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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們就只剩下舔屏和科普了。

「季銘來了，這是楊老師的高徒吧？」

可是不管大家多不理解。

——「我們什麼時候撕了，我們很佛系了。」

「季銘到底圖什麼？千挑萬選了這麼一部片子參演就算了，居然經紀公司還帶資進組？喜田現在這個樣，是破罐子破摔了么？難道《流浪地球》有什麼我們沒看到的賣相，實在是想不通。」

吳靜坐下來：「你唱兩句《Memory》聽一下，咱倆可以合作一個啊，你唱一個單人的，我們再來個男女二重唱，把她們都壓下去，咱們出盡風頭。」

韓鴻大嗓門的笑聲先傳來，然後不知道從哪兒鑽了出來：「季銘來了？呦，帶花兒了？還有酒，哈哈哈，等會兒都喝了。」

給開門的是一位作曲家，季銘不認識，初晴也不認識，於是——「老師您好，您好」。

驚了。

初晴四處看看：「肯定很多明星住這裏，那保安看見你都一點不奇怪。」

季銘背著初晴的小提琴，手裡拿了瓶紅酒，還是公司給置辦的法國進口的原裝葡萄酒，初晴自己抱著了一捧花，有點緊張。

不知道多少管宣傳的藝人經紀，在心中哀嘆：怎麼別人上熱搜，比喝水還簡單，我們家這個就跟個豬一樣，重到感覺熱搜榜都天遠地遠，人跟人，不，人跟豬，真是不能比啊！

「所以他現在要轉型當歌手了是么？玩的這麼高端？」

「是么？來來來，我們一起合一遍，哎呀，有點技癢。」

「Memory，Turn- your -face -to -the -moonlight ……」

「中央音樂學院教授，著名青年鋼琴家……」

「季銘邊上是吳壁霞老師么？卧槽啊！」

彈幕裡頭全是尖叫。

先不說怎麼安排，吳靜一說要季銘唱，廳里好些人就都轉過來了。

初晴最了解他，雖然他表情上看不太出來，但是她能感受到季銘緊張了，就靠近了一點，也沒敢去握他手，就貼了貼身子。

抖音炸了微博炸，「季銘唱歌」迅速衝上熱搜，也是這幾個視頻，也是這幾個人，只是微博的模式，更便利於科普——於是視頻里這幾個人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吳壁霞本身在網上就很有人氣，其他幾位的履歷也是被全部找出來，牛嗶之處，根本不用更多的形容，只需要一樣一樣擺出來就行：

真是不根正苗紅都不行了。

季銘還沒回到家，網上就爆了。

「卧了個大槽，你們都沒發現拉小提琴那位么？呂思清啊！！帕格尼尼小提琴大賽第一位中國人金獎得主，世界ｍ•hｅｔuｂook•ｃoｍ.coｍ級的小提琴家，我的娘哎，這是什麼陣容？」

「話說，這些人是怎麼聚在一起的？」

慘慘慘！

震驚！震撼！」

那真是各位老師了，韓鴻、吳壁霞，吳靜，楊教授、呂思清、趙成光……全是圈內老師級別的。

「抖音啊？我沒有抖音，上回看見王宏偉在玩兒抖音。」吳靜湊過來看：「發季銘唱的那段，他粉絲多。」

季銘看初晴不說話，兩腮飛紅。

再然後，季銘正式確認參演《流浪地球》劉啟一角的可靠消息，也躍然于媒體之上——而且還是「帶資進組」。

季銘走到鋼琴邊上，跟趙成光合了一下，清清嗓子，靜默了幾秒鐘，開唱。

評論里的吃瓜群眾都是「一句卧槽走天下」：「卧槽，是季銘么？中間那個男的，是季銘么？我沒看錯吧？卧槽！！」

態度之好，又是一般人家的物業不可企及的了，所以說很多升斗小民的困難，他們這些人其實都是碰不到，沒有那麼不長眼的人，上來就鼻孔朝天「知道這是哪裡么，是你能來的么？」然後季銘一通電話把韓鴻召喚出來，一波裝逼打臉——那都是開玩笑呢，這些保安眼明手快的，功課做得絕對紮實，不說一眼能認出來所有明星，至少在線上的，都能記得七七八八。

季銘來的比較早，總不能讓前輩們等他，所以他來了之後，其他客人才陸續到，一共得有十七八個人——連家屬一塊。上回尹寧來京城聚會，季銘認識了一群鋼琴家，這會兒又認識了另一群樂壇的老師們，反而是流行歌手他認識的不多。

這是自我特訓之後的季銘，比吳壁霞那天聽到的，要好了太多，縱然這首歌離專精初級還有距離，但也絕對是一流的水準了。

「唱得太好了。」吳靜驚訝，甚至是震驚地看向吳壁霞：「你說唱得好，可沒說唱的這麼好。」

「哈哈。」

「季銘唱女高音？《貓》啊？」

「吳壁霞大神的功力一如既往強悍，韓鴻大姐頭也是威風不減當年，其他的演奏家我是不太懂。唯獨讓我感到震驚的是季銘——我第一次聽說季銘學習聲樂，也就是去年下半年了，當然之前他肯定也是有聲樂功底的，比如《葯神之歌》也是滿堂彩。但當時他一口氣拜到了幾乎收山的鄒文琴老師門下，還是讓我感到吃驚（這位聲樂教育家，大家可以去了解一下，絕對是桃林滿天下，到今年已經是從藝五十周年了），這得有多高的天分，才能讓鄒老師願意收下一個青年演員，我也不得不感嘆季銘人面www.hetubook.com.com之廣，連鄒老師都能拿下。

「學了就一定學精，這就是季銘，從來不會讓我們失望。好期待他真的登台唱歌啊，視頻一點也不過癮。」

「這次我是真信了，季銘，真·國家隊一員！」

來了，難免就會緊張。

季銘清了清嗓子，這話不能說出來討打。

本來初晴是不太會參加這種聚會的，只是這一次剛好她的老師楊教授，包括尹寧的師兄趙成光老師，都在受邀之列——所以你說我說，就知道季銘的女朋友是楊教授的學生，韓鴻就特別邀請了初晴一起來。

「唱得太好聽了吧！！amazing！！OMG！！」

「前面的，那是兩個字。」

「有沒有這麼神……」

客人裡頭，有搞聲樂的教授，搞民族唱法的歌手，鋼琴家，作曲家，製作人……跟娛樂圈的聚會還是不太一樣的，所以季銘徵詢了初晴的意見，就把她一起帶過來了，見識見識圈內前輩，尤其還有呂思清這樣的小提琴界的巍峨高山，初晴要是不來，就太「淡定」了。

「國家隊國家隊，怕了怕了。」

「蹭一下老師們的熱度，漲漲粉。」

「那天我聽他唱義大利語的曲子，吐字也很標準，可能這就是有語言天分了。」

「其實想一想也沒什麼不可能的，當時他唱了一版音樂劇版本的《葯神之歌》，很多音樂評論人就說過他非常牛嗶啊，現在又專門學習了半年，還是拜在大師門下，有一些進步也很正常——以季銘的天分來說。」

「前空@政文@工團副團，樂壇大姐大……」

「這裏的別墅得一個億起步，還不一定買得到，什麼時候我們也能買一套。」季銘嘖了一聲。

這一波遍及全網的轟炸，簡直讓其他小生小花為之失聲，不知道該怎麼應對——要說人家裝高逼格，豈不是連一堆大師都一起給埋了，那是找罵。再加上以季銘今天的能量，又這麼與世無爭的，誰要是上趕著找上門來，之前鄭子恆、瞿邕廷的教訓還不夠慘烈么——這兩位，到現在還不知道窩在什麼犄角旮旯里呢。

是不奇怪，可能是提前說過，保安看到他下窗戶露出臉，一點也不意外，笑呵呵地：「季先生來了，請進。」

初晴在他閉關訓練的時候，經常跟他樂器二重奏，這會兒從呂老師那裡接回小提琴拉了一段——接著就被呂老師指點了，雖然被指出來不少問題，但是能給世界級的小提琴演奏家一對一點撥，是求也求不來的機會。

大家都是很現實的。

「啊？真唱女高音啊？」吳壁霞那天一說，後來覺得未hｔtｐs://ｍ•hｅｔｕbｏｏｋ•cｏｍ•ｃoｍ必合適，唱男高音女高音倒不是問題，就是場合上不太對，鄒老師的學生音樂會，總不能說鄒老師教男學生唱女高音吧……

緊張啊。

「一定是吃了聰明果，有沒有要的，加V，十塊錢一顆啊，先買先得。」

「呃，好像不太合適。」季銘按了按眉心：「我其實也準備了一首男聲，《變身怪醫》里的《就在此刻》。」

「國家一級演員，政工歌舞團獨唱演員……」

韓大姐大家的裝修還是相當氣派的，尤其大廳的挑高，兩層加頂，得有七八米，太開闊了，一架斯坦威的三角鋼琴亮的發光——在家裡放三角鋼琴，真是燒包，嫌房子太大了。

哈哈。

作為那個會發光男人的女朋友，她一點也不需要緊張。

在他唱完之後，初晴頭一次徹底丟掉了羞澀和緊張——自從她走進這個房子開始。

季銘吐出一口氣，其實心裏還是有準備的：「那我就唱一段先？請各位老師斧正。」

「說不定是被平行空間的大師魂穿了。」

吳靜老師也湊過來，她是要唱歌劇女高音的。

「另外那位是吳靜啊，國家一級演員，知名歌唱家。」

這消息一出，前頭那個聚會也就可以解釋了，都是同門嘛。

沒想到真正震驚的還在後頭，這才多少時間，半年而已，季銘的水準就到了眼下的水平，作為一個常常光顧各國大劇院的重度聲樂愛好者，我聽過國內外很多大師的現場。所以我可以很堅決地說，季銘的水平，至少視頻中演唱這些作品的水平，絕對已經是國內一流的男高音歌唱家，即便在全球範圍內，以他這個年紀，也是出類拔萃、鳳毛麟角。

「你唱哪首定了？」吳壁霞老師端了杯水走過來，跟初晴打了招呼：「女朋友好漂亮啊。」

「我尿黃，讓我來茲醒你。」

當然，除了震驚至極，喊牛嗶，喊卧槽的圍觀黨之外，各路票友的專業科普，也是很長見識的。

磅礴的流量，促使各方媒體，使出了百般手段鑽季銘的消息。

「哪天學個京劇聽聽，傳承國粹。」

「季銘這路線，匪夷所思啊。」

這層次，這重量，讓一貫小模小樣，只知道關註明星戀愛啦、分手啦、結婚啦、出軌啦的微博吃瓜群眾，頓時有一種鄉巴佬進城的感覺——大師雲集啊，國家隊下鄉扶貧啦。

這圈子繞的，真夠綿密的。

趙成光拍拍他肩膀，一臉看小輩的親近：「你們不知道，季銘媽媽是我的師妹，他爸爸是老楊的師弟，這裏數來數去，都是一家人了吧？」

他練了這兩首，《Memory》更熟悉一點，《就在和圖書此刻》稍微少一點，不如前者知名，但是作為一首男高音曲子，季銘在感受角色情緒上，會更加便捷一點，所以效果只是略遜，基本上一致。

「看了這個評論，我才知道，我以為的牛嗶並不是真的牛嗶，真的牛嗶是我以為不到的！」

「一個字：服了。」

她跟呂老師請教，季銘跟趙成光他們聊天，吳碧霞她們就談音樂會的籌備——然後京城大學歌劇研究院有個姓王的老師湊過來，問能不能發個抖音。

最後，當大家都認為這一波熱火朝天的戲終於要落幕的時候，記者又拍到了季銘和劉然進到大廠影視小鎮的照片——入棚拍攝《國家寶藏》，既然CP的熊熊之火，再度燃燒起來。

彷如月光流淌般的男高音，開始訴說魅力貓格里澤貝拉的故事……她面向月光，打開記憶之門，她曾經那麼美麗，又如何落魄，她直面過去，仍憧憬未來，縱然一身襤褸破敗，卻堅信陽光還會再來……

——「可是偏偏人家還是貨真價實的頂級流量，這就尷尬了，他飛升了，他的粉絲還沒飛升啊，該撕還不是得撕。」

「……是不是太誇張了！」

「想聽他的音樂會，有沒有可能？」

季銘咽了一口口水。

「槽啊，那大姐大是韓鴻啊？」

「想唱《Memory》來著。」

「啊啊啊啊啊，季銘，我太愛你了！」

初晴有點羞澀：「吳老師好。」

「我只想說，季銘現在的層次已經這麼高么？話說季銘不是業餘學聲樂的么？怎麼唱的這麼好啊？反正我這個外行，覺得他唱的不必邊上的歌唱家差啊。」

這一家人，不能張口就認啊。

氣氛上來了，這一群人也就放開了，初晴的小提琴還被呂思清借了去，鋼琴小提琴合奏，男女生二重唱，外頭還有大師給和聲——然後吳壁霞老師上陣唱威爾第歌劇《弄臣》的選曲，呂老師獨奏小提琴，韓鴻唱《九兒》《絨花》。

「你好啊，別緊張，熟了就好了，以後跟季銘常來家裡玩，咱都是一家人。」

「季銘的聲音特質真的不錯，一點兒也不油，尤其英文的吐字很地道，」吳靜還是驚奇著：「這聲音跟很多學院派學生還是不太一樣的，沒那麼程式，特別自由，這天賦不來唱歌太可惜了。」

「季銘跟韓鴻、吳壁霞、吳靜他們都是鄒文琴老師的學生哦，可能是同門聚會。不過我們銘銘唱的真的好好聽。」

甚至很多幕後的，人家認識的比季銘還多都有可能。

「世界頂級小提琴家……」

「您不知道么，季銘在抖音上有3000多萬粉絲，抖音上最紅的明星之一了。」

季銘被喊到名和-圖-書字，一問才知道在說抖音，這些老師們童心未泯，於是立馬重整旗鼓，讓初晴、王老師……分了好幾個機位拍攝。鋼琴周邊，季銘、吳壁霞、韓鴻、吳靜主唱，呂思清、趙成光伴奏，先唱《Memory》，然後《歌唱祖國》、《龍船調》、《天路》，一路酣暢淋漓，抖音拍了好幾段。

於是季銘將參与鄒教授從藝五十周年學生音樂會——和吳壁霞、韓鴻、雷珈等人同台獻藝的消息，就不脛而走。這消息外行屬於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的，驚了不少業內人的心臟。周年學生音樂會上表演，那絕對是嫡系門人的專場，意味著鄒教授完全視季銘為自己的弟子了，甚至說不定就是衣缽傳人、入室弟子啊。

「季銘這小子估計有系統，不然解釋不了為何如此妖孽。」

「不怪吳老師，主要是——我進步太快。」

倒沒有嘲諷他，都是不解啊。

元宵后綵排一次，正月里正式辦完，藉著新年的氛圍，兩好合一好，算是圓圓滿滿。

炸完了微博，又去炸B站，吳老師作為B站紅人，流量很大的，季銘就更不用說了。

《流浪地球》的市場宣傳部門再走出來，就感受到不一樣了，大家對片子更有興趣了，哪怕不是完全看好，但跟此前的完全不看好，絕對是不一樣了——季銘的魔力可見一斑。幾大投資方，也終於認同了季銘作為一個新玩家的定位。

今天是韓鴻做東，邀請了幾位鄒老師的學生在家小聚，順便聊聊音樂會的情況，音樂會定在元宵節后——因為元宵節前，比如雷珈這樣的當代民族一姐太忙碌，從春晚到元宵晚會，還有各種團拜、慰問，各部門內部的晚會，都少不了她，得忙上天，而且五十年，也沒必要去擠那一天兩天。

「我們這些粉絲，全靠偶像給我們爭面子，咳咳。」

「中國音樂學院教授、博導……」

「啊啊啊，太好聽了吧。」

——「絕對沒有，不信你可以看我的微博，我發了很多音樂會的微博，也一直關注國內聲樂領域的歌唱演員。」

「有一種不配追星的趕腳。」

季銘又把男聲的《就在此刻》唱了。

「季銘要唱？我給你伴奏啊？」趙成光興緻勃勃，走到鋼琴邊上，哆瑞咪發嗦啦西彈了一串，很流暢，看來不是擺著玩兒的：「唱什麼？」

她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了。

「有一種季銘已經飛升的錯覺，好像娛樂圈的勾心鬥角，此時此刻都已經跟他沒有關係了，他已經是另外一界的人物了。」

王老師發了一串抖音：「大師們濟濟一堂，展示風采。」

當然是從抖音先爆的。

她坦然為他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