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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找來宋謙一說，又同於正說了一說。才說完就見那裡有人走過來，領頭的對著于正叫：「于老四，今天可逮住你了。」

但是于正要大家做的項目是「舞龍」。于正還親自和大家一起做活動，自然是以他馬首是瞻，眾同事什麼都聽老總安排，可有的人也是想表現。

宋謙平時做人謙虛，見誰都好說話，這一回遊戲里負責扎龍頭，一下頂真起來，可把莫向晚呼喝慘了。洗毛筆、絞鋼絲、剪紙板，莫向晚又做了打雜的活兒，弄得一手油墨，到處找水洗手。虧得朱迪晨把自己喝的礦泉水給她沖了手。

不過莫向晚還是不放心，給於雷的媽媽打了電話，再三拜託才出的門。

于正從歐洲旅行結束，因為林湘的危機公關做得相當不錯，他挺滿意，給電視台里做了一個彙報。此間娛樂公司一直掛靠在電視台的名義之下，于正的頂頭上司是台里管文藝的一把手。

「曉得了，曉得了。」

莫向晚此後就做了秦琴的助理，又陸續做過場記、劇務、導播助理。大多是一些打雜的活兒，好在她謙虛又勤勉。

這天于正興緻很好，在陽澄湖邊上定了飯莊，早上還要員工參加拓展。法務部的許淮敏暗地裡嘀咕：「他是去阿爾卑斯山滑雪滑夠和圖書了，要我們來動老胳膊老腿，真不厚道。」

鄒南唏噓：「如果有人這樣對我，死而無憾。」

莫向晚問：「羅風那邊會不會發調頭？」

「他們做的也不錯啊！」

于正說：「誰負責扎龍身？」

這是技術活兒，顯水平的，馬上有人表示要擔這個責任。龍頭龍尾都有人出面負責，莫向晚依舊是個打雜的。

林湘的澄清發布會比莫向晚預想中要來的順利，這也虧得企劃部的經理宋謙配合良好，臨時去百度吧里把林湘的粉絲群頭頭給找過來。人一到，包括莫向晚在內的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鄒南馬上拒絕：「台灣的少男殺手長的那個樣子。」做一個「嘔吐」表情。那一陣，台灣「少男殺手」上了鄒南好友的節目，對工作人員相當無理。幾個主持人和工作人員也是年輕氣盛，三下五除二就往外曝料，娛樂新聞里都播了出來，鬧得滿城風雨。

她對莫向晚說：「電視台正式編製當然是好吃好喝，可不好進，除非你一輩子打雜的當下去，等到上面皇恩浩蕩法外開恩。這樣也沒意思，你也不想的。」

這時就聽朱迪晨說了一句：「真是不能做什麼虧心事兒，處處撞見鬼。」

莫向晚抬起頭，看見朱迪晨往東hetubook.com.com邊的飯莊努努嘴。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穿一身白衣，憑湖而立。她說：「羅風在這裏演大俠嗎？」

于正聽了一笑，對手底下幾個經理說：「馬上就要有人跟著他們後面收拾了。」

莫向晚和宋謙原先都是電視台里的人。宋謙是文藝台里當導播出身的，同他一比，莫向晚則是不折不扣的泥腿子出身。

「你不可以麻煩別人家，要禮貌，要按時完成作業。」

宋謙說：「奧斯卡影后一直在民間。」

莫向晚一向是做人低調，做事高調，同宋謙此類同事，同朱迪晨此類經紀人平時交情深不深，淺不淺，私交是基本沒有的，只有老總出面組織的聯誼活動，她才會有和他們做私人交流的機會。

可是莫向晚沒有料到，竟然才過一個月，就遇見了羅風。遇見羅風是其次，她竟然又見到Mace。

原來一直支持林湘，做過許多明星後援活動粉絲群老大是一位過了五十歲的阿姨。這位阿姨姓李，見到莫向晚就說：「你們一定要保護湘湘，她是無辜的。」

于正遊興未減，回來以後就組織公司管理層去陽澄湖吃大閘蟹。莫向晚排了一排時間，這個禮拜天是不可以陪莫非了，她同莫非商量：「媽媽和圖書這個禮拜天要參加公司的活動，晚上回來給你帶大閘蟹。」

莫向晚安慰李阿姨：「我們會為湘湘澄清的，您放心吧！」

莫非撓撓頭，「哦」了一聲，看著就是為難的。這個孩子還不會洗衣服，而且也是怕會麻煩到她的，難他一難，以後好管教。

莫向晚不是沒打算的，她說：「如果更有發展，我當然想。」

說完就要掉眼淚了。

這位李阿姨得了朱迪晨和莫向晚的一些指點，又有宋謙的策劃，在發布會上表現驚人的好。有記者採訪到這位人過中年依舊支持林湘的粉絲，她抹了抹眼淚講：「我們就是歡喜湘湘像女兒一樣的可愛。她談錯戀愛，跟錯了人，我們心疼她還來不及。女孩子年輕時候衝動一點，跟錯人也是正常的，重要的是她要爬起來呀！我們想看她像那年比賽那樣的活力。」

朱迪晨說：「真沒想到林湘竟然會有這麼鐵杆的老齡粉絲。」

果不其然，對方經紀人暴跳如雷，關係層層壓下來，幾個小的就受不住了，親自去給「少男殺手」道歉了事。莫向晚聽說了這事也只是一哂了之。

生了莫非以後，她真真舉目無親。管弦又管了一次閑事，她把她介紹給經常在「MORE BEAUTIFUL」喝酒的當紅主持人www.hetubook.com.com秦琴。

朱迪晨說：「我們該不該去打一個招呼？」

「他已經焦頭爛額了，現任女友是出了名的小巴辣，他的好幾部片約都是女朋友用關係拿下來的。這一次親密照曝光，把他一腳踏幾船的事實也曝出來，不被收拾幾天是出不來的。」朱迪晨說。

莫向晚一看莫非這副小霸王似的興奮模樣，就料到他絕對會在禮拜天和同學跑外頭瘋玩。他是最近才拆了石膏，在家裡關了幾天，性子老早想要野出去了。

莫向晚捏她的鼻子：「明天就把你送去選超女。」

李阿姨從隨身帶的大行李箱里拿出大堆的禮物。林湘參加比賽的時候就聲稱喜歡Hello Kitty，她的粉絲們買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款的Hello Kitty，竟還有到日本定做的，一個足有半米的大Hello Kitty抱著一顆心型抱枕，上面綉著「湘湘加油」。

莫向晚說：「為什麼不呢？」

現今的事業機構泰半都有從旁的產業撈錢的三產，靠幾個親信的得力猛將把持。得力猛將手底下的，自然也是原先單位裡頭拔出的蘿蔔。

原來正是那位長鼻子導演。

鄒南說：「不不不，我可紅不了，現在流行李宇春周筆暢這種個性派。」鄒南亦是一個小美女，有一雙笑和圖書眼睛，也會打扮，男朋友換得一個又一個，被莫向晚笑罵：「你是可以做做少男殺手的。」

于正從電視台出來組織娛樂公司，管弦就把莫向晚推薦給了于正。

於是她做了于正的秘書。于正對她的要求不高，只有三點：學好英語，念一個文憑，會喝酒。

莫向晚把三點都做的很好，並遠遠不僅於此，她尤其擅長調配各種可能範圍內的資源，提供最好的項目跟進方式。所以，當於正決定效仿香港同業建立藝人管理部時，他就把莫向晚升到了這個位置上。

那個人笑嘻嘻說：「可不是呢嗎？蔡導要我當男一號啊！」

這樣如果死命管是管不住的，她這樣對莫非說：「還有，你要注意衛生，禮拜天晚上我回來看到你衣服髒了是不會洗的，媽媽很累的，禮拜一還要上班。」

故而，鄒南有點小小義氣衝動，她還算讚許。

「聽說他效仿大哥成說『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拍武俠片的長鼻子頂他，下一部武俠正劇找了他演男二號。」

莫非小眼珠子一轉：「我是不是可以去于雷家裡做作業？」

長鼻子導演後頭跟著幾個人，于正一一在打招呼，擁抱寒暄，比對著他泡的妞兒都親熱。其中一個人，莫向晚聽到他叫他：「吆呵！莫北啊！你怎麼改行進了娛樂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