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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會議上頭就自命：「前期的客戶聯絡工作，由我來領隊。」

「你們不是關係挺好的？」

對方還有位高管問：「我們未曾嘗試如此大的折扣，本地消費者會不會專等折扣日才來購買？這樣我們的利潤會有一定影響。」

之後的事情，藍寧並不會擔心了。

關止近些時日也很忙，好幾回同人通電話也通到三更半夜。

「你們吵架一般誰贏？」

近些日子忙於公事，她已經有一段日子沒關心過她給林秀和張星宇安排的演出工作了。而王鳳的小店她也減少光顧次數，不過是從關止那處得知，關冕對這回王鳳組織的晚會很是關心，有些地方還親力親為。

但有一回他同人講電話，聲音漸響，最後摔了電話。

十年一個輪迴，如今她的崗位轉變，需要坐到時維當年的位置上頭，為前鋒的戰士補給。藍寧在感慨之餘，還有大幹一場的衝勁。

「這種問題仁者見仁，不是所有人都願意過的。」其實藍寧想說，你家長輩親戚個個職業生活精彩，哪會有過這樣閑散日子的心思。不過話是沒有講出口。

但藍寧還是有些微的動容和激昂。

藍寧則是組織企劃部現有員工同信息部配合，將有用信息搜集整理匯總分析。日日忙到夜間九點十點，等她回到家裡頭，有好幾次關止竟能和*圖*書將清潔工作完成，不過他不會烹飪，便買好了便當和點心存在冰箱裡頭，貼了即時貼，上頭畫一隻猛吃東西的小豬。

時維負責了信息的收集歸納分析以及企劃方案的制定，羅大年則負責項目成本核算，藍寧在他們的支持下，猛做功課，馬前挂帥。

一想起關冕，藍寧不免又想起上一回自自家公司信息部頭頭那裡聽來的消息。

雖然對手都是名震國際的高手，將他們擊敗，並不是一樁容易的事情。雖然他們同「利華美潔」的關係，盤根錯節，支脈相連，都曾為「利華美潔」的宏圖大業獻過技。

她多年以來，慣性工作，幾乎都要麻木。卻因此刻羅大年重振旗鼓，而將丟落的往事擇揀起來。

「為什麼？」

「價值觀不一樣就會吵架。」

關止鮮少做這樣的動作，藍寧動彈不得，不好意思，臉上熱起來。

時維親自撰寫了標書，督促藍寧將這一間成立於台灣的特色連鎖超市的資料背了一個滾瓜爛熟。

關止說：「明天你有空去盯盯我媽安排的演出吧，晚會禮拜天要開演了。我剛跟二哥吵過架，明天我就不去了。」

時維敲敲她的額：「有一句古話說的很好，梅花香自苦寒來。你今天付出的汗水，是你明天成功的基石。」

他們在三百四https://m.hetubook.com.com十米的高度，開了三罐力波啤酒，疊在一起乾杯。

羅大年全盤接受了她的提議，調整了項目組的陣容。

「你又想幹嘛？」

這一仗，無疑是精彩的，因為「時間維度」內部的分工明確。

「我替我爸媽謝謝你。」

而羅大年，也確實頂了真，下足本去做「利華美潔」的功夫，把對方營銷總監約了好幾回，日有進展。

由前線往後線的撤離，大任的下達，這是一份重之又重的信任。

藍寧摸摸他的發，他的發其實頂刺手，刺頭的人不會真的性子好。

藍寧問他：「關止，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對方有位高管問：「為什麼糖果對摺？」

關止悶了一聲，才講：「我倒是希望。」

藍寧倒了杯茶送到他的房間里，關止正盯著電話機發愣。

關止接過她手裡的茶杯，喝了一口，才說：「林秀他們給奶奶的生日宴的表演，準備的怎麼樣了？」

她還苦著臉對時維講：「又讓我回到當初高考考政治的年代。」

她從不關心關止的家人到底從事何等工作取得何等業績同何等人往來，但兩廂的想法一串，又合上那一次在軍區的小花園內聽到他們兄弟倆的談話，藍寧的眼皮子不禁跳了一下。

「這是我喜歡這行的理由。」

眾位同事等待ｗwｗ•ｈｅｔｕbｏｏk.ｃｏm.cｏm他的任務分配。他對藍寧和羅曼的分工，正在藍寧意料之中。

當時羅大年在時維的授意下，命她參与某美容產品連鎖超市的競標。

「我爸經常幫著他。」

原來對方的父輩是解放前夕遷往台灣島的藥材商，也是個古董愛好者。如此藍寧便事半功倍，把外公教導的一些知識全數用了出去。

藍寧答：「你們的龍頭產品是日化，當活動結束，顧客買的特價商品也告用完，如果我們能夠在活動期間培養他們對品牌的好感，而我們的產品也確實有很大的競爭力，我相信不再特價的時候，他們的消費習慣已經養成了。」

事後，大家去登了金茂大廈，站在三百四十米的高空俯瞰全城，上海美麗得令人目眩神迷。

重新得到這一份信任，藍寧差一點點就要百感交集。

「他。」

藍寧調皮地把啤酒罐貼在臉頰上。

整一個全程，全部是由藍寧同對方做提案。時維坐在她的左邊，羅大年坐在她的右邊。

「你和你二哥吵什麼？」

反是關止講了：「很多人不懂，這種生活才好。人年紀大了，不能對國民生產總值貢獻的時候，就要對和諧社會的和諧創造價值。」

時維對他們說：「上海不是一日建成的，所有的功夫，背後都是精誠合作的汗水。一個人成不了神，只有各出所ｈｔtps://ｗｗw•ｈｅｔｕbｏoｋ.cｏｍ.coｍ長，各司其職，才能促就輝煌，戰勝艱難。」

對方大大驚訝，感嘆一個小小女孩，竟如此懂得傳統藝術。對方對藍寧一起好感，藍寧便將緊張打消大半。

關止放下杯子，伸手把藍寧的腰抱住，一使勁，把臉貼到她的胸脯上。

藍寧笑：「你爸是不是幫理不幫親？」

藍寧拍拍額頭。

關止抬起頭：「老婆，我們睏覺。」

她問：「你三更半夜做咩？」

藍寧現今還是這樣想，通力合作，能夠發揮至大的作用，在這一行內取得的成績，往往是一個團隊的心血。

藍寧捧起他買好的點心，心頭竟有幾分愧疚。想，一個小家庭內的兩個人真不好同時這樣忙。

關止是個脾氣很好的人，嬉皮笑臉過人生，很少同人爭執，和藍寧在大學里拳腳相加的，是藍寧記憶中唯一的一次。

而她記憶深處最最早的這一份感動，還是在時間維度剛剛成立的時候。

藍寧自信地笑了笑：「因為女人和孩子的錢最好賺，而媽媽在禮拜一到禮拜六熟悉了你們的店，禮拜天領著小朋友出來玩的時候，可能順便光顧，便會買糖果給小朋友。」

她以為他又要伺機吃豆腐，但他好好的就擺這個姿勢，沒有動。

她趁熱打鐵，把時維的理念闡述出來，說：「國內還沒有葯妝理念，所以我們的營銷計劃是將你們最得m.hetubook.com.com意的產品拿出來，分臉部、身體、手部、腿部、足部和頭髮，周一到周六的每一天都做一款促銷，開頭一個月盡可以半價，讓他們每天都來光臨，熟悉你們的環境和服務。等到禮拜天，全場糖果對摺。」

但是她發現關止應當真的有心事，他在她的懷裡嘆了口氣：「我以後老了，也要過你爸媽這樣的日子，和鄰居搓搓麻將，買買股票，溜溜鄰居家的狗。又簡單又適宜。」

「我們從小混在一起，經常吵架。」

藍寧把他額頭一推：「去你的。」

他將數據測算說完以後，下結論：「產品的魅力，不單單是在產品本身的質量之上，還有其附加值。凡是能夠給予消費者實惠的好產品，消費者很願意表示忠貞。貴司的規模龐大，我相信給予消費者的折扣可以轉嫁到供應商，供應商亦會支持你們即將在本地乃至大中華地區市場的發展。」

藍寧扯扯關止的頭髮：「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講什麼？」

「我在想你爸媽。」

藍寧給自己一個白眼，關止雞同鴨講的本事一貫的大，她不能夠明白他到底什麼意思。

感性的過程由藍寧演講完畢，羅大年站起來，負責他這一塊對於利潤測算的彙報。

除了背誦那間企業的企業願景，發展歷程，她還收到時維草擬好的對方高層背景資料。

這麼古老石山的話，讓藍寧記到心裡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