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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敢點當今皇后的穴道，未免也太大胆了！台史叼弟。

小草縮縮肩膀。退回皇帝身邊去，小聲嘀咕道：「好可怕哦…」

「如妃，你說。」

皇后瞪大眼，咬牙道：「明君不聽讒言！皇上您怎能被這賤人繼續欺騙？您若是不忍心，那臣妾今日就清君側！」

「暗算什麼的都弱爆了，皇後娘娘直接對如妃關懷有加，照顧前後，既在皇上面前討了賢名，又讓如妃放鬆了警惕。」

被點了穴的皇后已經哭了，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怎麼的，渾身微微發抖，就是動彈不得。

「可這筆跡…」

老皇帝看她一眼：「這你不用狡辯，你的字跡朕還是認得的。」

這樣一想，如妃好像當真是無辜的。

「大喜之下必然大怒，臣妾不敢告訴皇上實情，著實有一年晚上都沒有睡好覺。」

「皇上也許會覺得奇怪，既然皇後娘娘討厭如妃，怎麼會送個太子給她？」小草摸著下巴道：「這個最開始民女也覺得奇怪，但是後來無意間在佛堂見過如妃之後，民女就明白了。皇後娘娘根本就是拿偷龍轉鳳這件事威脅、控制了如妃。如妃敢有絲毫冒犯，她就將太子不是皇上的孩子這件事捅出去。所以也就可以解釋，如妃娘娘為什麼會住在中宮了。」

「民女猜啊，皇後娘娘肯定當時給如妃說了不少不計前嫌的話，所以如妃感動了，甚至接受了皇後娘娘安排到她身邊的宮人，也就是現在的和*圖*書紅舞。」

「我的手法看起來真不錯。」小草嘿嘿笑了兩聲，回到皇帝身邊：「真是最討厭話都不讓人家說完就打斷人家的人了，太沒禮貌了！」

赫連齊樂也拿了一封出來：「我的這個是九皇叔給的。」

小草乾笑兩聲，從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這信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但是是在我身上發現的。」

赫連齊樂怔了怔：「等等，父皇，上面是不是都沒落款，然後有大樹的水印啊？」

皇后鐵青了臉，沒想到會被這小丫頭攔在這兒，真不愧是母女，真是一樣的賤蹄子！

赫連齊樂扶著如妃坐到一邊去，忍不住看了看小草。

皇帝順手就從袖子里拿了出來：「這種東西，朕自然會收好。」

皇帝一頓。

「臣妾將身邊的知情人都送出宮了，因為他們是真的忠心耿耿。臣妾希望他們能過好一點。」

「我當時就傻了，想轉身去找皇上說清楚。然而皇上當時抱著太子正高興，高興之下賞賜了臣妾很多東西。」

皇帝冷笑兩聲：「朕的九皇弟真是辛苦，布了這麼一個大局給朕驚喜。本來付太師造反一事朕還以為他忠心耿耿，對他放鬆不少，想不到他還是包藏禍心。」

「皇上請看。」

蘭花水印的字筆跡一樣，內容差不多，大概也就是前後一兩個月寫著問候情況的。

如妃搖著頭掉淚：「十六年前臣妾分娩，疼得人事不省，哪裡來的能力將孩子換和_圖_書了？臣妾當時還是貴嬪，身邊沒有一個人可以出宮，又怎麼將孩子從外頭弄進來？皇上不覺得荒唐嗎？」

皇帝驚訝：「你們怎麼知道？這信上一個是蘭花水印，一個是大樹水印。」

「但是，長公主給了朕兩封信。」皇帝沉了臉道：「是你和風家家主的，你們互相託付孩子，上頭都寫得明明白白！」

「整件事，民女覺得應該是這樣的。」小草拍拍手，笑眯眯地道：「如妃娘娘有孕，當時就算只生個公主，那也是皇上唯一的公主，比沒有子嗣的妃嬪來說，怎麼都算好的。而皇後娘娘對如妃一直惱恨在心，有什麼法子能治一治如妃娘娘呢？」

「然而臣妾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十五年後風家會被滅門！為什麼十六年後我曾經身邊的人會被統統殺害！」

如妃皺眉拿了信過來看，片刻之後道：「皇上，這蘭花水印的信不是臣妾寫的。」

「本宮只是…查到這些，至於如妃怎麼想的，本宮怎麼知道？」

老皇帝眯著眼睛看了看皇后，看得皇后心裏發虛，連忙道：「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皇帝看向小草拿過來的佛經，看了好幾個「生」都少了中間那一橫。而蘭花信紙上的「生」，都是正確的。

甚至今天，要不是她在這裏，皇上一定就已經聽了皇后的話，叫皇后得逞了！

如妃點頭，泣不成聲：「臣妾曾經想過，若是個女兒也好，能在宮中陪伴我。但是和圖書等我生產完畢，皇後來找我說了那一通話，告訴我我要發達了，女兒變成了太子。」

皇后被點了穴，動彈不得，不然肯定會大喊大叫了，現在她額頭上都已經開始出汗。

「皇上。」如妃捂著心口，看他對著小草笑得那麼開心，氣也算是緩過來了，但是臉上的愁雲一點都沒散：「臣妾要是說，臣妾對當年偷龍轉鳳之事毫不知情，皇上會相信嗎？」

然而皇帝不但不覺得小草大胆，反而驚奇地道：「你還會武功？」

「安排人來幹什麼呢？紅舞取得了如妃的信任，自然也就能拿到如妃的筆跡。皇后勢力大，要查出如妃有個青梅竹馬的男人在宮外一點也不難。結果這一查，剛好，那男人但是妻子也懷孕了，差不多是跟如妃一個時候。」

皇后僵硬了身子，瞪大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啊？」小草茫然：「民女什麼都沒有說，怎麼就噴人了？」

「這樣啊。」小草又樂了，眨巴著眼看著皇后：「那娘娘就回答一下民女唄。」

「太子曾經說過，皇後娘娘喜歡書法。」小草微笑道：「想必模仿如妃娘娘的字跡，不是什麼難事。」

話說得十分霸氣，皇後娘娘甚至站了起來，轉身準備叫外頭的人進來了。

「當真不是娘娘寫的。」小草從袖子里掏了本佛經出來：「如妃娘娘寫的字雖然和這信上看起來差不多，然而她寫『生』字的時候，總會少寫一橫，大抵是和-圖-書記錯了字。」

「皇後娘娘就開始動腦筋了要是這風家人生的是女孩兒，那沒辦法，她還是繼續跟如妃上演冰釋前嫌，反正如妃娘娘這懦弱的性子，也不會做什麼出來。可要是個男孩兒，那就好了，皇後娘娘直接偷龍轉鳳，送了個太子給如妃。」

皇帝聽了，沉默良久。

「因為中宮是皇後娘娘的眼皮子底下，最為安全的地方，不怕她跟人亂說什麼。」

皇后輕哼一聲，拿帕子擦了擦嘴角：「本宮宮裡三個大宮女一個大太監都有出宮的腰牌，叫他們去給本宮查查，也不是難事。」

「你……」皇后咬牙，眼神裡帶著輕微的殺意，涼涼地看了她一眼。

十六年前的如妃正是被皇后欺凌得最慘的時候，雖然有他護著一二，皇后也是逮著機會就刁難。若是如妃那時候要在子嗣上動手腳，皇后一定是第一個抓著她往死里逼的。

皇帝嚴肅了神色，拿過那兩封信，和自己手上的信一起看了看。

皇帝看了她一眼。要是剛剛小草沒問那些話，他現在一怒之下，肯定就聽從皇后的話，叫如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被拖下去處死了。

小草點頭：「好，就算娘娘您不知道。那請恕我多嘴，您派誰出宮查的？」

老皇帝笑不出來了，轉頭看著她：「你覺得朕像不像傻子？」

小草撓撓頭，表情很茫然：「其實我不知道的，只是無意間知曉了很多蛛絲馬跡，聰明的腦袋讓我將這些東西串聯了起來和*圖*書，所以有了這個結論。如妃娘娘，我說的是真的么？」

拖延的這點兒時間。如妃總算是緩過氣來了，哽咽地朝著皇帝磕頭：「皇上，臣妾也有話要說！」

小草撓撓頭：「不記得誰教的了，大概是我師父教的吧。」

這種混淆皇室血脈之事。受益者又只有如妃一個人。她在這宮裡無親無故，要不是她自己做的，誰會替她做這種掉腦袋的事情？

小草一愣：「皇上，信在哪兒啊？」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皇后輕蔑地道：「凌遲處死都算輕的，還敢在這裏多嘴？皇上，下旨將這個欺君罔上的賤人處死吧！」

但是小草比她更快，閃身到她旁邊，伸手就點了她的穴道。

小草搖頭：「不應該是蘭花的水印嗎？」

皇后微惱，冷眼看著她：「你憑什麼在這裏審問本宮？」

如妃悲戚，跪在皇後面前，仰頭看著她道：「姐姐，我的好姐姐！你不是答應過我，會讓風家一生無憂的嗎！」

「別怕。」皇帝慈祥地笑了笑：「你問什麼皇后都會回答的，是不是，皇后？」

「皇後娘娘與外界聯繫真是方便。」小草咋舌：「比什麼都不知道的如妃娘娘好多啦！」

然而現在，老皇帝十分平靜，看著面前的皇后和如妃，也想問個究竟。

「哈哈，好！」皇帝看起來高興得很：「難得女兒家還會武！」

如妃也像是經歷過一場狂奔似的，渾身癱軟在椅子上，看著小草道：「你竟然全部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