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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

作者:小狐濡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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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忒煞情多

第六十一章 忒煞情多

段昶唉了一聲,給他講了交趾陳天平事件的始末。眼下禮部、鴻臚寺和四夷會同館都在煩惱這一事該如何妥當處理。他這個提督四夷館少卿,思前想後,終於還是決定拖了莫飛飛來來問問括羽和左鈞直,其實也是想順便來看望看望他。
左鈞直一臉的憤然,眼見他手中又現出一塊兒冰,自她鎖骨往下慢慢推送,在她琉璃般的清透肌膚上留下一路映照著絢麗天光的溫潤水澤。那冰塊兒在他修長如玉的手指下緩緩滑上絕艷雪峰,細膩肌膚在冰涼之下戰慄,粉|嫩珠兒驀然挺翹起來,危危然輕顫不已。這等無法控制的反應羞得左鈞直想要拿手來遮,才想起來手已經動彈不得了。
括羽道:「你們現在的問題就是復立陳天平,還是承認黎季犛。以我對黎季犛的了解,此人狡詐多變,心野手辣。我的建議是立陳天平,殺黎季犛。」那一個殺字咬得甚重,毫不拖泥帶水。
段昶點頭嘆道:「他沒有反志,真是不幸中之大幸。」
難言的痛楚中夾雜著熟悉而令她無力抗拒的歡愉,彷彿之前被懸空許久的身子突然落到實處,突然被充實的滿足感令她嘆息般地低泣起來。
每一天都當做末日來過。
但是這個問題糾結了左鈞直好幾日,終於有一天晚上爬上床,狀似毫不經意地問道:「你喜歡……哼哼……那裡……大的還是小的?」
他伸出爪子彎成一捧,比了比:「我喜歡這麼大的。」
括羽單手掐著她的腕,另一隻手箍著她的腰輕輕鬆鬆將她提上了桌子坐著。左鈞直只覺得臀下又濕又熱,難耐得緊,口中低咒抗議時,卻被他拎著那涼水壺自頸上澆了下來——
她從來受不了他這般地喚她,尤其在這種時候。這一聲聲「姐姐」帶著些違背倫常的刺|激,在她聽來好似最難抵擋的挑逗。光是這樣聽著,就足夠令她瘋狂。
她終於耐受不住,求他:「……不要這樣……我受不了……」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如此地去愛一個人。
左鈞直嗷地叫了一聲,轉身就跑,可哪裡敵得過括羽這練家子,不出兩步就被拖了回去!
括羽委屈道:「這位段大人只喝西湖龍井,那位莫大人只喝雲霧毛尖兒……」
左鈞直戳了戳他,低責道:「怎麼不倒茶?」
他輕聲問道:「還熱么?」
段昶和莫飛飛二人尷尬得連連擺手:「不不不,我們不挑……額,我們不渴……」
負陰抱陽你二大爺!
「今天看的什麼書?」
她歇斯底里地扭動著雙手,壓抑著聲音哭叫道:「放開我……我想……想要你……」
「……」
她甚至連詔書、辨明地界函件等都一氣呵成地草擬出來,看得段昶和莫飛飛目瞪口呆。
麻制的衣衫雖然涼爽,卻不似絲緞柔滑。微糙的感覺透過他的手指,隔著麻布衫子傳遞到她心裏,一直癢到尾椎骨。這種衣料之外的廝磨比直接的觸撫要讓她難受一萬倍,只覺得有萬蟻噬心,渾身麻癢卻又無處搔起、無處發泄。
括羽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半倚著身後的葡萄架,悠然自得地翻著薄薄一本泛黃的書卷。
「之前歷朝歷代的地界議定書和史志文獻你都看過么!」
左鈞直腦子一嗡,渾身驟然縮緊。括羽眼底遽暗,猛地一下頂進去不敢再動作,身軀綳得斧直,喘息和-圖-書道:「你緊張什麼,當年我倆不是也一起看過它的,現在被看回來就算是扯平了。」
這時黎季犛表書又至,誠摯拜言:……天軍與天平遠臨,臣當親率國人,恭迎境上……
「光看蛋我怎麼知道是什麼鳥……」
然而一抬眼,見他眸中已經有星星點點的欲色,心頭嚇得一顫,忙扯開說些高雅的話題。
他從來都知道她就是他唯一想要的那個人。
「不是啊?那姐姐啊,就煮爹娘和我倆的飯就好了。」
直到這一次次的抵死纏綿,情到深處恨不能化為一體,永世再不分開,才真正明了了這一首詞的意思。也才明了,這等甜蜜深處又包含著痛苦的彼此折磨,方是情之一字的真正意味。
她想大聲罵他、吼他、詛咒他,無奈牆外有人,她斷斷丟不起這個臉,只能對著他咬牙切齒,眼中噴火,以氣聲賭咒發誓:「等你放開我,我一定殺了你!」
左鈞直噗嗤一笑,返身回了廚房。
莫飛飛望著一閃而逝的窈窕身影,搖頭嘆道:「括羽,我還是不懂,你是怎麼看上她的。」
「鳥窩。」
弘啟八年四月初,天朝行人等使臣一行前往南越,向黎季犛齎詔問罪。
括羽卻沒有再多說,只是鄭重叮囑:黎季犛習於變詐,無論說什麼,絕不可以相信。
左鈞直震驚了一下,這死孩子讀史讀集讀得多,經書和子書向來不大愛碰,今個兒怎麼太陽打西邊兒出來,看起道家來了?莫非這死孩子還在想什麼「天下神器,不可為也,不可執也。為者敗之,執者失之」之類的事兒?
說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揭了她被子,暖香掬了滿手,「剛好盈握,分毫不差,小娘子,大爺就喜歡你這樣兒的。」
昔日橫掃千軍叱吒風雲的少年將軍,如今竟做著修房葺瓦的雜碎活兒。
做夫妻久了,便不似以往防得那麼嚴實。更何況這天氣酷熱,沐浴完身上每個毛孔都向外散著熱氣,她便只套了這一件長衫子,沒有再穿褻衣在裏面。
括羽笑道:「這還不簡單,先禮後兵。」
「什麼窩?」
括羽點頭道:「那倒是,我朝的風氣,原本都是喜歡嬌小而婉約的,你這幾本書一出,那個以南方花娘出名的青樓俏江南生意大減,恨你的姑娘們不少呢。」
左鈞直看著自己穿著輕薄的白麻衫子,都覺得渾身還在滋滋地往外冒汗,他穿得一本正經,竟然還是乾淨清爽,一粒汗也無。
「你在這裏看書,不覺得熱么?」
左鈞直果然給段昶擬了個十分詳盡完整的方案,建議先遣行人司、四夷會同館官員同相關監察御史齎詔問罪于黎季犛,命他復陳其事。隨後視其反應而動。倘是他願意讓位,則削其實權,立陳天平為王。倘是他不願讓位,則與之重新勘定兩國之邊界,令其歸還此前兩國爭議之土地,探察其臣服誠意幾何。不到迫不得已,不兵戎相見。
回去路上,莫飛飛忽道:「今日他說的話,不可以告訴皇上。」
他不笑也不言語,眸中明明有火苗簇簇卻按兵不動,換了另一邊去研磨。她險些叫出聲來,極力前傾著身子,企圖靠近他的身體儘快結束這蝕心酷刑,他卻微微後退,手中的動作愈發加快。
他俯身親吻她,聲音又沙啞卻魅惑,「……我看你還能罵多久和圖書……」說著已經抽解開了衣帶,擠進了她兩腿之間。
夕陽猶盛。儘管二人夜夜裸裎相見,然而在這明亮的天光之下,在這天地之間,她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清清楚楚地呈現在他的眼底,她的羞恥心無處可以隱蔽。更何況那些孩童、翛翛和爹爹與她只有一牆之隔,她都能那麼清楚地聽見他們的聲音。
左鈞直方在得意,括羽話鋒一轉,「我覺得寫書的人吧,大多是覺得現實中不可得,所以捏造出自己理想的東西來。」
交趾乃天朝屬國,陳日焜是女帝黃表金印所御封之國主,倘陳天平所言屬實,那麼黎季犛篡位之所為,便是向天朝挑釁,輕辱天朝國威。
高牆的另一邊傳來絲竹雅樂和孩子們清澈的嗓音,這一日有晚課,翛翛教那些孩子們絲竹管弦和詞曲歌唱。
左鈞直腰背以下椎骨已經癢到極處,終於低吟出聲,捨棄了尊嚴,哀求道:「……求你……伸進去……」
臉上幾乎要溢出血來,用力踢彈卻被他控制得更緊。她無聲地痛罵著他:「下流!無恥!你這個畜生!……」
括羽伸出手來看了看。
左鈞直在南城置下的這一個小院子,乃是有了好些年頭的老房。老房固然接人氣接地氣,然而時日久了,也難免木朽瓦爛,滿房頂地生起雜草,成了飛禽爬蟲的樂土。
段昶和莫飛飛去那院子時,便見茂密參天的桂花樹側的屋頂之上,趴著一個灰衣人,旁邊蹲了只白毛大狗,叼著個大竹簍。
括羽撫摸著她幼嫩的腰肢,溫柔地勸慰道:「還沒開始呢,你先自己弄得沒了力氣,等會兒可如何是好?」
左鈞直劇烈地喘息,身子似有潮水滾過,一陣一陣地抽搐。這一霎的快|感因著緊張和刺|激不期而至,卻又因他的有所保留而意猶未盡。
詔獄的那一次是豁出去了沒辦法,成親后初初的幾次,都是晚上,天氣又冷,在被子里黑燈瞎火地矇混過關。
她苦苦地哀求他放開她,他卻偏偏不放。
哪裡想到他來這一招,頓時讓她吃了大虧。
可順著他火辣辣的目光低頭看時,頓時面上似被火舌卷過,只差破口大罵,死命地掙紮起來。
恰這時黎季犛遣使入朝,請求冊封。段昶與明嚴議定,在交趾使臣覲見時,帶出陳天平。那些使臣果然見之色變,在明嚴威儀之下,不得不坦陳一切,承認陳天平就是陳日焜之遺嗣。
這一幕太刺|激。
她看著他千百次地進出自己,三淺一深的抽送讓她屢屢欲求不足將至崩潰時又得勢大力沉的暢快一擊,渾身骨酥筋軟。
「道德經。」
段昶亦是犯難。照理說括羽和左鈞直二人一個長在南越,一個熟知南洋諸國事務,最能證明。然而顯然他二人都不可開口,便是開口,也無法作為證據。
這時只見他將她雙手分開舉起過頭,讓她整個人往後半仰,半靠在了石桌旁邊的葡萄架上。牽起幾根粗大的老葡萄藤子,唰唰兩下便將她的雙手縛在了木架上。
群臣未料到黎季犛竟然如此恭順,紛紛上表讚頌皇帝陛下天威煌煌,德服四海。
她斷斷續續地抽著氣求他進屋去,說有人看到怎麼辦。
那人噗啦噗啦地拔了草,丟進大狗銜著的竹簍中,碎瓦片小心拆了,用新瓦換上。一人一狗,幹得十分歡騰。
左鈞直笑問道:「兩和-圖-書位大人有何貴幹?」
段昶和莫飛飛看得十分不是滋味,輕敲了門,括羽從房樑上站起身來,背著明亮日光,修長身影從屋瓦上一直投到院中。
括羽很認真地問:「會生鏽么?」
她已經衣衫凌亂,可他還是衣冠楚楚地站在她面前,雪白的衣領緊緻得一絲不苟,配著那般俊秀淡然的面容,無端看得她心神蕩漾。
她兇狠地瞪他,「不想要」這三個字雖然沒敢說出口,可是已經清清楚楚寫在了臉上。
明嚴、姜離、段昶等人俱心懷疑慮,然而陸鶴、左載賢等三公九卿,皆力陳應該信懷遠人、善待黎季犛,當「建爾上公,封以上郡,傳之子孫,永世無窮」,這樣黎季犛便會感懷恩德,不思再反。更何況屆時陳天平由使臣及南越官兵護送,直至登基為王,黎季犛便是想作亂,也斷無機會。
「讀到哪兒了?」
「我問你是什麼鳥!」
「哦?」
她愈是擺動掙扎,胸前便愈是像兩隻小兔子一樣跳得歡騰。他將她攏著的雙臂稍稍後拉,雪羽般的雙峰更是向他挺立出來。他卻不似以往直接動了嘴,而是伸出二指夾住一枚櫻珠,以拇指指腹緩緩地摩擦。
「四十二章。」
春光乍泄。
左鈞直小時候聽過《我儂詞》:「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捻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只覺得韻調好聽。
雪白的薄麻衫子被涼水浸透,緊緊貼在身上,好似透明的一般。渾身上下玲瓏浮凸,卻又隱隱約約的半遮半掩,竟比渾身赤|裸還要誘人。
「姐姐,有一個窩。」
天氣酷熱,牆那邊還有娃娃們在彈琴唱歌,左鈞直自然是死都不從。掙扎間碰倒了涼水壺,括羽眼疾手快地扶住,可還是潑得石桌全都濕了。
括羽低垂了頭埋入她柔軟的小腹,伸舌卷過她的臍周,吮凈那一勺甘露。然後沿著之前的水澤曲延而上,舌尖丈量她的每一寸豐腴肥瘦,將浸潤著她清芬體香的每一滴甘霖納入口中。唇舌掃過之處火焰大喇喇地騰起,冰與火的交融令她仰頭望向天空,身子顫抖著弓一般屈起。她急切地想要觸撫他、抱緊他,卻又碰不到,身下早已濕成一片汪洋。之前半垂在桌下的雙腿不自覺地收攏上桌子,卻恰好落入他的手中。
左鈞直理直氣壯地說:「這樣的女人好生養,就算天朝的男人再保守,骨子裡都是喜歡這樣的。所以我敢寫,人家就喜歡看。」
他捲起她早已濕透的裙子,花朵般堆委上她的腰間。握著她修長圓潤的腿微微向兩側分開,她便再也無一絲毫遮掩地呈現在他眼前。
往日,別說這矮房子,就算是巍峨宮殿、千仞絕壁,哪裡不是由他去來自如?
他停止了動作。左鈞直這才略略紓解下來,大口大口吸著氣,骨頭裡面的麻癢仍然殘存,讓她渾身敏感不已。
括羽有一次翻她以前寫的書,無意中總結了一下她寫的美人都是豐乳肥臀。
左鈞直驚喘了一聲,死命抓著他的手掰開,掙脫來微恚道:「熱死了都!」
她滿臉血紅,無論如何說不出那幾個字,水蛇般地纏上他的身軀,媚色蝕骨,靡嫚吟哦出聲,催情花https://m.hetubook•com.com一般令括羽再也忍不得,直直地衝撞進她的身子,盡心盡意地去滿足她,一遍遍地低喚道:「姐姐……姐姐……」
明嚴終於下定決心讓陸挺之為使臣,遣南越駐軍左副總兵關嬰、右副總兵羅漢等人率官軍五千,於六月護送陳天平回國,並封黎季犛為順化郡公,以示安撫。
沒料到困擾了外事諸衙好幾日的事兒,在括羽看來是如此簡單明了。段昶和莫飛飛面面相覷,心中卻不敢認可括羽之言。
括羽叫道:「喂喂喂,別忘了你們是來做什麼的!」
左鈞直奇道:「你看自己的手幹什麼?」
每一場歡愛都似要到時間盡頭。
踢上門,又撞合了窗子,將她放倒在床上,他低笑著誘惑:「想要我做什麼?」
關於這個問題,她也曾同括羽「探討」過。
道德經第四十二章,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
括羽見她浴后長發水汽氤氳,白玉面龐上透出玫瑰般的色澤,不由得眼色黯了黯。長臂一勾,將她勾進了懷裡,探手便往她胸前高聳處摸去。
「段大人忘了,我從東瀛回京后,你不是打賞過我上萬頁的交趾文獻么?」
左鈞直一手挽著沐浴后尚帶水氣的長發,一手拎了個涼水壺到小院的石桌上。石桌白日里被曬得滾燙,她輕輕碰了下,仍覺得熱得燙手。
左鈞直驀地扭頭,果然見到長生興緻勃勃地蹲在一丈之外,吐舌眯眼地將他倆望著,頗有觀摩學習之意。
她自然看不到,她那淡櫻色的唇上,被這冰晶滑過,頓時瑩潤欲滴。誘得他傾身過來,探著舌尖兒細細品嘗她的唇,好似小孩兒舔吃一枚晶瑩剔透的糖果。
括羽瞟了段昶一眼,給他們各倒了杯白水,慢條斯理道:「老婆是給自己喜歡的,不是給別人喜歡的。」
左鈞直看見他,愈發羞意難當,卻偏偏挪不開眼去,眼睜睜地看著那昂揚勃發之物一寸寸楔進自己的身體。
果真清涼。
他一顆一顆細心地解開她衣衫上的小巧盤扣,一丁點一丁點地慢慢揭開薄若蟬翼的濕衣,似乎極享受這個看著她的身軀如夜中幽曇般緩慢盛放的過程。這個時間在左鈞直看來更是被加倍的拉長,他炙熱的目光逡巡在她身軀的每一個地方,都令她萬分難堪。
莫飛飛糾結著,吭吭哧哧道:「那三根針……我……」
四菜一煲,麥飯蔥湯。豆腐白菜,被左鈞直拿瓦罐並著炒過的豬腿肉一同小火長燴,揭開瓦罐蓋子,濃香四溢,讓人口水橫流。剛生出來的小黃瓜,不過拇指長,用特製的醬汁拌了,咬一口酥脆清甜,後勁是醬汁的綿香,餘味無窮。大骨同蘿蔔燉的湯汁濃白如奶,也不知是用多少種料一同熬出來的,看著便令人食指大動,入口更是滿口鮮香,連舌頭都想吞下去。
段昶愕然,「你也懂外事?左鈞直教的?」
她賭氣地偏頭不理他,忽的只覺得唇上一涼——他不知從何處弄出一個小小冰塊出來,咬在齒上,滑過她的唇。
莫飛飛吃得都要哭了:「括羽!我要搬進來和你同住!」
次月,交趾使臣隨眾返還,表示願意迎歸陳天平,以君事之。黎季犛親自書信謝罪,自陳悔意,甘願讓出王位,同時也願意將過往所強佔之地域奉還天朝。
「……」
「想要www.hetubook.com.com你……」
段昶道:「左叔父,您這裏還要教書先生不?我來教,不要錢,供飯就行啊!」
又見她果然如括羽所言,禮而不兵,心中暗暗嘆息。
括羽手搭涼棚,眯著眼望了望漸漸升到正空的太陽,「你們其實是來蹭飯的吧?」
段昶問道:「怎講?」
段昶不自在地別過臉去,「你看我幹嘛!」
夏日日落晚了許多。吃罷了晚餐,紅日仍懸在西天,漫天的火燒雲絢爛至極,赤中帶著紫的顏色看得人心醉。
每走一步他都在她的身體里勃發,頂至幽深最深處。她氣喘吁吁,「你是常勝……你是括羽……你是朱鏑……你是我的夫君……」
何時被他這樣看過?
括羽剛洗完手,就著她的圍裙擦了擦。
可這事又不可不查。
她身形偏纖瘦,胸前便並非那種波濤洶湧的豐腴,不過好在她那幾年纏胸並未纏得十分緊實,如今勉強算得上豐盈飽滿。
「熱!」
別說她何等聰慧,僅僅是這等勤苦,已經是其他人所遠遠不能及的了。
看著括羽慢吞吞從梯子上爬下來,莫飛飛愈發的窘迫。
括羽敲敲桌子,「說正事。」
「我是誰?」
括羽搖了搖手,「非也,這是我的做法。如果你們去問那個傻瓜,她只會告訴你們先也禮,后也禮。」
「……」莫家百年引以為傲的靈樞九針連帶莫飛飛的自尊遭到了無情的踐踏,莫飛飛哭了一聲,「老子再也不同情你了!」
左鈞直琢磨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於是括羽自食其果,長生也跟著連坐,晚上只有幾個冷饅頭吃。
括羽堅定地搖頭:「除了長生,沒有別的活物在看著。」
事實與黎季犛所陳表文全然不符。
段昶費力回想,才想起來卻有其事,當時不過是想為難為難左鈞直,順便給皇帝傳個信,沒想到那些文獻竟都被左鈞直看完了。
她一口氣全說了一遍,唯恐不合他的心意。
這種姿勢之下,她方是第一次看見。儘管在繁樓中看過許多次,然而看別人和看自己終究是不一樣。
交趾,南臨南洋,北面毗鄰天朝南越地界。境內多山澗湍流、多密林猛獸,炎熱潮濕,瘴痋難防。五代之前,乃屬中土轄治,而五代之後,土人立國,轉為自治。
冰塊兒走遍了她整個兒胸腹,最終在潔白小巧的肚臍處化作小小的一汪清湖。
陳天平入四夷會同館后,館中官員苦於他的玉璽、印鑒、勘合文牒等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全部在逃亡中被搶奪,不敢確證他就是陳日焜之子,更不敢上報,只得私底下去報告段昶。
括羽解開了藤蔓,卻仍然在背後束著她的雙腕,托著她的臀慢慢向房中走去,「你想要什麼?」
「進來吧。」
這一點點火焰被他燒得漸有燎原之勢,正當她被他撩撥得有些忘情,張了口回應時,他卻又淺笑著離開。
段昶和莫飛飛兩人對望了一眼,有些難以啟齒。
是欺君。
左鈞直聞聲從隔壁廚房走過來,姿容清淡,手上拿著圍裙。見到段昶和莫飛飛二人,略微有些吃驚。「段大人?莫大人?稀客。」
左鈞直還沒從剛才的餘波中緩過神來,便驟然被以這種承受的姿勢綁縛得動彈不得,不由得大駭。使勁兒掙扎了幾下,那藤子纏得死緊,無論如何掙脫不開,反而腰因為無處著力,被她自己折騰得酸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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