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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拉基再次升空飛離，返回聖凡岡薩村，在黑夜中輕輕收起翅膀，似乎休息去了。

「沒錯。」卡贊也笑起來，「阿斯加德是地獄的宿怨了。如果我能帶著這位太陽神的腦袋回到地獄，在路西法大人的幫助下，我肯定可以一舉進入撒旦議會，成為新的地獄領主。」

靈魂是和時間、空間一樣的宇宙基本構件，任何魔法，任何超凡的力量都要考慮到靈魂法則的影響。

「發生了一些意外。」瑪拉基說道，「但以理請來了白銀之手的聖騎士。」

瑪拉基遲疑了一下：「事成之後……」

「因為天堂也見不到上帝。」但以理嘆了口氣，情緒低迷起來。

村民們為此常常行禮禱告，向這些潔凈的光輝抒發著自己的虔誠。

「既然回不到上帝身邊，留在聖凡岡薩也沒什麼不同。」

相比之下，陣亡的天使們則大多英靈猶存，遊盪在聖凡岡薩村附近。

相比之下，瑪拉基這樣風輕雲淡的態度才是真正的堅決，只不過，這種堅決可能並不屬於上帝。

羅維看著他https://m.hetubook.com.com離開的背影，沉默了一會。

「白銀之手？」來自地獄的卡贊顯然並不了解這個名字。

卡贊皺著眉頭：「阿薩神……」

他知道，但以理之所以情緒激動，並不是因為堅決地相信上帝的真實性，而恰恰是因為內心深處也懷疑上帝，感到迷茫與困惑。

雖然不知道三更半夜這個深染罪惡的高階天使偷偷跑去幹什麼了，但多半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這讓他心中不由多了幾分猜測和警惕。

這一千余遊盪的天使之魂，讓整個村子都籠罩在一層淡淡的光輝之中，村中的建築許多破敗，但如此氛圍卻給人以濃烈的聖潔之感。

羅維認為，上帝可能也是一個機構或者稱號，而不是真實存在的人。不然即使上帝再低調，作為黃金聖城之主，也不可能這樣身份飄渺難測。

但算上之前瑪拉基的孤軍奮戰，這場戰鬥仍是頗為慘烈，足有一千余名天使陣亡，惡魔則有數千之多。

「放心好了，等我成為地獄領主和-圖-書，一定送你幾個大惡魔的腦袋，尤其是那個令人討厭的胡斯的腦袋，好讓你在然德基爾面前請功，最好直接擠掉路德的位置，嘿嘿。」卡贊笑道。

「很好，就這麼說定了。」

隨後的幾天時間里，天使、聖騎士聯軍又與惡魔交手了數次，不過顯而易見的是，戰鬥的烈度急劇下降，前來入侵的惡魔不僅數量變少，實力和戰意也弱了許多，常常草草而退，不堪一擊。

但以理的情緒依舊有些激動：「雖然我沒有親眼見過，但上帝毫無疑問是真實的，就像阿斯加德的主人奧丁也是真實的！」

瑪拉基：「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據但以理說，白銀之手的聖騎士似乎擁有克制惡魔的能力，事實也確實如此，他們在對付惡魔時顯得遊刃有餘。」

但以理沉默了兩秒鐘，隨即忽然有點激動地說道：「你這是在質疑上帝的存在嗎？」

但以理卻仍不鬆口，看到不遠處的瑪拉基，當即問道：「瑪拉基，告訴他，上帝是真實的，這毫無疑問，對嗎？」

而且但以理還說上和-圖-書帝可以創造靈魂，這更讓他覺得不可信，億萬年來，研究靈魂的人多了去，從來沒聽說過有誰能創造靈魂。

「當然，更重要的是，這個騎士團的軍團長是奧丁親授神職的太陽神羅維，他很強，實力在我之上，甚至可能和殺戮天使路德一樣強。」

瑪拉基嘴角一勾：「這還用我說嗎？畢竟我們可是雙胞胎兄弟，雖然分開的時間久了些。」

「當然了。」瑪拉基微微一笑，風輕雲淡，說完就轉身走開了。

「確實比較強。」瑪拉基點了點頭，「不過你我聯手，對付他肯定不成問題。如果你能把他引入地獄，讓你可以發揮出全部的實力，就更沒有懸念了。」

得小心這傢伙。

但以理越說越激動，羅維不禁一陣汗，連忙抬手：「好，我明白了……」

當然，撒旦也是一種對地獄領主的敬稱，類似「大人」，實力強大的地獄領主都會被稱作撒旦。

按理來講，數千名惡魔的屍骨，足以積聚出強大的邪惡能量，甚至有可能誕生出一個高階邪靈，或者類似曼高戈ｈtｔｐs://ｍ•hｅｔuｂooｋ.com.cｏm那樣的存在。

兩人又交談幾句，他忽然想起什麼：「對了，你剛剛說，聖騎士有克制惡魔的力量，很強嗎？」

羅維非常懷疑，天使們所謂的上帝，其實是類似撒旦一樣的存在——撒旦並不是一個真實存在的惡魔個體，而是一個由地獄領主們組成的議會，也就是撒旦議會。

「果然是這傢伙……」羅維暗中觀察著回來的瑪拉基，心中想到。

但可惜的是，這些惡魔不是被聖光斬殺，就是被天堂之火焚燒，羅維又專門火化了一遍，因此死得十分乾淨徹底，並沒有積聚出什麼邪惡能量。

所有人都敬畏靈魂法則，所有人都不能理解靈魂法則。

卡贊摸了摸下巴，思量片刻：「那麼，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不，我只是……」羅維其實就是懷疑上帝的存在。

羅維開啟清算之眼，可以清楚地看到遊盪在聖凡岡薩村附近的天使之魂。他們漫無目的地飄在村子的天空，穿梭在每一寸空氣之間，像是風中的一千片羽毛。

羅維不曾看過這樣的景象，此時更是深感於靈魂和-圖-書的神秘，不禁問道：「這些天使的靈魂，為何會環繞在此？」

停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惡魔們的歸宿是撒旦，天使們的歸宿則是上帝。不過我們的主人已經很久沒有露面了，至高之門禁閉數千年，數千年間，誰都未能面見上帝，包括大天使長然德基爾大人。」

「但然德基爾大人親自見到過上帝，路德大人也見過，難道他們會騙我嗎？還有上帝親手砌下的第一塊黃金鋪路轉，審查世間罪惡的復讎之靈，以及宇宙間所有的天使，這一切都是主人的傑作，主人的證明！」

羅維想了想，斟酌地問道：「你見過上帝嗎？」

「是的。」瑪拉基點頭，「這個強大的阿薩神帶領他的騎士們沖入戰鬥，幾乎瞬間就打亂了原本的局面，這也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

天使們說得跟真的一樣，但他幾乎沒聽說過有關上帝的消息，隻言片語也都是些飄渺的傳聞。

「我沒有見過上帝，只是因為在我出生之前，至高之門就已經久閉，我沒有機會見到而已！」

對於天使來說，他的懷疑顯然是一種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