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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隱

作者:血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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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第三章 機遇

第八集

第三章 機遇

「我想考你一下。」
「為什麼?當初說好的,三七分成,你已經佔了大部分。」
「說來聽聽。」
老鼠和松鼠連樣子都不一樣,生活習性和食物種類更是天差地別,完全是兩個物種,一般來說,不太可能出現後代,不過一旦出現這樣的雜交種,就有很大的可能會發生異變。魔獸變異大部分都會變得更加厲害,通常都是在原有的屬性中增加一種屬性,或者原有的屬性發生融合。
同樣是那隻鼠王的後代,其中也有區別。
從這方面來說,法蘭克王腓力四世的眼光確實深遠,比其他君王高明的多,只不過,他的做法有些過頭了,讓各國都為之憤怒,同時也讓教廷失去往日的威嚴。
女魔法師對公爵同樣表現出應有的恭敬。雖然她的身份超然,但是魔法塔不可能完全脫離世俗,身為千林塔的代表,她必須和各大勢力保持良好的關係。
千林塔不但豢養各種魔獸,同樣也飼養普通的牲畜,其中馬匹的數量很多,那是千林塔最主要的財源之一,每年的交易量都有兩、三千匹左右,全都是血統純正的名馬。
其他人全部跟著他一起離開,唯獨那個戴著大軟帽的人留了下來,小女孩平時十分活潑,沒有一刻安靜,但是此刻卻顯得異常乖順。
一想明白這些,它立刻朝著前面奪去,跑過的地方,四周的青草就像剛才那樣瘋狂地生長,轉眼間,原本像瘌痢頭一樣東一塊西一場長著青草的山嶺變成一片嫩綠。
她確實很會看時機,知道老爸一定會答應。
「身為教會的成員,卻千方百計想要削弱教會的影響力……」
「這需要問嗎?肯定是路易公爵。」
巨浪一般的尖嘯聲激得結界不停地抖動,就像是風中燭火、雨中枯葉,也因為布置得很倉促,這個結界並不是很大,僅僅能夠護住半徑五公尺之內的人,很多人都在結界外面,他們痛得抱著腦袋跪在地上。
對他來說,當初和女魔法師琳達說好三七分賬,所得的魔核也是為了讓小東西吞噬,讓他繼續進化,現在既然有了血之獻祭,那些魔核不要也罷。
他朝著那個女魔法師狠狠地瞪了一眼。
等到跑近一看,尼斯才注意到不是「他」而是「她」那正是當初被他俘虜,然後又和他發|生|關|系的小女孩。
女魔法師原本覺得小女孩很可愛,但是一聲「阿姨」立刻讓她改變觀點,她現在覺得這個小妞有多討厭就有多討厭。
小女孩同樣也是分毫不讓。
小女孩在後面插了一句,她說這話明顯是偏袒尼斯。
「這是——血之獻祭。」
尼斯最有名的就是會賺錢,擅長經營,而伊比利斯恰好是一個以商業為主的城邦,最需要這樣的人才。
「祝你走運。」
「你佔了大便宜,以後那些死老鼠身體里的魔核,你就不要再和我爭了。」
老鼠的繁殖能力原本就很恐怖,如果壽命再增加幾倍的話,那麼這些老鼠很快又會泛濫成災,到時候再次爆發鼠災,就不像之前那麼容易解決。
接連把兩個發酵坑裡的飼料投進峽谷之中,差不多可以確定,所有的老鼠都已經餵飽,女魔法師琳達開始吟誦起咒語,她不停地從口袋裡抓出粉末,輕輕地拋撒到空中,這些粉末全都凝固在空中,形成一片瀰漫開來的雲霧。
以前沒有這個可能,但是和女魔法師琳達搭上關係之後,他就有了這個想法,之前那個女人提出過分的要求他沒有拒絕,原因就在這裏。
切爾哈蘭侯爵並沒有反對,他也無力反對,對於這個寶貝女兒,他向來都沒什麼辦法。
以前他從書上看到過,認主的魔獸有的時候能夠從主人那裡得到一部分能力,還有一些情況正好相反,是魔獸主人從魔獸那裡得到能力,兩種情況好像都要看運氣,並沒有一定的規律。
而此刻,這些老鼠體內的魔化之血已經被喚醒,他們變成魔獸,擁有智慧,得到與生俱來的傳承,「血之獻祭」就是它們的承認。
「如果你坐在我的位子上,你會怎選擇?」
說著他又打算上馬車,這時才想到那匹馬已經不能用了,不禁一陣尷尬,朝著女魔法師看了一眼,無奈地指了指馬。
「他們長期處於教廷的壓迫之下,最不希望教廷回來,如果我的猜測沒錯,那些城邦會趁現在這個機會強化自身的實力,鞏固世俗的權力,儘可能擺脫教會控制。」
「這位阿姨是誰,能夠幫我介紹一下嗎?」
女魔法師根本就不當一回事,她甚至連一絲歉意都沒有,說實話,她對那匹戰馬根本就看不上眼。
他身後的一匹馬上,馱著一個三十幾歲的胖子,一張圓臉總是帶著微笑,頭上戴著一頂大軟帽,帽子頂上裝飾著孔雀羽毛,四周鑲嵌著寶石,這個胖子身上也是珠光寶氣,外面披著金色的絲綢長袍,華貴的有些俗氣。
她很想讓自己手上的兩隻幼鼠替換小東西的位置,血之獻祭是鼠王的證明,那才是真正的鼠王。
好在這陣嘯聲來得快,去得也快,從那些人痛苦的程度,尼斯大致能夠測算出小東西的實力,比起當初那隻大老www•hetubook.com•com鼠仍舊遠遠不如。
看到那女人沒有道歉的意思,尼斯也沒辦法,他只能自認倒霉。
這是對付那個剝皮鬼的唯一辦法,如果一點一點殺價,最後肯定會被對方殺進骨頭裡去。
他不說是因為格薩城邦和那幾個城邦差不多,要是說出來,侯爵可能會感到沒面子。
那些隨從中的一個板著臉呵斥著。
尼斯滿是歉意地朝著小東西看了一眼,當初他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才沒有把小東西供出來,這一次實在是藏不住了。
能夠和腓特烈公爵平起平坐,身分絕對不簡單。
「你怎麼在這裏?」
幾千萬隻老鼠擁擠爭搶著,那場面異常壯觀。
那些發酵的飼料一灑下來,所有的老鼠立刻沒命似地爭搶起來,這些散發著怪味的東西,在它們看來,絕對是無上美味。
「血之獻祭對那些老鼠有什麼影響嗎?」
不過有了血之獻祭,他的寵物會逐漸地接近那隻大老鼠的實力。
侯爵奇怪的看著尼斯。
那些傳聞讓他覺得很沒面子,而第一個和第三個傳聞已經無法改變,他的人確實搶奪過戰利品,他也確實沒在意那個情報,最後還輸掉戰爭,但是第二個傳聞是可以想辦法消除。
來此之前,她和尼斯已經去過隱修院,得到另外兩隻幼鼠,同時也看過那些成年的後代。
以前那隻大老鼠只是靠威壓讓鼠群聽命,那些老鼠沒什麼智慧,憑著本能活著,自然不可能知道什麼血之獻祭。
如果把兩位公爵比喻成商人的話,一個非常精明,另外一個是志大才疏的二世祖,在前者身上投資的話,很有可能會一帆風順,但是得到的好處未必多,和後者一起做生意就不同了,單單挖牆腳,就可以挖得盆滿缽滿。
一般來說,身為領主大多會選擇成為騎士,很少會往魔法師方面發展,因為學習魔法需要花費太多的時間,也因為領主最需要防備的就是刺殺,武藝高強的話,就不容易遭到暗殺,魔法師在這方面沒有任何優勢。
尼斯毫不猶豫地做出選擇。
看到這幅景象,雖然是第一次聽到「血之獻祭」這個詞,尼斯卻已經明白一切。從今往後,小東西再也不用吞噬同類體內的血塊,血之獻祭的效率更高,而且效果也更好。
切爾哈蘭侯爵不知道女兒和這個俘虜了女兒的人之間發生過什麼,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女兒沒吃虧,也沒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這已經足夠了。
尼斯早就猜到,這位很有可能就是切爾哈蘭侯爵。
「有興趣陪我走走嗎?」
那些都是在回程上買的礦石粉,有黃鐵礦,閃鋅礦和方鉛礦。全都是比較常見的金屬礦石,原本還能買到孔雀石,不過那東西可以製成墜飾,所以價錢比較貴。
突然她隨手畫了幾下,她每畫一下,雲霧中就會出現一道發亮的細線,片刻之後,這些細線就組成一個巨大的魔法陣。
峽谷中的老鼠早就有些等不及了,它們全都涌到那塊崖壁之下,你踩我,我踩你,不停地動著尖銳的鼻子,焦慮地吱吱直叫。
尼斯當做沒聽見,他可沒興趣這樣討價還價,或許是和格羅里爾院長相處得久了,他做事總是先退一步,這一步就踩在底線上,然後再也不讓步,談不成的話,乾脆就不進行交易。
兩個女人開始吵了起來。
想明白這些,切爾哈蘭侯爵頓時感覺鬱悶無比,他的城市在北方,想要插手根本就不可能,反倒是南方那些城邦比較有機會。
尼斯朝著女魔法師琳達看了一眼,後者冷哼一聲,從巨鷹身上下來,雖然格薩城邦聯盟比不上哈斯堡,卻也不是她能夠得罪的。
「你居然還是一位公主?」
一陣扑打翅膀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那隻巨鷹從天而降,落在女魔法師的身邊。
尼斯問道。
女魔法師沒好氣地說道,她其實是眼紅,如果是讓她那兩隻寵物得到血之獻祭,她絕對不會說這種話。
「你這樣是說話不算數,之前已經決定的事,現在又要反悔,商人如果像你這樣,根本沒人會和你做生意。」
再說,他看後面追來的那些人畢恭畢敬的模樣,而且恭敬中還帶著一絲焦慮,焦慮里夾雜著警戒,顯然對小女孩的安危非常關心,這些人怎麼看都不像是追兵,反倒更像是僕從。
有錢就可以招人,可以聘請強者出仕、可以打造最好的兵刃和鎧甲、可以組建魔法師團,所以稍微大一些的城邦聯盟,實力都非常強悍,兩位公爵絕對會大力拉攏,就算不能讓這些城邦聯盟成為盟友,至少也要讓它們保持中立。
小女孩一直在旁邊靜靜的聽著,看到父親對尼斯露出滿意的神色,她立刻趁機問道:「我打算到他的領地去看看,可以嗎?」
埃爾納並不是一個同心圓,內城並不完全在外城裡面,而是稍微偏開一些,內城的一側一直延伸出去,和山嶺連接在一起。
當初小女孩讓他將她放在雷蒙德大教堂,他看到小女孩進去,也看著她和裏面的一個修士說了幾句話,然後她就被那個修士畢恭畢敬和-圖-書的請了進去。
只不過在此之前,沒有人能像剛才尼斯那樣,分析得如此透徹,大家都只是感覺這個機會不錯,教會內亂,對世俗的管制削弱許多。
女魔法師踩著鞍登上巨鷹的後背,那裡有一張椅子。
女魔法師當仁不讓,只要是女人就會討價還價,象伊蓮娜那樣的粗線條畢竟是少數。
而峽谷底下數以千萬計的老鼠卻像是生了一場大病,全都趴在地上,變得異常虛弱。
同樣,尼斯也已經明白,格薩城邦聯盟為什麼會插手這兩位公爵的爭鬥。
侯爵問道。
除此之外,外面還有傳聞,這支隊伍深入上巴里亞之後,曾經發回一個情報,這個情報原本可以讓這邊避免敗局,但是他卻置若罔聞,根本沒把這個情報放在心上,導致最後戰敗。
突然,它竄到懸崖邊,雙腿蹬地,身體直立而起,仰天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嘯。
她不打算和小女孩計較,把矛頭指向尼斯。
尼斯多少有些驚訝。
「聖殿騎士團也是教會的一部分,裏面的成員遠比我虔誠,對教會做出的貢獻更是我不能比的。」
「啊?」
「當初我會被你抓住,就是因為這傢伙吧?」
尼斯領教過小女孩這套手段,自然最清楚不過。
他甚至還有更進一步的設想,如果機緣分巧合,他能夠再找到一個魔化之源,或許可以再讓小東西突破血統的限制,再往上進化,成為更高階的魔獸。
更何況就算他說破此事,那位剛愎自用的公爵也不會聽進耳朵里去。
兩天之後,小女孩已經在卡奧尼的那座峽谷旁邊,興緻勃勃地揉搓著小東西,她下手沒有瑪格麗特那麼重,卻也讓小東西感覺很不舒服。
仔細一想,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法蘭克王勾結教皇,將教廷遷往阿維尼翁,但是教皇國卻依舊存在,而且仍舊自命正統,教會現在名存實亡,如果我是腓特烈公爵,絕對不會爭什麼神聖帝國的皇帝頭銜,那只是虛名,就算得到這個頭銜,用處也很有限,我會趁著現在這個絕好機會,一邊全力支持教皇國,一邊往教皇國和教會內部滲透,扶持親哈斯家族的派系……」
「我只是去他們那裡看看,據說那裡有一些魔獸的幼獸。公爵大人想必也知道對於我們千林塔來說,只要和魔獸有關,絕對會引起我們的興趣。」
難道雷蒙德大教堂的人把小女孩獻給腓特烈公爵?
尼斯正在想事情,小東西又玩出新花樣。
女魔法師愈想愈生氣。
小女孩並沒有說明她的身份,但是她加入路易斯公爵的陣營,不管怎麼說,和腓特烈公爵都是敵人,隨便踏入敵國的領土,都是一件危險的事。
而此刻小東西催發植物生長的能力,就像當初他藉那隻大老鼠的魔力將平台四周化為綠地一樣,連那些才剛生長出來的植物也散發著同樣的氣息。
唯一能夠證明她是女性的只有袖子、領口和衣服下擺的繁複花邊,那是女式的花邊。
小女孩和他共乘一騎。她抱著尼斯的腰,樣子十分曖昧。但是前面那個做父親的卻視而不見。
這一次小女孩沒什麼顧忌了:「我其實算不上公主,我的父親是伊比利斯的總督切爾哈蘭。」
侯爵問道,這不只是說說,他其實有些心動,他並不介意讓這個年輕人入贅。
五大城邦聯盟從法理上來說,也是屬於神聖帝國的一分子,只不過大部分時間,它們都是自己管自己,很少插手神聖帝國的事。
「那是肯定的,這一滴血,讓它們的壽命至少短了三分之二。」
讓腓烈特公爵異常憤怒的是——他根本沒有辦法反駁。
「我這邊還有事,沒工夫和你磨蹭,如果現在不馬上出發的話,我就不去了。」
就在所有的人都以為小東西發完瘋的時候,只見它「颼」的一下,滾到旁邊的泥地之上,用它小得幾乎看不見的前爪在地上按了按。
這邊正在吵吵鬧鬧,遠處又有一群人走過來,為首的正是腓特烈公爵,公爵騎在馬上,他身後還跟著一群人,這些人同樣也騎著馬。
「年輕人不要只看到眼前的利益。」
與此同時,一片紅色的霧翻滾、蒸騰著,徐徐升起,漸漸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團。
很少插手並不代表不插手,就像這一次,格薩城邦聯盟表面上中立,實際上卻是站在路易公爵一側,暗中更是不知道資助了多少東西,現在上巴里亞贏得戰爭的勝利,格薩城邦聯盟肯定會從中分得一份紅利。
此刻小女孩又跑到埃爾納,十之八九是格薩城邦聯盟打算吃了東家再吃西家,想在失敗者這邊再撈一筆好處。
聲音很熟悉,尼斯連忙轉頭看去,就看到遠處有一個人朝他跑來,在他的身後跟著一群人。
尼斯知道小女孩是在幫他,他同樣也不想讓人看輕。
女魔法師瞪大了眼睛。
「你到底是哪國的公主?」
尼斯在一旁一言不發,他很清楚,這一次恐怕是琳達看走眼了,這並不是變異,而是他的能力,是他傳承自母親一脈的能力。
幾乎在同一瞬間,小東西的氣息變了,變得令人不敢靠近,彷彿那不是一隻老鼠https://www.hetubook•com.com,而是一頭猛獸。
這一次來的勢力以城邦最多,大家的想法一致,如果要選擇的話,他們肯定會站在路易公爵那邊,但是投資的話,腓特烈公爵是很好的投資對象。
任何一個國家都不可能永遠昌盛,法蘭克王國現在雖然輝煌一時,總會有走下坡的時候,等到法蘭克王國發生動蕩,再也兼顧不了教廷,教廷自然會遷回原來的地方,到了那個時候,在教皇國裏面誰的勢力最大,誰就能夠掌控教廷,進而掌握整個教會。
尼斯轉頭朝著那頭巨鷹看了一眼,反正這正好一舉兩得。
尼斯聽出這番話里隱含的意思,但是他並沒有心動,他的頭頂上始終都懸著一把利劍,即使入贅,那也不是他真正的實力,到時只要教廷一個命令,他仍舊會被抓進牢里,然後被推上火刑柱。
尼斯不再賣關子,當初塞門老人帶著他離開法蘭克來到阿德蒙特時,就曾經分析過各國的情勢,現在他不但能理解老人的分析,還有了自己的見解。
事實上,她已經把尼斯擁有的一切全都當成是她的。
「我不是說了嗎?他佔了大便宜,別看只是一點血,那裡面融入這些老鼠大部分的精華,他們的壽命會縮短很多,而魔獸的壽命愈長,魔核的體積越大,我現在所得絕對沒有原來那麼多……」
南方有比薩、弗倫、莫朗、威娜這四個最大也最著名的城邦聯盟,還有一大堆規模小得多的城邦聯盟;北方則只有格薩城邦聯盟,這些城邦聯盟雖然地盤不大,但是財力雄厚。
雖然他知道這個小女孩的身份不簡單,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是一位公主。
伊比利斯的人口和繁華程度,遠不是阿薩克斯這樣的小港口所能比擬,不過只憑這樣一座城市,切爾哈蘭侯爵的地位還不至於讓兩位公爵為之忌憚。
小女孩最知道老爸的想法,立刻催促道。
「如果您一定要獎勵我的話,給我一匹馬就可以了,我的馬受了驚嚇,已經不能用了。」
尼斯並不知道,其實各個城邦早在兩年前就已經互相接觸過,彼此都有漸漸的擺脫教會影響力的念頭,所以侯爵之前並沒有顯得特別驚訝。
小女孩顯然猜到尼斯的想法,所以哭喪著臉說:「我被扣在這裏了,你會不會救我?」
他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他的家族並不需要靠政治婚姻牢固地位,這就是城邦貴族和領地貴族相比的好處所在,領地貴族需要靠結盟守望相助,城邦貴族則是靠利益將雙方連結在一起,聯姻對他們來說只是錦上添花。
小東西同樣也感受到這種變化,它變得異常興奮。
又是一聲尖嘯,這一次的聲音比剛才大得多,也刺耳許多,如同巨浪一般滾滾而去。
一、兩隻老鼠根本不會讓人放在心上,但是這裡有數千萬隻老鼠,只要每一隻都變得強大一點,加在一起就非常可觀。
切爾哈蘭侯爵頓時說不出話來。
尼斯隨手扔出一個理由。
「好吧,不過要小心一些,別又被人俘虜了。」
「那位想必是千林塔的琳達小姐,你怎麼一副急著離開的樣子?」
對於強者,腓特烈公爵一向都是非常在意。
尤其是戰後不久,公爵就總聽到一些傳聞,外面把這支隊伍稱為阿喀琉斯小隊,言下之意,他就是阿伽門農。
說著他轉頭看了看身後。
而在尼斯和女魔法師的眼中,峽谷中原本平靜的魔法元素開始劇烈震蕩。
當年獅心王從東方回國,不得不把自己化妝成平民,然後才踏上神聖帝國的領地,即使這樣,他也沒能順利歸國,在半路上就被抓到了。就是那一次,他被關進獅子籠里,雖然最終造就他的不朽威名,但是這位王在牢里待了好幾年,卻是不爭的事實。
尼斯朝著左右看了看,他的心裏充滿了擔憂。
尼斯看了旁邊的小公主一眼,隱約可以猜到,這些人恐怕和這位小公主一樣,也都是一些名義上中立的代表,或許才剛結束的那場戰爭,讓這位傲慢的公爵意識到,他實在太缺乏支持者了。
尼斯還有一句話沒說,這些城邦全都太小,根本就吞不下教廷這個龐然大物,有這個資格,在地理位置上合適的,就只有法蘭克王國和哈斯家族。
怪不得當初這位公主殿下沒有帶任何護衛,躲在一個伯爵領派出的隊伍里,那支隊伍還不是伯爵親自率領,而是由伯爵的兒子組建而成,顯然小女孩所屬的國家,表面上應該是中立的,私底下卻站在路易公爵這邊。
尼斯手裡的這隻是雜交種,是那隻大老鼠和某種松鼠的後代。
尼斯朝著他的馬車跑去,上了車,他趕著馬往前走,但是那匹馬一靠近巨鷹,就立刻驚慌的嘶鳴起來,它早就被巨鷹嚇壞了。
尼斯開玩笑說道,他是教會的人,公爵根本就管不到他。
「對安娜公主殿下不得無禮。」
已經吃飽,悠閑地溜達著的老鼠,外表並沒有太多變化,仍舊是原來的模樣,但是感知只要稍微靈敏一些的人,全都能夠發現整個峽谷的氣息正在漸漸變化,變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看到小東西人立而起,尼和*圖*書斯已經有了提防,他迅速地布下一個結界。
「我堅持自己的想法。」
「很高興再一次看到你。」
尼斯並不打算認錯。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正確和錯誤。從不同的方面看問題,會得出不同的結論,但是不能夠堅持自己的觀點、人云亦云的話,絕對是錯的。
看到這樣的景象,別說女魔法師琳達,連尼斯本人都覺得眼紅,他眼紅自己的寵物、眼紅小東西這樣的能力,雖然他也能讓青草發芽,卻做不到讓這麼一大片地方全都如此,這不僅是魔力的強弱,更是和效率有關。
尼斯侃侃而談,切爾哈蘭侯爵的神情也變的越來越凝重。
侯爵找了一處比較幽靜的地方停下來,他所說的這些,也是他默認女兒行為的原因之一。
侯爵發出了邀請。
「上帝給了一個人絕好的機會,如果那個人不但不接住,還視而不見,是會遭到天譴的,我怎麼可能投資在一個必然要遭到天譴的人的身上?」
尼斯沒有做出反應,旁邊的小女孩已經搶先嚷嚷起來。伊比利斯未來的女總督當然帶著一絲商人的脾性,只要事關利益,就要斤斤計較一番。
正因為如此,這位公爵對尼斯一點好感都沒有,卻又偏偏不能視而不見。
女魔法師哼了一聲,不再說什麼了。
把礦石粉末全都倒進去,之後攪拌均勻,兩個僕人拿著大勺子將坑裡的那些東西往峽谷下面潑倒。
「你在前面,我跟在後面。」
侯爵朝著四周打了個手勢,周圍頓時變得異常寂靜。
「你快說。」
做完這件事,他琢磨著怎麼再弄一匹馬來,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一道稚嫩的聲音:「我總算找到你了。」
這倒是挺符合尼斯的心意,他可不希望這些老鼠的壽命變得太長。
小女孩瞟了那個女魔法師一眼,她看到尼斯和這個女人同行,情不自禁地吃起醋來。
從這條新聞又引出另外一條傳聞,這次戰敗完全是因為他處事不公,使得麾下人心渙散,善戰者不願意建功,而他提拔的都是一些逢迎諂媚的人。這些人在戰場上表現平平。
小東西飛身跳了起來,撲向那片紅霧,霧氣迅速凝聚,變成一滴血珠,血珠「颼」的一下鑽進小東西的體內,迅速融入它的血肉。
尼斯並不打算說破此事,反正他對腓特烈公爵沒什麼好感,再加上路克他們幾個也已經想通,不打算出仕哈斯家族,那位公爵就算蒙受再大的損失,也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小東西顯然不滿足於這樣的一小處青草,它現在的智力相當於七,八歲的小孩所以在它眼裡,這些青草就相當於那些發酵的飼料。
他確實沒有想過這一點,他手下的人也沒有想到,這並不是智慧高低的差別,而是世俗中人和教會成員看事的角度不同,世俗貴族對高高在上的教會一直都非常忌憚,只想敬而遠之,根本沒想到要轉過頭來控制教會。
人類用魔力的方法千變萬化,但是效率卻差得多,魔獸正好相反,只會幾種能力,但是將這些能力連運用到極限,消耗同樣的魔力,魔獸能夠做的事比人類要強幾十倍。
雖然那些老鼠的壽命縮短了三分之二,但是它們原本就只帶有一點魔化的跡象,壽命僅有兩、三年,比一般的老鼠長不了多少,現在他們的魔化之血被喚醒,壽命一下子增加好幾倍,這一增一減,仍就比原來的壽命長得多。
尼斯微微一愣,他沒有想到侯爵居然是一個魔法師,而且是實力不錯的魔法師。
公爵這樣說,是想要證明他沒有偏袒另外一隊的人。
這塊土地上終於擁有一頭真正的鼠王。
此刻,他更在意他的寵物,小東西早已經跳回懸崖邊,它的氣息不停的提升,突然,再一次人立而起。
伊比利斯是一座城市,和阿薩克斯同樣性質,這位總督實際上相當於阿薩克斯港的五巨頭,只不過他一個人說了算,沒有旁人能夠制衡。
「我聽了很多有關你的事,也讓人查了一下,你的經歷確實很有趣,而且我也看好你。」
在另外一頭,一群僕人正在往已經發酵好的池子里,倒進一大堆粉末。
「如此說來,像比薩、弗倫這樣的城邦,才是最適合投資的對象?」
尼斯原本還有些擔心,看到小女孩這副摸樣,他反而不在意,這個小丫頭的想法瞬息萬變,隨時都會有鬼主意,說話做事真真假假,讓人不可捉摸。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她如果身處困境的話,絕對不會顯露出軟弱的樣子,反而會露出爪牙,表現得異常兇狠,讓對方不敢輕易對她怎麼樣。
公爵同樣也看到尼斯,原本這種只見過一兩面的小人物,他不會放在心上,更別說讓他記住,但是這五個人給腓特烈公爵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
把那匹馬從馬車上解下來,他抽出小刀,一刀將馬鬃剃掉一大片,這是在做記號,表明這匹馬已經不能再當成戰馬了,要不然落到別人的手裡,萬一騎著它上戰場會害死人的。
侯爵問道,他只是試探,肯定不會這麼做,他擁有的也是城邦,和那些城邦是合作者,也是競爭對手,這是絕對無法改和-圖-書變的。
「你這不是逃出來了嗎?我會把你抓回去領賞,別忘了,我也算是哈斯家族治下的臣民。」
「對了,因為你們早早離開戰場,所以有一件事一直沒有機會告訴你們,當初那場競賽,最後的結果是你們贏了。說說看,你想要什麼獎勵?」
血之獻祭不只是對王的承認,同樣也是一種奉獻。
公爵對女魔法師絕對客氣多了,這位的天才名聲早已傳遍四方。將來肯定會成為一位大魔法師。
小女孩總算知道自己是被怎麼俘虜的的了。
尼斯心裏挺鬱悶,這完全是無妄之災,但是他又不能解釋,只得對小女孩說道:「我現在有事,而且是急事,不能和你敘舊,回頭我再找你。」
尼斯轉頭問女魔法師。
等到魔法陣全部完成,女魔法師的雙手往下一壓,雲霧朝著峽谷底部落下,將峽谷籠罩起來,同樣也把那些老鼠籠罩在底下。
腓特烈公爵對卡奧尼倒是有所耳聞。在撲滅鼠災這件事上,他出過力,事後他的人還從卡奧尼帶回來半塊隕石。他正打算召集最好的鍊金術士幫他打造一件神器,替他的寶庫里再增添一件藏品。
有因才有果,聖殿騎士團遭到誣陷這件事,對教會威信的打擊實在太大了,許多教會內部的派別對教會也愈來愈警戒,教會現在的混亂除了教廷的遷離之外,和這件事也有很大關係。
公爵言不由衷的和尼斯打了個招呼。「你和安娜公主殿下好像很熟悉,你們以前認識?」
尼斯在心底嘆息,這匹花了大錢買來的戰馬等於廢了。雖然身上沒有絲毫傷痕,但是就像精神病人,一旦受了刺|激,就很有可能出現讓人意想不到的反應,讓這樣的戰馬上戰場,就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這隻隊伍里尼斯擅長謀划和經營,伊斯特擅長營造,梅特洛擅長經商,再加上一個能夠把這些人聚在一起的路克,絕對是一支很有潛力的隊伍。
去的時候是兩個人,回來的時候卻變成一大群。
尼斯跟在侯爵後面,兩個人騎馬而行。他騎的仍舊是那匹廢了的馬,這匹馬只是不能上戰場,平時騎著並沒什麼問題。
這聲尖嘯遠遠比不上那隻大老鼠發出過的嘯聲,但是那滿峽谷的老鼠仍舊為之一振,紛紛人立而起,發出一陣「嘰嘰」的叫聲,彷彿是在應和,又彷彿是表示臣服。
尼斯根本就不搭理這個人,他屬於教會,教會的成員具有超然的地位。
切爾哈蘭侯爵甚至希望拉攏整個玫瑰十字團,因此他也把這支隊伍的每一個成員情況都摸得一清二楚。
大老鼠的叫聲能夠讓伍德和塔莫爾滿地打滾,都無法恢復過來,而且大老鼠當時所在的位置就是現在教堂所在的地方,而他們在莊園的正中央,兩邊相距兩、三百公尺。
這個丫頭仍舊是一副男孩打扮,看上去就像是一位王子殿下,一身藍絲絨的衣服,背後披著一條紅色披風,頭上戴著小王冠。
身為教會的成員,對於各方勢力肯定要有所了解,尼斯當然聽說過這位切爾哈蘭總督,與此同時,他也明白小女孩當初說她的父親打算讓她繼承一切,而底下的人居然也被說服的原因。
侯爵高深莫測地說道,他略微有些失望。
其他人看到這番景象之後只是感到震驚,女魔法師琳達卻是唯一明白其中奧妙的人,她的眼睛瞪得很大,眼神之中的妒忌之色更加濃重,嘴裏喃喃自語著:「這是變異,土和水屬性相互整合,生化出植物屬性。」
原本綠油油、鋪滿一層細細青草的地面,突然間瘋狂地往上抽長,本來一寸多長的青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
腓特烈公爵對女魔法師揮手致意。
侯爵心中大奇,這一次他真的想聽聽尼斯的想法了。
「和比薩、弗倫這些城邦一樣,您也可以趁機強化世俗的權力,削弱教會的影響,大家聯手的話,這件事做起來就更容易了。再說,南方那些城邦還要顧慮教會將來的反撲,您卻不用在乎,在伊比利斯,教會的勢力要弱得多,所以您的動作可以大一些。」
突然他感覺到背後像是著了火似的,他連忙一轉頭,看到的是那個女魔法師如同噴火一般的雙眼,那張漂亮臉蛋上,左邊寫著「妒忌」右邊寫著「羡慕」額頭上寫著「不甘心」
讓兩位公爵都將小女孩待若上賓的原因是,伊比利斯的背後還有一個龐然大物,那就是格薩城邦聯盟。
女魔法師琳達也在一旁非常羡慕地看著小東西。
知道得愈清楚,女魔法師就愈嫉妒,她冷著臉別過頭去,嘴裏嘟嚷著:「哼,有什麼了不起的。」
如果是普通的女人看到這番景象,肯定會感到毛骨悚然,但是峽谷上面的那兩個女人卻有些另類,小丫頭天不怕地不怕,而那個女魔法師本來就是研究這個的,她看過的魔獸里,很多都比這個更加醜陋,更加噁心。
不過,他還是決定為這個可能做點準備。
之前她一直猜測,那個將她從馬上擊落下來的銀色物體到底是某種魔法,還是什麼特殊的暗器?
「如果你是一個中立者,和兩位公爵都沒有關係,你會選擇在誰的身上進行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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