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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於，您別臊我。」

「……啊？」

「他總是說要留名中戲，現在應該也算是了吧？」

楊如意點了點林冉：「記住了。不過季銘，這項目，公司真的沒把握，你還是要多考慮考慮。」

「哈哈哈，林冉，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參加快樂男聲的可不是他一個，要是被人聽見了，就完了。」

「可是，這樣會不會不合適啊。」季銘有點煩惱：「我要巡演，還要排人藝那邊的戲，另外可能還有公司那邊安排的工作，不一定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投入進來，那她們沒有男生怎麼辦啊？總不能讓人等吧？」

「畢竟是個國產科幻，如果是有寧昊、黃勃他們加持的那部，我們還能放心一點，雖然是搭個順風車，但好歹風險沒有那麼大。」林冉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流浪地球》這個項目，導演郭帆是個半新人，製片人龔戈爾，人家還參加過快樂男聲，唉。」

「……」楊如意真的想要翻白眼，外面的人都認為她撿到了一個寶，基本上啥也不用https://www.hetubook.com.com干，就紅成了現在這樣，太羡慕了。可是誰又知道她內心的苦——她的藝人，居然跟她說好久不見，太心酸了：「我倒是想要跟你常常見，可我不是見不到么？」

季銘瞪大眼睛表示好奇。

「你們最後才找我，難道不是也覺得我太弱？」郭導吐槽了一句。

陳老師笑的不行，譚子陽要成太監專業戶了：「等《末代皇帝》上了，譚子陽真要名動學校。」

「多謝各位老闆看重，季銘他還是個新人，能有好的機會，一定會努力配合的。」——至於什麼是好的機會，那就要看起來說了。

「至於，」宋歌拍在季銘肩膀上：「你不知道這戲，從中影他們立項到今天，我們被拒絕了多少次。從導演開始，最早你知道我們想要請誰？」

「……」

「……」

季銘班上的男女生也差不多是一比一，女生略多一兩個，結果一下子給季銘配了四個女的，那真是「殊榮」。

不過當他們步和_圖_書入導演工作室的時候，楊如意知道這不是個看看的問題了——陣容太誇張了。主投中影的朔方老師，次投京城文化的老總宋歌、牽頭人張苗，主特效公司老總蔡猛，《地球》的導演郭帆，製片人龔戈爾，第一副導演周易，以及監製和原著劉慈星老師，甚至還有一個外援——

《末代皇帝》巡演的第一場就是中戲實驗劇院，兩天之後上台首演。在母校登台，還是很緊張的，最近譚子陽在宿舍里，常常尖著嗓子說話，讓人想要給他一鎚子——早上上廁所的時候，外頭有個人捏著公鴨嗓說「您是掉進恭桶了么，還不出來，是打算把早飯也解決了不成？」，這怎麼能忍。

「好。」

「我是外援吶，我們這幾個科幻劇組，都通著氣呢，他們好些道具都是借了我們的。」寧昊不在意地揮揮手：「來來來，給你介紹介紹，這個陣仗，我說要嚇死你，他們還不信。」

「我知道了，今天不就是過去看看么？」

什麼時候就要參演了……

陳老師自和_圖_書己其實並不太在意這個，以季銘的水準，中戲能教給他的，其實已經教的差不多了。只是麻淑雲老師比較堅持，認為用好了季銘，對於整個班的同學來說，都是有很大好處的，一方面激勵他們，另一方面季銘也可以直接指導他們——「季銘自己有很好的機遇，那他何嘗不能是他們班同學的機遇呢？」

「太監就讓她們找譚子陽幫忙吧。」

中戲歷來有這樣的傳統，只是一般來說，都是導演系啊，戲文系啊，他們來找表演系的幫忙，表演系去找別人來一起排戲的，比較少見，但也不是沒有——看來真是考慮夠周全了。

這個時候，就是經紀人出場的時候了。

「好久不見，楊姐。」

……

宋總是老江湖，這麼一通「動之以情」下來，讓季銘也是心潮湧動。

初晴忍不住，笑了。

「我真的是熱淚盈眶啊。」

寧昊！

「有什麼好嚇的，我們又不是不認識。」宋總合作過《葯神》，算是熟人：「季銘啊，知道你要參演——」

陳老師有點看傻兒子的意思：「女和*圖*書生還會缺男生么？」

一個組是五個人左右，按照一台戲需要的角色，小生女旦，青衣老生，再加個丑角之類的，大約就是那麼五六個人的配置，這樣的話，學生們組隊排戲的選擇餘地就會大很多，像之前季銘他們四個男生的期末彙報，反串《金陵十三釵》，那絕對是少之又少的偶爾之舉。

「……宮斗戲倒是沒問題，不過你演太監比較有意思一點吧，哈哈。」

「而且這也是對你的一個要求，外面工作再多，也不能忘了好好上學是吧？」

「寧導？您怎麼也在？」

「算了，不跟你扯了。《流浪地球》這個項目，周總，我們一起都評估過，怎麼說呢，賭性很大——楚蕭，你知道的，你師兄，也是公司的新人。他那樣的去試試，撈到了就算是命，撈不到也無所謂。你呢，就風險太大了，畢竟是你真正的第一部商業大片，而且《葯神》雖然只是客串，但畢竟給你撈到一個福將的稱號，要是《地球》真的撲了，那個打擊真是很大的。」

介紹了之後，果然嚇的不輕。

「m.hetubook.com.com行，」龔戈爾站出來：「先聊聊劇本故事，看看老郭做的分鏡冊，然後蔡總帶我們看看特效鏡頭，最後季銘再決定——當然，我們希望是一個肯定的答案了。」

「麻老師鄭重考慮之後，我們幾個老師又商量過，才決定這麼安排的。」陳老師有點想要笑的樣子。

季銘抹了一把額頭：「您別這樣，其實也沒多久。」

「哈哈，反正是很困難，到找演員的時候，也是一樣的，我們缺錢，人家也愛惜羽毛，你看我們項目都啟動了好幾年，主角還沒找到。」。

「你實在要是沒時間，下面二年級的，一年級的，甚至還有別的專業，找兩個人來排戲還不簡單？」

季銘皺著眉點點頭，行吧：「到時候排幾齣宮斗戲，什麼甄嬛如懿，我就當皇帝，讓她們搶？」

「詹姆斯·卡梅隆，《地心引力》的阿方索·卡隆，斯皮爾伯格，呂克·貝松——他們都不願意，然後我們又找國內的一線導演，包括寧昊我們也找過，都不願意，最後是郭導挺身而出，一腔孤勇啊，還被人說導演太弱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