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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那未出口的千言萬語，都融在了一句話里。

威騰打了個響指，笑著說道。

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說法還不夠準確，維爾澤克教授思索了一會兒，補充了一句說道。

威騰笑著說：「你見不到他的。」

察覺到了這個話題的傷感，維爾澤克教授輕輕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紅茶，不著痕迹地將話題岔開了。

視訊電話中。

「讓我意外的倒不是Z粒子引力波動公式，雖然它的推導過程之巧妙足夠精妙絕倫，但遠遠談不上值得意外的程度。別說是陸舟，哪怕是現在的我……在掌握了這麼多試驗線索的情況下，一個月的時間應該都是足夠的。」

而相比之下，在這個研究方向上，陸舟卻是發現了一些其他令他感興趣的東西。並且也正是因為這一發現，才讓他暫時將目光從Z粒子對引力場的擾動這一課題上挪開了。

emmm……

「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更有趣的東西。」

聽到這句話，正喝著紅茶的維爾澤克教授，差點沒有被茶水嗆到，乾咳了好幾聲才緩了過來。

想到自己這麼帥，陸舟忽然有些沒自信了。

「可別小看你的女友，我也是很了解你的好不好，」說著，陳玉珊忍不住開了句玩笑，「還有，你剛才把我嚇了一跳你知道嗎？突然這麼嚴肅……搞得我還以為你要和我分手呢。」

維爾澤克：「是陸舟幫了忙？」

而且別說是他那些老朋友，就連他自己都開始漸漸地感覺到和圖書，想要適應當前物理學研究的節奏，已經漸漸變成了一件越來越困難的事情。

IMCRC秘書長羅教授加入到Z粒子引力異常研究小組。

既然自己能夠在做出什麼驚人的成就已經無法之王，現在威騰唯一還在乎的事情，大概就是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夠多看一些沒見過的新東西冒出來了。

「沒錯。」

IMCRC的咖啡廳。

並且，他所研究的課題，也正如威騰教授猜測的那樣，和衛宏、戴維克教授他們研究的不太一樣。

幾乎就坐在陸舟上次和羅師兄談話的地方，看著手中的論文，威騰教授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至少，不是短期能夠實現的。

2023年的聖誕節，在平靜中度過。

「不過關於你說的那個意想不到……其實我倒覺得是在意料之中。能夠被陸舟那傢伙看好的研究，至少有八成以上的概率，這背後一定藏著什麼驚人的發現。」

想都不敢想，那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只不過，這個發現說起來可能會有些匪夷所思。

「根據我對他的了解，往常發生了這種事情，他都會將自己關起來。」

「怎麼會？！」

生小猴子是什麼鬼？

推了推鼻樑上的老花鏡，看著手中的那篇論文，威騰的眼中浮現了一抹明顯感興趣的神色。

「……物理滿級之前的最後一道關卡。」

維爾澤克：「為什麼？」

「幸好這裏只有我……要不你的比喻恐怕和_圖_書得得罪不少人。」

甚至於就連他自己都無法確定，自己的猜測……或者說靈光一現的腦洞，是否是存在實現的可能性。

「那可說不好，萬一有比我更年輕的小女生追求你呢？畢竟我又不像小女生那麼粘人，也沒那麼多情調。何況你還有那麼多粉絲，我看你每次發圍脖，都有人嚷嚷著要和你……生小猴子。」

只見莞爾一笑的她非但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樣鬧小情緒，反而是用輕鬆的口吻調侃了他一句。

然而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陳玉珊的反應卻是出乎了陸舟的預料。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維爾澤克似乎也想起了什麼一樣，那雙渾濁的瞳孔頓時明亮了起來，小聲喃喃自語說道。

「……呃？連你也知道這個詞了？」

事實上，在打這個電話之前，他便已經猶豫了很久。

看著想解釋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正一臉哭笑不得的陸舟，陳玉珊稍微有些得意地翹了翹抿起的唇角，放過了這個不善於表達的大男孩。

他的粉絲里真的有這種變態嗎？

好吧。

「這應該就是最後一道關卡了……」

「……那倒沒有，」將手中的論文翻了一頁，威騰忍不住讚歎說道，「和陸舟的差距還是不小，但對於一名從事高能物理研究的學者來說，能夠將數學精通到這種程度已經可以說是相當罕見了。畢竟，我見過太多物理教授，在對唯像模型做運算的時候，將一行公式中的某個字和圖書母若無其事地擦掉，並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廣寒市的殖民者們已經成功入駐了新家，除了一座預估儲量在3000萬噸以上的稀土礦床被國內某大型礦業開採公司競標拍下開採權之後，關於廣寒市的新聞似乎便暫且告一段落了。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要拿著放大鏡，將那百分之一可能性對應的線索給挖掘出來！

享受了片刻的靜謐，她用溫柔的口吻繼續說道。

喉結輕輕動了動。

光是想想，便讓他心潮澎湃不已……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即使是向他這樣不諳世事的人，多少也是清楚的，大概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忍受自己的男朋友長時間不回自己的消息。而即便是將原因講出來，也可能讓對方產生「自己是累贅」等等各種各樣的誤會。

不過也正是這種不確定的感覺，讓他的心中的求知慾與科學之魂，久違地燃了起來。

這些年走得老朋友越來越多了，好多人一段時間沒聯繫，再發郵件過去，已經沒有音訊了。

「哪怕是站在一名數學家的角度來看，這篇論文中的內容也相當的精彩。其對代數幾何與拓撲學的理解讓人忍不住懷疑……」

……

掛斷了電話，坐在書桌前的陸舟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泛起漣漪的心境平靜下來，並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桌上的草稿紙上。

如果能夠將這條路走到終點，毫無疑問是一個非常偉大的結果，但想要在https://www.hetubook.com.com短時間內將這條研究方向的全部線索都挖掘出來，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誰在乎呢？」威騰若無其事地聳了聳肩膀，「我已經這把年齡了。」

「記得照顧好自己。就算研究再有意思，也要記得按時吃飯和睡覺。」

「嗯，你也是！」

「我可能得在家裡待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可能聯繫不上我。」

放下了茶杯，威騰有些懷念地笑了笑，說道。

「閉關？」

「陸舟？」維爾澤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明就裡地問道，「他不就在研究這個嗎？」

彷彿是聖誕老人送來的禮物一樣，一條來自IMCRC的消息，吸引了幾乎全世界物理學家關注的視線。

Z粒子的引力波動公式是一個非常完美的結果，但對於搞清楚Z粒子在從高維向著低維空間跌落時對引力產生擾動的原因來說，卻只能算是鋪上了第一塊階梯。

維爾澤克砸了砸舌頭，說：「好吧，你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甚至恨不得現在就去金陵拜訪他，看看他到底在研究什麼。」

「簡直不可思議……」

「或者換個更準確的說法……九成以上。」

「當然沒有，如果他在研究這個的話，哪怕我在這篇論文中看不到他演算的痕迹，至少也能在作者一欄看到他的名字。我敢打賭，就算他不願意挂名，他的合作者也一定非常想將他的名字掛上去，並且說不定還會擅自這麼做……」

看著展開在面前的學姐的全息圖像，hｔtps://wｗw•hｅｔuｂｏok.ｃｏm•com陸舟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看著如此體貼和理解自己的女朋友，陸舟一時間感動地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不過，雖說對於世界而言，總算是從接二連三的震驚中獲得了片刻的喘息，但對於物理學界而言，卻是正好相反。

隨著這個熱點漸漸從人們的視野中淡去，沒有新的熱點事件跟上，生活似乎又短暫地回歸到了日常的軌道上。

雖然從一開始都是一副御姐般的表情，但說到最後那句「生小猴子」的時候，她的臉上還是忍不住因為害臊而有些發燙。

「……能夠讓他放著這麼有趣的課題不管，可能性似乎只有一種了。」

衰老是一個永恆的話題。

不管是偉大還是卑微的生命都無法擺脫這個詛咒。

以及，Z粒子的引力波動公式，居然被華科院的衛宏教授以及布魯塞爾大學的戴維克教授給解決了？

嘴裏輕聲念著，漸漸進入狀態的陸舟，伸手拿起了桌上的圓珠筆。

至於電話那頭的陸舟，則是一個沒忍住，差點被這句話給嗆到。

「真正讓我感到驚訝的是，陸舟到底在幹什麼。」

雖然陸舟還沒有開始閉關，但卻已經在為閉關做著準備了。

LV10之後的世界。

說到這裏，威騰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很久以前發生過的事情，那張皺紋遍布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笑意。

事實上，威騰教授猜的非常准。

「他將其稱之為，閉關。」

「……並且，就連他自己都不確定，那是否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