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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雙方還都是競爭對手來著，只是季銘這麼一搞，變得好像不平等了。

「就是，都忘了。」

「哈，謝謝。」

見到他上車開走。

門口其實沒有什麼粉絲守著，季銘也紅了一年多了，大家也知道，公開活動上，他對粉絲是相當憐愛的，但是在私人行程的時候，他倆眼珠子就跟換了一對兒一樣，基本上看不見粉絲，屬於超級耍大牌那一類。

「啊，你們好，是參加戲劇節的么？」

至於肖鼎自己，說起來有點複雜。

哈。

「啊？」

因為肖鼎也沒看表演，倆人聊得就都是人物，季銘說他對溥儀的理解是怎麼樣的，又是怎麼表現的，然後肖鼎想一想，說說自己的看法，通常都是從某個細節切入的個人看法，很務實，也很獨到，沒有大而化之的夸夸其談。

倆男的也是一臉後悔。

這麼火的明星，一個人也就算了，居然連個口罩都不戴，真是厲害：「我點了幾個菜，你再看看。」

電梯里有四個人，兩男兩女，一股學生氣。

季銘應了一聲，放下手機，走進電梯，就聽和圖書見有人喊他「季老師」。

……

「哎呀，剛才應該合個影的。」

等會兒她就要上群里把自己的「夢遊仙境」分享給大家，讓他們羡慕地眼珠子都綠掉。

「哇，素顏哎，真的好帥啊，怪不得他們都說明星一般都比鏡頭裡還要帥。」另一個女孩一臉激動，她是傳媒學院的，當然也是有明星夢的，只是現在跟明星還沒什麼關係，能見到個真明星，非常興奮。

所以作為季銘的粉絲，馬尾姑娘剛才才沒有任何粉絲行為，算是一個標準的合格粉絲了——她的粉絲自我修養課程，可是滿分！

說起來，天池老師倒是跟季銘提過兩次了，請他去工作坊上兩次課。

後面的四個人才有一種喊卡的感覺——下戲了。

「能拿下來就行了。」

肖鼎當然知道，他演《戀愛的犀牛》幾百場了，早就成了本能，但是第一次登台的感覺，他至今都沒有忘記，跟《末代皇帝》的其他演員意願，他那會兒也是菜鳥一隻。

「咳，你們是哪一天展演啊？」

「有時間肯定去學習一ｈｔtｐs://m•ｈｅｔuｂｏｏk•cｏm.cｏm下。」

「你牛。」

電梯里安靜了一下，然後馬尾姑娘可能覺得就這麼過去了，太可惜了，就大起膽子又說了一句：「昨天我們看了您的戲，特別好，肯定會拿獎的。」

沒有負擔的友情。

尤其昨天《末代皇帝》公演之後，五大主演，除了季銘之外，都能算是季銘一手帶出來的，他們固然沒有季銘表現的那麼出類拔萃，但也絕對是高出了「學生」這個範疇的。

簽約孟金輝工作室，對一個新人來說，當然是一步登天，但對於已經演了幾百場戲舞台劇的人來說，又有點藩籬的意味了。季銘演完《雷雨》之後，就算儘可能減少了工作量，也還是特別出演了一部票房三十多億的《我不是葯神》，唱了一首主題曲，拍了個MV，還演了一部文晏導演的文藝片，現在又公演了一個話劇，除此之外，他還上課，學聲樂，時間是滿滿當當的。

他等滴滴的時候，瞥到後面那四個人，明顯是在配合他不被認出來，從眼神到行為上，都裝作前面那個男人ｍ•ｈetｕbｏoｋ.com•ｃｏm沒什麼特殊的感覺——噗，戲精的很。

季銘瞭然地點頭，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菊花茶。

「本來昨天還想去看你公演的，但是飛機晚點，只好算了。」肖鼎喝了一口菊花明目茶：「我看報道里都挺好的。」

有點兒尷尬。

只有馬尾姑娘，不屑地給了他們仨一個集體的白眼，明顯都不是季銘的粉絲，季銘的粉絲入門第一課，不管是貼吧還是粉絲團微博的置頂，都三令五申講清楚了，私下不能合影不能干擾，否則輕的開除粉籍，重的被反黑站掛，更重的要被追究責任，群起而攻。

季銘跟肖鼎約了午飯，他們倆自從在上話激|情公演了《戀愛的犀牛》之後，倒是有點真朋友的意思，平時聯繫的不太多，也不太關注對方的發展，但是遇見能坐下來聊聊的時候，也能讓對方都覺得挺輕鬆和舒適的。

「哇，你就這麼來的啊？」

「可以了。」

「我出門了啊。」

「行，我也快到了。」

「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就像個流水線工人，就被放在那一道工序上，然後不斷重複，不斷和_圖_書重複。」肖鼎沉默了一下：「但我對這樣的重複，似乎也並不反感，每次上台，還是會有新的火花，呵，不懂。」

不然像劉天池的表演工作坊，還有陳昆周公子他們的山下學堂，這一類表演培訓機構，也就沒有成立的必要了。

肖鼎找了一家挺有氣氛的本幫菜館，小二樓外頭景緻還不錯，關鍵是人少。

畢竟，無論在國話還是中戲，季銘帶人的本事，也算是在小範圍內得到公認了。

「季銘，你呢？」

「嗯，還可以，就是可能第一次公演嘛，大家還是有點緊張，有些地方就不是特別順暢。你肯定知道的，演一次，跟演第一百次，那個差別嘛。」

沒有新作。

肖鼎呢，除了《犀牛》，還是《犀牛》。

「你們這是去聽講座啊？」

戲劇節的這些講座，究竟有多少含金量，季銘不確定，但他確實沒有什麼興趣，表演這東西確實可以教授，但恐怕不是大而化之講一講就能有用的。

等季銘出門的時候，譚子陽已經去找姚成鐸殷仝了，李瀾大約也是跟他們一塊的。

他本來就是作為《犀牛》的第五和圖書代男主角被簽約的。

「28號，晚上七點半，《一代斯文》，您來看么？」

「啊，對。」

領頭的馬尾女孩趕緊點頭：「是的，我們是川傳的。」

粉絲倒是沒有被他氣走，營銷號拿這個黑他，倒已經成固定招式了。

「我們老師說您演的已經是一流的話劇演員水準了，哪裡還要學習我們，就像您給看看，提提建議。」馬尾姑娘挺會說話的，她說完，其他三個同學也是嗯嗯嗯。

「不然呢？」季銘把帽子摘下來，素麵朝天。

不過，省心是真省心了不少，雖然還是有私生飯、狗仔之類的玩意，但那些基本上都可以不當人看，好應對。

季銘笑著點點頭，他其實不太了解。中國的傳媒藝術學校，非常多，每年培養出來的學生也很多，只是頂用的不多。不過川傳能夠入圍戲劇節——而且他們還是專業組的，實力應該是不錯的。

「好，那回見。」季銘聽到叮的一聲，已經到了一樓，把衛衣的鏈子往上一拉，小半張臉都躲進衣領裡頭了，再加上帽子，基本上看不出來這是季銘——除了他那些顯微鏡女孩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