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生活就像一個系統，接了任務才能刷聲望
兩人寒暄過後，馬風直白地說：「顧老弟，咱也算是君子之交了，不說那些虛的。主要是有些話，正規談判的時候，都要寫進備忘錄的，不方便說。所以今天你南下之前，領導特地讓我來轉達一下。」
「咳咳……顧老弟，你真是個痛快人，一點就透，這倒是省了我不少口舌，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馬風尷尬地自嘲了一下，然後跳過原本準備好的說服詞，直接攤派報答案了。
或者是「幫國家追回一批南海古代沉船文物，XX聲望+500」、「幫助國家在南海漁業執法與休漁環境保護國際會議上，爭取到N票支持，XX聲望+300」、「上繳一條美軍最先進拖曳聲吶聲望+50，上繳一條美軍新款無人潛航探測器聲望+100」……
「為人民服務！」外面的安保人員也都本能反射一樣齊聲回應。
因為他後世這種例子見得太多了。
顧鯤還在腦中沉思規劃，高健雄的聲音打斷了他。
確實具體不好細說。
顧鯤想到得意處，不禁志滿意得。
後來越南人馬來人菲律賓人實在憋不住了，紛紛有所退讓，就當是為了眼下多賺點錢，暫時捏著鼻子跟你「擱置爭議」，最終被溫水煮青蛙慢慢耗到「自古以來」。
顧鯤下意識摁下車窗，對外友好地揮揮手：「同志們辛苦了！」
顧鯤縮了縮手，這才意識到，有些慰問是不能亂說的。
加上94年國人還比較窮，東南亞也就少量的「新馬泰精選航線」有組團，連南洋國家的旅游業大亨們，都很少有看明白的。
儘管軍工和領土合作，理論上能換取到最多的航運業和旅游業扶持，但顧鯤稍微盤算了一下，就先把這個努力方向否掉了。
馬風：「中遠畢竟是海事公司，他們願意為國效力的交換籌碼，也不能離開海事這個領域太遠。總的來說，最大的功勞肯定是領海問題，但這個你們是絕對幫不上忙的。
顧鯤卻這麼精闢而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不得不讓馬風震驚。
進入21世紀后，東南亞沿海國家，多多少少跟華夏都是有些小糾紛的。
其中最有名的那幾艘沉船，他還記得精確到秒的經緯度坐標呢！
而且，他做這事兒還有一個最大的優勢——他重生前，在東南亞一帶涉獵各種海事生意二十年，對於各國的主要有名古代沉船打撈記錄，多少是記得一些的。
要是有系統的話，那就好辦了，直接給你「叮」的一聲，冒出一個任務：「幫國家打掩護，買到一艘外國未完工航母，國家海事部門聲望+2000」
這種情況下，馬風對他的事兒如此上心奔走https://www.hetubook.com.com，著實算是仗義了。
「漁業執法與環保合作？海事文物保護合作？貌似暫時來看，還是海事文物保護合作比較容易實施，南海有無數的從唐宋到明清的古代商船沉船，上面的瓷器和其他不易腐型文物，多如牛毛……這個生意做得！下次再回到蘭方，攢夠本錢弄一條打撈用的快船后，就可以著手準備這事兒了！」
排除掉了兩個獲益最豐厚、但因為安全問題暫時做不了的領域后，剩下的「刷陣營聲望」的任務就不多了。
不過，這種觀點，在94年還是很新鮮的，甚至國人都沒幾個看得懂。
馬風看了看左右：「中遠公司，畢竟是服務於國家大局的，在南洋選哪個國家的港口經停補給，這也都是可以作為對外拉攏的一張牌使用，這一點，你應該能理解吧？」
一路上，顧鯤琢磨著馬風的話，為自己篩選下一階段換取中方扶持的籌碼。
之前沒法撈，主要是裝備不夠好，船也不夠快，偷偷作業的話躲不過印尼佬或者越南佬的漁政巡邏艦。
決定了！下一階段親自作業的重點，就挪到這個領域。
不過呢，現在我們跟西方關係還比較好。所以在看得見的未來。
那些「加聲望」的任務，也不是能隨便做的，有些事情要自己本身實力足夠，才能涉足m.hetubook.com.com。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多謝馬哥點撥。大恩不言謝，以後有什麼困難儘管來找我。」顧鯤跟馬風最後堅定地握了握手，然後就告別上了飛機。
顧鯤下意識抬頭，才想起自己坐的是運輸機，沒有舷窗，看不到外面的風景。
實話實說，馬風跟他沒什麼利益上的交情。雙方之前的交往，都只是意氣相投、商業觀點上惺惺相惜，有一種「英雄所見略同」的相見恨晚。
進度條只是給意志不堅定的人用的，防止奮鬥了一半迷茫心態崩。
他本來還準備好了要費很多口舌，讓顧鯤慢慢接受這個市儈的現實呢。
畢竟國家的產業導向和對外合作扶持尺度，又不是一個系統。
至於親自開掛捕魚的辛苦錢，還是少干一點、節約精力吧。那玩意兒錢途不大，也就一趟一百萬封頂了。
但是聽了馬風給他透底之後，顧鯤至少是知道，這個「硬通貨籌碼」是確實存在的，上面也都會看在眼裡。
原因很簡單，顧鯤也想得很透徹——眼下，華夏和西方的關係還很好。
有毅力，心態好的人，只要告訴他努力下去肯定會成，肯定有好報，他是不吝努力的，沒有階段性進度條也能撐下去。
其次呢，就是海軍裝備合作、為南海周邊的特殊海洋工程提供便利環境、或者是海洋文物/生態保護、漁業執法m.hetubook.com.com協作……這些領域，只要你們有對華友好的表現和建樹，都是會被納入權衡的。具體不好細說。」
「那我就跟你明說了吧，增加華夏外貿航線抗風險度，肯定是支持的。
「這個當然理解了，就跟文旅主管部門，扶持涉外旅游業。」顧鯤一聽就懂，還舉一反三地說。
只是，沒有一個系統給你具體數值，讓你看不到進度條，難免做好事的時候心癢難撓，不知道自己的付出划不划算。
京城南郊的軍用機場，顧鯤的林肯車抵達時，看到馬風已經提前在那兒迎候了，連忙下車跟對方寒暄握手。
飛機在跑道上停穩，顧鯤坐在車裡，直接由高健雄開車，從機尾駛出機艙，一步都不用走。
從京城到滬江，不過短短兩個小時航程。
2010年以前，泰國一直是從中分享利益最多的，就是因為泰國的領海都在暹羅灣，跟南華夏海不接壤，所以泰國人最早賺得盆滿缽滿。
「馬哥，今天又勞煩你來送我，這怎麼好意思呢。我剛來京城的時候，也是你來接機的。」
……
天地良心，他真不是故意的。畢竟，他也沒先說「同志們好」，對吧？
但這才是生活嘛。
「一路順風。」馬風站在跑道邊，揮手致意。
外面的陽光，讓他的瞳孔瞬間收縮了一下，當他適應外面的明亮后，才發現跑道旁邊還站著一群拿槍ｍ.heｔｕｂook•ｃｏｍ.ｃom的衛兵在警戒。
……
因此，蘭方這邊要接到更多的活兒，一個就是等待國際形勢變化，另一個，就要看你們自己能不能做出更多對華友好的姿態來了。很多籌碼，都是可以跨圈交易的，不一定是你給我經濟利益，我就還你經濟利益……這話你自己去領會，不好細說。」
「老闆，繫上安全帶，快降落了。」
而且，馬風在外貿經部供職的具體職能部門，也不是海貿司的，顧鯤這次來華辦事兒，跟他沒有直接政績上的關係。只是因為兩人之前有私交，所以通過馬風引薦。
顧鯤正色恭聽：「馬哥儘管說，你這是給小弟指路呢。」
現實中你追女人的時候照樣沒有進度條，看不到好感度，但你也得追啊。
所以，怎麼也得等96年雙方的伏子都自發暴露得差不多之後，內部乾淨了，有些國際合作才能考慮。
這些話，果然是不能通過寫入備忘錄的官方談判來轉達的，只能是朋友之間帶話。
而且，還要環境允許。
顧鯤鄭重地點點頭：「我了解了，那麼，我倒是有一個操作層面的問題，要請馬哥明示：不知，中遠公司願意為國家的哪些領域利益，進行一些跨圈交換呢？」
要是顧鯤介入太早的話，不但拿不到太多好處，等不到「奇貨可居」級別的待遇，甚至還會暴露自己。
一般來說，根據歷史規律，沒有軍事危機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