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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竹就把紀如風、齊老師和李潤複雜的情感關係向母親和盤托出了。

可是方竹發現，紀凱文看著何之軒的眼睛里有情，何之軒卻視而不見。

誠然紀如風是位極好的前輩，在工作上對她指導有佳，令她受益頗多。

她在大一快要結束的時候，向紀如風提出辭呈。過早步入複雜的成人社會，面對複雜的人際關係，令她頗為無所適從。而此處亦不可能再見到何之軒，於是就更少了堅持的借口。

「和*圖*書何之軒的名言是大學四年不談戀愛只談學習和工作。」

「嘁！不是女朋友對他這麼好？而且師姐才貌雙全。」

同父親相反的是，母親溫婉地撫慰和支持她：「你能自食其力是很好的，如果你覺得能夠堅持做下去，就繼續做好了。爸爸那裡我幫你去說。」

低年級女孩們只好惜嘆：「師兄有師姐照顧，我們只能找師弟們。」

紀凱文把眉毛一挑，接著講：「就像我用嫌惡和-圖-書的眼光看過贏了我們的你一樣。」

她細細把紀凱文打量，對方明眸皓齒，烏髮如雲，確實美麗。

方竹很感激紀如風的好意，然而，她是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的人。且父親已得知她在大一花了很大的精力做兼職，狠狠發了一通火，命令她：「你才大一，要專心學業，做什麼兼職？等放了暑假，讓你表哥帶著你去國際日化企業實習，別在外頭胡混。」

原來不是他人和*圖*書洞知一切，而是自己表現得太過於明顯。

紀凱文無所謂地扯了扯嘴角：「姑姑追求自己所愛，沒有什麼不對。外人很難接受，我都能理解。我看見你用嫌惡的眼光看著他倆。」

他對自己，也是這樣。

方竹最終還是將「孔雀」的文案工作辭去了，做交接時，又遇到了紀凱文。

方竹抱住母親。

方竹暗中一驚，詫異地望向這位師姐。

方家母女二人因為家中唯一的男人時常缺席日常生活，故從ｗww•hetｕｂoｏk.ｃom•ｃｏm來都是凡事有商有量，互相支持，形同閨密般親密無間。

她口氣中並沒有敵意，所以方竹又笑了一笑：「也許我們在自己的世界里永遠是對的，卻做著對別人的世界來說是錯誤的事情。」

紀如風問：「你的工作做得很好，好幾篇稿子連廣告公司的資深文案都說寫得不錯，做什麼要走？大學生可不要半途而廢。」

方竹笑笑，沒接腔。

母親說：「他們有他們為難的地方，孰對孰錯，外人是講不清楚的。和圖書只是可憐了那個小女孩，你有空的時候應該多照顧照顧。」

紀凱文說：「你知道我姑姑和李總的事情了？」

紀凱文記得方竹，也記得幾個月前的過節。但她並不嫌隙，反而誇了方竹：「很難得，你把工作做得這麼好。」

有消息靈通的馬上講：「紀凱文不是何之軒的女朋友。」

方竹悵悵地離開。

「這倒是，他在本城沒有根基，四年裡談個戀愛畢業了恐怕也得面臨現實做出選擇。師兄到底冷靜。」

何之軒連側個目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