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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

作者:華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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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金風細雨 第450章 小閣老退出政治舞台

第四卷 金風細雨

第450章 小閣老退出政治舞台

他的母親已經去世了五天,停靈期已滿,正要扶柩回鄉安葬。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
碼頭上也沒有其他人,這麼冷的天,碼頭上腳夫和水手們都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吃酒去了。
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徐渭站在景王身前,笑吟吟地看著他,問:「王爺好象情緒不高,剛才在罵誰呢?」
聽林廷陳這麼說,他哼了一聲,非常不客氣地打斷林廷陳的話:「既然嚴世藩已經指望不上了,還來送他個球。天氣冷成這樣,本王還是早點回府,躲在燒了地龍的屋子裡正經。」
徐渭鄭重地點了點頭。
被奪情的官員雖然能夠保住官位,可在政治履歷和個人操守上卻留下了一個極大的污點,要被世人所不齒。後來的張居正就因為被皇帝奪情,被後來的言官們罵成禽獸,弄得老大沒趣。
和_圖_書這讓林廷陳哭小不得,連忙道:「王爺,今天去送小閣老可是徐先生的意思,他現在估計已經愛碼頭上了,不去不好吧?」
林廷陳有些經受不住:「是是是,王爺說得是,可是,徐先生那裡……」對於徐文長的才幹和智謀,他是佩服到五體投地的地步,驚為天人了。
林廷陳忙扶住景王:「王爺,小聲點,仔細被人聽到。」
說著就要招呼車夫回去。
這也是徐文長先生定下的方針,可就因為怕冷,王爺卻要回去。
「他奶奶的,這個徐文長絕對是個內賊,內賊!」
與此同時,嚴世藩的船已經停在了東門的碼頭上。
嚴黨如今是倒了,小嚴乃是嚴黨的核心,他如今一走。以嚴閣老的才具,根本不足以駕御這麼多能人,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就要風流雲散了。
「如果不出以外,小閣老這次回鄉守孝之後,在沒可能回京城了。」大雪中,一輛馬車飛快地在街道上形勢和*圖*書著。
他越說于憤慨:「本王也是糊塗油蒙了心,那日他投到我王府時。本王聽到他的大名,以為他是個有才的人,逢為上賓,言聽計從。後來,他說要通過海瑞一案,要將火燒到我兄長頭上去,暗地裡陰他一道。」
小閣老今天離開京城,正是前去送行,籠絡人心的大好機會。
徐渭一笑:「今日是小閣老離開京城的日子,也是他退出政治舞台的時候。但他留下的東西,對我等卻有很大價值。今日還有一個重要人物要來,今日卻巧,大家都聚齊了。」
「胡元玉要來,他和他爹不是在萬歲身邊嗎,難道又有要緊消息?」景王一驚。
「吳士貞這首詞用在這裏雖然不應景,但那種醒醉全無、無喜無悲、勝敗兩忘的人生境界卻深得我心。好,不得不承認,單就詩詞而言,徐文長對他是高山仰止啊!」
問題是,現在嘉靖皇帝巴不得將嚴世藩遠遠地打發掉了,如何肯奪他的情。
「什麼不好,孤https://m.hetubook•com•com堂堂親王,去送小嚴已是折節。去送是人情,不去送是道理。」
當然,也有特例。如果這個官員的職位極高,又非常重要,碰到非常時間不能離開。遇到這種情況,皇帝就會下一份特旨,勒令這個官員在朝為官,不得回鄉守孝,這就是所謂的奪情。
「聽到了又怎麼樣?」景王還待在罵,卻看到前方走過來一個身批蓑衣的瘦小老頭長嘯著走過來,不是徐渭又是誰。
不說徐文長還好,一說,景王的臉色就變了,突然提高聲氣,大聲咆哮道:「依本王看來,那徐渭也是個不中用的人。還說什麼是我大明朝第一才子,我呸。他若真有才,在胡宗憲幕中時,怎麼沒想辦法將吳節給幹掉。而如今,胡宗憲也身陷囹圄。依我看來,這人也就是個吹牛皮的。」
「胡元玉胡神仙要過來。」
車內,說話的正是林廷陳,他一邊小心地看著景為難感,一邊斟酌著語氣:「以萬歲爺對嚴黨的戒備,只怕等小閣hetubook.com.com老一離開京城,就要動手剪除嚴黨的人。如今,胡宗憲已經進去了,下一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罷官奪職。就算嚴閣老能夠順利度過這一關,可三年後,小閣老守孝期滿,陛下只怕也未必會讓他做官了。」
嚴世藩乃是江西分宜人,按照大明朝的制度,官員的父母去世之後,必須辭去官職,回鄉守孝三年,才能回朝為官,謂之:丁憂。
「誰?」
馬車紅木為轅,以白銅鑲邊,看起來極盡奢華之為能事,看車上的標識,赫然正式景王的坐駕。
等到了碼頭,停了車,遠遠地就看到蕭瑟的風雪中停著一艘大船。
又伸出頭去,對車夫道:「別調頭,還是去碼頭。」
想當初小閣老嚴世藩何等的風光,如今丁憂回鄉,卻沒有一個人來送,當真是凄涼得可以。
景王說得很不客氣,目光狠狠地盯著林廷陳:「林大人,難道你覺得本王說得不對??」
如今,正是全面接收嚴黨政治遺產,壯大己方聲勢的時候。
林廷陳聽www.hetubook.com.com得心中一陣頹然,這個景王啊,真真是個沒有心肝的人。不管你對他有用沒用,對你都是沒有半分熱情,好象這全天下的人都該欠他。
下了車,景王就被冷風吹得幾乎倒退了一步,就氣得罵出聲來:「送送送,送他個屁,徐渭這個賊子,該死!」
說到氣憤處,景王狠狠地手爐扔到地上:「依我往日的性子,絕對殺了徐文長這個笨蛋。」
景王一臉陰霾地坐在車內,他最近感覺身體非常不好,身上冷得厲害。即便穿了厚實的狐裘,依舊冷得不住跺腳,手緊緊地捂著銅手爐。
「本王就信了他,調動手下的人才與之配合,鬧出個百官窗西苑。卻不想,來了個弄巧成拙。現在好了,裕王不但毫髮未損,反進了中樞,參与國政。」
別看景王剛才罵得厲害,可一看到徐渭就好象是老鼠見了貓一樣,顳顬一聲:「我……本王在罵林廷陳呢!」
他這一通發泄不要緊,驚得林廷陳臉都白了,忙道:「王爺,王爺你小聲點,仔細被別人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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