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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銘掃了一眼名字，不認識。

「好，辛苦了，過年給你們準備個大紅包。」

各位，這還沒結束呢，家族群之後，我馬上在家裡訂的報紙，還有學校的報紙上看到季銘了，版面老大。等我再去看我爺的時候，我爺是那種，感覺跟孫子終於有了一個共同話題的興奮感，跟我說，這個季銘你認識不？我跟你講……」

但那個影響是很小的。

「這個季銘，你知道不知道？國家一級演員，跟清華大學的教授是一個級別，一個待遇的。」——都是正高級職稱，沒差。

……

「現在娛樂圈都是烏煙瘴氣的，季銘這種就是太少，人民x報都說了，要是中國文藝界多幾個季銘，也許很多問題都不是問題了。我覺著這個x報還是有水平的，那小年輕打扮的怪裡怪氣的，追星的也是哎呦喂，一天天就不好好學習，要是都跟這個季銘一樣，全好好演戲，踏實演戲，不搞幺蛾子，那咱家長不是省大事兒了么。」——emmm，果然有水平。

季銘眨眨眼，上熱搜這個事兒比較小，比較尋常，比較不值得特地讓天成文化的CEO親自來找老闆彙報：「黑料？擺不平的那種？」

——「季銘這一波是火大了，各方加持啊。」

「上熱搜了。」楊如意等他休息喝水的時候，才開口。

但這頭銜，一聽就很牛叉啊。

帖子標題叫——「最近聽到季銘名字的頻次有點高，感覺現實已經被網路入侵，壇友們有這個感覺，還是只有我自己？」

「一個保時捷全球，一個是華維。」

這些成果，放到中文版的《默》是最合適不過的，所以他也不斷地再跟去倫敦的工作人員開會，然後跟演員交流，在排練中把自己領會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東西教給大家，引導他們去重新建構自己對音樂劇和舞台的理解和想象——非常忙碌，無暇他顧。

——「這宣傳一般做不出來，誰能同時動用那麼些渠道一起宣傳啊，好多還是對頭呢。」

「其實威尼斯影帝就一直壓著，因為你都沒有第一時間出來回應嘛，這次也是被牽出來了估計。」唐凡猜測了一下：「但不管怎麼說，這種傳播烈度，不是人力所能及的。反正這兩天公關宣傳這邊的同行們，也沒人來請教，全是羡慕的，眼珠子都綠了那種，恨不得是他們的藝人。」

「還真沒有。」楊如意說到這個也笑了：「我以為會，但沒有，反而少了，可能是分量重了，也摸清你的脾氣了，反而不做無用功了。而且畢竟大日子才過去嘛，倒是春晚，反正就是按步驟走唄，也沒讓你現在就去，可能到第四次第五次綵排才去吧。」

季銘放下pad，想了想：「保時捷全系全球？奇怪，要下重注在國內市場？」

這一棟樓蓋的，雖然不能說都是積極的，但非常高啊，不少評論也都佐證了樓主的經歷——確實，好些平時不大見得到明星的地方，這次都看見了季銘的名字。

帶著「國家」和「一級」兩個詞兒，外加傳統媒體的一條龍，加上票圈小文章的狂轟亂炸，季銘的國民度得到極大的拓展，或許之前你問一個五線城鎮老阿姨，你認識哪個明星啊，她說劉天王，但現在她可能猶猶豫豫地也能說出季銘的名字了。換一個農村老大爺，他之前也許只知道劉小慶、趙微，但現在，他也會說「那個叫什麼的伢子，季銘？是吧，上過電視的，國家的演和圖書員。」

季銘沒說什麼，看了看舞台，暢想了一下：「管他們呢。」

「時間配得上的話，你們看著辦吧，錢總不能不賺。」季銘點頭認可，他現在的價碼，應該是國內頭一號了，動輒一個小時幾百萬的收入，不是小數。

季銘從倫敦回來，到國話領了證書，換了一份合同，然後就又一頭栽進《默》的音樂劇裡頭去了。他遠比佟鑫宇他們學到的多，也學的更深，畢竟他在國內的舞台表演領域，已經是頂尖的人物，對照之下，收穫肯定更大，而且莫瑞斯，以及英文版的製作人員，對他展露的也更多，直接說出來的經驗就不是佟鑫宇自己感受能比的。

從威尼斯影帝開始醞釀的熱度，轟然爆炸——粉絲和近娛樂圈網民的第一波，營銷號、自媒體、網媒是第二波，紙質媒體、電視是第三波，接著就往深了走，講意義，講價值，講季銘是幾百年一出的人物，到這裏就完全不拘於娛樂圈了。再加上京城文化推波助瀾，暗度陳倉，幾乎到了街知巷聞的程度。

劇院，季銘穿著黑色舞蹈服，扎了個丸子頭，露出他飽滿的天庭，細細密密的汗珠掛在上頭，在燈光里偶爾劃過一道閃亮。

楊如意點點頭：「我這邊也是差不多，反正林冉那頭的工作量也是劇增，說起來，我們有兩個新代言，基本是確定下來了，內部這裏，回頭給你看看報告。」

——「哈哈哈真的假的，太可樂了吧？」

一個闖進歐洲的中國大品牌。

「這個季銘，就是上次看清朝最後那個皇帝的話劇，是他演的吧？當時我就知道了，這孩子不一般，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是個有大出息的。《申江導報》還採訪過的，唉，可惜採訪過和*圖*書，報紙就沒了。說不定就是報紙壓不住這個季銘的命格啊！」——這估計是滬上的算命老先生。

也許，他已經成了最出名的一級演員了。

擴散幅度之廣，幾乎是季銘團隊都沒法想象到的——二十一世紀要過去二十年了，大家普遍認為，以前那種國民度的明星不太可能出現了，畢竟一部電視劇四十多點收視率的時代也絕不可能再來。

嗯哼？

「好年輕是不是？人已經四十多歲了，要不都評上國際一級了。」——這就是亂說了。

「一直都很重要吧，而且今年銷量不振，估計也是有想法兒吧，而且你拿了威尼斯影帝之後，在歐洲要人氣有人氣要名頭有名頭，不要妄自菲薄嘛。」

「最早我是在微博上看到季銘成了國家一級演員，我覺得好牛嗶啊，這麼年輕就一級了。但熱搜看過就看過了，沒想到接下來我開始在瀏覽器，在朋友圈也看到了他的各種文章，然後，關鍵的來了，我發現我爸跟我姑父在家族群裡頭討論季銘——啊啊啊，三觀都要裂了，那倆老爺們兒，平時連電視都不太看，什麼明星都不認識，居然正兒八經地在討論季銘，說什麼『個演戲的也整這麼邪乎么？』，我姑父就說『那總歸有影響力，不然那麼多年輕人都追星，國家不好好把關，以後咱這點家業不得敗在他們手上』，聽聽，這就涉及垮掉的一代了。

因為這個名單事實上就是屬於嚴肅文藝界的，各大藝術團體，國話、人藝、上話、廣播藝術團、各文工團、各戲團……等等吧，那幾個流行明星，大哥大，大姐大級別，也都是早早過了巔峰期才進的。

這可夠久的了。

唐凡說著，把pad遞了過來：「這是挺有代表性的和-圖-書一個地方生活論壇。」

「長得老帥，我有個同學他朋友的嫂子，就是季銘的高中老師，說他打小就有天分。」——高中老師也看不到什麼小時候了呀。

當國話把新聞放上網站，然後又過了兩天，被記者發現，轉發到了輿論圈裡頭。

他說完，笑著看了一眼楊如意：「是不是最近上頭的各種任務要求也多了不少？」

唐凡心裏記下來，轉頭看著排練的演員們：「您別給中國音樂劇的台階一開始就搞那麼高啊，別人怎麼辦吶。」

——「說起來，他那電影，我真打算去看，看看到底何方神聖。」

然而，靠著一次一次鋪地毯式的傳播，季銘正在不斷接近這種不可能，這不是買熱搜買版面的事兒，它得能一回又一回地打進娛樂圈不敏感人群、普通老百姓的話題圈裡頭去。

所以，這對於大眾關注來說，彷彿一個富礦——當初季銘拿到梅花獎的時候，話劇獎項的關注度也是一座小富礦，但是沒法跟一級演員比。

關於一級演員這個事兒，通常不會成為輿論熱點，因為太冷僻了，偶爾周星星，天後菲會被點出來說是流行領域為數不多的一級演員，順便拿這個來鞭鮮肉流量的屍——一搜全是，一級演員名單公布，鮮肉全軍覆沒，誰上榜了呢？全是戲骨。有時候黑稿明確一點，還能直接點出比如人氣最高的誰誰誰沒上榜，而默默無聞地他們卻榜上有名，接著就踩一下。

「說。」季銘蹙了一下眉頭，舒口氣，有點累，他也不是鐵打的，尤其所有人似乎都不覺得他也會累，他也就一直保持不會累的狀態——顯然，那是不可能的。

——「我也是，雖然沒有樓主這麼誇張，但真的頻次提高了很多，以前基本上親友這和圖書邊是聽不到明星名字的。」

「不只是手機，華維品牌代言人，現在他們不是也挺複雜的么，國內烈火烹油，歐洲如履薄冰。」唐凡頓了頓：「這個其實我們有不同意見，林冉認為沒必要接，因為品牌當下的形象兩極化太嚴重，但我跟楊總還是支持，畢竟臉是改不了的，你去歐洲依然是中國人，現在華維的國際熱度比較高，很適合你，如果你在歐洲的音樂劇也能有不錯反響，兩者配合，說不定能有意料之外的化學反應。」

坊間都說「國家一級演員」，當然這個國字頭是自己加的，職稱裡頭沒有國家，就跟沒有國家二級教授一樣，但約定俗成，大家都這麼喊，國家一級演員，這已經是國內演藝界人士能拿到的最高榮譽之一了——再有什麼協會領導啊，除非到了李學健、陳道名那個程度，其它也不會比這個頭銜更厲害了。

楊如意看了一眼唐凡，唐凡點點頭：「boss你評上一級演員的新聞爆出來了，微博其實還好，雖然掛在熱搜上的時間很長，但也沒把微博搞宕機。但是後面衍生出來的熱度有點出乎意料，你的度娘指數達到了歷史新高，我們跟蹤的主流綜合媒體指數也達到了歷史新高，而且高出去一大截，另外微信熱度也格外地高，這麼兩天，已經出了幾百篇十萬+，其中相當一部分傳播非常廣——另外，很多地方媒體，甚至論壇，一些你甚至之前沒有出現過的地方，也都開始能見到你的名字了。」

——「宣傳唄，他不是有新電影要上了么？」

楊如意搖搖頭。

季銘點點頭：「我考慮一下。」

「什麼？」

「回頭給你接倆商業活動？」

一個闖進歐洲的中國大明星。

「哈哈，那華維呢？什麼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