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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凡感到有些心塞，這廝什麼也不知道，那他白問了。

「不認得。」嬰九還是搖頭道：「你下一個問題如果是圓塔最後一層有什麼，那你也不用問了，我也猜不出來。」

「既然這樣，那就看看。」周凡想了一下道：「但你無論從上面看出了什麼，都要一字不漏告訴我。」

「但我想，都這麼絕望恐懼了，他們沒必要再模仿對方來欺瞞看字的人吧？」

「這個就不清楚了，反正他們就是極度恐懼，感到絕望。」嬰九道。

周凡微微一怔，「你的意思是說這是一種可以表達情緒的文字，我們只能感受其中的情緒？」

金色光芒浮現在空中，化作了一個金色泡沫，泡沫正是周凡所作的噩夢見過的灰白圓塔，牆上是密集的古文字。

「他們？」周凡敏銳道：「你的意思是這些文字不是一個人留下的？」

嬰九隻是看著空中密密麻麻的漆黑文字，她時不時揮手，讓那些塊狀文字變換位置。

周和*圖*書凡在一旁安靜等著，他對這個灰白圓塔噩夢世界很關心，但船沒有說，他來不及問，現在只能希望從嬰九這裏知道一些事情。

「那你可以告訴我什麼有用的東西？」周凡想了想道。

不過他很快就看出，那些古文字並沒有任何的靈動之感，也不會動。

周凡只是感到腦袋一陣陣發痛，然後有著一縷金色的光芒從他眉心彈射而出。

周凡微微挑眉，舟小貓也這樣說過，他想了想道：「我經歷的那個噩夢世界，你認得嗎？」

「可以這麼理解。」嬰九點頭道：「但這種表達情緒的文字，它蘊含的情緒可能有數百層之多，如果能全部解讀出來，你也可以將之轉換為我們的文字。」

「是三個。」嬰九笑道：「但未必是人，有可能是我們未知的生靈。」

「既然是三個不同的……生靈所寫，為什麼表層都是絕望的恐懼？」周凡有些不解道，因為嬰九說的是他們都極度恐懼，所以周ｈｅｔｕｂｏｏｋ.cｏm•cｏm凡才會這樣說。

這人腦子真的有病，不可理喻……周凡面露警惕，後退了一步，即使在船上，嬰九應該不會動手，但不得不防這瘋子來個魚死網破。

「是對未來的擔憂。」嬰九道。

「不知道。」嬰九搖頭道：「你又何必在意那些事呢？或許只是船幻化出來的而已。」

「你如何確認是三個的？」周凡訝異問。

「你放心，在船上，我想直接出手殺你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嬰九緩緩道：「所以我不會這樣動手。」

「你確實無法記住那些變幻的文字，但你看過，你的記憶就會記住小小的一部分，我可以將你這小小的記憶提取出來，替你好好研究一下。」嬰九回答。

「可我無法記住那些文字。」周凡微微皺眉道。

周凡心裏鬆了口氣，只要嬰九不直接出手，他就不是很擔心。

「如何？」周凡看著嬰九問。

「因為情緒，你要是研究過情緒古文字就會知道，情緒是很和_圖_書微妙的，留下古文字的情緒的生靈都會有很大的區別，就似你寫的字與其他人很難一樣，這是同樣的道理。」嬰九聳聳肩道：「當然，也不排除他們能夠模仿情緒的可能，不過我也不敢肯定是否真的有這樣的手段。」

「這說明他們在為同一件事感到絕望恐懼。」嬰九解釋道：「我解讀出的第二、第三種情緒就來自不同的樓層，其中第二種情緒來自第三樓層文字，第三種情緒來自第四樓層的文字，第五樓層就只看到最表層的情緒，你走得太快了，第五層文字最模糊不清。」嬰九有些不滿道。

「很少很少。」嬰九撓了撓頭道：「我只是解讀出了三種情緒，第一種是你感受到的恐懼，但我看得更多一些，這是一種絕望的恐懼。」

「古文字也有很多類型的，雖然它們看起來很似，但是它們截然不同，我只有看過，才知道能不能看懂。」嬰九笑道：「我曾經有段時間，對這些東西有著很深入的研究。」

「hｔｔps://ｍ•hｅtuboｏk.ｃｏm•ｃｏｍ因為船這麼重視你，我只要能殺了你，那我就等於贏了船一局。」嬰九邪笑著給出了答案。

周凡臉色微變，難道嬰九還有著重現他夢境古文字的本事？

只是文字有些模糊不清，這是因為他無法記住字的形態所導致。

嬰九臉上浮現淡淡的笑，她揮了揮手，金色泡沫破開，那些古文字從泡沫中飛了出來，變得清晰起來。

「絕望的恐懼？留字者恐懼什麼？」周凡不解問。

「如果那些真的是古文字，你也認得出來嗎？」周凡有些訝異道，舟小貓可認不出來。

好古怪的文字……周凡問：「那你解讀出來了多少？」

「這種情緒態的文字，我以前接觸過不少，也能讀出部分，但可惜你的記憶中不是完整的文字，我就算完全精通這種古文字，沒有親眼所見，也無法解讀出太多的內容。」

嬰九難得露出了一絲疲憊之色，似乎解讀這些古文字很消耗心力，「古文字來歷神秘，有些甚至不是能用我們的話說https://m.hetubook.com.com出來的，就似你感覺到這些文字傳達出來的恐懼情緒，其實就是這古文字的意思，至少是它最表層的意思。」

「好。」嬰九見周凡同意，她屈指一彈，一道黑色光芒從指尖飛射而出，飛入了周凡的眉心之內。

周凡面露無奈，他當時認不出，當然不想仔細看，「第二種情緒是什麼？」

過了好一會，嬰九才揮了揮手，那些漆黑文字全部消散不見。

「我與船見面的地方，你知道哪裡是什麼地方嗎？」周凡問。

那色彩河流讓他印象深刻。

「還真的有。」嬰九打了個響指道：「我對你在塔內見到的獨特文字很感興趣，也許我見了那些獨特文字，就能夠知道那個噩夢是怎麼回事？」

「你很快就會知道，殺人有很多的辦法，未必要直接動手。」嬰九又補充道：「你告訴我這麼多船的事情，想問我什麼？」

古文字曾經出現在第三、第四、第五層，第五層他只是匆匆看了數眼，並沒有仔細看，但只要看上一眼，就算是刻在了他的記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