，產生如此巨大的變革。

雖然不像陶教授那麼勤快地更新博客，但陸舟還是經常通過這個論壇與世界各地的學者進行交流的。

「沒想到能在有生之年看到這一天，陸教授的學識令人欽佩！」

或者說，這個問和_圖_書題他還有多久能解決。

也知道此時此刻的自己該做的是什麼。

說起來，這數院和物院，隔著還是挺遠的……

一路上保持著僵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陸舟基本上對所有和他打招呼的人都做了禮貌的回應。

看著面前昔日的學生，盧院士點了點頭，心中滿是讚許和感慨。

看著這些私信，陸舟嘴角不禁勾起了一絲笑意。

這兩年來，隨著年齡的增加，就算他還想和五年前一樣滿世界到處開會，他的身體狀況也不允許了。從科研陣線的第一線退下之後，他的大多數精力都投入到了教學工作中，為金陵大學培養下一代的學者。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

【月底之前，我給你們一個答案。】

作為世界上最大、也是最專業的數學論壇，很多像是陶哲軒、舒爾茨這些新生代知名學者在上面都有自己的帳號和博客，而陸舟自然也不例外。

也正是這條不到二十個字的博文，讓整個物理學界都沸騰了。

他知道盧院士說的是什麼。

他還以為是什麼呢……

而所有這些私信的核心思想基本都是一樣。

【布萊恩教授的控訴：這是赤|裸裸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剽竊！】

「就前段時間，我還以為你一心二用地跑去搞什麼航天，荒廢了自己在物理學上的天賦，沒想到倒是我糊塗了。」感慨地說了一句，盧院士看著陸舟，用開玩笑的語氣，卻又不像是在開玩笑地說道，「現在當代物理學家中沒有人比你更接近神，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

然而現在質量間隙的問題已經被解決，通往強電相互作用最後的瓶頸已經不存在了，所有人心裏都清楚，這個劃時代的理論誕生，只是時間問題。

這一路上，他已經不知道「偶遇」多少人了。

最後確認了一遍系統任務，陸舟便退出了系統空間。

雖然一路上恭喜的話聽了不少，但唯獨老師的這聲恭喜，讓他心中泛起了些許許久未有過的自豪。

……

摘要的部分略過，正文的第一部分草稿打完，陸舟停下手中的筆，看著紙上那一行行如同藝術品的算式，嘴角不由翹起了一絲笑意。

「教授，不好了。」

「盧院士？」驚訝地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的那位老人，陸舟笑著走上前去問候道，「您怎麼過來了？」

只見在第二頁的側欄，掛著一行標題。

就這點破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