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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她男朋友，您怎麼稱呼？」

鄭大叔一個回手，掏，走位走位，就把整個公司都給招呼過來：「大家都來看啊，看這個賤貨啊，偷人，偷的還是有婦之夫，臭不要臉的，照片啊，這裏，都拍到了。金蓮，我告訴你，今天老子就豁出去了，你給我戴綠帽，老子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個臭婊子，人盡可夫的賤貨。」

「我們是來領錢的，車展的小提琴手。」

不過季銘上滴滴之後，還沒開出去十分鐘，微信就收到轉賬了。

「……」

……季銘於是很「慫」地瞪了金蓮一眼，被初晴拉著往門口走了。

「算了，」初晴小小聲：「不值當的，回去讓我轉轉你，祝她真成潘金蓮好了。」

「啊。」

「嗯。」

「不要這麼客氣，都是朋友，我不好收你錢的。」

差不多三個小時。

「……」季銘鼓了股腮幫子，忍住：「好的，這位大嫂，你說效果不好，所以不能給全，這個理由是站不住的。效果好不好，這是你們自己的標準，跟我女朋友沒關係，錢，你得給齊了。」

初晴拍了和_圖_書拍季銘的後背，季銘正在拍小視頻。

「真不能收。」

……

「明明是2000塊。」

初晴瞥了季銘一眼。

季銘是陪初晴來拿錢的，之前接的那個車展的活，要到客戶公司這邊來領錢。

人家在撕逼，他還有心情說這些。

6000塊錢。

對了名字。

這位主管，扣了初晴500塊錢，談好是2000，她給的信封里只有1500——季銘倒不意外，這種扣錢的事兒特別常見，理由也五花八門，很多時候也只有息事寧人，沒辦法。

急啊。

勁爆的很。

「3000？」

他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適合當一個話劇演員了。

「……那，行吧。」

「……」領導被梗住了：「小王，小王，給他們看一下，多少錢？」

「我看你收賬的動作挺快的。」

「……我不是怕被微信吞了么。」季銘眨眨眼：「初初，其實人家願意給錢，人情比錢給難還多了。不給錢的話，如果她復活成功，甚至進了導師隊，晉級了，她是不是得欠我一個大人情？heｔuｂook.ｃoｍ•ｃｏm錢貨兩訖，關係清楚——再說了，我平白給別的女人好處，你難道沒有頭頂綠油油的感覺？」

臨走，季銘也沒找到客氣的機會，因為宋怡一直也提到錢。

他來時，原是一個驕傲著的男子。

「給不了，每筆支出都是確定的，公司評估效果，只肯給這麼多——下次還有合作的機會嘛，不要這麼斤斤計較。你們也不要鬧了，我們有保安的，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去反應，可以去起訴，總之，公司只能給這麼多。」

「嗯？」

「1500。」

季銘嗯了一聲：「我剛才拍了視頻，你想出名么？這麼勁爆一定會紅的。」

卧槽。

列印出來的照片散了一地。

「喏諾諾。」季銘把手機微信界面，懟到了初晴面前：「你自己看，我跟她客氣了很久，說了很多，但她堅持要給，我實在是沒辦法了，總不能為了不收錢跟她吵一架吧？」

領錢領的不太順利。

「……鄭成峰，你發什麼瘋？你回家去，別到公司來鬧。」

「……凶什麼凶，1500就1500唄。」hetubook.com.com

潘主管……

田一河走了，蕭索，悲涼，籠罩著一層困惑又傷感的迷霧，走了，走進了門框里的光明，背對著身後的陰暗，漸漸彷彿被光線吞噬了似的——再也看不見了。

「季老師，你千萬別這麼說，不然我下回可就不敢找你幫忙了。」

「金蓮，你個臭婊子，給老子戴綠帽？」

季銘點點頭。

「——你真的不是什麼妖怪么？怎麼這麼邪門啊？」

自從兩個人除魔衛道，西天取經之後，季銘就越來越神經了。

「em，這位——」

但既然都決定要客氣一下了，季銘也就嘆息一聲，表示算了——下回那兩個本子，得考慮一下時間，嘖。

面前的大戲真是精彩，罵街之後，鄭大叔竟然從另一個辦公室，把準備偷溜的姦夫給抓了出來——唉呀媽呀，這下子不得了了。鬼哭狼嚎，滿地狼藉，最後公司領導和安保一起出手，才把人都趕了出去。

「我叫金蓮。」金蓮主管覺得季銘很帥啊：「你是當模特的么？有興趣當車模么？我們待遇很好的，而且也不累。」

「唉，你這樣和圖書以後見面多尷尬呀？」

「就1500，愛要不要，要發就去發，我還怕你啊。」領導火了。

或許，回家繼承家業也挺好？家裡養殖觀賞錦鯉的生意做的也挺不錯的。

「噢。」

當頭是個大叔。

「今天沒空，明天再來。」

「……待遇很好？扣錢扣的多是么？」季銘搖搖頭：「這位潘主管，我們先不談我，那個——」

哦，對，要客氣。

然而，這一次的許願任務來的非常迅猛，季銘他們倆還沒走出公司，當頭就有三四個人沖了進來，季銘趕緊把初晴往回一拉，護在身後。

得，戲也沒得看了，季銘、宋怡，跟孫倩道別，就回了小排練室——繼續排《甄嬛》。

初晴都顧不上氣憤了，憋笑要緊。

「你們是誰？」

「田老師，要不今天就排到這裏吧？」孫倩善解人意的很，田一河看著實在是有點魂不守舍——太直觀了這種打擊，季銘從未演過駱駝祥子，但竟然上台就把他比的渣都不剩。

「有什麼尷尬的，你演話劇，上綜藝不收錢啊？那不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么？一碼歸一碼，你得收下才是對hetubook.com.com的。」

「你必須收，都說好的，也沒多給你，就按照你平常的價格來的。」

田一河有點迷惘地看看季銘，又看看孫倩。

辦公室里響起了幾下嘲諷的笑聲。

「要不回去讓你摸摸，看看有沒有什麼妖怪的特徵？上上下下都來一遍，你就知道了。」

最後季銘拿著1500的信封，跟初晴「氣呼呼」地離開了公司——剛走出樓棟的大門，初晴就從自己包里掏出來一個信封，跟季銘手上那個，一模一樣。

「你是？」

但現在，作為擁有女朋友的男人，季銘必須得站出來。

「……好的，那我就先——季銘，你真的已經簽了國家話劇院？」

季銘就要暴起，結果被初晴拉住了——她的明星男朋友還沒出名，要是先打一架就有意思了。

果然神經。

神經。

「我叫金蓮，姓金叫蓮，不姓潘。」

「許願成功。」

「潘金蓮也是個苦命的女人啊，」季銘打了個響指，拉著初晴走了：「所以說你們女孩子，要求男人有房，有車，有門面，公婆不在，兄弟當官——都不靠譜，武大郎都滿足啊，他這樣的，能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