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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但以理彷彿一下子失去了所有興緻，轉移話題道：「羅維，不得不說，你做的燒烤真是太棒了，我甚至懷疑燒烤之神才是奧丁賜予你的真正神職。」

但以理：「一種特殊的靈魂，他們具有洞悉和審判罪惡的能力。」

卡贊的長相和多數惡魔有所不同，雖然有一對翅膀，但卻不是肉翼，而是羽翼，只不過羽毛是黑色。

「卡贊，你這是什麼意思？」瑪拉基神色陰沉，看向不遠的陰影處。

所幸瑪拉基躲得及時，而且這長矛似乎也沒有真正的殺意，因而無事。

聽到這裏，羅維已經確認，復讎之靈確實就是惡靈騎士的起源。而且嚴格來說惡靈騎士已經誕生了，只不過都墮入地獄，充當起了扎坦諾斯的打手。

「因為什麼？」

「靈魂？」羅維吃了一驚，「上帝創造了一種靈魂？」

「你猜對了。」旁邊的安德爾笑著補充了一句。

「……他默默地觀察了不知多少歲月，可和圖書能有十萬年，也可能更久，親眼見證人類從蠻荒走出，在河流之畔的平原上建立起文明。」

這麼晚了，他偷偷離開是想幹什麼？

對方已經飛遠，但在聖光的視野中還是留下一點血色的殘影。

戰鬥結束之後，人們開始打掃戰場，當然也包括治療傷員。受傷的不只是天使和騎士，還有聖凡岡薩當地的一些村民。

「對了，和我說說復讎之靈的故事吧，但以理。」忙碌于夜晚結束，羅維在製作燒烤的閑暇詢問道。

羅維本想去追，奈何瑪拉基速度極快，他這一思量的功夫就飛遠了，不知去了哪裡，只好作罷。

但以理搖頭：「沒人知道原因，可能連上帝也不知道。反正復讎之靈們都背叛了天堂，進入地獄，並成為扎坦諾斯的部下。」

但以理說道：「其實還是有一些傳說的，不過確實，復讎之靈如今幾乎不復存在了。也不能說不存在，只是不在人間了。」

這hｔｔps://ｍ•hetｕｂｏoｋ.com.cｏｍ聲響非常細微，難以察覺，但羅維還是察覺到了。而且憑藉著豐富的飛行經驗，他判斷出這應該是附近有人在高空極速飛離所致。

「如同宇宙中的絕大多數……不，是所有種族，人類的罪惡總是隨著文明一同成長。」但以理說，「不過上帝認為這是一個與眾不同的種族，他深信人類可以在不久的未來締造一個超凡的世界，於是他選擇幫助初具雛形的人類文明。」

但以理沉默兩秒鐘，吐出一個詞：「地獄。」

血紅色？

一個身披藍甲的天使從高空極速掠過，潔白的羽翼在身後留下一串殘影，這名神色冷漠，正是高階天使瑪拉基。

恰好在這個時候，天空隱隱有一聲輕響劃過，一閃即逝。

難道復讎之靈就是惡靈騎士的起源？

「是的。」但以理點頭。

瑪拉基，那個邪惡的天使。

「地獄？」

「是的，偉大的上帝最驕傲的造物，審判世間和-圖-書罪惡、履行正義的復讎之靈們全部都墮入了地獄。」但以理嘆息一聲，「然德基爾大人曾是眾多復讎之靈的管理者，這件事讓他深受打擊。」

「上帝曾說，復讎之靈是他最美妙的造物。」但以理緩緩說道，「那是上萬年以前的事了，一些年長的天使比如然德基爾大人、路德大人，親眼見證了復讎之靈的誕生。我、瑪拉基等年輕的天使，只能從他們口中得知一些遙遠的傳說。」

羅維眨了眨眼，隨即不由想到，這不是惡靈騎士嗎？

說起來，這位扎坦諾斯和他還有不少恩怨，好幾次要置他于死地……

「復讎之靈背叛天堂，上帝難道沒有阻止嗎？」羅維問。

「轟！」

「哼！我還要問你是什麼意思！」一聲冷哼響起，隨即一個身材龐大、背生雙翼的惡魔就從黑暗中走出。

然而他剛落地，一柄長矛就從黑夜中激射而出，爆發出強橫的威能，在地上轟擊出一個大坑。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m.hetubook.com.com：「復讎之靈可以與人類相結合，使人類具備強大的力量，審查世間罪惡。」

深夜的時候，羅維尚未休息，他靠在岩石上，腦海里卻是在思索但以理剛才和他講的有關復讎之靈的故事。

羅維不禁皺眉。

「復讎之靈現在在哪？」

「也許吧。」但以理聳了聳肩，「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然德基爾大人這麼說的。」

羅維想了想又問：「如此獨特的存在，為什麼我好像沒有在地球見過，甚至沒有聽說過？」

卡贊隨手一招，插入地面的長矛懸浮就飛到手中。

「墮入地獄的復讎之靈們，獲得了扎坦諾斯的一部分力量，成為天堂與地獄的結合體。他們也因此模樣大變，渾身永遠燃燒著火焰，乘著戰馬在地獄馳騁，為他們的新主人扎坦諾斯攻堅破城，凶名遠揚……」

「在人類尚且蒙昧的時代，我們的主人，上帝耶和華從地球經過，然後不經意間，他在非洲的草原上發現了這個獨特的、具有非凡潛力和_圖_書的種族。」

憑藉著驚人的速度，瑪拉基很快抵達他的目的地，方向一轉的同時翅膀緩緩收起，使他輕飄飄地落到地面，彷彿一片鴻毛。

「沒有。」但以理搖頭，他的表情似乎低沉了幾分，「主人已經很久沒有露面了，很久很久。」

「惡靈騎士……」他喃喃地念了幾句。

「復讎之靈到底是什麼？」羅維問。

他也沒有惡魔類生物常見的角和蹄，容貌頗為俊美，不像其他惡魔那樣駭人。

「幫助的方式就是創造復讎之靈。」

他看向瑪拉基，冷冷問道：「你要向我解釋清楚，為什麼今天我的人損失了那麼多？這可不在計劃之中，我親愛的弟弟。」

羅維沉默了半秒鐘：「但以理，我想你作為天堂的高階天使，應該知道，靈魂法則是宇宙的底層法則，沒人可以掌握它。」

對方顯然是從後面飛過去的，且擁有這樣飛行速度的人寥寥無幾，讓他幾乎瞬間就想到了最可疑的對象。

他當即開啟清算之眼，望向高處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