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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佳，說好了你跟高哥成了好事兒之後，就跟著我們好好乾。我相信你是個說話算數的，今天我舊事重提，希望你加入我們。」

對吧？要是滬深那些有房但智商太低又衝動的人，早點兒看到這番話，就不會去犯罪了。

顧鯤寒假里的時候，就勸誘過唐佳一次，讓她這輩子跟著他一起干，不許跳槽。不過當時她跟高健雄關係還不明朗，所以先含糊過去了。

「呦，總結得不錯，這話我愛聽，來，喝一杯。」顧鯤高看一眼，倒也將唐佳引為知己了。

房滅萬業，所以一線城市有房的人千萬不要鋌而走險，刑法上95%的致富手段都是跑不贏房價的。至於賣了滬江的房子外嫁……呵呵，我就不多說什麼了，你們自己琢磨去吧。」

她在交大，在國關係學專業課，那些教授們都不一定有顧鯤那麼有信心，「你真是一個好人，你的三觀比我們學校那些文科教授還正。」

唐佳嫣然一笑：「也不是不尊重女性吧，只能說是……我覺得你這人骨子裡就沒有真愛，哪個女的要是玩得起，跟你玩玩也沒什麼，反正沆瀣一氣兩不相欠。至於玩不起的，要是對你心存幻想，估計會被你傷得很深——所以我要是有什麼好閨蜜，也是不會介紹給你的，你就是個坑。」

顧鯤敢這麼干，當然是有分寸的。他就是吃定了西班牙和菲律賓沒種，而且這輩子也不會跟他的生意產生交集，不會成為他的潛在客戶，所以不怕得罪。

顧鯤悲憫地拍拍唐佳的肩膀：「賺快錢的時候，人們會被懵逼雙眼。慢下來，才知道打好和_圖_書基礎的重要。我相信，我這輩子的事業，主要就靠華夏市場了。

顧鯤這番話雖然有點糙，但是他講得理直氣壯擲地有聲，因為他的動機是在教化救人、勸人為善。

他們有想到過，如果唐姨不開眼非要質疑顧鯤的實力、質疑顧鯤是否是皮包公司騙子的話，雙方有可能發生點小衝突。

唐佳微微一驚：「你居然真的對華夏經濟的未來發展這麼有信心？我覺得腳踏實地一點的話，追上東南亞相對發達國家，十幾二十年還是要的吧？」

這話我也不怕當著雄哥的面跟你說。你這人江湖氣太重，乍一看就讓人想到三國劉關張、水滸梁山賊，妥妥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還是做你兄弟比較划算。」

你不能說早年買騰雲股票的人傻，那些人不傻，畢竟賺了好多倍呢。

如今，顧鯤愈發到了用人之際，便重新提了一遍。

顧鯤眼神中，那種看將死之人的憐憫表情，深深刻在了唐佳和高健雄的記憶里。

你也不能說80年代就賣房外嫁南洋的姑娘傻，人家好歹也過了20年比國內幸福的物質生活呢，也算夠本了。

但他們是真沒想到，質疑本身，因為一張「使」字車牌，都沒來得及裝就被扼殺于無形。

唐佳輕輕一笑：「我算是敗給你們了，你們這氛圍，還真是跟『兩山賊寇』似的，把兄弟的女人拉入夥，兄弟居然也不會多心，不會吃醋。

他這人，對女性還是尊重的，只是沒有真愛。

「但西班牙牛虻和菲佣的戰鬥力，遠不如黑手檔。一百年前大洋國崛起的時候和_圖_書、想擠進『世界列強』，不也是發動了一場美西戰爭來祭刀，歐洲列強不也沒吭聲。我是在國際規則範圍內玩的，其他第三方不會掀桌子。」顧鯤很有把握地笑了。

赤條條來去無牽挂。

個別被抓回來的人呢，都是這麼供述作案動機的：他們發現跑路的成功率突然變高了，而眼前暫時能掌控的這筆錢，看上去又『足夠我用一輩子了』，所以鋌而走險——我不評論別的，我就說他們最後這個判斷，簡直就是鯊臂。」

偏偏還很合理——就像後世2018年，限網游令都下來之後，依然有初次入市的小白，買騰雲的股票，一樣的道理。

女人要是工作上有能力，他也會跟對男性下屬一樣一視同仁提拔。

所以，我覺得那些罪犯智商有問題，這種人的存在，不僅是治安的問題，也是掃盲教育的失敗！多年來鐵的經驗告訴我們，這個國家會一直穩步發展，平均物價精確地每隔7年半翻一番、15年漲到4倍。

但95年才跟風賣一線城市房子嫁南洋的，絕對是真的傻，跟18年高位買騰雲股的人一樣傻，反射弧慢如恐龍。

唐佳在一旁聽著，也不多插嘴，因為安全事務她不專業。不過涉及到國際關係方面的問題，她還是會請教幾句。

既然唐佳已經確定是經過考驗的自己人了，顧鯤也不用再避諱她談正事兒。

唐佳指的，正是顧鯤讓他的律師索菲雅小姐設套、引誘西班牙和菲律賓人靠申請國際仲裁，然後再打臉炒作，這是赤棵棵地挑釁對方的民族注意情緒。

他拿出高健雄剛才遞和_圖_書給他的安保方案，細細討論起來。

所以，顧鯤今天遇到的這種例子、才顯得那麼地有戲劇性，讓他實在忍不住「同情」。

「你這是覺得我不尊重女性？算了，我懶得解釋。」顧鯤本來想喊冤，不過想想還是算了。

顧鯤叼著雪茄，輕描淡寫地說：「這當然是為了哄抬拍賣價格，並且提升知名度了——那些洋人拍賣圓明園銅獸首之前，也是這麼炒作的，還故意羞辱，這樣華夏企業才會出高價。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來而不往非禮也。」

任何覺得現在夠花一輩子的錢未來也夠花一輩子的，都是沒長腦子。所以，永遠不要為一筆沒有跟上通脹腳步的錢，去賭上什麼長期代價。

柿子撿軟的先捏嘛。

「沒想到……你對我們華夏的持續經濟增長，這麼有信心。我還以為，你多多少少跟其他外國人一樣，是來薅一把就走、骨子裡還相信華夏崩潰論呢。」唐佳鬆了口氣，內心也是頗為感動。

「當然不僅僅是看不起他們的罪行了，我還看不起他們的眼光。」顧鯤輕蔑地點了一根雪茄，「在華夏，任何賭上未來幾十年鐵窗生涯、自以為可以賺一票大的花一輩子，或者讓他子女花一輩子的人，都是蠢貨！

他今天就算是殺人放火搶銀行、詐騙開堵販軍火，搞來一筆錢，只要他進去了，幾十年後這筆錢能跑贏房價么？無非就是跟入獄之前囤了一箱BB機的人一樣窩囊罷了！

倒是一句雙方因為對未來預期不同的客套閑聊，引出了戲劇性的悲憫。

不過，覺得「南洋華僑都比國內人高人一和-圖-書等」這種極端想法，基本上也就終於97年東南亞金融風暴了。

你們現在看不明白，我不怪你。就這麼說吧，十幾年之後，你表姐應該也才30幾歲吧？那時候，她就該後悔了，後悔放棄了滬江的房子，放棄了這座城市的上升空間。

「老闆，我沒聽懂您的意思，您是覺得，幾十上百萬不夠花一輩子，還是譴責這些人的罪行？」高健雄在經濟預判方面比較老實，有不懂就問。

工作就是工作嘛，交情就是交情嘛，身體慾望就是身體慾望嘛，不同的需求找不同的人解決，幹嘛要搞那麼麻煩。

歷史上，國內一線城市的人，寧可拿著自家房子拆遷的補償款，都非要嫁個老外的風潮，著實還是流行了一些年份的。

她的揣測，顯然是基於對「亞洲四小龍還能繼續按照目前的增速趨勢發展下去」這一判斷的認可。

顧鯤舉起了例子，自然引來了唐佳和高健雄的好奇，他們都很虛心地求教。

顧鯤也就信口拈來：「今年坐飛機路過的時候，聽說特區集中審理了一批案件，都是企業財務人員侵吞了一筆較大的公賬款項，一般是幾十萬上百萬，直接玩消失潛逃——聽說是去年放鬆匯率管制之後，那兒地下錢莊多了起來，給了『干一票就轉錢逃出國』的人蠢蠢欲動的想法。

唐佳苦笑搖頭：「那確實要好好做好安全工作了，這種挑釁，引來的可不僅僅是檯面上的競價，說不定還有見不得光的民間勢力——你要是今天整了一堆意呆利文物搞這種挑釁打臉炒高價，說不定明天黑手檔就派人來對付你了。」

「謝httｐs://ｗｗw.ｈｅtｕbｏｏk•ｃom.com謝，沒想到你還這麼仗義。」大姨走了之後，唐佳跟著顧鯤和高健雄回到包廂，忍不住輕聲感謝了顧鯤一句，「你居然這麼熱愛華夏，都不惜貶低你們南洋國家的前途。」

再往後，不計代價外嫁的人也有，可怎麼也得是找大洋國人西歐人日本人。其他國家不配讓一線城市的人賣房。

她這種鼠目寸光的行為，在我看來，跟我今年坐飛機、路過特區時聽說的幾個案子很像。」

玩不起的就不要一起玩，幹嘛事業和好感和慾望的需求各自雜糅三四分，本身期待就不對，最後卻說他渣，這他是不接受的。

賣東西之前，當然要渲染一下「這些是歷史上西班牙/菲律賓的國寶文物，沉了，被東方人撈了，但你們窮逼的西班牙人沒有民族自尊心，所以出不起高價買回來」。

「鯤哥，你之前去荷蘭去黑克蘭，也有兩次了吧？當時不是挺安全的，這次為什麼要主動挑釁那些老外呢？這不是自找的安全風險么？」

顧鯤一抬手，制止了對方繼續扯淡：「好了，這個話題打住吧，我今天是來找高哥聊正事兒的。不過，既然趕上你們都見家長了，我順帶也有幾句話再跟你確認一下——

「什麼叫貶低前途？你是覺得我在給你們出氣么？」顧鯤傲然拒絕了對方謝錯了角度的謝意，「我只是說出了一個事實。」

行，我跟你幹了，該保密的事兒，我都有數的。事到如今，我也跟你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這人呢，我當初一見，就覺得你這人適合當朋友，當哥們兒，或者給你當同事、當下屬都不錯。就是不能當老公當男朋友。