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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荼縻梨花白

作者:電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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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庭院深深深幾許

第七章 庭院深深深幾許

有一天,我問小十六:「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小蘭蘭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不過,昨夜那事倒也真是蹊蹺,我一覺醒來,只記得那少女說過什麼「徒兒」,其餘全無印象,想是這迷|葯還有讓人喪失記憶的功效。
我們曾在這兒坐過
「子曰:仁者不憂,知者不惑,勇者不懼。」
一直不解這樣純凈不染纖塵的潔白為何漸漸泛起淡淡憂鬱的藍,不復明媚歡快,後來才知那抹淡藍竟是我染成的,後來才知你深植心間透入骨髓的憂思竟是我,剜不去抹不平。不過,我的頓悟,卻是很久很久之後。
宮廷生活是空虛的,雖然時不時要與那些貴婦王妃周旋,但可以想見,古代女人之間的話題有多無聊,永遠離不開裝扮、服飾、女紅、孩子、美食和一些無傷大雅的八卦。大部分的時候,我都不發表意見,任由她們坐在那裡滔滔不絕,偶爾「哦」一句表示疑問,然後她們就會繼續興奮地往下說。又或者「嗯」一句表示贊同,讓她們感覺自己收集的八卦得到認同頗有成就感。我從來堅信女人之間沒有永恆的友誼,只有永恆的猜忌,何況是宮闈之內。
爹爹讓方師爺給我把脈,方師爺把著脈沉吟半晌:「太子妃身子並無大礙,還請相爺放心。」說完,和爹爹交換了一個眼色,爹爹緊抿的嘴角才緩緩有些釋然。方師爺對爹爹說看我的脈象,昨夜所中之迷香應是那西南之人常用的「錦幻香」,爹爹聞言臉色凝重,似在追憶往事一般陷入沉思。末了,不免對我又是一番叮嚀囑咐,要我多加防範小心,還從袖裡掏出一條細細的金絲帶。但見那絲帶由百來根金色絲線束成,在光線下熠熠生輝,煞是好看。爹爹說這是雲家的獨門秘器,喚「歃血」,柔若絲綢,韌如卷簧,堅如鋼鐵,利如快劍;可削鐵如泥,取人性命于頃刻間。萬萬沒想到看起來如此絢爛精巧的飾品竟有一個如此血腥的名字和這麼大的殺傷力。爹爹親手將它扎在我的發間,囑我好生小心,莫要粗心傷到自己。方師爺則留下抑制我花粉過敏的葯,反覆吩咐我要按時吃藥,還說以後每隔半月便要更替幾味葯,到時會有人給我送進宮來。
眼前一恍,床邊翩然落下一黑衣人,矇著臉,看不清長相,就見他舉起手中的夜明珠,就著幽綠的光芒端看了一圈我的臉:「聽說你是我的關門弟子。本座倒不知自己竟有這樣一個貌美的好徒兒,慚愧慚愧!只是……」聲音清脆,聽起來似一妙齡少女,不過她是不是認錯人了,說的話我怎麼完全聽不懂。她一邊說一邊將中指搭在我的手腕處,手指竟不似一般少女柔軟細膩,有些粗糙堅硬:「只是,徒兒這脈象甚是紊亂啊!本座堂堂關門弟子竟然連這點迷香都受不住,而且還身中劇毒,說出去豈不讓世人笑掉大牙!為師這就帶你回教中好生調|教。」言畢,便抱起我欲起身離去。
「非也!此乃妾身所說。」
在這和-圖-書個下雨的夜晚
一縷涼風掠過,帶來一絲陰柔的香氣,我深吸了一口,覺得竟似那玫瑰的暗香,淡而華麗,不免沉浸。突然想起,東宮之中並無香花,這香氣又從何而來?還未細思,就覺身上一陣癱軟無力,身子支撐不住竟滑落床畔。心裏暗叫:不好!莫不是武俠小說里常用的橋段——迷香!雪碧和七喜在外間,房內只我一人,我欲開口呼救,卻像有人生生掐著喉頭,硬是發不出半絲聲音。
推開水榭雕窗,花廊下白衣翻飛,煢然獨立。彷彿感受到我的視線,他抬頭往這廂看,臉上有陽光的陰影,暗雅如蘭的憂慮蔓延在如詩般的眉目間,絞著我的眸光,如青草春暉般清澈,卻淌著深如秋水般的愁思。只一眼,就烙進了我的心底。多年後,似那泛黃的舊照片斑駁依稀卻又鮮明如斯,隱隱灼傷我的胸膛。
晌午時分,我正坐在水榭亭樓上喝茶,就聽見閣樓下太監傳報:「左相雲水昕大人宮門外請旨求見太子妃娘娘。」爹爹來看我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以爹爹的權勢和情報網,深宮之中肯定也有不少雲家密探。我料定爹爹遲早會知道這事,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
「 『娘子』不可略稱為『子』,難道還要略稱為『娘』不成?」我發怒了,這傢伙跟我玩繞口令呢。
我們雙膝如木
這是我們共同的平原和水
小十六倒有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東宮裡,皇上讓御史大夫趙之航每日至東宮給他授課。趙之航也是太子門下的重要謀臣之一,常見他出入太子書房,深得狸貓倚重。早先在雲府里,我曾遠遠見過他一眼,蓄著花白美髯,寬袍帶風,是個道骨仙風的小老頭兒,只是眼神銳利,一看就是個飽經官場歷練、揣著滿腹奇謀斗術的政治老手。
「微臣曾聽說娘娘才情滿腹,且都是些稀奇精巧常人未曾聽聞之言論。今日幸會娘娘,微臣鄙陋,還請娘娘賜教。」說得冠冕堂皇,不過,「賜教」兩個字加重了音,我又怎會聽不出口氣里的不服,這老頭兒。
一直喜歡海子的詩,卻獨不喜歡這首,覺得行文平淡,今日這句子清晰浮現腦中,卻讓我恍悟,原來只有這如水的辭藻才配得這如水的意境和如水的心情。
「爹爹和方師爺快快免禮平身!」我趕忙上前將爹爹攙扶起來,看見自己的父親給自己下跪,心裏酸澀難言。
「子曰: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我們支起了耳朵
「子是誰?」藍貓看我沒有跟他辯解,便覺無趣,心不甘情不願地問了一句。
我們聽得見平原上的水和詩歌
「微臣狂妄,還請娘娘恕罪。」趙之航倒是聰明之人,一下就聽出了我的弦外之音。
「這『小人』指的就是小孩,女人小孩都待在家中不事生產。女子主內,孩童尚小,但是他們都要吃喝穿戴,這吃喝用度的錢又從哪裡來呢?故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是在勉勵男子努力拚搏賺取和_圖_書錢財。只有擁有了堅實的財力基礎,才可娶妻生子。你先生那些家國天下的空談是換不來糧食和布匹的。」
爹爹臨去前,對我說:「儒兒放心不下你,今日也隨我進了宮來,現在閣樓下候著。爹爹還有朝中之事,若得了空再來看容兒。」我方才依依不捨地將爹爹送走。
「妾身是殿下的『娘子』,是十六皇弟的『嫂子』,為何就不可稱為『子』呢?」我賭氣道,整天在這宮裡待著,要不是可以偶爾折磨小十六玩玩,我早就悶壞了,還是雲府好,有小白可以欺負。
這是我們共同的夜晚和詩歌
就見狸貓、小十六、趙之航越聽越投入,不時認同地頷首,只是苦了我,說了一堆話,喉嚨都快乾死了,茶水一口接一口地灌。幸好這時,聽著殿外王老吉報說皇上宣御史大夫趙之航覲見,那趙之航才依依不捨意猶未盡地起身告辭離去。本以為狸貓也會一併走了,誰知他還坐在那,命人給我換了壺菊花清洱茶,一副等我繼續的架勢。
為你寫著詩歌
爹爹起身後,著急地將我上上下下看了一圈,眼裡儘是心疼。而我,看見爹爹眉宇間已然顯露淡淡的「川」字紋路,心裏又是一陣酸。這麼多年了爹爹飄逸俊雅不改當初,只是眉間憂慮卻日日加深,足見這家國天下讓爹爹甚是操勞,心裏不免又將那欲使手段牽制爹爹的肇家老小咒了一圈。
「子就是孔老夫子,他是古時的一位聖人,是一位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有弟子無數……」我跟藍貓大略說了孔子的生平和他的一些思想主張,藍貓聽了兩眼放光,很是崇拜。
「愛妃離自己的人生目標看來還很遙遠啊!抱著倒和十六弟不相上下。」狸貓見我舉動似有一絲不悅,冷諷了一句。
是誰這麼說過 海子
只有我一個支起了耳朵
什麼亂七八糟的,聽得我雲里霧裡。我著急地看向門口,希望有人能來救我。
這是我們自己的平原,夜晚和詩歌
「來人哪!」狸貓收起摺扇喚道,完了完了,這接下去不會是要人把我拖出去痛打二十大棍吧?我緊張地閉上眼睛,就聽著雪碧聽到狸貓召喚,上前顫聲回道:「奴婢在,殿下有何吩咐?」
小十六聽我叫他小蘭蘭習慣性地擰起好看的眉頭,恨恨地說:「本王哪裡小了,你也不過才大我四歲!」這小子!現在沒人的時候已經不尊我為「皇嫂」了,對我「你」來「你」去,有時被我惹毛了還會來一句「你這女人!我不是小蘭蘭,你才是小容容」!幼稚得不得了,我不禁輕笑地搖了搖頭!
「那『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是什麼意思?」藍貓又乖乖地變成好奇寶寶了。
「雲兒!」那提劍之人緊張地飛身躍過來一把接住我。我迷迷糊糊地聽到一聲呼喚,是小白嗎?吃力地睜開支撐不住的雙眼,驚喜地望去,卻是狸貓一臉慌亂地看著我。怎麼是他?不免有些失望。
「慢著,本宮這會子又不想出恭了。」我尷https://www.hetubook.com.com尬地坐了下來。
就見爹爹攜了方師爺急急行來,甫一入門便給我行禮問安:「臣雲水昕(草民方逸)參見太子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我的人生目標?一時腦子竟有些轉不過來。不會是我在梨園裡隨便說的那句「豐乳肥臀」吧?這狸貓敢嫌我身材不好!還把我比成小十六那乾癟癟的身子板。所以我說,狸貓是全世界最惡毒的貓!總是以戲弄我為樂!我命苦啊,不過,狸貓說這話還比較符合他的一貫風格,寧願被他挖苦也比他開口就是一句曖昧的「雲兒」來得好,原來噁心死人真是不償命的。
不淡。時間一長,那些本對我很是嫉妒的王妃們倒是減輕了對我的敵意,有的認為我年幼無知,有的認為我淡漠寡慾;當然還有一小部分人更加防備我了,說是太子妃城府頗深、心思詭秘,少言而不欲落人口舌。姬娥日日按時來向我請安問好,舉止還是無可挑剔、中規中矩。
「妾身見過殿下。」我朝狸貓作了個福身。他最近好像很熱衷於打擾我,不知道有什麼目的。
「子曰:夫達也者,質直而好義。察言而觀色,慮以下人。」
以前的夜裡我們靜靜地坐著
……
狸貓一時愕然,不明所以,挑眉問道:「這也是那孔夫子說的嗎?」
一驚,我鬆開巴著狸貓的手,一側身,差點滾到床下。狸貓長臂一撈,我又落入了他的懷裡。誰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悶著頭理了理記憶,想起來了,昨天好像有個刺客,好像說什麼徒弟,然後狸貓好像救了我,然後我暈了過去……那麼,初步估計我現在正不幸地躺在狸貓的麒麟居里。這麼丟臉的事情,還不如讓那少女刺客擄了我去好些。
藍貓聽了頻頻點頭稱是。不料只因這一句話,多年以後,小十六果真沒有走上從政的道路,而是在商業領域拓展了自己的才華,成為香澤王朝一個縱橫南北頗具傳奇色彩的大商人。世人皆說:「十六王重商輕仕,是謂『商王』。」不過,小十六的財力日後卻大大鞏固了肇家王朝的實力,使香澤國肇家歷時百年不衰,成就了廣受讚譽的盛世。
只有我一個人聽得見平原上的水
「雲兒」是在叫我嗎?什麼「為夫」?什麼「拋媚眼」?聽得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狸貓今天肯定是撞壞腦袋了!不對,他怎麼會在我床上?我這是躺在哪裡?五感回歸,我發現自己的現狀:我正像一隻八爪章魚一樣巴著狸貓,趴在他的胸膛上。我有一個不好的預感,腰背上的不是一隻耳而是狸貓的手!
穿越之教訓:不要試圖和皇室比狡詐。路漫漫其修遠兮,和狸貓鬥智斗勇的革命道路崎嶇險阻任重而道遠啊!
「哦?愛妃為何自稱為『子』呢?」狸貓笑著看向我。
我常常去逗小十六玩兒,一來解悶,二來是怕他被趙之航那老頭兒給教壞,以後陷入宮廷鬥爭中淪為狸貓的政治工具。不過,藍貓這小子卻總端著個老成的樣子對著www•hetubook•com•com我。有一次被我惹急了,還很鄙視地冒出一句「不怪先生說女人都是紅顏禍水」。哼!我就說趙老頭會把他教壞吧,完全剝奪了六歲孩子該有的童真,居然說出這種話來。我問他先生都教了些什麼,他驕傲地跟我大略數了一遍,我聽大多數是帝王之道、為臣之術,還有一些歷朝的政治軍事鬥爭經驗。為了糾正小十六小小年紀就一副政治至上的樣子,我常常給他說一些古今中外的童話故事,剛開始小十六還很不屑的樣子,後來就慢慢地被吸引住了,畢竟還是六歲的孩子,怎麼能不嚮往童話中美好單純。
「聽到沒有,娘娘說她不想『出宮』了,你們都給本宮服侍好娘娘,若有閃失,唯你們是問!」狸貓忽然臉色一轉,正色地訓斥起下人。威嚴警告之意讓一干下人們戰戰兢兢,齊刷刷地跪了下來,滿口稱是。
,但是,腰上是什麼東西壓著,冰冰涼。這一隻耳,居然睡到我背上去了!看我「萬佛朝宗」腳把它踹下去,我懶懶地睜開眼帘,迷濛地看了看。等等!眼前的臉怎麼這麼像狸貓!噩夢啊,居然連做夢都夢到他!我閉上眼,再睜開,怎麼還是他?我再閉眼,再睜開,再再閉眼,再再睜開,再再再閉眼,再再再睜開……眼瞼抽搐中……
一句話出口,四周太監宮娥們都驚恐地看著我,小十六雖然想笑,但還是擔憂地望著我。怎麼了?啊!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被狸貓一激竟說是狸貓的娘,狸貓的娘不就是皇后了嗎?這下可犯了大不敬的罪名了!
天階夜色涼如水,窗內紅燭搖曳,窗外細雨橫斜,積水順著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暈開一圈漣漪,似嘆息似挽留。我熄了燭火,推開吱呀的窗,抱著膝蓋坐在床沿,凝視窗外飄飛的雨絲,竟想起了海子的那首詩:
「好徒兒,這園子里的人都中了我的迷香,不會有人打攪我們師徒二人的。這香澤國王宮居然也不過如此!枉費我臨行前帶了許多毒藥。」少女抱著我欲施展輕功飛身離去,突然,一柄細細的劍斜刺過來。那少女抱著我輕巧地一個閃身,避開劍鋒,但見那劍格、洗、撩、提、抽、帶、崩、點,招招皆奔少女身上要害襲去,卻明顯地顧慮到少女懷抱中的我,不免力道角度有所顧忌。那少女剛開始還可以應付,到後面已然顯得有些吃力,躲避不及,肩上受了一劍,手一松,眼看著我就要落地。
渾身酸痛,頭更是疼得欲裂,不過,今天床墊倒是蠻舒服的,趴在上面還有絲絲暖意包裹
睜開眼,就見狸貓眼裡笑意閃爍,戲謔地翹著嘴角望向我。雪碧上前便要攙扶我:「奴婢遵旨,這就伺候娘娘出恭。」彷彿因那狸貓沒有責怪於我而鬆了一口氣。
「不知愛妃所說之『孔夫子』還有哪些哲言高見呢?」狸貓從殿外步入,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身後跟著趙之航。他進來后低頭向我和小十六請了安行了禮,不過額頭上淡扯的一道青筋顯露出了被人辯駁的不悅。
只有我https://m•hetubook.com•com一個雙膝如木
所以,不管是想拉攏討好我的人還是對我虛與委蛇的人,我都把握適當距離,不咸
「沒聽到娘娘說要『出恭』嗎?還不快快偏殿屏廁伺候!」這狸貓,竟敢曲解我的意思!我才不是要去尿尿!
好你個狸貓,真是狡猾,連我都被你繞進去了,這會子倒變成是我自己說的不想「出宮」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鬱悶至極,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我一生氣,一屁股坐了下來。「子曰:我要出宮!」
「不想雲兒竟如此愛慕為夫,一早醒來就忍不住對著為夫拋媚眼。」戲謔的熱氣曖昧地噴在耳邊,原來不是做夢。
如今只剩下我一個
要走了 要到處看看
之後,狸貓起身著了朝服便去上朝了,臨行前囑咐王老吉讓太醫院的陳太醫來給我診脈。陳太醫戰戰兢兢把了半天脈,說是迷香的藥力已散去,娘娘身子已無大礙。王老吉樂得屁顛屁顛送了太醫出去半日沒回來,我估計是給狸貓報信去了。聽七喜那丫頭說,狸貓昨夜十分震怒,命人連夜徹查此事。我那園子里一干下人無一倖免地受了罰,她和雪碧要不是被囑咐伺候我恐怕也難逃棍杖,狸貓還命下人和太醫嚴守口風,若有半點泄漏便格殺勿論。我心下想:出了這紕漏,狸貓自然要震怒,若我在他手上被人劫了去,他要如何向雲家交代,委實變成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賜教』不敢當,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 這孔夫子諸多言論中,本宮最是欣賞此句,今日倒可和先生切磋切磋,先生以為如何?」想欺負我,哼!沒門兒!狸貓看著我,眼裡儘是笑意,一副兩軍對壘他老人家輕鬆愜意作壁上觀的好心情。
「嗯!本宮以為這孔夫子確實言論過人。不知他還曾說過哪些警世妙言?」狸貓輕搖著手中的香檀摺扇。
「今日倒也沒白來!不但見到了美人,還見識了香澤國的『龍淵劍』!待下次再來接了美人同去!哈哈哈!」半空中那少女大笑而去。狸貓聞言,風暴積聚眼底,抱著我的手心一緊。而我,在耗盡全身氣力后,終暈了過去。
一陣冰涼襲上額頭,狸貓見我痛苦地皺著眉頭,有點緊張地摸了摸我的額頭,似在確認我是否發燒。確認我無恙后便支起身子,把我移入床內,給我蓋好被子。我目瞪口呆,他今天怎麼突然轉性了,難道昨天半夜,難道昨天半夜,他把我給吃干抹凈了?!我緊張地掀開被子,欣慰地看到自己衣衫完整,仍穿著昨夜的裙袍。
「呵呵,本宮倒是不以為『娘子』也可略稱為『子』。 」
「子曰:君子泰而不驕,小人驕而不泰。」狸貓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不知道有沒有聽出我是在教訓他。
詩歌中的水
狸貓看著我,慌張中一絲黯然掃過。睏乏間就聽著屋外一陣大內侍衛與那刺客纏打之聲,忽然不知誰驚呼了一句:「有毒!大家快捂上臉!」便是一陣嘩啦啦兵器落地的聲音,估計是都拋了兵器用手護口鼻。
如今只剩下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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