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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成也死心了：「你錄完第一期了？怎麼沒回家呀？」

一直到晚飯時分，季銘都不斷在劇本和《霸王別姬》電影之間，來回切換，怎麼把那麼長的一部電影創造出來的人物，儘可能完整的，鮮明的放進短片中。

薄薄四張紙，輕飄飄的。

「……老闆，結賬！」

《莫欺少年窮》？

「哈哈，孺子可教，那今天這碗面？」

程導工作室規模並不大，人也不多，掛了不少《霸王別姬》《黃土地》的劇照，風格挺古典的。

「沒事兒，大家都是那會兒才知道，公平，我看好你。」季銘是擺明了不肯說了。

張成給了他一個白眼，作為已經小有名氣的成名演員，他可不會這麼摳。

「女氣和娘氣，要想清楚，張少秋有女氣，沒有娘氣。這是程導讓我轉達給你的話。」

事實上，就是一天時間。

張成作為一個成功學擁躉，他告訴自己，遇到讓你吃癟的人，有兩個選擇：超越他，或者學習他。逃避、裝作不存在和-圖-書，都是弱者和失敗者的選擇，他是不會那麼做的。所以他一直在尋找機會跟季銘再碰一碰，直到看見《演員》的藝術指導裡頭，有個加括弧的人名——（季銘），他就更篤定要約了。

「嘎！」

季銘眨眨眼：「我也沒帶錢，我手機，呃……昨天拉肚子了，今天不能支付。」

「不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確實是程導拍的，確實是章老師一起演，呵呵。」

「好嘞。」

第二句是他終於認出了艷紅，奔出來，凄倔地喊了一聲「娘」！

我特么要殺了你！！

「嘎！」

李再偉是很有經驗的，一眼就看出來季銘的想法，頂級大導，頂級女演員，這樣的卡司，一個戲劇學院大二的學生，一個剛剛步入演藝圈的新人，有多少激動都是可以理解的——但確實，如他所說，《艷紅》只是《我就是演員》的一個合作小短片，不管程凱歌還是章影后，都不會花太多精力的。

統共就兩句。

去之前，季銘在ｍ•ｈｅtubｏｏｋ.ｃｏｍ•ｃｏm宿舍看了兩遍《霸王別姬》，挺感嘆的，當年呼風喚雨的頂級大導演們，如今也漸漸要落幕了——譬如程導，他當然是中國最頂級的導演之一，可是自從《荊軻刺秦王》之後，也鮮有讓人叫好的作品了。

劇本很快就看了幾個來回。

差一點就聽到了。

「我在學校這邊排練呢，正好下午過來的時候看見你，就約你吃個飯，畢竟，你馬上就是我的老師了。」

張成一愣，有點想法了：「《演員》的？」

明天就要拍完。

他到了中戲，略微回想了一下《霸王別姬》的內容——作為迄今為止華語電影唯一一部金棕櫚作品，《霸王別姬》在海外是非常受認可的，屢屢入選諸如BBC，CNN這些媒體的最佳電影榜單。而在國內，《霸王別姬》豆瓣評分9.6，也是跟《肖申克的救贖》並列最高分。

季銘一共就兩句台詞，一句是艷紅以戲迷名義見他，他說「謝謝您大姐。金爺，那沒和*圖*書事兒，我接茬兒扮上？」

張成給他打電話，約他吃飯的時候，他正好在角色設計上告一段落，挺巧。

頭都要想破了。

但人物本身是無限的，尤其它還是一部經典之作里截出來的，在觀眾心裏，張少秋是有完整人設的，不局限於這短短四頁紙上。季銘必須要在短短几個鏡頭裡，傳達給觀眾，這是張少秋，這不是隨便一個唱乾旦的。

譚子陽給他引發的「和章影后合作一次」這個許願任務，季銘原本以為是他參与了《演員》就算達成了，可是一直到第一期錄製完成，錦鯉也沒說「夢想成真」。直到現在，他才明白，這個許願任務，應該是落在了《霸王別姬：艷紅》短片上。

雖然程凱歌不當一回事，雖然章影后也不當一回事，但是拿來把張成也嚇成剛進城的鄉巴佬，還是夠夠的——反正他也不知道季銘至於兩句台詞，至於播出來的時候，逼都已經裝完了，還管那個。

兩人在門口吃的，肥腸面。

季銘有和-圖-書點意外，沒想到連程導面都見不著。

「不是，誰請我拍廣告啊。」季銘說這話一點也不害臊，好像他都沒拍過廣告一樣，廣告也不是都找明星的，他拍的片子，還在央視放過呢：「是個電影片段。」

mo？

……

「廣告？」

「老闆，再來十塊錢肥腸。」

真正的，和章影后拍一次戲。

張成眼珠子都要掉進肥腸里。

很多人說它是華語電影第一，未必是真，但有資格競爭一下是必然的。

奇妙。

劇本是要等演員到了杭城才能告訴他們的，否則有些人早知道，有些人晚知道，就不公平了。季銘不知道別人會不會泄露，但他這裏不會——剛才差點就說出來了。

昨天大晚上，才定下季銘出演。

很難。

約了下午兩點在程導工作室見面。

「我看見你了呀。」

「你演的是末——噢，我不能跟你說。」

「哪個導師？章老師？」

在路上花了倆小時，在工作室只留了半個小時不到，季銘就又回了中戲。

這樣一部https://www.hetubook.com.com片子，季銘當然是看過的，只是在和李導溝通之前，他還需要重溫一下。

「你怎麼知道我在學校？」

「回來拍個短片。」季銘有點不懷好意：「幾分鐘的，很短的短片。」

在車上想了好一會兒，季銘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我請。」

整個接觸過程也非常快速，甚至用不著簽什麼合約，約了明天的拍攝地點和時間，把本子交給他，就沒了。

「你是鴨子啊，嘎嘎嘎的。」張成氣的一點胃口都沒了，他參加演員，除了晉級之外，也是有一個小小夢想的，希望能夠跟飛行大導演合作一次，如果是跟章影后拍就最好。萬萬沒想到，居然被前面這個編外賤人給搶了先。

「呼~~」

「程凱歌導演的？」

「嘎的意思就是，不承認不否認，所以你剛才問的，我一個也沒回答。」

《墨攻》？

「哦，對了，我今天忘了帶錢，你先付了，我回頭微信紅包給你。」張成沉默了一下：「我手機，經紀人不讓開通支付。」

mo什麼？

「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