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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一條錦鯉

作者:丹尼爾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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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試戲之有我無敵(完)

第237章 試戲之有我無敵(完)

任鳴收了笑,深吸一口氣:「哎,怎麼樣?那個,譚——太監,你說說。」
季銘沒去計較2秒鐘,溥儀當年是被趕出紫禁城的,1924年革命軍進入故宮,勒令溥儀、文綉和婉容在很短的時間內就需要離開故宮,此時19歲的溥儀,他是一種稚嫩的複雜。
任鳴對此心知肚明。
「既然建組了,肯定就有紀律,這個王南老師會負責,請假可以,但一是要有必須性,比如季銘,這麼紅了,外頭有工作不得不去,可以。二,不能多,還是說季銘,今天有什麼時尚晚宴,明天又是發布會,後天商演,大後天晚會,這肯定不行的,要自己取捨。其他人也是一樣,排練的工作應該放在你們的優先事項里,不能跟受氣包一樣,給這個那個讓路。
任鳴給季銘選擇了這麼一段,用意不言而明,他仍然希望真正考校一下季銘的功力——除了劇情本身之外,還有一點,電影版的《末代皇帝》里,這一段尊龍的表現並不高光,導演貝托魯奇,和憑藉此片得到奧斯卡最佳攝影獎的斯托拉羅,顯然更側重於使用畫面,也就是鏡頭語言來表現這段歷史。
顯然,季銘的表現,結和圖書合他們自己的,已經足夠讓他們思考到一些東西了。
這種如春雨洗過的氣質,很容易讓人放下心防,季銘演完之後,倒是發現大家對他親近了不少,是那種真心的,不是客氣。
然後他退了兩步,第一步遲疑拖沓,第二步火氣十足。
你好,這可以是正常問好。
他交流的對象不再是冷冰冰的鏡頭,而是活生生的,同樣有情緒反饋的觀眾了。
季銘先來了個變臉——被通知要離開紫禁城的時候,他正在打網球,然後轟隆隆的軍隊就進來了。
他是大清最後的皇帝,而外面有無數人正期待看他惶惶然如喪家之犬的模樣,那些卑劣的平民,等待著看到皇室蒙塵的一刻,他決不能讓他們得逞。
「殷仝,是吧?你來說一下呢?」
選出來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大差距。
哈哈。
彷彿一叢瀑布,時而平緩蜿蜒,時而奔騰狂泄,流暢的甚至叫人有些感動。
語氣力求平淡,但情緒卻清晰的讓人吃驚——任鳴就很吃驚,這種情緒控制能力,幾乎算得上是演員的終極技之一了。漢字從來是意味深長的,不同情緒下就有不同意思。
「好,那接下來www.hetubook.com.com你們陳老師會根據各位的課表,以及你們提交的空余時間來安排排練了,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末代皇帝》劇組正式建組了!」
另外就是您說我的那個,季銘特別有主人翁精神,哈哈,一直圍繞台中心在走位,而且很放鬆,好像台中心有什麼東西拉著他,一點也用不著擔心會偏台。」
此外,剛才試戲中出現的問題,都一個一個給你們點出來了,後續要有進展,有改變,我希望三次排練之後,那些低級錯誤,那些態度問題,通通都要克服掉……」
任鳴點點頭。
這段表演,以溥儀回頭看一眼故宮的宮牆作結,面對牆壁,他終究露出茫然和絕望——他知道,再回來的機會,太渺茫了。這一走,可能就是一輩子。
它還可以是嘲諷:你好?你怕是好不了啊。
至少此刻如是。
「沒有,突然覺得季銘好,好,好讓人心動啊。」
58秒之後。
季銘一笑,突然有一點李元那種空山新雨的意味出來了——李元是因為詩詞,季銘是因為戲,殊途同歸,一樣純粹。
面對婉容的窘迫和躲避。
季銘的情緒控制能力,是在《遇仙降》拍www.hetubook•com.com攝的時候迅猛提升的,跟演王小花的小演員李媛媛合作的時候,他對情緒的收放控制有了很大的進步,此時拿來用在話劇上,效果似乎比拍電影還要更好一點。
散夥的時候,已經逼近晚上11點。
啪啪啪啪。
「哇。」
走出紫禁城時的虛張聲勢和心志變遷。
怎麼殷仝那麼難記就能記得,我這麼好記就記不得……切,譚子陽內心暗自嘀咕。
姚成鐸臉一黑:「……按住它,叫它別亂動。」
一演到底,意態飛揚。
陳老師看了一眼季銘,說的是肯定是他們五人組。
任鳴開了個玩笑,讓排練教室里的氣氛終於鬆懈了一點。
「陳老師你們挑學生的眼光還挺好的,幾個主演的演技都高出一籌啊。」任鳴贊了陳老師一句。
那麼現在我覺得季銘的溥儀,也會是一個不遜色于周沖的角色,我要提前祝賀一下季銘,也祝賀一下咱們這台戲。」
譚太監……譚子陽憋了癟嘴,也不敢反駁,跟個受氣包似的:「我覺得演的特別有感染力,雖然不是在舞台上,也不是正式演出,但就有一種看舞台戲的那種感覺,特別完整,特別讓人投入。」
「季銘是教表演https://www.hetubook•com•com出道的,任導您不知道么?更何況,他在國話,還有個大魔王的江湖諢號呢。」
「問季銘吧。」
季銘演完之後,想到這個,莫名其妙笑了一陣——他也說了,把大家都逗樂了。
掌聲圍繞著站在中間的季銘,響起。
「啊?」姚成鐸問殷仝。
任鳴看季銘的眼神,跟發現了寶藏似的,心裏更是把國話的周扒皮罵了一頓——上輩子幹流水線的么,手腳這麼快。
從帶著汗味兒的笑容,變成劇烈的震驚,然後憤怒,然後陰譎,然後面沉如水——他試圖展示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的城府,但有些刻意了。
對季銘來說,這一段,等於前面有路,但他不能走——話劇是不側重於鏡頭語言的,雖然也有話劇會上到小熒屏去放,但那不是演員需要考慮的。
「沒做什麼,就我們會一起排練啊。」
這也是任鳴的目的。
當然,此時他不可能知道,新中國后還可以買票進來參觀。
殷仝站起來,沉吟了一會:「我跟譚,譚太監的感覺差不多,另外就是我覺得季銘的控制力太強了,我不知道對不對,我感覺就像往一個碗里倒水,水已經超過邊沿了,在張力的拉扯下還沒有溢出來,hetubook•com.com可是已經在那個臨界點。季銘剛才的表演就給我這種感覺,他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可是一點都沒滿出來,每一點戲都飽滿,又不過頭。特別,可怕。
跟庄士敦求證時的無奈和悲涼。
「啊?」任鳴有點意外:「季銘你做什麼了?」
「離開紫禁城?」
不愧是中戲的優秀學生,兩個人都說在了點子上。
然而這一切,都不應掩蓋掉他是一個,從6歲就被幽禁于皇宮,至今只有19歲的遜帝。
這是我家,我還要買票?
它也可以是質問:好好好,你好,你可真好!
跟革命軍爭執時的隱怒和畏縮。
「看完季銘這一段,我反正是輕鬆了很多,」任鳴停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考措辭:「季銘的周沖是很好的,但演戲的困難和魅力,皆在於每一個不同的角色都是不同的挑戰,哪怕是大家公認的大演員,比如陳道名老師,也有人說他演什麼都有一股康熙大帝的味道,是否不論,但就是有觀眾這麼看的。
這個感覺,很奇妙,也很讓季銘感到興奮。
「……」
驚惶、恐懼、憤恨……但他要鎮定。
一張一弛。
現場的二十個多人在他眼裡都成了革命軍。
天上月涼如水,比燥熱的白天舒服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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