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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一條錦鯉

作者:丹尼爾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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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不如跳舞!

第334章 不如跳舞!

業內其實都很明白,這部作品,是導演和領銜主演兩個人共同的作品。
那口碑在電影質量有保障的前提下,會被什麼給毀掉?
太特么噁心了吧,對自己都這麼狠。
大家很意外呀,除了接到銷假信息的任鳴之外,其他人對於能夠這麼快就見到季銘,有點不好接受——外頭都給你吹的不行不行了,你難道沒有需要應酬的了?
季銘這邊,周西宴和他,也是擺明車馬——雙方已經在談新合作協議了,戛納的消息出來之後,喜田內部已經一馬平川,股東方面也沒有二話,等喜田的協議拿出來,大家都要開始正式談判,所以這會兒周西宴的心態已經轉過來。
季銘看周西宴的表情,其實他也知道,這會兒周西宴不可能跟他撕破臉,但也沒必要搞得劍拔弩張,還是說服為主,懲前毖後,挽救第一,哈哈。
「……還會打悶棍的?」
季銘呢,還沒到地位那個份上,也不太愛說,喝酒量也不大,就笑著唄,反正他少年老成的名聲,已經傳出去老遠。
這生意氣氛一濃,飯局就更加直白了,該談的談,季銘秉著能不說就不說,能少說就少說,能笑過去就笑過去的原則,把整台飯局給拿了下來。
「今天孫總的意思,你,怎麼看?」
「多跟他接觸一下,如果有需要,也可以再簽署一份合作協議。」孫總突然笑了笑:「《流浪地球》他是片酬折進投資里的,這部戲他沒有直接收益,當初片酬是三百萬?還是多少來著,難免會有些怠惰,如果他願意全力配合,再被他分一筆也說得過去。」
等到排戲的時候,再把藍盈盈和宋怡倆美大姐,也給欺負一遍,就更爽了,再懟韓民求老頭幾句,基本上壓力也就釋放光了——當然,他也變得人憎狗厭。
……
比如季銘的介入。
也是檢驗季銘成色的一塊試金石。
參加類似這種飯局的時候,季銘的能量是比較弱的,在飯局上能混得開的,要麼能喝能勸,要麼能說敢說,要麼就有地位,一個字一個釘,沒人敢不當回事。
反饋是非常快速的。
「真的沒有想到,能夠入圍戛納,都是大傢伙的辛苦努力。尤其是文導和季銘,要特別再敬兩位一杯。」
季銘並不是市場天才,可以坐地日行八萬里,足不出口就知天下事,但他有一個有點,就是思考邏輯比較好,他可以從自己的切身利益起步,我要什麼?要票房么?不是!跟文藝片要票房,是瘋了https://m.hetubook.com.com么?
汪雷換了衣服,「哼」了一聲:「沒經歷過?對那些嘴巴特別賤氣,行為特別招人恨,為人特別可惡的,尤其還長得不賴,人氣很高的人,一個不注意,就有人給他拖進廁所里,呵呵呵。」
配合,沒問題。
周西宴當然也是長袖善舞,舉杯:「都聽孫總安排,我們都是小兵。」
作為一個百萬粉絲的影評人博主,黑暗騎士還是有一些內部信息的——到今天,原來叫《阿郎的遠方》的這個項目,怎麼嬗變成入圍戛納的《遇仙降》,其中的一些關鍵節點,也都為人所知。
周西宴跟企鵝的合作並不是很多,想了想:「應該也差不多吧,國內這些公司,要說有多乾淨的也沒有,要說有多臟,上面也不同意,誰知道怎麼就冒犯天條,說不定連上映都做不到。」
他不懂,但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不好拿這個去問別人,只有瞪季銘,使勁瞪。
「在涉及專業上,季銘基本上是可以決定很多事情的,」王娟思索著,回想著:「拍戲的過程中,他們影視公司有時候也是會贊同季銘的決定,但其他的部分,季銘又比較少會介入,基本都由公司處理——大概是專業看季銘,運營靠公司,這麼一個分工?」
這部片子很難有《白日焰火》的成績,柏林金熊和影帝銀熊雙殺——說起來《白日焰火》也是文晏監製的,這個女導演真是不容小覷。但《遇仙降》也有自己的優勢,就是季銘龐大的粉絲量,粉絲扛不起票房這是對的,但這個扛不起也是相對的,頂流主演的電影作品,很少有不過億的。
「哈哈。」季銘爽啊,欺負老年人,是很開心的事情。
喜田真的壓得住一個頂級流量?
這是個合伙人,不是下屬。
過度營銷!
對於孫總這個層次來說,一千萬兩千萬,都是小事,能做出一個漂亮的項目來,能做出一個體量更大的項目來,才對得住投資人,對得住母公司。
……
等等這些電影質量之外的因素,就會毀掉一部好片的口碑,你要把一個在有興趣的人那裡值八分的東西,在對它沒有興趣的人那裡吹成9分,那這個沒有興趣的人,就能給你打1分。
「哈哈,你們可不是小兵。」
「我們跟文導可以多接觸,文導也不是願意被票房綁架的人,比我們更愛惜羽毛。」
企鵝發稿,說的天花亂墜,好像不去看你就不是個人,和圖書你就是沒有審美的傀儡。
「啊?」
「哈哈哈,」宋怡都笑的站不住:「雷子哥你別跟他鬥嘴了,他那嘴天天上機油的,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天天晨功都要說好幾套繞口令,然後你知道為什麼呢?」
所以當第一批片單披露,《遇仙降》榜上無名,難免讓人心態複雜,一方面覺得很正常,另一方面又覺得季銘畢竟崛起如此之速,倘若能夠一舉入圍,證明自己。就像在話劇領域那樣,一舉拿下白玉蘭,那就更完美了——人都是想要盡善盡美,求全的。
「好。」
不是小數目。
「專業和運營能分得那麼清楚么?如果季銘覺得公司運營影響到了他的專業呢?誰來決定這個影響是不是真的存在?如果是季銘的話,那就說明他們的合作,以季銘為主,如果是喜田,那就是我說的壓的住。」
何必?
粉絲在網上製造的熱度,是能夠帶起一波看片潮,只是說往往會因為口碑跳水式下落——《遇仙降》倒不會有這個問題,但它是個文藝片,也就賺個頭湯,首兩周,也就是前十天,就是絕大部分的票房了——如果檔期選得好,運作的好,破億並不是難事。
「夾緊尾巴是吧?」
「企鵝的手段怎麼樣?」
孫總想了一下剛才季銘的表現,雖然不出頭,但有點渾然一體滴水不漏的意思啊。
等等。
汪雷不太明白他的梗。
季銘的合同里,宣傳義務非常少,本來當時企鵝就沒想過這能有多少利益水花,包括文晏的《嘉年華》,不也就兩千萬票房么?沒多少搞頭,自然不會約定多少宣傳義務。
在營銷宣傳策略上,包括季銘的喜田,加上主創文晏團隊,一起鉗制能量巨大的企鵝影視,這才是個穩定的三角形——誰也別想飛的太遠,飄得太高,沒點B數。
但,要以不透支他們信譽為紅線——沒有人會拿自己的信譽,來為你企鵝賺錢。
再等到第二批出來,《遇仙降》赫然在列,大家心緒涌動之下,很快也就有了一個共識——季銘在娛樂圈的根是紮下去了,人氣這東西,是蔥蔥鬱郁的樹蓋,遠方一看,蔚為大觀;人脈呢,就是枝幹,撐起那些綠瑩瑩的,招人的葉子、花兒和果實;剩下的這最重要的根系,有兩類,一類是錢權勢力,自成一圈,這叫運營派,放小說里叫掌門流,放遊戲里叫建設流,靠運營獲得基礎,便如教主。第二類就是專業實力,以大部分人認同的方式,拿大部分人hetubook•com•com認同的獎,或者直接獲得普遍共識,也行。這屬於升級流,一切偉力皆歸於我一身。大部分影帝影后實力派,走的就是這一路。
「只是從體量上分析嘛,小盤子你費勁巴拉,也沒有多少油水。」
季銘趕緊溜啊,在人藝排練廳這些斑駁的設備、座椅中間兒,他還穿著溥儀的西服,一竄就竄出去六七排地方,然後站那兒笑,牙齦都露出來了。
但其中有一個相當關鍵的人,就是季銘。
「……」
「首先入圍戛納本身是對整個電影的肯定,這是對的。所以你就要想,電影的質量跟演員的表演有多大的關聯——《江湖兒女》,我還沒有看到,但是董子劍的戲份和角色,決定他不太可能產生特別關鍵的效果,當然我期待他能夠貢獻一個精彩至極的配角演出。可《遇仙降》是完全不同的,從預告片,從故事梗概,從導演、製片人等等各方面的表述,大致可以知道,從最早的劇本,到項目成型,再到拍攝,最後到剪輯成片,季銘都是有關鍵作用的——你可能沒有注意到,電影製片人王娟女士在回應媒體的時候,說當初大家是想要將季銘列名製片人的,但因為他希望在第一部電影里專註一點,就婉拒了。」
「外面吹,我更要低調啊,對不對?」
散了之後。
「恭喜大家。」
一個月處下來,雖然不如當初《雷雨》那麼融洽,但也真是熟了,要放以前,汪雷也不能說他是夾緊尾巴的狗……季銘這兩天壓力太大,還要跟大佬們鬥智斗勇,而且大喜大悲,也很消耗精神的。這一回到劇場,就控制不住自己,過於放鬆。
要口碑!
宣傳,可以。
季銘很快就回歸人藝舞台,斬亂麻一樣,把事情給處理妥當了。
周西宴點頭,明白。
硬來是不行的。
他提到的視頻網站買片,不會因為是企鵝投資就打折什麼的,只是說可能少一點競價的空間——不過近年來,視頻網站也有默契,網路播放權一般都不超過5000萬。如果《遇仙降》能有《白日焰火》的票房,也就是剛剛過億,企鵝起碼要開出1200萬左右的價格,這就覆蓋掉60%的製片成本了,票房過億的話,製片方手裡還能拿到3、4000萬的樣子,一家也能有個1500萬以上,這個毛收益就是千萬級的了。
比如劇本的重構。
「呵,可能吧,他似乎一向就不太感興趣,對這些宣傳啊之類的,是個戲痴型的演員。」王娟和-圖-書想了想:「而且有點怕麻煩,不太愛分散精力。」
王娟這回就思考了很長時間。
「這麼看好《流浪地球》?」
「好闊怕哦,拖進去讓他們吃屎么?」
營銷,好。
無奈之下,企鵝也只好收起野心,大家商量著來吧。
孫總喊王娟一道走:「我覺得季銘好像不是特別熱情?是么?」
「周總,我覺得首先不能過度,如果我們吸引了一波不是文藝片的目標觀眾,你覺得他們會有什麼評價,會不會覺得被宣傳給騙來了?而網路上,絕大部分的人都是這一個群體,是不看文藝片的群體,是文藝片不友好的群體——其實大部分都是電影不友好的人,只是商業片往往有個刺|激性在,偶爾去看看還是可以的。但文藝片就沒有,去看了,什麼鬼?睡著了都。
「我覺得捧得太誇張了,不說別人,就說《江湖兒女》的董子劍,人家也沒吹這麼大呀?入圍難道,不是更多對電影的肯定么?」
「練口條?」
戲痴?
「啊?壓住?」
以孫總所知道的,同樣入圍戛納,但不是主競賽,而是一種關注單元的《地球最後的夜晚》,就已經在迅速啟動營銷戰略了。
「喜田那邊,壓得住他?」
現在願意捧著錢給季銘付違約金的公司,恐怕不是少數吧。
這不搞笑么?
一張圓桌就坐完了。
「他說是為了懟人的時候,怕嘴巴跟不上腦子。」
「雷哥,動手,敲他板栗,反正他不敢還手。」藍盈盈鼓動汪雷。
「我知道這個也關乎公司的利益,但希望公司可以放長線釣大魚,不說別的,你從《遇仙降》能挖出來多少錢?可能《流浪地球》一天給你賺都不止這個數了,何必斤斤計較。」
所以這會兒,季銘完全可以不配合,甚至給你拖後腿。
更何況,季銘是一個「抖音世代」,或者說「短視頻世代」的頂級流量,甚至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的唯一一個,相對於其他頂流,季銘在抖音上的影響力,是遠勝不止一籌的——而在當下這個時間,短視頻營銷,抖音、快手、微博短視頻,已然成為最能夠撬動觀眾的把手。
企鵝影視孫總做東,這位算是國內文娛領域的重量級人物了,今天特地設宴為劇組慶功,到場的人也不多,文晏那邊三四個人,然後企鵝影視這邊,除了孫總之外還有兩個,剩下就是季銘、周西宴,喜田影視張總,然後齊西,宋梅,以及監製等人。
季銘完全不排斥營銷,完全不!他排斥的只是低劣的營https://m.hetubook.com.com銷,欺騙式的,傳銷式的,恐嚇式的——比如要求季銘配合動員粉絲,對批評意見展開圍剿那種,就屬於恐嚇式的。
然後季銘那邊接受採訪:「我覺得這部戲並不是大多數人都會喜歡的,它始終是一個內向型的文藝片,是導演和主創的自我表達,並不是單純面向市場的。你們確定,你會想要知道導演心中的胡思亂想么?」
他希望資質更好的,有季銘加持,有華語女導演首度入圍戛納主競賽紀錄性成就加持的《遇仙降》,可以比《夜晚》來的更加進取一點。
這種80后老年人,哪裡有季銘這種95后騷氣。
「……」
不講究。
……
那麼最早,這部片子化腐朽為神奇的契機,毫無疑問就是季銘的加入,接著才有後面這麼一大串的變動和成長。
比如文晏的介入。
或許企鵝可以賺一筆就走,那我們呢,說得明白點,我呢?我有必要為了企鵝的業績,把自己賠上么?」
當那一廂《地球最後的夜晚》,以才氣橫溢的畢江西做矛,制定出鋒利逼人的宣傳企劃的時候,企鵝影視卻無奈地從所有其他重量級參与者那裡,得到有志一同的信息。
「你啊你,」任鳴點點他:「小心被他們打悶棍。」
「那我是周總旗下小兵,是孫總小兵的小兵,就聽命好了。」季銘當然也不能坐著了。
按照投資,不算文晏團隊的佔比,他們兩家一家一千萬,是一樣的。
不能接受。
這又是一個天大的優勢!
有組織有規模的黑!
孫總喝得有點兒多,揉了揉太陽穴,靠在後背上:「周西宴肯定是個明白人,《遇仙降》製片成本2000萬,入圍戛納之後,如果票房可觀,再加上公司視頻這邊也能平掉一大塊成本,這個項目只是賺多賺少的問題,喜田現在這個狀況,能夠有這樣一筆,也許就是千萬級的收入,難道她會不心動?所以問題就是,周西宴能不能壓得住季銘,今天,嗯,從場面上看,季銘是很給她面子,但好像兩個人之間也不單是上下級的關係,倒是平等意味更重。」
「黑暗騎士」自己回復了這一條。
季銘翻半個白眼給汪雷:「您有尾巴呀?嫂子玩兒的還挺野。」
此時,季銘也在這條路上,踩出了自己的第一個腳印。
「這是一個很好的契機,接下來我們跟周總你們,一定要精誠合作,把這個項目當成重點項目來做,企鵝影視,包括騰訊,肯定會投入大量資源,周總這邊,尤其季銘老師,也請多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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