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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跑的，家養的。」初晴逗了一句，眼睛飄了季銘一眼，你會跑么？

季銘就決定跟著去蹭飯了，真就以徐惟聆的名義去的，這阿姨相當熱情。

季銘正要拒絕，蹭飯不像話呀。

「哦？我說呢長得這麼帥，指定很多人喜歡啊。」

「哈哈哈。」

「徐老師您好，我是中戲的，學表演的。」

季銘這再坐下來，大家的眼神就有點好奇了，中國的風俗，包括兩位斯特恩家族的，也都有所了解。以剛才的情形，這位看似徐的學生，絕對不止於此，應該是相當有作為和能量的一位了。

「我媳婦是男的。」陳浩瞅了一眼季銘，看他有點懵逼，但並沒有露出什麼反感的神情，才繼續說：「我跟你說，我媳婦他也是學表演的，當然沒有你紅了，不過他是中戲的高材生哦。我還有個朋友也是學樂器的，當然也沒有你女朋友拉得好。但是他倆都跟我說起過你，我雖然了解的不多，但都是一行的，指不定你們就有機會合作呢？我跟你要個簽名，鼓勵鼓勵他。」

這就厲害了。

「哈哈哈。」楊教授站在邊上笑的開心。

「喂？」

季銘看著熟睡的初晴，摩挲了一下第二片金鱗，覺得有點微微發燙，就像他的心一樣——那就努力把一輩子處出來吧，管別人做什麼呢？

「呦，」徐惟聆，央音的教授，小提琴演奏家，也是本次大賽的中方主席。女人的心思始終細一點，她就關注到了初晴的眼神：「這是？咱們學校這麼好的一個小姑娘，已經有主兒了？誰的學生啊，老呂你的？」

畢竟評委會裡頭，好些都是國際上台前幕後的一線人員，招待一下，沒有壞處，下次有什麼要撐場面的事兒，也好開口。

吃完，送幾位老外離開，剩下的都是自己人了，徐惟聆才特驚訝地看著季銘：「楊教授說你是個大明星，我還沒有什麼印象，沒想到是這麼大的明星啊，滬上都吃得開？小初你得當心了啊，好好拴住了，別讓他跑了。」

季銘點頭：「明白，那既然你有媳婦了，還是個男的，你為啥想要個女朋友啊？」

陳浩同學非常能屈能伸，顯然他還是很明白季銘的咖位，只是對季銘這些明星長啥樣不太熟悉。

「啊？」

畢竟太帥了，這麼帥的人，提醒一下，也就能記起來了。

「啊？」頭前最大的那個，就疑惑了，這人難道不是某位大師的晚輩？季老師？上音，還是央音的老師？就看向那個出聲的，啥意思？趕緊介紹介紹。

這麼快就進入到深刻的社會現實主義和圖書話題當中了么？

還得略略自我介紹一番。

「呂老師，楊老師。」

「老徐，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初晴的男朋友，季銘。還在中戲念大三吧？」楊教授看了一眼季銘，見他點頭，才繼續說：「已經是個大演員、大明星了，粉絲無數，你回頭問問學生，應該是知道他的。」

季銘跟初晴他們，同返京城，但他也沒有回人藝跟中戲，請了幾天假，他要去錄綜藝了。

還挺有道理。

陳浩有點尷尬：「你還挺執著這個問題的，我又不知道那是你女朋友，對不住了唄。」

外面行當裡頭再牛，其實也都不能讓這些演奏領域的大牛動容，不是一回事嘛，還未必看得上流行領域。但是同為演奏領域的鋼琴水準，那就不是簡單的事兒了，一個演員，一個明星，在自己本職上有那麼大的成績，還能在鋼琴上搞這麼誇張，那就真的牛嗶了。

「真的不錯，」徐惟聆還給把視頻找出來，放給大家聽：「巴赫的《哥德堡變奏曲》，這功力在央音老師裡邊，也不能算差了。」

呂思清這會兒也挺促狹的，可能准學生奪下第一名，還是讓他相當高興：「徐老師，你是不是覺著挺可惜的？我也覺得，這麼好一個丫頭，早早的就被人給定了，想想都覺得可惜。而且還不是咱們專業里的，是吧？要不你看看給初晴介紹幾個青年才俊認識認識，讓她開開眼界，再想一想。」

我成了你演奏事業的一部分，你甘願留在我的世界里，只從一個小小的口子，看外面雲生濤滅，世間百態——季銘突然想起王瑋跟陳浩：「寶寶，如果有一天我們會不在一起了，你怎麼辦呀？」

「你認識王瑋么？」

那麼考慮到《遇仙降》日後還要上映，其實他也得去宣傳一下——遇仙降的票房是沒什麼指望的，但能高一點，後面高質量本子找過來的機會也多一點，誰不願意有票房呢？文藝片也想有票房啊，再陪著季銘的實力，兩好加一塊，也沒多少人不願意。

「噢~」

「那你怎麼沒有學音樂啊？不過表演也挺好。」徐惟聆點點頭：「季銘？什麼季？四季？看來你父親不是特別有成績啊，我想不到有個姓季的。」

初晴明顯覺得，這些各個國內院校的教授，樂團團長，頂級演奏家，對季銘的態度默默變得不一樣。然後就見著季銘，開始變身，一杯紅酒，跟誰都相談甚歡，好似一談就能談到你的癢點上。

「……啊？啊不是，你也是學生啊？你還是學生啊？」

「謝謝，你聽出m.hetubook.com.com來了么？」初晴窩在季銘懷裡，一起看窗外燈火璀璨，頭頂在季銘下巴上轉著磨他。

「哦呦，哦豁，嘖嘖，啊呀，咦呦……」

之前黃三石請他去《嚮往的生活》，何老師其實也多次邀請——他的幾個節目都有邀請過來，雖然大致是下網撈魚的意思，不過也確實很有誠意。

「哎哎哎哥們，咱合個影，給我簽個名兒。」

其實微博粉絲那些，數據那些，徐教授肯定是不懂的，縱然看著數字很大，也不知道這意味什麼。倒是她查一查，查到了昨天剛出的《光明報》社論。

入圍戛納主競賽，應該是僅次於拿到歐洲三大的中國電影國際榮譽了——奧斯卡、金球除外，至於其他的電影獎項，大致都還要次一等，對一部電影來說。演員的話，因為入圍並沒有短名單，而是所有這些入圍的電影，它們的演員，也同時自動成為影帝影后的入圍者，所以並不出頭。

這是個特別心胸寬廣的老師，有師道之風，並不以為呂大師搶了他的弟子，反而為初晴高興，當然也為季銘這舊人之子感到高興，徐惟聆說他們才貌雙全，很配的時候，他尤為高興，都是自己鍋的肉啊。

「哎小季也來了？」

他這一期，三個嘉賓，他一個，然後胡旭一個，趙津麥一個——加上原來有的張子楓、黃三石，彭玉暢。算是《小別離》+《快把我哥帶走》+《流浪地球》的配置。

嘿。

「方便說原因么？單純好奇。」

「有了呀。」

「啊？」陳浩跟季銘碰面以來，頭一回這麼震驚，比剛才的土撥鼠叫還要震驚的樣子：「你怎麼知道？」

真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碰到王瑋那個只出現在「中戲四霸」宿舍背景音里的人，還接受了一通殘酷現實的教育。

「哈哈哈哈哈。」

這是一把低沉的，帶著顫兒的，蘇爆了的，能去《聲臨其境》打天下的誘人男聲：「請問，是蘑菇屋么？」

按照設定，他得在前一天的晚上，給蘑菇屋打電話——對方得裝作不知道是他。

還真是。

恍然大悟，你一個演戲劇的，怎麼混進來的啊？

「哈哈，蓬蓽生輝蓬蓽生輝，希望你們這些藝術領域的佼佼者，都能常來滬上，定居也好，搞創作也好，市裡一定全力支持，大力歡迎。」

敬了一圈兒，於是盡興而去。

果然，晚宴是滬上部門主辦的，席開十二桌，座位綽綽有餘——有意思的是，季銘被認出來了，領導來敬酒的時候，後面有個小一點的領導，就是當初在白玉蘭和圖書上認識的一位，要說體系裡頭，記性好的真不少，一眼就給季銘認出來了。

「給你簽去幹啥呀？」季銘這會兒也沒法去找初晴，跟這位大哥聊聊打發時間也挺好：「你又不是粉絲。」

「嗯。」季銘收緊了懷抱：「想到了很多。」

季銘有一種冥冥中的預感，覺著沒那麼簡單。

「那時間隨便你說啊，咱隨時的。」

「就是你特別牛逼啊，還有——演話劇的，對吧？粉絲超級多，是不是？哦對了，還有個漂亮的不得了的女朋友——我問我媳婦，你是不是這個的時候，他告訴我的。」陳浩舉起自己的食指，彎了彎：「明白了么？」

「寶寶，恭喜你。」

「是，晚上您有安排么？沒有的話，我做東請幾位老師吃個便餐？」季銘等他們說完了，才開口邀請：「滬上的朋友給我推薦了個本幫私房菜館，我請幾位老師去給品品味道，要是不成，下回讓他再請一次。」

考慮到播出的時候，應該就是《遇仙降》能不能入圍戛納的時間點，按照錦鯉的許願——總不至於入圍就是收穫吧？季銘想了想，覺得也不是沒可能啊，看看到時候有沒有夢想成真，要真有，那也得認了，至少說入圍了吧。

離開的時候，已是微醺。

真是艹了。

這麼一說，印象就有了。

節目組說是第二期，第一期請的是05超女，具體什麼人季銘沒問，超女離他有點遠了，那會兒他才七歲——練琴拉筋，語文數學是那會兒的主要記憶，超女，他都沒怎麼看見過。

燈火掩了月色，簾幕影幢幢，乍起風光好似夢，外面春淺，裏面春濃……

算數可以。

「合適呀，名額有的多的，等下坐下來，我查一查，怎麼個大明星法兒，我們這個冷門行當，還不如鋼琴呢，鋼琴還有幾個出挑的青年人，很多人都聽過名字，郎朗啊，對吧？咱小提琴就沒有，現在好歹咱們有個家屬了。」

季銘眨眨眼，要說剛才他激發了感願任務，還能說是年少慕艾，情有可原，能說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要沒什麼實際動作，季銘倒也不怎麼在意。可是這位家裡有個媳婦，還能這麼誠心誠意地想要交個女朋友，那真的是太渣了。

季銘摘了口罩和帽子，房間裡頭，有不少他們演奏行內的人，看季銘多覺得有點熟悉，並不怎麼知道他。倒是聽他喊呂思清和楊教授，以為他也是央音的學生。

節目其實是有台本的，但相對簡單，是一個流程似的，大概什麼時候到，開始做什麼，拔蘿蔔種菜砍柴之類的，然後接https://www.hetubook.com.com下來是什麼吃飯，聊天兒，走訪等等，有一根主線在的。

初晴從他進來，眼睛就在他身上一層一層地纏著絲兒，很少見。這個時刻對她來說很重要，就像她跟師姐說的，這是她希望季銘能夠參与到的，屬於她自己的那一部分——有什麼比愛人跟自己心意相通，而且還真的做到了自己所思所想，來的更讓人甜蜜呢。

但如果說被認為有競爭影帝的實力，還是相當有逼格的一個事情。

「來啊，」徐惟聆調整了一下坐姿，喝了口熱潮：「來讓我查一查，看看季銘都有些什麼新聞。」

「卧槽了，他怎麼都沒跟我說呀。」

「emm……男人跟男人還能過一輩子么？就算我想，人家不一定做得到啊，最後不還是要找個女孩過日子么？」

「嘿，那你剛才為啥那麼一個勁兒說我跟她不可能啊，那麼激動？你怎麼想的？」季銘有了一點探究心理，這個男人啊，據說就沒有不喜歡偷腥的——這個結論可能是錯的。因為從他自己的感受來說，他覺著這世上哪還有適齡的女孩子比初晴更好呢？更讓他怦然心動呢？沒有！指定是沒有的！他如此純潔，所以對於陳浩這種渣男，他比較好奇。

季銘這一看，都被認出來了，不能再裝學生了，趕緊端酒起來，壓低了一點聲音：「跟師長一塊來蹭個飯，您千萬別把我趕出去。」

陳浩一頓，眨眨眼，突然笑了起來：「看來你倆關係還不錯啊，他知道啊，不信你問他好了，天長地久不是想出來的，不是發誓出來的，不是賭咒出來的，是需要處的，如果我們真能一直處下去，那沒理由會分手啊，如果不能處下去，比如有一天他紅了，跟你似的，我們能不分手么？」

「你打什麼鬼主意呢？我看著就挺好，郎才女貌，不對，應該是兩個人都才貌雙全，很配的呀。」

點頭。

「可我媳婦是你的粉絲啊。」

季銘點點頭，看了一下表：「我去接人了，回京城有空聚啊。」

之前節目組聯繫過劉然，但是楊如意跟對方的經紀人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算了，《國家寶藏》已經同台過一次，再來，尤其季銘綜藝又極少，都跟劉然扯一塊，實在是有麥麩的嫌疑，兩人都沒那個必要，也都過了早年那個階段。

這下真是有自家人的意思了。

「你已經有媳婦了？」

胡旭、趙津麥、張子楓和黃三石，都是演過《小別離》的，張子楓和彭玉暢又是演過《快我把哥帶走》，兄妹相稱，剩下季銘跟趙津麥，又合作了《流浪地球》——www.hetubook.com.com加一塊，算是00前後這些演員們的一期。

不過初晴眼睛還在他身上，有點小小的任性，罕見的很，大約就是——這會兒不想不能看見你的意思。

「啊。」

得有十幾分鐘，徐教授才抬起頭來：「你的鋼琴彈得不錯啊。」

徐惟聆當年雖然沒有師從呂鷹，但也確實得到過呂鷹的指點的——當年比較純粹，門戶之見也少，大多你找上去了，人家就會真心地指點你。

不敢。

你不是在我這裏埋了個卧底么——錦鯉啊。

「那你想找個女朋友過日子的事兒，跟他說了么？」

「你了解我什麼呀？」

季銘跟初晴小手在底下手指纏著手指，指尖點著掌心，聽徐教授不重複地出現各種感嘆詞，大約是被社論裡頭的很多形容詞，什麼最啊，第一啊之類的，看著就是很強的樣子。

從季銘胸膛里透過來的震動，一點一點把初晴都震軟了。

……

呂大師沒這麼魯，當著人面就說這些，徐惟聆一聽就知道這裏頭有玄機啊，不過她想不到，至於季銘是什麼大明星，什麼國家話劇院的人之類的，她也沒從那方向考慮，太年輕了。

對方當然知道是他。

老美一聽也很了解，好萊塢和百老匯雙料發展，還拿過類似中國版托尼獎的演員，那確實算個人物了。

果然是自家人了，說起話來都直接好多。

季銘張了張嘴。

「不用客氣了，今晚上滬上這邊有晚宴啊，你們家初晴也得出席呀，你要不也去蹭一頓？我帶著你去，就說，是我兒子，哈哈，我也白撿一個大帥兒子。」

「打小學的。」

「而且小季啊，也是我們央音子弟，他父親都是央音的學生，父親也是學小提琴的，是我的嫡傳師弟，母親是學鋼琴的，呂鷹先生的弟子，跟趙成光，還有昌漢的賀原，都是同門師兄妹。」

「那就不拉琴了。」初晴往後靠了靠，給季銘壓的扁一點：「去找一個有錢人嫁了，每天就買買買。嗯，然後上網去黑你。」

「哎這不是季，季老師么？」

「這是國家話劇院的季老師，去年拿過白玉蘭戲劇獎的，一人拿兩個獎，您也在的啊去年。」

何老師接起電話，一瞬間很疑惑，這是季銘么？

學表演的媳婦，中戲的，學樂器的朋友……雖然學表演非常彎的否，但季銘還是隱隱約約有點猜測。居然真特么是王瑋家那口子，太巧了吧：「我們倆是同班同學，你不用給他要簽名了。」

「……那合適么？」

季銘看了一眼初晴，他還真不知道呢，居然有晚宴，應該是滬上宣傳部門辦的。

……

絕世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